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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说是,那我就是逗比了。”叶春秋心里想,不过……叶春秋小心思起来,好吧,先做逗比那也无妨,他仰脸,露出很清纯的笑容:“是啊。”
徐鹏举大喜,搓了搓手:“你很识相,不知为何,我很喜欢你了,师弟,来,来坐。”他俨然将自己当成了王家的主人,大喇喇的坐下,翘起二郎腿,背靠着官帽椅上,一脸很轻松自在的样子,然后嚷嚷道:“来人,来人,奉茶,我这师弟一看就是斯文人,给他上好茶。”
外头的女婢探探头,起初以为是叶春秋叫她,谁晓得是徐鹏举,不禁咋舌,却还是去了。、
上了茶来,徐鹏举轻抿一口,然后晃了晃脚,想起什么,便将茶盏放下,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大红官服:“师弟,你晓得这是什么吗?”
叶春秋故作不懂:“小生不知。”
徐鹏举便大笑:“这是斗牛服,钦赐的,我在宫中做侍卫,嗯,金吾卫……晓得吧,这是日常护驾的亲军,因为我勤勤恳恳,自然也是因为我武艺高强,为人机警,陛下钦赐下来的,我才年方十九,就获此殊荣,圣眷可想而知,哎……虽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可是没法子,这珠玉之光华,即便想要蒙尘上去,那也无法掩盖啊。钦赐斗牛服,可不是寻常人都可以穿的,这么说吧,你是读书人?若是有一****金榜题名,而且还要名列前茅,成为二甲进士,若是运气好,能选进翰林,方才赐穿,师弟,你要好好努力。将来……指不定哪一天,你祖坟冒了青烟,就有机会了。”
他见叶春秋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晓得自己不太低调,心里想,这人是王家的门生,嗯……看上去傻乎乎的,年纪这样小,呆头呆脑的样子……嗯……且先笼络住他,自己的亲事方能事半功倍:“哎呀,我这人说话比较直,不懂得拐弯抹角,没有伤着师弟吧。师弟,我来问你,近来可有人登门……嗯,向王小姐提亲吗?”
叶春秋故意想一想:“这我就不知,不过师姐待字闺中,芳名在外,想必还是有的。”、
徐鹏举一下子警惕起来,托着下巴,若有所思:“是吗,是哪个,老子很想打断他的狗腿。”
叶春秋打了个寒颤,感觉自己的腿脚有些疼,便道:“不过……据说有许多人来提亲,可是王小姐素来都不喜,恩师也都很是不情愿,你也知道,恩师是喜欢读书人的,总喜欢文绉绉的,头戴纶巾和儒衫,有谦谦君子的样子,方才喜欢。”
徐鹏举眉毛一挑:“是吗?还有呢?”
叶春秋便有认真道:“噢,还有……我再想想。”
“快想,快想。”徐鹏举有些急了,他顿感自己马前失蹄啊,好死不死穿着一件斗牛服来装逼,谁晓得犯了忌讳。
叶春秋苦笑道:“恩师还喜欢来人谦虚来着,尤其是做人要朴素一些方才好,若是鲜衣怒马的,你也晓得,我家恩师……”
徐鹏举一拍几子:“你这样一说,我竟晓得了,王公是什么人,怎么喜欢那种张扬的人,师弟,你提醒了我,我竟差点自误了,噢,还有什么。”
叶春秋想了想:“若是能忧国忧民,那就再好不过了。”
徐鹏举小鸡啄米似得点头:“不错,王公就是忧国忧民的人,你这样一说,我越发觉得师弟是个好人。话又说回来,我准备不足,这可如何是好?”眼睛便落在叶春秋身上,一眼看见叶春秋身上朴素的棉衫,眼睛一亮:“啊呀师弟啊,你要帮我才好。”
叶春秋身躯一震:“徐兄要做什么?”
徐鹏举却是心急火燎道:“来来来,把你的衣服脱下。”
叶春秋忙是摆手:“我脱了衣衫,岂不是要冻死。”
徐鹏举眼睛一睁,很想发飙,想着这小子不太上道啊,难道要揍一顿再说,却还是耐着性子:“你的衣服给我,我的衣服自然给你,哎呀,时间恐怕来不及了,快快……”
他将叶春秋拉到一旁耳朵室,脱了他的官服,毫不犹豫道:“师弟,快脱,无妨的,我欠你一个人情,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叶春秋很无奈的样子,脱了外衫给他换上,接着看了徐鹏举的衣服,便摇头道:“这是钦赐的斗牛服,我一介书生,怎么敢穿。”
徐鹏举见他只穿着里衣,不过既然得了衣衫,也就不管了,便笑呵呵的道:“那你就在这儿闲坐,我先拜谒了泰山大人再说。”
他酝酿了一下,还想把叶春秋的纶巾也抢来,仔细一想,罢了,看他怪可怜,本大爷发发同情心,算了。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五章:春秋长大了(第二更)
正在这个时候,有人来报:“老爷回来了。”
徐鹏举一听,便令叶春秋乖乖躲在耳室,一脸谦谦有礼的样子,匆匆去了草堂外候着,这衣服,有些不合身,无妨无妨,哄泰山大人开心才好。
果然过不多时,王华撑着油伞踩雪而来。
徐鹏举一见,遥遥作揖:“学生拜见世叔。”
王华来时,听到门子说魏国公的长孙来了,可是看到徐鹏举,却见他一副这样的打扮,觉得奇怪,又见他一脸斯文的样子,便到了廊下收了伞,笑容可掬的道:“噢,是鹏举啊,鹏举不是在京师,怎么来了?”
徐鹏举本想说,我是来提亲的,想了想,又觉得不妥,便立即做出一副含蓄的样子,抿嘴道:“小侄在京师读书,读的烦闷,恰好金吾卫那儿放了个长假,一来是回来省亲,其二就是来见世叔,想要讨教一些学问。”
王华觉得惊诧,便和他一道入堂,坐下之后,命人奉茶,徐鹏举很恭谨的样子敬陪末座,王华总是觉得他的衣衫有些耳熟,而且他穿着官靴,又穿着一件不伦不类的儒衫,怪怪的,魏国公的这个孙子,不是疯了吧?便问道:“噢,你想讨教,却不知讨教什么?”
徐鹏举不过只是随口一说,听到王华问真格的,顿时有些慌乱,他想了老半天:“学生……学生在想,在想……呃……”眼睛一亮:“学生在想,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何解?”
王华见他话语很不着调,一时也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耐心解释了一遍。
徐鹏举便一副谨遵受教的样子,感叹道:“王公果然大才啊,难怪家祖让我好生向王公学习。”
王华哭笑不得。
徐鹏举却是踟蹰了,自己接下来该说什么呢,继续讨教吗?脑子有些乱乱的,也不知讨教什么才好;贸然提亲,又很不好,太不谦虚了。
王华也尴尬的要死,觉得这个徐鹏举太过古怪,可毕竟是魏国公的孙子,不好怠慢,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竟都是无言以对。
徐鹏举有些吃不消了,便道:“据说世叔刚刚收了个门生,是叫叶春秋吗?”
总算找到了一个还算谦虚的话题,徐鹏举汗颜。
王华颌首:“正是,春秋你已见过了?”
“是啊,已经见过了。”徐鹏举很想说,这人就是个逗比,看他弱不禁风的样子,老子一拳能打死他,不过……要低调,要谦虚,嗯,显得自己虚怀若谷,便立即道:“哎呀呀,世叔好眼力啊,这个春秋,实在是少年俊杰,让小侄一见倾心,嗯……他为人很好,学问也很精深,待人和气,我观天下俊彦,春秋可谓是无出其右者,小侄远远不如他,说起来也汗颜。”
这一下子,够谦虚的吧。
躲在耳室里的叶春秋不禁心里偷笑,自己原来这样优秀吗?
王华捋须,不由笑了。
呀,王公笑了,果然笑了,徐鹏举心情大悦,身躯一震,那春秋小朋友果然所言非虚,世叔还真喜欢人谦虚啊。
他继续加把力:“尤其是他生的英俊潇洒,年纪虽然是轻轻,却宛如温润如玉的小君子,这样的人,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啊。”
王华觉得莫名其妙,这个小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仔细一想,王华试探的问他:“哦,你如此夸赞他,想来和春秋是至交好友?”
“这是当然。”世叔开始关注自己了,徐鹏举红光满面,立即道:“我与他虽相交不久,却是对他倾慕不已,嗯,我和他是好朋友,最好不过了。”
猛地……王华明白了。
春秋什么时候认识了徐鹏举这么个好友,不过……既然认得,这个小子又没头没脑的跑来狠狠夸赞叶春秋一顿,简直就是把春秋比作了天下无双的少年才俊,虽然这是自己的得意门生,可王华对叶春秋也夸不出口。
叶春秋在耳室里,几乎已是要笑的捶胸跌足了,徐兄还真是太谦虚了啊。
只是这时候,王华心中的猜疑却是更多了。
这是我的门生,你徐鹏举特意登门,跑来将他夸成一朵花一样,这又是何故?
只是转念之间,王华陡然想起了一个可能。
莫非……
是了。
他和叶春秋是至交好友,嗯,他的衣衫也很面熟,是春秋啊,他们都同穿一条裤子啊,然后……他跑来……如此大费周章……是春秋请他来的?
春秋为何请他来呢……他已是我的门下,自己的门生好不好,还需要跟别人说。
不会是……春秋长大了吧。
王华目瞪口呆,他本没想到这一层,可是现在起心动念,便觉得一切都合理了,春秋是有什么话,自己不方便说,便请了自己至交好友来说。
有什么话说不出口呢,还能有什么,当然是儿女之间的私情,这春秋……是想娶媳妇了。
至于对象……
自己家里有个女儿啊。
哎呀……那春秋看上静初了,他倒是脸皮薄,不敢让自己的爹来说亲,多半也不好意思跟自己的老父说,便叫了自己的至交好友来。
嗯……叶春秋……叶春秋……东床快婿……亲事。
静初年纪确实也不小了,说媒的人倒是有,不过王华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