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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望几位尊使检点一些。”说着,便不卑不亢地将倭刀递过去。
那倭人擦拭了唇边的血,已是气得脸色铁青,踟蹰着还是上前接了刀,只是当他抓住刀柄的一刻,眼中却是掠过一丝狰狞之色,旋即冷笑,倭刀在手,猛地朝叶春秋刺来。
身后的王静初等人看得真切,都吓得不禁惊呼。
叶春秋怒了。
对方一看身份就是使节,若只是单纯喝酒胡闹,叶春秋教训一下,自然也不能将他们如何,想不到自己还刀给他,他竟还想动刀。
这倭人显然是直取叶春秋要害,长刀划过一道惊鸿,朝着叶春秋的胸前划来。
在他看来,自己出刀极快,又是突然袭击,叶春秋必死无疑,于是嘴角又得意地掠过一丝狞色。
可是他哪里知道,在叶春秋看来,他的动作却是慢得可笑,只见叶春秋不但没有后退,反而怒气冲冲地迎面向前,身躯只是微微一斜,这刀便落了个空,而这倭人却是空门大露,叶春秋猛地提起拳,猛地一拳朝着他的面门砸去。
啪……
一拳砸中这倭人的眼窝,叶春秋一旦下了重手,这人感觉仿佛整个颅骨都凹陷了一样,顿时右眼鲜血淋漓,接着发出一声震天的哀嚎。
可是不等他趴下,叶春秋却是另一只手抓起他的衣襟,使他暴露在叶春秋面前,提起手又是狠狠一拳。
啪……
这一次却是直接砸中他的面颊,他整个人仿佛一下子失去了神志,身子已经摇摇欲坠。
“住手,这是征夷大将军之子,足利义文阁下……”其他几个倭人慌了,纷纷拔刀,有人高声大呼:“他是奉命前来大明亲善,是你们大明的贵客。”
叶春秋罢了手,却依旧一手提着这足利义文,这足利义文已是被打得奄奄一息,一只眼球直接爆了出来,显然是瞎了。
叶春秋心里想笑,原来这些人都精通汉话,哪里是什么误入副楼,分明是早就打好了主意,然后假装醉酒欲要跑来这里施暴,他们假作不熟汉话,多半也是为了此后的事铺垫,到时候大可以说自己当初醉醺醺的,又远离异乡,以为自己进入的是烟花之所,所以方才如此。
他们是使节,又因为‘不知道规矩’,多半最后是不知者不罪,随便被鸿胪寺敷衍过去。
那几个倭人都拔了刀,将叶春秋围住,用纯熟的汉话道:“把足利义文阁下放下,这是征夷大将军之子。”
征夷大将军,其实就是倭国幕府将军,位高权重。
看他们紧张的样子,这个人的地位,只怕相当于王子,不过细细思来,大抵也是差不多,须知倭国的所谓tian皇不过是傀儡罢了。
叶春秋倒也冷静,正色地道:“楼里的人呢,通报了顺天府没有?”
楼上有人畏畏缩缩,一个老妇道:“已经……已经命人通报了。”
叶春秋淡淡道:“这样就好。”
一手将足利义文放下,他便整个人如死狗一般地趴在地,气若游丝,叶春秋却是知道,要解决这样的事,就必须理直气壮不可,你若是稍有一丁点软弱,这些人便会趁机反咬一口。
(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八章:日防夜防(第五更)
有了先前的教训,叶春秋只是背着手伫立不动,有倭人想要扑上来看看足利义文情形如何,叶春秋却是瞪他一眼,使他竟是不敢轻易上前,只是口里呼喝道:“你是大明国什么匪人,你可知道袭杀使节是什么罪,你们的大明律中,这是得斩立决……”
叶春秋不禁冷笑,想不到这些人不但汉话纯熟,居然对律法也是清楚得很,只怕早就是使臣中的老油子,这都是蓄谋已久而为之的事。
叶春秋抿着嘴,不做声,果不其然,过不多久,就有顺天府的官兵来,这些倭人一见,立即颐指气使地道:“就是此人……”
为首的官差显得有些不耐烦,一看对方便晓得是鸿胪寺里来的,有些不胜其烦,偏偏还得低声下气,免得鸿胪寺那儿又来质问,正想呼喝几句,却见叶春秋还穿着麒麟服,也不禁愣了一下,忙是行礼道:“大人……”
叶春秋便正色道:“我乃翰林修撰叶春秋,今日见到这几个倭人闯入这里行暴,这里是什么地方,想必公人是清楚的吧,立即将他们拿了交由顺天府治罪,过些日子,我会询问此事。”
口吻里没有任何商讨的余地,这公人顿时为难:“大人……卑下人等无权管束使节,唯有鸿胪寺……”
其中一个倭人道:“足利义文阁下快要死了,再不施救……只怕……”
这公人吓了一跳,只好道:“大人,这些人反正就在京师里,要跑也跑不到哪儿去,不妨小人先带此人去救治,一切的事,大人自去鸿胪寺追究,可好?”
叶春秋也懒得刁难这公人,便默言点头。
那公人带着差役会同七八个倭人,七手八脚地将这足利义文抬起,一行人灰溜溜地走了。
叶春秋回眸,却见那些小姐们大多已经躲去了楼上,只是自楼梯间探头下来,只有王静初担心叶春秋,却是死活站在他的身手。
叶春秋上前,也懒得理会别人闲言碎语了,一把抓住她的手,感觉到她的手有些冰凉,道:“受到了惊吓没有?不必害怕,有我在。时候不早了,我先送你回谢家吧。”
王静初只好缳首点头,她的丫头过来给她披上了一件披风,叶春秋牵着她出去,便见几个谢家的轿夫远远地躲在一边,叶春秋怒视他们一眼:“方才见他们闯入,你们为何不阻拦?”
一个叶家轿夫胆战心惊地道:“他们拿刀抵着……抵着……”
叶春秋的脸拉下来,厉声道:“抬轿去吧。”
等到王静初上了轿,叶春秋则步行跟在轿后,直到见到王静初的轿子进了谢府,这才罢休。
……………………
却说谢迁在书房里看书,听到外头有人咳嗽一声,他抬起眼皮子,慵懒地道:“进来,有什么事?”
来人是谢家的主事谢忠,谢忠一脸忠厚老实的样子,垂手道:“老爷,今儿王小姐差点遇到危险了,又是几个倭使胡闹……”
谢迁一听,立即震怒,狠狠地拍案都:“好啊,上一次纵容了他们,看在两国相交的份上,给倭国留了点脸面,而今想要太岁头上动土,静初呢?她没有事吧。”
谢迁打了个激灵,这若真的有什么差错,不但有负老友的重托,连王静初的未婚夫叶春秋那儿也没法交代了。
“恰好叶修撰途径那儿,与倭人厮打了起来,似乎还打坏了一个倭人的眼珠子,现在顺天府那儿已经解围了,后来叶修撰便拉着王小姐出来,一直护送到了家里,这才回去。”
谢迁松了口气,又不禁心里咯噔了一下:“拉着出来?怎么个拉?”
“手拉着手吧,轿夫是这样说的。”
“这……”谢迁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这日防夜防,终究还是没有防住啊……
他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道:“和他们说,这件事谁也休要提起,倭使的事要压下去,春秋的事也不能说,这种事……总是怕闲言碎语的,即便静初未曾遭遇什么,可是只要有人说起倭人行暴,涉事的有静初,就不免要遭人非议,顺天府那儿,去打一声招呼,让他们噤声。”
“是,老爷……”
见那管事走了,谢迁皱起眉来,眼睛微微眯着,他心里感叹,眼下也只能如此处置了。
……………………
次日清早,叶春秋到了待诏房,昨夜的事虽令他恼火,不过叶春秋却没有太过放在心上,自然,鸿胪寺那儿,他肯定是要去过问一下的,这样纵容使节不法,连翔鸾阁也敢闯,可见这些人在京师里有多骄横。
他特意到了一旁备案公文的房里,寻了一些关于鸿胪寺的公文,不过大多是国书的递交,或者朝廷对诸国恩命,并没发现什么具体的东西。
到了辰时末,有宦官过来道:“叶修撰,请去暖阁伴驾。”
叶春秋早就习以为常了,和郑侍学打了招呼,接着便动身抵达暖阁,谁晓得这个时候,暖阁里竟有人在。
叶春秋悄然进去,便见一个绯衣官员义愤填膺地道:“陛下,这还了得,被打的是足利义文,此人乃是倭国大将军之子,虽然现在东南沿岸有倭寇,可是倭国征夷大将军却是歆慕我大明久矣,屡屡派遣使节来朝,去岁,新的征夷大将军刚刚登位,这一次派遣了足利义文这次子来,就是希望向我大明输诚,谁曾料到而今却是被打成这个样子,一只眼睛竟是瞎了,伤重得下不了地,倭人副使向鸿胪寺交涉,严厉谴责,说是若是不给一个交代,只怕……”
朱厚照听着也是恼火:“还有这样的事?朕对诸藩一向不错,只要他们肯乖乖遣使入贡,便从不刁难,咱们大明乃是上国,是谁有这样的胆子,做这样的事!”
这官员连忙道:“翰林院修撰叶春秋。”
叶春秋就站在他的身后,没有做声。
朱厚照却是愕然了一下,然后惊诧地看了叶春秋一眼。
叶春秋才上前:“臣叶春秋见过陛下。”
(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九章:恶人先告状(第六更)
绯衣官员听到叶春秋突然出现自报家门,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禁不住冷哼一声。
朱厚照便咳嗽一声道:“叶爱卿啊,你怎么可以如此?你好端端的,打倭国使节做什么?来者是客嘛,朕知道你讨厌倭人,当初就是你杀了倭寇,可是你要知道,这是倭使,不是倭寇,好了,好了,朕定要严惩不贷,非要罚俸你一年半载不可……”
叶春秋不禁无语,他知道朱厚照想要和稀泥,不禁感激地看朱厚照一眼,可是他性子却不喜欢如此,倒不是不圆滑,而是厌恶倭人那儿恶人先告状,随即道:“陛下,倭人行暴,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