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唐伯虎只好无奈地看着叶春秋,见叶春秋点点头道:“去吧,准备一些酒菜。”
唐伯虎便应下,匆匆出去,往厨房里吩咐去了。
钱谦坐下,叹了口气,不禁感慨万千,难得和叶春秋碰见,他显得兴致勃勃,道:“这大半夜的叫我来,想必是有什么紧要的事吧,你啊,是越来越忙了,没有事都不肯寻我。”
听了抱怨,叶春秋便勾唇道:“这些日子确实有事,倒是怠慢了钱兄,是我的错,不过眼下倒是有一件事,请你帮忙。”
叶春秋素来对钱谦是没有那么多客套,钱谦也咧嘴笑着道:“我姓钱的,说句实在话,能耐没有,气力倒是有几分,你要吩咐,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叶春秋便道:“那么敢问钱兄,宫里的情况,你了解多少?”
“这?我在宫中当差,大抵一些事,都是略有耳闻的,你想知道什么?但问无妨。”钱谦显得有些诧异地道。(未完待续。。)
第一千五百二十九章:谁是最有嫌疑的?
叶春秋和钱谦是老相识,自是对钱谦的品性多有了解,虽然此人狡诈,不过叶春秋却相信,在对待他的时候,钱谦是真诚的。
其实人生之中,虽是似叶春秋这样的人往往交际广泛,可是似叶春秋这般的,自己能够真正信任的人却是不多,钱谦便算一个。
钱谦听罢,不由皱起了眉头,显然他对李东阳是颇为忌讳的,得知叶春秋似乎和李东阳有什么不对付,让他脸色变得凝重起来,道:“这李公经数朝,可不好惹,怎么,他和你有什么误会?若是小过节,还是不要闹大的好。”
不过见叶春秋一脸的沉重之色,而钱谦最擅察言观色的,便笑嘻嘻地道:“哈……我这说的还真是是废话,这样的事,还需我提醒你吗?你既打定主意,想揪出宫里与他联络的人,相信定是有你原因的,嗯……我得想一想。”
说着,钱谦摆出一副思索的模样,口里同时在道:“问题既然出在了太后和陛下身边,这样的话,就颇有些意思了,不过,以我之见,问题肯定不会出在寿宁宫里的。”
钱谦的语气倒是显得很是肯定,想不到竟问到了内行,叶春秋饶有兴趣地道:“何以见得?”
“你想啊。”钱谦一拍大腿道:“张太后是何等心思细腻谨慎的人,我只问你,伺候着她的女官和宦官,可有几个声名在外的?”
叶春秋细细一想,寿宁宫里的女官和宦官,还真没几个在外朝混得好的。
叶春秋勐地点头,钱谦说的不错,陛下身边的人,何以个个人五人六,不就是仗着陛下的势吗?可为何没有人仗太后的势呢?
当朝太后,可是陛下的生母,别以为她深居宫中,就没有权势,很多时候,她说的话可比陛下都要管用得多了,就算是内阁大臣,在张太后的跟前,都是一脸的谦和。
可是偏偏张太后那宫里,连一个狗仗人势的人都没有,唯独只有张太后的两个兄弟才会因为品性问题而被人议论一二,可见张太后对那些宫女宦官,是心里本能的有防范的。
张太后不信任这些人,自然而然就未必会将这样机密的事告知身边的人,多半是将其埋在了心里,就算有那么个知道的,那一定是张太后非常肯定对她忠心不二的。
“这样一来。”钱谦徐徐道:“问题就可能出在陛下的身边了,哎,在你这叶府里,倒是说话不怕传出去,我就说句不该说的话,陛下这个人哪,行事并不稳重,指望他能守住什么机密,却是不易的。不过这事儿非同小可,陛下想必也是知道的,应该也不会随意嚷嚷,想来想去,他能信任的人,在这宫中,也不过寥寥数人而已。”
钱谦如数家珍地道:“其一,是刘瑾,不过刘瑾和李东阳合谋?这个我就不信了,司礼监和内阁,来是不对付的,平时不反目就已经很好了,何况刘瑾到了今日这个地步,还何须和李东阳勾三搭四的呢,那暂且可以先排除掉他了。”
“再有嘛,这几日当值的人,我想一想,前日是谷大用当值,再前一日是张永,再来便是高凤了。高凤这个人,一直抱病,他年纪大,其实一直想去养老,宫里宫外的事,他是一概不理的,问都不问,陛下有事找他商量,他只说自己是伺候陛下的。他如今也活不了几年了,也没什么必要去和李东阳合谋什么了,难道吃饱了撑着吗。”
钱谦眯着眼,笑嘻嘻地道:“那么,这两日在陛下身边听用,且深受陛下信任,能够得到这个消息的人,就只剩下两个人了,一个是谷大用,谷大用还在东厂做厂公,不过啊,哈哈,他而今是完了,被刘瑾在宫里宫外都压得死死的,一个内行厂,彻底让他翻不起身,这人倒是有嫌疑的,他现在是被刘瑾踩得太狠,若是不借助外力,怎么翻得了身?不过此人的性子倒是谨慎,未必就有这样的胆子。”
“还有就是御马监的张永了,张永这个人,本来是想靠着一些军功,见宠于圣上的,陛下好武嘛,偏偏他的勇士营倒是颇有一番模样,无奈何的却是在春秋的新军光芒照耀之下,黯淡无光了,他心里想必是急的,上一次,他不是上书想用新军之法操练勇士营嘛,陛下倒是下了旨意,命勇士营装配步枪,宫中内帑倒也拨发了一些钱,不过明显不够,这张永一直在打国库的主意,希望户部也能拨发一些。”
叶春秋心里也在思量,如此想来,这谷大用和张永二人倒是都有嫌疑,谷大用是被压得狠了,一点出入都没有,那就有了想要借助外臣之力的可能了。而张永呢,在宫中还是二号人物,地位倒还是有的,却急于在陛下面前表现,希望得到陛下的青睐,可是学新军练兵之法,哪有这样容易?银子从哪里来?镇国府的新军,还是自给自足呢,就因为耗费太大,谷大用急需要得到内阁的支持,未必不会铤而走险。
听了钱谦的分析,这思路便算是清楚了,只见钱谦这时候又笑道:“其实还有一个人,春秋却是忘了。”
叶春秋不由讶异地看着钱谦,算来算去,就这么几个了,他好奇地向钱谦问道:“不知还有谁?”
钱谦道:“还有我啊,就在两日前,陛下倒是和我提及过这事,我当时也没在意,倒是想不到消息竟是走漏了。”
叶春秋顿时哑然失笑,摇摇头道:“钱兄是钱兄,我跟你说真正事呢,少来开这种玩笑了,敢问钱兄,你认为谷大用和张永二人之中,谁最可疑的?”
钱谦收回了那不正经的表情,正色道:“这个可就不好说了,我可说不上来。其实要查实这个,实在太难了,这二人都是尤为谨慎的人,怎么可能让你轻易抓住什么把柄呢,何况,若是他们真要使什么坏,防不胜防啊。”
(未完待续。。)
第一千五百三十章:引蛇出洞
叶春秋想不到钱谦这家伙也有如此细腻的心思,在他的分析下,倒是让他将目标的圈子缩小了不少,虽是还不能完全确定这个人是谁,可是起码现在已经不是一抹黑了。
听了钱谦的话,叶春秋很是认同地颌首点头道:“钱兄说的不错,可是不揪出来,我真是难以心安。”
钱谦倒是理解的,毕竟他跟叶春秋相交多年,自然也知道叶景于叶春秋的意义。
叶春秋又怎么可能放任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危害到他亲爹的人躲在暗处。
钱谦又是一副思考的样子,方才来的时候,还带着几分困意,现在倒是精神不少了,他对叶春秋的事,倒是费心得很,思虑再三之后,才道:“春秋,我细细想过,这样,是无论如何也查不出的,除非引蛇出洞。”
叶春秋面不改色,他手搭在膝上,踟蹰不语。
钱谦的意思很明确,单凭去找,很难。
除非,想要让狐狸尾巴露出来,就得看对方做了什么。
等他们动手的时候,再一下子抓住对方的把柄。
可是这样,风险实在太大了,对方既然动手,势必就是杀招,一旦动了杀招……势必要见血,见的是谁的血呢?
只是这样,似乎是唯一的办法。
钱谦坐在一旁,面色忽明忽暗,又思虑良久,他突然冒出一句话:“假若对方想要破坏叶叔父和太康公主殿下的婚事,会用什么法子呢?”
他这一句话,便是一言惊醒了梦中人。
是啊,他们是在暗,在暗虽然凶险,却也说明他们在明面上是绝不敢轻易动弹的,如此想来,那么他们的手段,也就可以猜测了。
暗杀叶景?
这似乎不太可行,叶家的身后有镇国新军,自然防卫不是一般的森严,绝不是寻常人能够破得了的,这样做,只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还有……会是什么?
叶春秋勐地想到了一个可能。
他眯着眼,道:“是啊,不过这两个人却是要盯紧一些,得做两手的准备才好,我倒要看看是谁给这李公卖命,而对我们叶家不义,也但愿李公不会不择手段吧,防范未然,有备无患方才好。钱兄,宫里的事,倒是拜托你了,若有任何蛛丝马迹,请想尽办法给我通报消息。”
“小事一桩。论起咱们的交情,你便是没有这个吩咐,也是应当的,咱们谁和谁啊,哈哈……”钱谦说着,却是捂着肚子道:“哎呀,那唐先生办事很不靠谱啊,怎的酒菜还未上来,说起来,我真的饿了,今晚非要趁机填一填这五脏庙不可,否则……”说着,他很是无奈地摇着头。
倒是没有再让钱谦等太久,不一会,唐伯虎便送了烧鸡和酒水上来。
钱谦眼中放光,也不客气,直接大快朵颐起来。
叶春秋在边上看着,原以为他吃些就结束了,谁晓得吃了又吃,叶春秋有些困了,反正以他跟钱谦的关系也不用客气了,便不奉陪了,回后院自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