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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春秋忙对他们微笑,道:“敢问局中洗马大人的公房在哪里?”詹事府洗马也是一个官职,算是司经局的长官,叶春秋初来乍到,当然要先拜谒官长。
这几个书吏面面相觑,然后一个人道:“大人,司经局的官长已经空置许久了。”
呃……
空置了。
“岂不是说,这司经局里,只有我一人?”叶春秋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过。
“还有一个,便是新来的校书大人,现在还没来呢。”
噢,这还差不多,若是整个司经局,从洗马到校书再到正字,一个官儿都没有,叶春秋多半是要发疯的。
正说着,却有人绷着脸进来,叶春秋听到动静,回眸一看,却是老熟人戴大宾,戴大宾见了叶春秋也是错愕,戴大宾上前道:“我乃新来的校书,不知洗马在不在?”
汗……
叶春秋突然发现,自己和戴大宾成了难兄难弟,在这诺大的司经局,不对,应当是东宫的图书馆里,只有一个赞善,一个校书,再看看这几个胡子花白的书吏,戴大宾看着叶春秋,叶春秋看着戴大宾,最后戴大宾苦笑:“看来戴某得罪人了,不该嘴无遮拦的。”
叶春秋抿抿嘴,也是笑了,既然这儿没有上官,那么叶春秋这个从六品的赞善就成了司经局的长官,下头管着校书戴大宾,还有四个书吏。
司经局的职责很简单,那就是负责图书的保养,比如太子殿下若想读书,就得来司经局,至于詹事府的一些讲官需要教授的材料,也需要司经局这儿帮助寻找。
不过现在这个司经局,却是一丁点的职责都没有,没有太子,就不可能有人来读书,讲官自然也不需要来这儿查阅资料,总而言之,现在唯一的事,不过是图书的分类存档和养护罢了。
那几个书吏已经给叶春秋空出了一个公房,叶春秋抬腿进去,坐在这公房里的官帽椅上,他现在头顶乌纱、身穿麒麟服,居然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儿,叶春秋不禁自嘲的笑笑,看着桌面上的文房四宝,叶春秋若有所思,好像……这些东西都用不上,闲着也是闲着,自己该做什么呢?
那边戴校书则是很不客气的推门进来,一屁股坐在案下的椅上,接着便道:“春……不,大人,你我二人,从现在起是不是被闲置了,大人可有什么门路吗?这鬼地方不是人呆的,你我现在都年轻,大有可为之时,怎可埋没于此。”
叶春秋却是道:“也不能这样说,詹事府乃是东宫之地,将来有了太子,我们还是大有可为的。”
戴大宾气得跺脚:“哪里来的太子,陛下登基已经近五年了,选了这么多妃,可是这后宫诸妃,可有半分有孕的迹象吗?嗯?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请陛下择宗室子入詹事府……”他不由打了个寒颤:“大人,你这是作死啊,你若是敢胡说八道半句,就是诽谤圣君,真真是死无葬身之地,连神仙都难救了。”
叶春秋也被他强大的脑洞所折服了,不禁道:“我有这样说过吗?”
戴大宾松了口气,道:“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打算走门路,想办法回翰林去?”
叶春秋摇摇头,却是道:“我打算制药。”
制药……
戴大宾呆住了。
然后他发现这个家伙简直就是个疯子,很不可理喻,真真是疯了啊,闲的蛋疼的人都不会做这样的事,便索性懒洋洋的道:“我去看书算了,实在不成,就想办法走一走关系,你留在这里疯吧。”
说罢,便告辞出去。
叶春秋心里却开始琢磨起来,首先,自己该做什么呢?嗯……得先有容器才好,玻璃瓶……
不容易啊,自己终于可以开始造玻璃了,若换做是从前,自己敢做这样的事,多半是要完的,而现在有了官身,就完全不同了。
何况在这司经局反正无事可做,正好……有了自己发挥的余地。
恩,别急,造玻璃。
叶春秋站起来,从案牍上取出文房四宝,铺开纸,等他开始搜寻光脑的时候,不禁为之咋舌,这玻璃的制法也太多了一些,而且各种配方竟然多达千种……
别急,叶春秋平复心情,开始寻找最为可行的方法,而后将步骤写在纸上。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
叶春秋挂职于翰林院,可不能随意回家,先得去翰林院一趟,戴大宾和叶春秋同去,二人到了翰林院,恰好有人进出,叶春秋听到许多恭喜的声音,便见几个翰林官围着一人。
(未完待续。)
第四百六十一章:不育(第八更)
刚到翰林院,一道道恭喜的声音传来,这个道:“焦贤弟此番得以入值宫中,可喜可贺。”
那个道:“谁不晓得入值待诏的,能时刻与天子朝夕相处,将来的前途远大得很哪,只怕用不了多久,焦翰林就要平步青云了。”
“焦翰林乃是人中俊杰,此番……”
戴大宾一听,几乎要气炸了,那位焦翰林居然入值宫中做待诏了,他不过是个庶吉士啊,反观自己,堂堂的翰林编修,叶春秋更了不起,从六品的翰林编撰,结果却是在司经局里混日子。
翰林之中,几乎最清贵的就是两个去处,一个是待诏房,这待诏房设在宫中,等于是随时听侯天子的口谕,然后草拟奏疏,看上去只是最寻常的文书工作,可是不要忘了,这样的人却是最接近中枢的,天天在皇帝面前刷刷脸,想不熟都难。
另一个自然就是詹事府,无非就是在太子面前晃悠,其实也是好差使。待诏代表的乃是现在,而詹事府代表的却是未来,可问题在于,詹事府特么的没有太子,那叶春秋和戴大宾虽然一个状元,一个探花,却是落地凤凰不如鸡,而焦黄中呢,居然进了待诏房,这是何等的不公。
叶春秋没有理会,只是要绕过去,戴大宾一脸愤恨,偏偏无可奈何。
那一群人之中,焦黄中也是刚刚从宫中的待诏房下值回来应卯,见了叶春秋和戴大宾要匆匆过去,便排众而出,笑吟吟地唤住叶春秋,亲昵地道:“春秋。”
众目睽睽,叶春秋只好停步,回眸看了他一眼,便上前几步,作揖道:“焦同年。”
焦黄中笑呵呵地道:“春秋也是回来应卯的,春秋可是在经史馆中办差吗?”
叶春秋老实回答道:“在詹事府司经局。”
“呀……”焦黄中忍不住‘惊讶’:“司经局,这可是好去处啊,詹事府可是人人称羡的地方,春秋好运气,将来等陛下有了龙子,册封了太子之后,春秋便前途大为可期。”
叶春秋觉得这人恶心,果然听到他身后几个翰林官偷笑,却只是面如秋水,想要拱手告辞。
焦黄中得意洋洋地继续道:“其实我在待诏房是最辛苦的,时刻伴驾,一丁点清闲都没有,今儿陛下还过问了翰林院的事呢,听说我是新晋的翰林,特意多问了几句话,陛下年少,不过性子还算随和……”
他絮絮叨叨的说着宫中的事,叶春秋却只是抿抿嘴,作揖道:“我还需去应卯,告辞。”
焦黄中目光一冷,便冷声道:“哦,春秋可要……”
叶春秋正待旋身要走,听他还想再说什么,却突然回过头,很奇怪地看着焦黄中,道:“焦同年,我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焦黄中笑嘻嘻地道:“你但说无妨。”
叶春秋便道:“我乃翰林编撰,你是庶吉士,请焦同年自重。”
焦黄中脸色变了,叶春秋是从六品编撰,而焦黄中这个庶吉士只算是实习期,正式的官职还没有授呢,就算他留在翰林院,一年半载之后至多也不过是个七品的翰林编修,此时……他应当称呼叶春秋为大人。
焦黄中正待要说什么,叶春秋已是和戴大宾去点卯房了。
回到家中的时候,叶景还未回来,也不知他在户部观政如何,倒是近来内城的宅子还在修葺,所以孙琦忙前忙后,四处寻找匠人,添置材料,对于这件事,他尤为上心,尤其是上一次赌坊那儿的事发生之后,他更加明白自己的命运与叶家父子二人是连为一体的,没有这个姐夫和外甥做靠山,即便真有金山银山,也不过是别人案板上的鱼肉。
他挥汗如雨的回来,便问叶春秋:“春秋,在翰林院如何?”
叶春秋笑着道:“还好。噢,舅父,有事想请你帮忙,能否请你寻个工坊,再雇几个匠人,我有事吩咐他们做。”
孙琦一直都是很信任叶春秋的,没有多问,便点头道:“这个好说。”
其实制造玻璃并不算什么难事,其中最难的地方,无非是需要高温烧制罢了,而要达到这样的高温寻常的窑炉却是不容易,当然,有了光脑,这就绝不会成为难事,只需要寻找一些助燃剂就可以了。
叶春秋见孙琦应下来,便用过饭,自是回房整理资料了。
万事开头难,一切都要一步步的来,叶春秋反而喜欢享受这难得的空闲时间了,其实……詹事府也挺好。
不过……总在詹事府也不是这么回事,若是永远止步于此,叶春秋很是不甘。
次日他照旧去翰林点卯,恰好撞见焦黄中点卯出来,想要去宫中待诏房中上值,焦黄中很不甘心地道:“叶大人好。”
叶春秋朝他颌首,举步要进去,焦黄中却是突然微微一笑道:“叶大人今儿又去司经局?司经局是个好地方啊,好好磨砺一下,将来陛下生了龙子……”
叶春秋抿抿嘴:“陛下必将有龙子的。”
“自然,这是自然。”焦黄中连忙说,脸上却是含着讽刺。
宫中多少佳丽,却是一个有孕的都没有,若说像先帝那样,虽然子女少一些,可终究还是有所出,那倒也罢了,可是这几年下来,许多人算是看出了端倪了,当今陛下啊,只怕……
当然,这种事可没谁敢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