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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往深里想,朱厚熜的脸色越是苍白,心里的恐惧越是强烈起来。
叶春秋似乎察觉出了朱厚熜那努力隐忍的失态,吟吟一笑,朝朱厚熜作揖道:“世子,看来这第二题,我是侥幸答出了,世子,承让了,就请赶紧出第三题吧。”
他的话里却没有任何的绵里藏针,也没有任何的指桑骂槐,可是语气不卑不亢,又带着强大的自信心,很多时候,自信并非是几句狂笑或是讥诮的言辞所能表现,其实当人有足够的底气和实力的时候,他举手投足就带着一股使人不敢轻视的气度。
叶春秋所展现的,就是这种气度。
我没有功夫去当着和尚骂秃驴,我也没兴趣在言辞里添加什么羞辱你的字句,因为我有实力,因为我堂堂正正就可以碾压你,所以,我只需要碾压过去就可以了,何须要戳心戳肺,碾成粉末就是。
可这平静得不平静的话,却令朱厚熜的恐惧更增,他嚅嗫了一下,竟发现自己开始紧张起来。
于是朱厚熜深深呼吸,才道:“镇国公乃是经济大才,不知可会算题?这第三题,便以算题开始吧。”
算题?
殿中终于安静了。
每一个人又紧张地看着朱厚熜。
(未完待续。)
第一千四百一十八章:气得吐血
对于站在这太和殿里的百官来说,算题其实也是极有难度的!
为什么?
因为对于他们这些读书人来说,这也是杂学,按理,叶春秋这个状元公也不可能对此有所研究。
即便是在殿中的户部朝官,也未必敢说自己精通算学!理由很简单,他们是官啊,官只要记住数字,却不需去算的,这算数的事,自有书吏去负责办。
这也是为何在大明,想要登上这天子堂,不需你去研究什么算数,只要学好八股就可以的缘故。
兴王父子将这算题放在第三个,显然难度一定是超高的,当然,他们在考虑用这道题的时候,极有可能是没有想过叶春秋会对杂学也有如此深厚的研究,可问题在于,叶春秋爱读书,有见识,可当真懂算学吗?
好吧,即便是懂,那么……兴王父子既是出题一方,必然是做到万无一失的,那么这题一定是极难的,不用猜想也该知道,这样极难的题,只怕连精通算学的人,怕也未必能在一炷香之内算出吧。
依旧还是和第一题和第二题一样,看上去不难,实则难度却是不低。
叶春秋只莞尔,他这莞尔一笑的功夫,却给人一种慕名的安神定心的作用,众人便屏住了呼吸,安静地看着叶春秋,只听叶春秋道:“还请世子赐告。”
朱厚熜阖目,显然没了之前那股得意和轻松,又深吸了一口气,才徐徐道:“这题叫韩信点兵,相传韩信带兵士一千五百人打仗,战死四五百人,站3人一排,多出2人;站5人一排,多出4人;站7人一排,多出6人。敢问镇国公,韩信还余下多少兵马。”
呼。
确实是一道数学题,可是这数题却又是十分的刁钻古怪,因为……又是很难。
至少站在这里的人,又都懵逼了。
是啊,多少人来着?
其实若是没有经过数学训练的人,对这眼花缭乱的数字,往往是脑子一团乱麻的,毕竟大家都是靠四书五经才得以进入庙堂,又有谁真正经过了算学的训练呢?
何况,在这个时代,即便是有经过训练,那也需拜访名师,研究各种算经,方才算是有所小成,没有几年的浸yin,想要算出这题,怕也不容易。
当然,最难的还不是这个,这里最难之处就在于,这道题只有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的时间,要算出一个较为复杂的计算题,尤其是当代算学的水平之下,难度却非同一般。
此时,方才愉快的气氛又一下不见了。第三炷香点起,每个人的神色都变得凝重起来。
朱厚熜说出了题,随即紧张地看了叶春秋一眼,又想到叶春秋可能看过其他杂书,可是这第三题,却不是看了杂书就可以随意得出结果的,即便是叶春秋对算学有很深的造诣,可是计算也需要时间,一炷香时间里算出来,肯定是不够的。
呼,倒是自己多心了,这道题,叶春秋一定没办法在一炷香时间里算出来的,自己不必害怕!
朱厚熜努力地定下了心神,才朝叶春秋勉强一笑道:“镇国公,请吧。”
大家也开始在心里计算起来,每一个人都希望试一试这题,可越试,便越是心惊,因为里头罗列的每一个数字,要将他们凑在一起,准确地寻找一个符合所有条件的数字,实在不易,这已经超出了九章算术的范畴了,即便现在给自己一个算盘珠子,花费上几天的时间,也未必能一一将这准确的数字计算出来。
兴王朱祐杬也渐渐心安下来,就在他终于松出一口气的时候,叶春秋突然不咸不淡地道:“不必算了。”
“什么?”朱祐杬和朱厚熜俱都诧异地看着叶春秋。
满殿文武,此刻已是失态,然后所有人皆是一头雾水地将目光聚焦在叶春秋的身上。
“镇国公,这是什么意思?”朱厚熜皱眉道。
叶春秋莞尔一笑,道:“我的意思是,这样的题,已经没有必要算了,因为答案已经揭晓,韩信余下的士卒,还有一千零四十九人。”
开玩笑,这个题,在这个时代来说,可能已算是难题了,一般人肯定算不出,即便是进入了算学门径之人,想要得出答案,也需要许多的功夫,一炷香时间,除了真正的算学大师,其他人连想都别想。
可问题在于,叶春秋在前世,虽不是理科生,可是几何、函数、代数,还是多少有所涉及的,这个题,在这个时代可能有难度,可是在后世,但凡是有过中等数学教育的人,大抵只是套用一个公式,就可轻易地算出来。
说穿了,这个题属于鸡兔同笼的题目,在后世,即便是特么的小学生,所谓的奥数,什么一只笼里有几只鸡几只鸭,然后又有几只脚的套路。这种套路,不过是欺负小学生的水平,叶春秋甚至连光脑都懒得去查了,直截了当地道出了答案:“世子,一千又四十九人,我说的没有错吧,若是有错,还请指正。”
从出题到答题,只不过转眼之间,香才刚点呢。
这兴王父子,一开始还将这第三题当做他们的杀手锏,哪里知道,这题对叶春秋来说,却是最容易的,甚至容易到叶春秋都觉得过份。他很不好意思地道出答案,然后一副,世子,这一次你真的让着我的表情。
朱祐杬自然早就知道答案的,一听叶春秋将答案脱口而出,还没有等其他君臣去求证,猛地,他感到自己的心口像是承受了一股莫名的重击,喉头突然有些发甜,接着,一口老血竟是直接吐了出来。
呼……
答案是正确的。
答案正确不正确,只看朱祐杬的反应就可得知。
第三题,亦是连胜。
大殿之中,一下子喧闹起来。
可是还有许多人,脑子有些转不过弯,自己还没将这题的数字记下呢,可是镇国公竟是毫不犹豫地脱口说出了答案?刹那之间,一道题就这样解了?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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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一十九章:暴击
朱厚熜如遭雷击,直挺的身子微微发颤,一张俊俏的脸瞬间发白,紧抿着嘴角有些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眸。
他茫然无措的看着大殿上许多喜气洋洋的面孔,眼眸移动间还看到朱厚照几乎要跃上御案,甚至看到有人张开了口,似在说什么,耳畔已是嘈杂至极,有叫好的声音,有笑声,有惊呼。
各种声音充盈在耳,吵得他头痛至极,有些招架不住了。
而叶春秋,却是依旧盯着自己,那看向自己的眼神,其实并没有所谓的负面情绪。
可是在朱厚熜眼里,却如毒蛇,瞬间胸口闷得慌,感觉叶春秋在看他的笑话一般。
朱厚熜面容微微抽了抽,深吸一口气想说些什么反驳叶春秋,动了动唇正要开口说话时,一口血喷出来的父王吸引了他的注意,一时他不由咬住了牙,全部注意力集中到了朱祐杬的身上。
此刻的朱祐杬身子颤抖着,面如死灰,几个宦官想要靠近,却又有些踟蹰,直到朱祐杬捂着心口跌跌撞撞,才有宦官道:“快,快来人。御医……”
“不。”朱祐杬艰难的摆摆手,他勉强使自己站稳,一双眼眸看向叶春秋,那怨毒的目光似乎要将叶春秋活剥一样。
这一次赌局太大了,他们兴王府输不起,可是输不起,却还是输了,本来以为必胜的,哪里会想到,竟是输的如此彻底呢。
这本是不公平的比赛,朱祐杬从未想过,自己会输,而现在,满盘皆输,他如何承受的了,想到自己这王爵,已经是名不符实,他心口便如被棉花堵住,可是他自认自己是天潢贵胄,自然不肯服输。
一张老脸微微抽搐着,满是不甘和不服气,他不能认输,绝对不能。
若是认输了,那余生还有什么意思呢!
朱厚熜见状,也已是大怒,听到叶春秋承让二字,觉得无比的刺耳,他厉声叫道:“叶春秋。”
殿中蓦地又安静下来。
叶春秋却还算淡定,朝朱厚熜道:“不知世子还有什么吩咐?”
“你……你……”想耍赖,是不可能的,这一次是陛下亲自作保,他朝叶春秋狞笑,此前的虚伪,现在早已从他面上剥离的一干二净,他咆哮道:“你,你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