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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相比于秘方,词儿更容易让叶春秋妥协和乖乖就范,所以某种程度,词儿只是一个切入点,那药方……
只是被叶春秋识破,赵嫣儿不怒反笑,她笑的很是妩媚:“闹大?你有什么资格闹大,你即便有宗师、座师,可他们也不会和你休戚与共,秦淮楼不同,秦淮楼背后的人,都从秦淮楼里谋取到了好处,所以你一个小小秀才,还想不知死活吗?叶秀才,你太高看自己了,不要以为一个秀才身份就可以保得住你,我们要碾死你,就似碾死蚂蚁一样容易。”
呵……威胁,**裸的威胁。
叶春秋目光别到了一边:“那么,就看看到时候谁是蚂蚁吧。”
赵嫣儿咬牙切齿的狞然一笑:“好,走着瞧。”
又谈崩了。
事实上,叶春秋现在的处境确实不是很好,比如女医馆那儿,情况已经有些糟糕了,舅父孙琦拿着账簿送到叶春秋面前的时候,也显得很为难。
同济堂现在的生意确实可以,可是毕竟起初是告贷了上千两银子扩充起来的,一个月下来,同济堂的收入比之从前增加了十倍不止,可毕竟只是医馆,不是青楼和赌坊,一月下来刨去各种开支,也不过净赚二百多两罢了。
二百多两,这对于孙琦和叶春秋来说,其实都是一笔天文数字,可问题就在于女医馆那儿,现在的女医馆,基本上处于空转的状态,白白的养活着十几个人不说,现在叶春秋又让她们读书,少不得要花费钱去买笔墨纸砚,再加上有些债务可能到期,一些草药需要补货,这样算下来,接下来的日子会比较艰难。
叶春秋深知眼下处境的艰难,只是要节省学徒们读书的费用,他却依然没有松口。
三叔身体已经渐渐好了,自然不敢在这里驻留太久,便要动身告辞,叶春秋写了一封长信,托他带回去,与叶俊才送他到了城外的客栈,叶俊才这几日怪怪的,做什么都心不在焉,其实……呃……叶春秋还是可以理解的,光天化日之下瞧见自己的爹****倒也罢了,还特么是霸王嫖,嗯嗯……心里有阴影也是理所当然。
叶柏依然还不敢去看叶俊才的眼神,叶俊才的眼中的哀怨宛如是深宫怨妇似得,一再嘱咐:“爹,这一次回去之后,要重新做人,不要再胡闹了。”
“好了,好了,知道了。”叶柏显得有些不耐烦,又将叶春秋叫到一边:“不可让你婶子知道。”
叶春秋只是说了几句一路顺风的话。
回去的路上,叶俊才像是长大了几岁一样,都是默不作声,待到了医馆,叶春秋才想起去学庙里报告自己事迹的事,吩咐叶俊才乖乖在后院锻炼,不可惹是生非,一面收拾了衣冠,往学庙去。
途经秦淮楼的时候,也不知是不是赵二虎这些泼皮早在这儿等着他似得,一见叶春秋从医馆里出来,那赵二虎便呼喝一声,带着几个泼皮拦住叶春秋,皮笑肉不笑的道:“哟,叶秀才这是往哪里去,要不要去秦淮楼里乐一乐?”
叶春秋懒得理他:“好狗不挡道。”
赵二虎脸色一变,神情狰狞道:“小子,别不知斤两,实话告诉你,我家主子已经有吩咐了,今日就是你的最后期限,若是今夜子时之前没有一个准话,呵……呵呵……到了那时,可不管你有没有功名,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我家主子瞧得上你,这才给了你几分薄面,今日若是再没有说法,明儿便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自己可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说罢,他挥了挥自己的拳头,在叶春秋面前耀武扬威道:“老子打你这样的秀才,一个可要打十个,到时候可别哭爹喊娘。”
最后期限了吗?
叶春秋的嘴上浮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看来有人已经急不可耐了啊,这很好理解,野兽终究是要露出獠牙的。
叶春秋呵呵一句,带着冷漠:“走开。”
赵二虎狠狠瞪他,却还是身子一侧,让叶春秋过去。
其他几个泼皮意犹未尽,有人在赵二虎身边道:“赵大哥,就这样……”
赵二虎只是抱拳冷冷的看着叶春秋离去的背影,嘴角浮出冷笑,他脸上有一道伤疤,此时被嘴角勾起的笑容所牵动,变得格外的狰狞:“无妨,再等一天,一天之后,就该动手了,上头既然说再等等,自然是还有些关系需要疏通,话说回来,本来事情轻巧的很,直接将这小子拿个麻布扎了,沉入了江中也就是了,轻而易举的事,偏偏赵嫣儿那娘们,非要说什么这小子有大用,哼,那娘们……”说到这儿时,赵二虎舔了舔最,目中掠过了一丝贪婪的**。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有备而来(第三更求月票)
“无妨,小小秀才算什么东西,要收拾他,就好似是掐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再等一日吧。”赵二虎接着道,撇撇嘴,不以为意的样子。
叶春秋抵达学庙的时候,时辰正好,不过学里的人却是等得急了,此前说好了这个时辰叶春秋去说一些读书心得的,生员们都已经召集来了,可是左等右等不见叶春秋的身影,生怕这叶春秋放了鸽子,不免有些难堪。
倒是杨学正坐得住,而今鄞县的大小学官都已经来了,在明伦堂等着,杨学正只慢吞吞的喝着他的白水,自得其乐的样子。
有这样的上官,其实大家心里都挺憋屈的,虽然说学官都穷,素来都是以清廉自守的,可是杨学正清廉的有些过份,他出门不坐轿子,骑着一头老驴,下官们总不能坐轿子吧,好吧,也只好寻一头驽马或者老驴来,他平时见客,都只是一盏白水,大家也就不敢喝茶了,他穿着洗的发白的襦裙,咳咳……大家只好在自己襦裙上打几个补丁。
这造的哪门子孽啊,这样的人,其实最没意思,让下头的人无论有钱没钱的,都得一个赛似一个比谁穷一样,日子没法过。
好不容易,有书吏来:“今岁案首叶春秋到了。”
众人表情不一,杨学正依然淡然:“叫进来。”
过不多时,叶春秋步入明伦堂,一个小小少年,穿着不太合体的衣冠,嗯……这副行头,倒是和杨学正挺般配的,一瞧这小子就‘勤俭持家’,还有,叶春秋恭恭敬敬的朝众人作揖行礼,年纪虽然小,可是宠辱不惊,嘴巴还算乖巧,不会给人什么恶感,不错,不错。
杨学正见了叶春秋,才堪堪露出了笑容:“春秋来的正是时候,诸生们都等得急了,春秋,准备好了吗?”
叶春秋笃定的道:“学生有备而来。”
呵呵……
众人觉得叶春秋居然还特么的有幽默感,虽然这个笑话不怎么样,不过都跟着莞尔。
杨学正颌首,呷了口白水:“那么就召诸生进来。”
钟鼓声响起,鄞县的生员们鱼贯而入,这些生员也是苦逼,这学正出了名的治学严厉,平时又不好打交道,本来一般的学里,除了生员惹是生非,学官还会教训一二,偶尔将生员们召集来训训话,也就是了。可是杨学正不甘寂寞,他是学正,你能奈何,更苦逼的是,学正不可能将各县的生员都三不五时的招来,所以最惨的就是鄞县的生员了。
除了一些老生之外,一些新生员显得格外的惹眼,叶春秋居然看到了许多熟人,都是和自己一起参加院试的,连陈蓉也在里头,陈蓉这一次被叶春秋夺了案首,不过依然成绩名列前茅,还是响当当的廪膳生,不过他见到叶春秋的眼神,就有点仇人见面的意味了,若不是这个小子,自己才是今科的案首啊,现在倒好,就差一点点,让人占了先,结果风头全是他的,人家只记得名列第一的人是谁,谁有兴趣知道谁是第二?
陈蓉狠狠瞪了叶春秋一眼,却还是乖乖的和其他人一道,朝着学官们行礼。
近两百个生员密密麻麻的在这明伦堂站着,让叶春秋有一种密集恐惧症的心悸感,好在他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等那鄞县的教谕站起来,道:“大宗师召诸生来,深感诸生荒废学业,有伤教化,今日大宗师并不督导诸生,而是要让今年院试案首叶生来与诸生授受读书的经验,诸生静听,不可左右张望,不得窃窃私语,不得心不在焉。”
说了一通话,教谕便已坐下。
这时候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叶春秋身上。
该轮到叶春秋了。
其实更多人都在等看叶春秋的笑话,这个小子,年纪轻轻,想必是个书呆子吧,书呆子能说出什么来,多半要吓尿了。
便是几个学官对叶春秋也不太看好,小屁孩子罢了,还惹来这么大的阵仗,杨学正,有点儿器重这个叶春秋过头了。
叶春秋咳嗽一声,这才道:“哦,大家都在,今日杨学正让我说几句,说句实在话,我一介少年,岂敢在诸位同窗面前献丑,聆听大家的教诲都来不及,不过今日既然适逢其会,少不得就絮叨几句。”
这一句倒是很谦虚客气,读书人嘛,肠子都是十八弯的,讲话之前绕个弯子谦虚几句理所当然。
叶春秋继续道:“说起读书,其实并非是春秋比别人聪慧,说穿了,无非是比人用心一些,仅此而已。”
依然还是谦虚,不过似乎要进入主题了。
叶春秋没有说什么子曰之类的道理,这反而让人不觉得枯燥。当然,他这不疾不徐的样子,也颇有感染力,若是一个人局促紧张,即便话说的再漂亮,给人的印象也是大打折扣。
这时候,大家似乎已经遗忘了叶春秋的年龄,真正开始用心听起来。
“若当真要总结春秋读书的心得,说出来让人笑话,其实本质上,这与家父息息相关,诸位可听说过孟母三迁的典故吗?孟圣人的母亲,为了让孟圣人好好读书,而三迁其家,这才使他得以满腹经纶,参悟世间的大道理;家父为了让春秋读书,也是同理,使春秋得以有了安静舒适的环境,能静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