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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舟听着这些,露出了一丝淡笑,而后径直去了程府。
大早上的,程咬金已是去上早朝,唐舟刚进程府,就看到程处默在院子里耍斧头,那招式没有一点章法,是想到那里就砍那里,唐舟一看就知道他这是跟着他父亲程咬金学的。
这样一套斧法耍完,程处默已是出了一身的汗,扭头看到唐舟,顿时把斧头扔到了地上:“哎呀,唐兄,这么早你怎么来了?”
唐舟笑了笑:“昨天晚上长安城发生了人命案,听说今天要开审,所以特请程兄一同去府衙凑个热闹。”
程处默一愣,道:“人命案有什么好看的,不去,不去,不如你跟我去烟花巷吧,听说那里又新来了不少姑娘,而且个个水灵的很……”
“听说被杀的是明镜道人。”
唐舟这话一出,程处默立马惊了一下:“明镜……明镜道人被杀了,凶手是谁?”
明镜道人是圣上很宠信的道士,也难怪程处默吃惊,唐舟耸耸肩:“我要是知道谁是凶手,就直接去大理寺任职了,正因为不知道,所以才喊程兄去的嘛。”
此时的程处默也不再提去烟花巷玩的事情了,若是普通人被杀,他倒也不必在意,可明镜道人名气很大,这事肯定很轰动,若不去看看,就太对不起八卦潜质了。
“走,去府衙耍耍去。”
因为明镜道人的名气实在太大了,所以他的被杀在长安城引起了轰动,以至于程处默和唐舟两人来到府衙的时候,府衙内外已是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在这些人当中,他们发现了不少世家子弟,比如说段珪,比如说长孙温他们,这几个人相遇之后,顿时形成了一股士气,这股士气让那些挣破脑袋向往里挤的人纷纷给让出了条道。
几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从众人让出的道上走进了府衙大堂。
府衙大堂本来是不准人随便进入的,但程处默这几个世家公子都不好惹,史文道见到他们后心头一沉,然后便假装没有看到他们,继续去审堂上跪着的那几个人。
“说,你们之中到底谁是凶手,为何要杀明镜道人?”
几个跪在地上的人皆说自己不是凶手,并且一直高呼冤枉,史文道这样问来问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名衙役急匆匆跑来,将一物呈了上去,道:“大人,这是在死者房间找到的,应该是凶手行凶时留下的。”
史文道微微颔首,打开来看,见是一块上面雕刻着黑狐的令牌,史文道将令牌看了几遍,也看不出啥门道来,这个时候,史文道身后一名文书摸样的人道:“大人,刺客是杀手,这令牌可能是杀死组织的人的腰牌,要不这样,对这些人进行搜身,兴许能找到跟这令牌相吻合的线索也不一定。”
史文道听到那人话后,连连点头:“好,来人,将这些人一个一个拉到后面进行搜身检验,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史文道吩咐下来后,立马有衙役按照命令去执行,唐舟和程处默他们站在一旁看,不时的还提出一两点建议,而他们倒也不管这建议是否有用,反正他们只是看客。
那几个人一个接着一个被带进大堂后面进行验身,不多时一名衙役跑出来在史文道耳边低语了一番,史文道听完脸上顿时一喜,而后指着堂下所跪的几人中的两人道:“武阳,张奎,你二人手臂之上皆有黑狐纹身,这说明你们两人有一人必是杀死明镜道人的凶手,而另外一个很可能是帮凶,如果识趣,速速认罪,如若不然,休怪本大人大刑侍候。”
武阳张奎二人听到这话,心中顿时一沉,而后那张奎突然跪在地上高声喊道:“冤枉,冤枉啊大人,小人昨天一整天都待在赌坊,可哪里都没去啊,至于小人身上的纹身,这……这纯属个人爱好……”
“胡说八道,本官不管你把纹身当爱好,但你的纹身跟其他人的一样,甚至跟这到令牌上所刻的一样,那就十分有问题了,说,是不是你杀了明镜道人?”
此时的张奎可真是有苦难言,他们是黑狐组织的人不假,可他们真没有杀那个什么明镜道人啊,而如今他虽然知道杀死明镜道人的人是铁不知,却又偏偏说不得,说出铁不知,岂不是把他们整个黑狐组织给牵扯出来了?
44。第44章 请君入瓮
张奎一直都在喊冤枉,只是他除了喊冤枉外,却也说不出任何对自己有帮助的证据。
史文道听的有点不耐烦,一声怒喝后,立马吩咐道:“来人,用刑。”
唐贞观年间,刑罚倒不是很厉害,毕竟贞观年间政治清明,犯罪的人极少,不过虽如此,府衙县衙之类的衙门还是备有不少刑具的,而对于一些喜欢用刑的官员来说,刑具可能还要更为花样繁多一些。
当衙役将牢房的刑具拿来之后,唐舟忍不住冷吸了一口气,夹子,火棍,大板……这长安城府衙的刑具竟然有十几种之多,每一种都让人看了之后心生胆颤。
看来这史文道是个很喜欢用刑的人。
这样想着,府衙的衙役已经动手对那张奎动刑了,先是夹子,后来大板,然后是火棍等等,这些刑具挨个在张奎身上使用,张奎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他不停的喊叫,昏死过去被泼醒后再次昏死过去,如此短短一炷香的时间,他竟然昏死过去了四次。
只是他被打的遍体鳞伤的时候,却仍旧坚持不认罪,他不承认自己杀人,更不承认自己身上的黑狐纹身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程处默在旁看的有点不忍,他虽是将门之后,可上战场打仗的经验还是没有过的,如今突然见到这般血淋淋的情况,有点难以忍受也正常。
倒是长孙温和段珪他们,却是对这样的刑罚一点不以为意,全当看了场热闹,甚至还对张奎的嘴硬愤愤不平。
“这些刑具弄在身上疼是疼,可就是无法让恶人产生多大的恐惧,用来多少有点不妙……”
“不错,我知道一种,叫刮骨疗毒,把犯人的手臂固定住,不给他做任何止痛措施,然后像华佗给关羽刮骨疗毒一样,一块一块的把手臂上的人给割下来,史大人,要不你试一下,兴许这犯人就招了……”
史文道被这几个公子哥调侃着,也不知道是笑好还是严肃点好,不过对于他们提出的新刑法,他却有一种想要一试的冲动。
而就在这个时候,站在旁边的唐舟笑了笑,道:“史大人,要不本侯爷给你说个法子你试试?”
史文道苦笑一下,但还是连忙问道:“不知唐小侯爷要说个什么法子?”
这样说着,史文道已是挥手命衙役感觉停止对张奎用刑。
“我这个法子简单,请史大人找一只大瓮来,在瓮周围放上柴火进行煅烧,等烧的很热的时候,把犯人倒扣在瓮里,如此一来,不知这犯人是招还是不招……”
唐舟把自己的法子说出来后,长孙温和段珪他们皆是一愣,这种法子他们以前还从来没听说过,不过只这么听一次,就令人产生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感来。
也许打棍子割肉会很疼,可被人闷到温度很高的瓮里,却是连想都不敢想象的。
史文道听完,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而后向唐舟微一拱手,便径直来到张奎和武阳两人跟前,道:“刚才唐小侯爷的法子你们也都听到了,如果识相,就把一切罪名给招出来,如果不招,哼,那本官也只好请你们二位入瓮了。”
已经疼的死气活来的张奎额头冒着冷汗,他实在有些受不了了,他现在甚至想求死,可他很清楚,自己死了,史文道也不一定放过武阳,为此他倒不如把一切罪名承担下来。
“我……我就是杀死明镜道人的凶手,你们要杀,就杀了我吧。”
见张奎认罪,史文道顿时一喜,正要定案的时候,唐舟突然又道:“大人,这黑狐只怕是个杀手组织,他们连给圣上算吉凶的明镜道人都敢杀,只怕背后另有图谋啊。”
唐舟只说了这么一句话,那史文道一听却是一惊,而后就觉得事情严重了,那明镜道人是少数几个可以随意面见李世民的人,如今他被杀,那么背后的杀手组织是不是想对圣上不轨?
这可是大事啊,而如果自己能够想办法将这个黑狐组织给找到,那自己岂不是立了大功?
这样想着,史文道连忙说道:“你们两个听着,赶快把你们的黑狐组织的人都给供出来,如若不然,入瓮。”
说着,史文道已是命人抬来了一个大瓮,并且抱来了柴火,唐舟见此,露出了一丝浅笑,根据铁不知所说,他们暗杀什么人都是银钩赌坊的人给他们送的信,也就是说,知道黑狐组织杀手成员的人,一定在银钩赌坊。
而他更相信的是,没有人能够在面对烧的很热的瓮时还能守口如瓶。
他唐舟是不赞成用酷刑的,但他很清楚,很多时候你不能忽略了酷刑的作用,酷刑能够让不肯开口合作的人开口,只要能达到目的,酷刑就有他存在的意义。
瓮被烧的烫手,两名衙役推到之后,将张奎塞了进去,并且很快又把瓮给立了起来,而当瓮立起来的刹那,张奎已是突然忍不住狂吼起来。
那狂吼令人心悸,让人突然想到了死亡。
死亡来的很快,一盏茶的功夫后,瓮内就没有了任何声音,衙役将瓮推翻,通体发红的掌控眼珠子几乎都要凸出来了,他死了,死的很惨。
而这个时候,史文道将目光投向了武阳,武阳的身材很魁梧,他在黑狐组织的身份也很高,只是身份越高,就越是娇惯,当初看到张奎被打的时候他就害怕紧张了,如今看到张奎入瓮而亡,他就更害怕了,此时被史文道用那种眼神看着,他突然吓的想要撒尿。
“我……我说。”
因为恐惧而害怕的武阳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当然,他知道自己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