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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春秋不由道:“侯爷是如何来北通州的?”
这也是叶春秋最疑惑的地方,似寿宁侯这样的人,好好的京师不待着,有福不享,却是跑来北通州,还给人捉住了,这……除非是智商有问题?叶春秋很难理解啊。
提起这事,寿宁侯又是暴怒:“还不是这群恶贼,中了那无上老母的奸计了,她是假仙,我却以为她当真是什么神仙,她给我发了请柬,说是北通州十五圆月之夜,仙门要大开,让我与她一道在这北通州……”
呃……果然是智商有问题啊。
微光之下,见叶春秋用一脸看逗比的眼神看自己,寿宁侯的脸拉下来:“谁要和你说这些,我修炼要紧,住口,不许扰我。”
叶春秋不禁道:“侯爷,你既知这无上老母乃是个骗子,为何还要修仙,这……”
他是真好奇,这种好奇甚至压下了对即将而来的生死担忧,毕竟遇到这么个逗比也是不容易,平时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啊。
寿宁侯便用眼睛去瞪他,道:“你懂什么,我只问你,王二是差役,那么天底下的差役都是王二吗?”
叶春秋愣了一下,竟是个哲学的道理,而且……竟还颇有道理,无上老母是骗子,那么全天底下的骗子都是无上老母吗?这寿宁侯居然有这思维,也算是厉害了。
叶春秋便道:“侯爷难道就不想脱身?”
寿宁侯已经开始盘膝坐下,慢悠悠的道:“关在这里挺好,那些残羹冷炙,反正我也不想吃,我早想学一下辟谷之道,餐风饮露,今日也算是有了机缘。嗯,脱身?哼,我姐姐自然会来救我的,嗯,一定会的。”
虽是这样说,心里似乎也不太有底气。
叶春秋却是摇头:“这些人敢作乱,肯定是破釜沉舟,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呃,张太后就算有三头六臂只怕……”
寿宁侯也有些慌了,只是胡乱的安慰自己:“本侯的外甥乃是天子,普天之下莫非王臣,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哼,谁敢伤我,哎呀呀……你这样一说,我心里也没底了,你这小子,竟是我的心魔,要乱我心志吗?”
叶春秋看着这个逗比,索性靠在墙上,便不做声了。
如何脱身呢?现在看来,这些乱贼并不蠢,他们显然不是玉石俱焚,而是想借寿宁侯来要挟朝廷,从一开始,就未必抱着必死决心,而是想火中取栗。
寿宁侯与张太后息息相关,而张太后乃是弘治天子唯一的发妻,还是当今天子的生母,地位崇高,一旦她极力要保住寿宁侯,朝廷……
想到此处,叶春秋深吸一口气,这些人,已经不再只是变民这样简单了,分明是一群老狐狸啊,这是早有预谋的计划,而绝非是临时起意。
这个牢里,只怕关押了不少读书人和官员,如此看来,也是他们的筹码之一,这就如买一送一一样,虽然叶春秋这些人不太值钱,朝廷想要可能只是寿宁侯,不过多一些士绅和官员,也可多争取一点好处。
这样看来,对方至少暂时不会对自己动手,也就是说,暂时自己和老爹是安全的,哎……
好端端的来考试,居然遇到这样的事,活见鬼了。
那一边寿宁侯便又开始修炼起来,盘膝坐着,宛如老僧坐定,一丝不苟喃喃开念。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叶春秋饿了,好在这时,却有人送来几个饭团,嗯……倒也还好,并没有馊,这待遇,竟不比当初在浙江都司的大牢要差,还有一碗清水,叶春秋便对寿宁侯道:“侯爷,吃饭了。”
寿宁侯张眸,怒气冲冲道:“本侯在辟谷,休要打扰。”
叶春秋便道:“你不吃,我可吃了。”
“住口!”寿宁侯怒气冲冲。
叶春秋倒也不客气了,将饭团统统吃了个干净,既然暂时没有什么脱身之计,眼下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与其心中慌乱不安,不如养足精神,这个寿宁侯,根本就无法沟通,先睡了再说。
倚着墙又睡去,却不知被什么吵醒,便听低低的哭泣声音,这黑暗之中传出这么个声音,让人毛骨悚然,叶春秋打了个激灵,这才发现寿宁侯居然靠着自己,低声在抽泣,呃……这又怎么了?就你事多啊,修仙修成神经病了?
叶春秋忙道:“侯爷,侯爷……”
寿宁侯又哭了一会儿,不去理叶春秋,然后仰起脸:“本侯有些害怕……呀……好黑,一个人都没有,也不点一根蜡烛,若是有鬼怎么办……你别躲,让我靠一会儿,靠一会儿就好。”
叶春秋懵逼了,而寿宁侯却是继续往他的身边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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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三章:祭旗(第十更)
叶春秋满肚子的无奈,却听寿宁侯继续抽泣道:“我想我阿姐了,还有本侯的侯府了,这些人不会当真杀了本侯吧……”
叶春秋只好哄他:“侯爷放心,他们还要拿侯爷要挟朝廷,侯爷暂时还是安全的。”
“暂时……还是会死啊,我还没得道呢,若是死了,岂不成了孤魂野鬼,呜呜……阿姐为何还不来救我,啊……你叫什么名字。”
“叶春秋……”
“杀倭的叶春秋?”
叶春秋颌首。
寿宁侯顿时打起精神,哽咽的声音中带着颤抖:“叶小英雄,你要救我,非救我不可,太后离不开我,我的妻妾也离不开我啊,我上有四十岁老姐,下有三岁孩儿,这个世间离不得我啊,叶小英雄……”
叶春秋心里忍不住想,白日你不是很嚣张的吗?到了晚上就这一副鬼样子。
他很无奈,然后发现这个家伙居然要拉自己的袖子去擦鼻涕,立即恶寒,连忙将他一把推开,低声道:“侯爷,我受够你了,不要胡闹,你修你的仙去,我要想脱身之计。”
寿宁侯精神一震,道:“有救了?敢问叶小英雄想到了什么办法。”
“还没想到。”叶春秋抚额。
“好,好,好。”连说三个好,寿宁侯道:“那赶紧的想,呵呵……前些日子,无上老母给我算命,说我遇事总能逢凶化吉,会有贵人相助的,不料,现在果然如此。”
叶春秋不由道:“无上老母有没有说,她会把你抓到这儿来?”
“呃……”寿宁侯无言,只好悻悻然道:“我继续修道,你快想办法,你若是救了我,我定有厚报,哎……哎……”
说着便躲到一边,继续修道去。
可是过了一会,见叶春秋不吭声,他又忍不住道:“你睡了吗?”
叶春秋便咳嗽一声。
他才松口气:“别睡,我怕得紧,白日的时候还有这些贼子拷打那些狗官的声音,嗷嗷叫的,总不至于怕,一到夜里,万物静籁,你要陪着我,不能睡。”
叶春秋忍不住在这黑夜里翻白眼。
接连几日,这寿宁侯已是饿得奄奄一息,而白日的时候,那位邓大人总是能适当的放出嘲讽拉住仇恨,那些看守似乎每一次想寻个人出来严刑拷打,便可听到牢里另一头叫骂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狗贼,我与你们不共戴天……”
然后看守们便骂骂咧咧过去,再将邓健拉出来,又是痛打一通。
这令叶春秋心里对这位邓大人抱着感激之情,看守们对达官贵人们的恨,可都转移到了邓大人身上,至少暂时没有精力去折腾其他人,若是自己和老爹被抓去拷打一番,叶春秋就当真要失措了。
听到邓健嗷嗷叫,寿宁侯便摇头:“这人怎样打都是中气十足,不知修了什么**。”
叶春秋的脸不由自主地抽了一下,懒得理寿宁侯,只是有时吃着饭团填饱肚子,有时闭目沉思。
也不知过了几日,突然有一伙人凶神恶煞冲来,为首一个,显是大头目,脸带阴沉,在一个个牢房前走动,到了叶春秋的牢房,便问身后的一人道:“蔡坛主,这个小的是谁?”
“据说是个进士?”
“进士。”蔡坛主露出狞笑,恶狠狠的看着叶春秋,然后道:“哼,那狗皇帝竟是杀了我们几个兄弟还送了人头来,这样也好,也该以牙还牙了,这个人最是合适,既不是官身,不会彻底激怒那狗皇帝,让他鱼死网破,又可给那狗皇帝一点颜色看看,拖出来。”
十几个人便明火执仗,冲进牢中去。
寿宁侯吓得忙是躲在墙角,几人要来捉叶春秋,叶春秋却是先不露声色,一脸纯善的样子,故作天真道:“你们要做什么,你们要做什么?”
几个人将他拖出牢,叶春秋瞅准了‘蔡坛主’,晓得他是大人物,便依旧一脸害怕的样子,道:“不要拿我,不要拿我。”
瞬时之间,他突的一下顺势震开身后一人的手,整个人宛如一柄利刃一般朝蔡坛主一拳打去。
虽然叶春秋并不知拳法,可是使惯了刀剑,功底也绝对不弱,拳头带着劲风,直捣蔡坛主面门,这蔡坛主错愕一下,忙是向后疾退,却还是被叶春秋一拳砸中,哎哟一声,拳头正中肩窝,他吃痛的叫一声,似乎他也是练家子,在遇险之后已是退开。
这令叶春秋有些失望,本来叶春秋的主意是一拳打中,趁他不备再一把将他拿住,拿他作为要挟,即便救不了寿宁侯,至少也可胁迫这些人放自己和老爹出去。
谁料这人应变能力极强,身形也是极快。
其他人一看,纷纷冲来,叶春秋靠着墙角,连连打倒几人,蔡坛主便怒斥道:“拿下他。”
过不多时,又有更多人蜂拥而来,为首几个武士,似乎身手不错,只是指挥若定的命小喽啰们上前与叶春秋厮打,消耗叶春秋的体力,其他人则和蔡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