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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已经死路一条了,干脆摆烂到底。
因此刘瑾才处理不周,跑来请示朱厚照。
朱厚照自然明白杨廷和的意思,一时竟然气得脸色发青,不禁愤愤道。
“怎么,他还想借着这个,来要挟朕不成,以为如此朕就轻易饶了他,他真是休想。”说着面色越发的暗沉,语气尖锐的呵斥刘瑾。
“这样的小事你也办不好吗?”
刘瑾不禁摇头苦笑。
“他毕竟曾是内阁学士,收押在刑部大狱里,眼下还未明正典刑,也不好严刑拷打,叫了他儿子去劝他,他也不肯通融,只说自己心念太杂,奴婢……不得入其门啊。”
“那就算了,朕去禀明母后吧,呵……这老狗。”朱厚照的性子急,现在不啻是火上浇油。
“简直是可恶到了极点,想要挟朕没门。”
叶春秋大抵明白了前因后果,认真的思虑一番,便朝朱厚照说道。
“陛下,国朝以孝治天下,陛下更该作为表率,太后娘娘心心念念的法会,也是希望能够国泰民安,祈祷陛下龙体康健,太后既一心希望求来杨廷和手书的佛经,若是陛下直言相告,只怕太后娘娘心里也不舒服。这件事……确实有些麻烦,既怕杨廷和破罐子破摔,又不便声张出来,不妨如此,不如臣弟去试试吧。”
“你去试一试?”朱厚照表情古怪,一脸惊讶的看着叶春秋,眼眸里透着几丝失望之意。
杨廷和一直都恨你叶春秋。
别开玩笑了,他怎么会听你的劝。
既然已经叫他儿子去劝,他都推诿,你叶春秋是他的仇人,平时的关系朕怎么会不知道,你去劝他,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倒不是朱厚照对叶春秋不信任,实在是这件事,在朱厚照,甚至是一旁的刘瑾面前,都觉得几乎没有可能。
叶春秋便淡然一笑:“陛下的诞日就要到了,太后娘娘的这场法会,就是为了陛下的诞日,这即是所谓的母慈,而陛下身为人子,自然也要尽一尽孝心,即母慈子孝者也,太后乃臣义母,陛下乃臣义兄,臣弟怎么能不尽心呢?臣去试一试,总是好的。”
虽然如此,朱厚照却不抱有任何的期望,叶春秋别的本事,或许还有,可是这个难度实在太高。
可叶春秋说的很有道理,不试一试,怎么会知道呢?
朱厚照叹口气,道:“哎,好吧,既如此,那就去试一试也好,你赶紧去,过一些日子,还得动身去大同。”
叶春秋行过了礼,便告退出去,心里却想,那杨廷和,只怕是想借此要挟吧,他已走投无路,莫不是还想放手一搏?(未完待续。。)
第一千四百六十四章:奋力一搏
在叶春秋看来,杨廷和这样做,明显就是想趁此机会翻身罢了。
想到杨廷和要翻身,叶春秋心里就忍不住想笑。
到了今日这个地步,他还妄想凭借着这个翻身,实在是可笑。
又或许,他只是心里绝望,只是想单纯地报复一下而已。
自知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已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人,反而变成了滚刀肉了。
只是,要说服一个这样的人,恐怕并不容易,连他儿子尚且说不动,何况叶春秋还是杨廷和的仇人呢!
可是叶春秋还是想试一试,孝治天下,这不是玩笑话,不解决这个麻烦,谁晓得还会出什么幺蛾子?
叶春秋想罢,便动身准备去了。
………………
朱厚照在暖阁里,眉头微微皱着,神色显得有点烦躁。
打赌打输了不要紧,反正是和叶春秋赌的,大家关起门来,汪汪汪几声罢了,似乎……好吧,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怪怪的,只是一想到张太后那儿,却令他的心情顿时就不好了。
对于自己母后的性子,朱厚照表面虽是没心没肺的,可心里却是摸透了的。她笃信佛教,对此深信不疑,也正因为如此,诞日的法会,她早就张罗许久了,除了给弘慈广济寺布施之外,还延请了数百各地高僧,母后也已在后宫之中吃斋了许多日,还严令后宫之中不得轻易杀生。
由此可见,母后对这场法会的看重。
而抄录的佛经,也是要专门装裱好的,需找有缘人抄录,早在三月之前,太后就请了高僧去择选抄录经文的人,最后诸僧一致认定杨廷和的行书有灵,这事儿也就交代在了杨廷和上头。
说来也怪,经文抄录了一些送去了母后那儿先看了看,母后还真觉得这经文看得舒服,竟隐隐之间感觉有了感应一般,当然,这或许是心理作用。
可无论如何,若是这经文不抄录完,不免让母后觉得不吉利,这实在是一件遗憾的事。何况,现在若是再请人重新抄录,怕也是来不及了。
朱厚照抿了抿嘴,想了想,幽幽地道:“估计春秋怕是指望不上了,他虽素来足智多谋,想试一试,可他和杨廷和的关系……哎,朕还是要及早有所准备,明日啊,朕还是去给母后问问安,和母后将这件事说了,好让她心里有准备,母后为了这场法会,实在是太费心了。”
朱厚照越想,心里越是感到郁郁的,为人子的,想到母亲会不快,心里怎么能痛快呢。
刘瑾最是擅察言观色的,只一看朱厚照的表情,心里便大抵明白了,口里笑吟吟地应承道:“是,奴婢先去和仁寿宫的人暗暗打个招唿,今儿叫他们好生伺候着,省得娘娘明日心情不好。”
朱厚照很是欣赏地看了刘瑾一眼,才道:“去吧。”
说着,朱厚照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又道:“或许,说不定叶春秋真能将这事儿办成呢。”
“啊……”刘瑾愣了一下,旋即不禁失笑,陛下就是这样的,总爱幻想,尤其是遇到了难事的时候。
朱厚照看着刘瑾的表情,道:“怎么,朕瞧你脸色有异,莫非你心里有话?说吧。”
刘瑾叹了口气,道:“说起杨廷和这个人,奴婢算是略知一些的,他其实就是个假君子,心里呢,全是算计,而今他到了这个境地,肯定还是想死中求活的,这抄录经文,看来就成了他最后的保障了,可是陛下怎么可能受他的要挟呢?奴婢斗胆,自以为若是先帝遇到这样的情况可能屈服,给他一条生路,可陛下是绝不会任人摆布的,既如此,杨廷和就绝不会抄录经文了,他自知自己到了绝境,定是打定了主意了。此人最擅隐忍,不会轻易就范。而镇国公……哈哈……镇国公和那杨廷和,陛下也是知道,他们可是一对冤家呢!”
朱厚照便忍不住挤了挤眼,叹着气道:“哎,是啊,朕真的想多了,少废话了,死去仁寿宫吧。”
………………
此时,在刑部大狱里。
这里很是阴暗潮湿,即便这里已算是天下设施最齐全的监狱了,却也因为密不透风,带着某股莫名的闷气。
靠着刑房不远,是主要关押犯官的所在,不过自弘治天子以来,犯官却不多见了,此地便形同虚设了,绝大多数人,要嘛是直接关入诏狱,却又因为弘治以来对待官员还好,倒也没什么真正犯事的官员。
杨廷和便成了这里鲜见的‘客人’了,他自入狱之后,便开始神神叨叨的,时而让胥吏来,说是自己有话代为传报,时而又不甘不愿地让狱卒去寻什么人。
其实说穿了,就是他不甘心,总认为自己还有奋力一搏的机会。
毕竟他这辈子算计来算计去,可眼前的这一切来得过于突然了,他又怎么会就此任命?
接着,他开始绝食了,胥吏们被他搅得烦了,也怕他出事,此人现在虽是被关押在此,可毕竟是内阁大学士呢,胥吏们实在不敢怠慢,只好满足了他的要求。
于是杨廷和在这里静静地等待,谋划着许多如何脱出这囚笼的办法,他首先想到的人是李东阳,他们以往关系匪浅,这或许是自己的转机;若有一份悔过真挚的奏疏,也或许能打动天子,还有……
他的脑海里,无数的人如走马灯一般地划过,他排除了一个又一个的人,又对一个又一个的人燃起了希望。
还有一个人……一个其实很重要,却曾经被杨廷和忽略的人。
张太后……
张太后笃信佛教,此次为陛下做法会,一直将其当做是头等大事的,中途有任何地差错,都可能导致不痛快。所以当有人寻上来,要求自己继续在狱中抄写佛经时,杨廷和拒绝了。
聪明如杨廷和,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还有被利用的价值,一个已经被榨干了的人是毫无价值的,也是最容易割舍的,可是一个尚且还有价值的人,就未必了。
只是……接着来又该怎么办呢?
(未完待续。。)
第一千四百六十五章:没有任何出路
在杨廷和看来,一个还能有利用价值的人,就还有活下去的价值。
而事实上,现在的杨廷和,其实心里是有些乱的,可与此同时,他又感觉有着一丝希望。
于是他故作气定神闲,在狱中静静地等待起来。
在今日,胥吏们突然提着灯笼打开了他的囚室,他微眯着眼睛,故作淡定,可当看清楚一个走进来的人的时候,他终于激动了。
在这个阴暗的地方,杨廷和透过灯笼微弱的光,紧紧地盯着叶春秋,而后道:“叶春秋,呵……”
叶春秋此来,并没有穿着朝服,只是穿着一件寻常的儒衫,他徐徐踱步进来,看了看这里的环境,微微皱鼻,环境有些糟糕。
然后叶春秋的眼睛轻描淡写地看了杨廷和一眼,这个人,曾经是自己的上司,也曾和自己有过很多的寒暄,即便明知道是虚情假意,可是当初的笑颜却偶尔也能在叶春秋的脑中浮现。
可是现在……他完蛋了。
想到杨廷和之前为了对付他的所作所为,无论杨廷和如何不甘,叶春秋都绝不会给杨廷和翻身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