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现在却是要跟那实力恐怖的罗斯国大力士比拳脚?这不等于羊入虎口吗?
正因为信心不足,假若作为镇国府主心骨的叶春秋当真有个什么好歹,势必会导致未来的商业出现变数,也因为如此,消息传开之后,那些翘首盼着在招商局想要下订的商贾,都一时间消失了个无影无踪了。
大力士的挑衅,使人愤怒。
镇国公的安危,与许多人的生计息息相关。
所以这一场比斗,早已不是好事者参与进来了,上至满朝文武,下至市井小民,此时都聚焦于此。
文庙那儿,在夜里的时候,就已是人山人海,每一个人想在擂台那里,事先寻到一个可以目视清楚的好位置,以至于有人连夜就在这儿守候着了。
从收到叶春秋要和罗斯国大力士比武这个消息后,顺天府衙会同五成兵马司就派驻了人手在文庙这里,为的就是怕这里产生堵塞,及早地做好维持跌序的准备。
顺天府和五成兵马司的做法显然是正确的,文庙这里,足足一夜都是人声鼎沸,无数人彼此吆喝,也有人露出担心。
甚至有不少商贾都来了,毕竟镇国公的生死,维系着他们的身家性命,自己的买卖还能不能做下去,在这个没有任何律法保障商贾和贸易的时代,叶春秋可以说是商贾们的门神。
谈及到这件事,这里不少人哀叹:“那鸿胪寺的罗斯人已经扬言,说是绝不会手下留情。”
“之前的比武可有看过吗?那罗斯国的力士真是很可怕,只靠拳头,便可以一敌百,这一次还是二十多个力士呢,镇国公实在是太胆大了,我看哪,这就是送羊入虎口啊。”说者叹息,一脸惆怅忧虑万分的样子。
大力士太狂了,可是镇国公呢?却比大力士还要狂,从本心上,大家都是希望镇国公能赢的。
这毕竟已经不再是私斗这样简单,而是牵涉到了国威的问题,中央王朝,被人欺到了这个份上,固然你可以不屑地说几句不与蛮子为伍,可事实是,打不过就是打不过,丢份啊。
何况,这还牵涉到了下一场天子与大力士的比斗,天子开了金口,所谓君无戏言,这若是收了回去,朝廷的脸面荡然无存啊。
那镇国公的忠勇,倒是无可挑剔,任谁都已经清楚,若不是天子这样荒唐胡闹,镇国公是绝不会下场,和罗斯国的力士去私斗的,不但危险,而且双方的身份悬殊,可现在,镇国公的义无反顾,虽是让人觉得荒唐,却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气和对天子的忠肝义胆。
“前些日子里,大家都说陛下宠幸镇国公,这镇国公乃天底下第一大幸臣,现在看来,镇国公有此义举,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寻常人能做到吗?”
“这是自然的,陛下与镇国公,可是烧了黄纸做了兄弟的,他们既是君臣,也是兄弟,如此一想,就晓得镇国公为何要如此了,只是……哎……若是镇国公被那大力士打死叻,就真不知该如何收场了。”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了一夜。
而叶家里,却是显得十分的平静,叶春秋照例地在家中吃好睡好,家里人得知了这事,担心都写在了脸上。叶春秋也不多说什么,叶老太公和叶景让他去说话,他一下子想到他们多半是想要劝说自己,叶春秋自知说出去的话便是泼出去的水,绝不可能食言,明日是打定了,索性让人说自己要安心休息。
至于王静初和之琪琪格,倒没有说什么,可是叶春秋还是从他们的目光和话语里感受到了忧心。
叶春秋的心里还是不免有着几分愧疚,如果非要说自己这一次太‘鲁莽’,那就是他在做这件事的时候,忽略了家人的感受,显然这一次,是没少让家人担心了。
次日的一大清早,叶春秋便起来了,洗漱之后,换了一身穿起来比较简单的衣衫。
今儿天上下了雨,细雨如珠链一般的垂落下来,叶春秋命人备车,倒是叶东急匆匆地冒雨赶来,一身湿漉漉的,道:“公爷,不练一下拳脚再走?”
叶春秋倒是一暖,看着叶东乌黑着的一双熊猫眼,叶春秋非常怀疑是不是连这位东叔也是为他忧心了一夜,莞尔一笑道:“临时抱佛脚有什么用?放心,我自有分寸!”
说着,叶春秋自顾自地撑了油伞,徐徐沿着石路到了中门,收伞登车,便让车夫径往文庙方向去。
………………
朱载一大清早便自詹事府入宫了,穿着朝服的他,显得身段格外的修长,整个人带着一股天生的贵气,只是若细细地观察,才会发现那张清秀的脸上,一双绣眉微拧,嘴唇轻抿,泄漏了一丝跟他显贵身份不大相称的愁意。
有由宦官在旁给朱载撑着伞,在这雨幕之中,整个紫禁城变得不甚清晰,若是以往,朱载理应是先去仁寿宫拜见张太后的,不过今日却是直接往暖阁方向去。
到了暖阁,叫人通报,随即快步入阁,却见朱厚照干坐在那里。
朱载原是以为父皇已预备了车驾,谁料只穿着常服。
“儿臣拜见父皇。”朱载拜倒道。
朱厚照只抬眸看了他一眼,面上的神情甚是古怪。
其实从向伊凡挑衅之后,朱厚照就有些后悔了。
他是个冲动的人,那时正在气头上,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可是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并不是那大力士的对手。
(未完待续。。)
第一千五百七十四章:绝不服输
朱厚照是亲眼见过那大力士的能耐的,他当初更是带着人横扫大漠,怎么会拎不清这个呢?可偏偏他败在了自己的冲动下,当意识到自己的话惹祸了,却是迟了……
可是后悔又有什么用?没有台阶可下了啊,他犯冲动,却又是一个死要面子的人,更何况,他是皇帝,难道抱着那伊凡说,噢,朕戏言也,这样的话,久居帝位的朱厚照是说不出,也不可说的。
昨日开始,已有不少大臣来劝解了,说陛下万万不可与大力士决斗,陛下千金之躯,那大力士有万夫不当之勇,若是陛下有个好歹,置社稷和祖宗于何地?
这话,倒也发自肺腑,很有道理,朱厚照很认同,他真是比任何人都后悔啊,显然要解决这些罗斯人的办法有很多种,唯独自己亲自登台,跑去和蛮子比斗,是最蠢的办法。
可是这些家伙,居然口口声声说朕会被那大力士打死?
这就令朱厚照更加无法下得来台阶了,于是他的回答是,非打不可,朕受命于天,何惧区区蛮子!
对这些老家伙,朱厚照心里恨哪,你们说点别的不好吗?为何就不说陛下一拳就可以打死那力士,可是力士被打死了,不免影响两国邦交,陛下该以大局为重呢?
若是如此,自己倒可以顺坡下驴,你们要私下与和罗斯人媾和,就媾和去吧。
朱厚照虽是皇帝,毕竟也是人,也会有害怕的时候,只是这种害怕埋藏在心底,他的自尊心不愿表露而已。
可是当朱厚照听到叶春秋已向罗斯人挑衅的时候,朱厚照的心里咯噔一下,勐地,他意识到自己真的铸下大错了……
昨夜,朱厚照一夜都没有睡好,一直呆呆地坐在这里,心不在焉地喝茶,见太子前来问安,他方才回过神:“儿,噢,你来了。”
很漫不经心的话。
朱载看着自己的父皇,道:“父皇,儿臣听说……鸿胪寺那儿,罗斯人已经动身往文庙那儿去了。”
文庙……
朱厚照心里勐地跳了一下,而这一跳,心情很复杂……
这罗斯人,果然还是接受了挑战啊。
朱载小心翼翼地看了朱厚照一眼,才道:“父皇要不要去看看……”
朱厚照面带羞愧之色。
太丢人了,自己犯下的错,居然让叶春秋去弥补。
而更可怕的是,叶春秋去挑战那大力士,随时可能会有性命之危。
想到这里,朱厚照勐地豁然而起,道:“去,一道去,去给春秋助威。”
朱载惊讶地道:“父皇难道不该去制止这场擂台战吗?”
朱厚照稍一迟疑,沉默一下,才道:“若是三日之后,朕也会如约赴会的,即便知道败多胜少,可朕是男人,春秋也是一样。朕了解他,他要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朱载忍不住苦笑道:“父皇也是如此。”
这虽是吐槽,朱厚照竟也只是抿抿嘴,因为他很清楚,儿子说对了。
有一些人,无论他外表看上去荒唐也好,是沉稳也罢,这都只是表象,可是在他们的骨子里,却都有一种不肯服输的执拗,无论在外人眼里,这种人是作死,还是性格有什么缺陷,可是朱厚照知道,没有回头路了。
朱厚照正色道:“春秋输了,朕三日之后就如约赴会,谁也别想媾和,春秋若是死了,便让那些罗斯人统统陪葬,刘伴伴,预备车驾吧。”
父子二人坐在龙车里,这一路却都沉默无言,大眼瞪着小眼,各自想着心事,父子二人的心里,都是沉甸甸的。
转眼之间,已至文庙,天上虽然飘雨纷飞,却依旧无法阻止僧俗百姓们的热情,这儿早已是人头攒动,人山人海,无数地人潮涌动着,针扎不进,水也泼不进,好在这文庙附近有一座佛塔,在佛塔上,居高临下,便可将擂台一览无余。
朱厚照倒也没有下旨驱逐这些百姓,而是让人护送着登上了塔楼,可上了塔,朱厚照方才知道,那些文武百官也来了不少。
李东阳就在其中,王华也在,谢迁和杨一清在内阁当值,其余人如张家兄弟,更是来的最早,还有几个国公,一些外藩的使节,统统都在这里,众人听闻圣驾到了,纷纷下塔楼迎驾,朱厚照不发一言,只看了一眼众臣,便径直登塔。
…………
罗斯人早已到了,以伊凡为首,数十个随员,大力士维克多在前,他身子魁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