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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芳捋须笑道:“不必多礼,你是犬子的同年,论起来,老夫不是你的官长,反而是你的长辈,你的事……”他笑呵呵地道:“老夫略听说了一些你的事,嗯,后生可畏,了不起。”
叶春秋没有多说什么,只朝他作了揖,便告辞而去。
回到待诏房,叶春秋不露声色,等下了值便到了翰林点卯,他想了想,还是决心去寻那朱学士,这朱学士实是欺他太狠了,屡屡刁难自己不说,现在竟还做这样的事。
到了朱学士的公房外,恰好朱学士迎面出来,二人对视一眼,朱学士微微一笑,和叶春秋招呼道:“怎么,叶编撰寻我有事?”
叶春秋看着他,却是道:“朱学士的那份弹劾奏疏,我已看了。”
“哦。”朱德海只是从容地捋须点头,满不在乎的样子道:“那你自求多福吧。”
他动身要走,叶春秋却拦住他,道:“下官自来了这翰林院,不曾得罪朱学士,朱学士何故屡屡刁难?”
………………
今天是七夕,祝大家节日快乐,哎,老虎就只能继续老老实实地码字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六章:运气够好(第三更)
有时候,面对这种搞小动作的人,不妨直接质问他。因为人都有愧疚之心,你直面他,他反而会有些不知所措了。
可是这朱德海却是一副淡然的样子,一丁点愧疚都没有,冷淡地看着叶春秋道:“我这是为了朝廷……”
叶春秋顿时俊眉皱起,拉着脸道:“还请朱学士实言相告。”
平时的叶春秋,在翰林院里一向是拿笑脸对人,无论别人怎么样,他都是知书达理,尽量不和人起什么争执,现在却是咄咄逼人,让朱德海的眉毛垂下来。
朱德海淡淡地道:“你既要听,那也无妨,老夫乃是翰林学士,而你呢,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编撰,这就是理由……”
这就是理由……
这算是理由吗?
叶春秋感到好笑。
朱德海冷面看着他道:“若是连一个小小的编撰都压不住,老夫这翰林学士要之何用?所谓县官不如现管,翰林内外,谁不晓得老夫本想压你,谁晓得你居然还成了翰林待招,呵……你若非要一问究竟,要怪,你也得怪陛下为何这时候病了,更该怪你自己,为何老夫是学士,而你却是编撰。”
他说罢,朝叶春秋冷笑一声,便背着手走了。
叶春秋看着他越行越远的背影,想着他的话。
这就是理由?这个理由还真是可笑,就因为你是学士吗?
叶春秋突然赶了上前,叫住朱德海:“朱学士请慢。”
朱德海慢吞吞地驻足,回眸道:“不知叶编撰还有什么吩咐?”
只见这个少年冷若寒霜地看他,脸上带着冷意,而朱德海心里只是冷笑。
呵……这个家伙,还真是太年轻啊,真以为自己中了状元,得了点儿宫里的赏识就可以如何了,这天底下,多少人简在帝心,最后又有几个有好下场的?不知好歹的东西!
叶春秋看着他,认真地道:“朱学士非要如此,那么……下官也会全力以赴,挣扎求生,只是……”
朱德海慵懒地打断他道:“随你的便吧,不过,老夫已将你当做是必死之人了。”他慢悠悠的,已是走了。
叶春秋对他的背影浮出了一丝冷笑,眼眸里像是下了不用言语的某种决心。
他的运气还真是够好呀,初入宦海,就遇到这么使人厌恶的人。
叶春秋回到客栈,依旧练剑。
不过有谢迁的帮衬,主持这一次彻查的乃是邓健,这个人虽然脾气有些糟糕,不过叶春秋倒是没什么担心,因而照旧上值、练剑,该吃就吃,该睡就睡。
这几日恰好有乔迁之喜,那内城的大宅子总算是装饰一新,倒是有劳了舅父孙琦,叶春秋和叶景特意告了一天的假,清早便到了新宅,这新宅占地很大,叶春秋独自有了一个宅内的院落,不只是如此,孙琦早就修书,让青霞选了一批人来,这些多是浙江人,年纪和叶春秋差不多,足足三十人,年纪大一些的,要嘛做门房,要嘛照顾父子二人的起居,除此之外,又雇了两个厨子,给叶景雇了两个轿夫,倒是叶春秋并不喜欢坐轿,这倒是省了笔开销。
叶景今日显得格外的高兴,请了一些同乡和同僚吃酒,喝了个烂醉如泥,叶春秋则是想把自己的院子独立出来,一个厢房是自己住宿的地方,一个书房,还有一个则作为实验室之用。
庭前也开辟出一个小的练武场,足足一个人占了一两亩的空间,看着自己这小小的领地,叶春秋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宅子的格局是最令叶春秋满意的,这座府邸可谓物超所值,虽然花去了许多银子,叶春秋还是觉得有一点占便宜的感觉。
叶春秋本来想和孙琦商议一下建立商行的事,只要得了宫中的特许,那么自己的许多想法都可以转化为生产,再经由商行将这些生产的新鲜玩意兜售出去,以此来扩充叶家的产业。
只是因为小皇帝病了,却令叶春秋暂时没有了这个心思,宫里传出来许多的消息,似乎情况有一些不太妙。
陛下卧床不起已有七八天了,在这些日子里,似乎病情有加重的迹象,虽然意识还能保持那么点儿清醒,可是身体却好像垮了一样。
用御医们的话来说,陛下若是再不发汗,只怕凶多吉少了。
这令叶春秋有些担心起来,有那朱学士起了头,这庙堂之上也不乏落井下石者,毕竟陛下突然病重,总该有人来背黑锅,不是这个就可能是别人,而叶春秋此前献药,显然就成了罪魁祸首,这就使得都察院那儿的压力日益增大起来。
又过了十来天,京师里各种流言蜚语疯传,甚至有了陛下即将大行的传闻。
而这时候,许多人看叶春秋的目光开始变得不同了,叶春秋想了想,觉得这样可不是法子,总要想办法先让小皇帝渡过难关才好,只要小皇帝渡过难关,一切就都好说了。
这一日,他到了待诏房,也没心思看公文了,恰好有宦官来传递公文,叶春秋上前道:“劳烦公公,前去禀告一声,就说叶春秋想觐见陛下。”
这宦官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下来,他忙不迭地赶到暖阁,陛下病倒这些日子,大多时候都在暖阁,还未进去,便有人叫住他:“什么事,怎么可以贸然进去,难道不知陛下病重吗?”
这宦官抬头一看,正是刘瑾,这些日子,自陛下病重,刘瑾几乎是日夜都在这暖阁里照顾,他忙是向刘瑾行礼,道:“翰林的叶编撰想请见。”
刘瑾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抬,冷冷地道:“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陛下哪有功夫见一个翰林,真是好笑,你是疯了吗?这样的事也敢应许下?陛下的身子一直还不见好呢,你是不是不想让陛下好好养病……”
这宦官显然给刘瑾的话震慑道了,忙是拜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口里不断地道:“是,是……奴婢万死,奴婢万死……”
(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七章:不让你们好活(第四更)
这里的动静惊动了里头的其他几个大太监,便见张永和谷大用等人走了出来,张永是素来和刘瑾关系不睦的,一向争锋相对,而今他在御马监里做掌印太监,和刘瑾在宫中一个允文一个允武。
张永呵呵一笑,带着讽刺的意味。
谷大用却是笑容可掬地道:“老刘,何必跟小的为难呢。”说着对那小宦官道:“去吧,去吧,快去吧,莫要惹刘公公生气了。”
那小宦官得了应许,飞快地走了。
刘瑾冷着脸,干笑几句,方才进入了暖阁。
暖阁里头,朱厚照捂着被子浑身颤栗,在这样的炎炎夏日里,竟是冷得直打哆嗦,几个御医束手无策,偏偏这天子神智又还算清醒,不停问:“怎么了,外头怎么了?”
刘瑾忙是上前,呵呵笑道:“陛下,有个小宦官不知礼数,陛下可好了些吗?”
朱厚照一脸苍白如纸,哆哆嗦嗦地道:“朕……朕冷得厉害,生火了吗?怎么还没生火?”
几个宦官面面相觑,刘瑾道:“陛下,已经生火了,陛下……怎么就不发汗呢,陛下,快发出汗来,这病就好了,陛下……您若是有是闪失,咱们几个可怎么活?陛下……”
朱厚照打着哆嗦道:“朕冷,冷得厉害。”
……………………
宫中了无音讯,叶春秋显得有几分无奈,下值的时候,照例又回到翰林院,戴大宾恰好从文史馆出来,见了叶春秋,忙将叶春秋拉到一边,低声道:“叶编撰,咱们寻个地方说话。”
叶春秋见他神色紧张,便与他点卯之后出了翰林院,寻了个地方坐下,戴大宾拉着脸道:“陛下的病……”说到这里,他皱了皱眉:“你真是失策啊,当初就不该炼什么不育药,而如今,这陛下的病情无论如何,都和你撇不开干系,你可知道,焦黄中被调回京师了?”
“调回京师了?”叶春秋眼眸一冷:“这是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戴大宾嘲弄地道:“他被调去南京都察院,现在主持彻查这件事的,除了佥都御史邓健之外,便是这位黄御史了,你还不明白,而今陛下病重,这黑锅就得你背着。”
叶春秋反而淡定下来:“焦黄中调来查我,是谁的安排?”
“当然是吏部。”
这一切似乎都清晰了,显然这是焦芳捣的鬼,叶春秋反而气定神闲了,道:“如果我被查出有罪呢?会有什么结果?”
戴大宾反问叶春秋:“春秋认为呢,会是什么结果?”
这句话根本不必问,因为问了也是无益,这是大罪,足以株连到亲人了。
叶春秋咬着牙道:“我辛辛苦苦考来的功名,也不曾傲慢对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