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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可不多,老赵是个实在人啊。
他抚了额,还有四天,四天之后,倭人就要登陆了,不能再耽误了,赵千户还在呼呼大睡,哎,多半钱指挥也没醒来。
此时,天刚拂晓,叶春秋便提了剑,依然出帐去锻炼。
靠着营帐不远,便是一处校场,看起来显得荒废了很久,这儿的兵丁,已经许久没有操练了。
叶春秋挺剑开始耍起他的剑术,这剑术已经越发的凌厉,叶春秋终于找到了剑术之中所谓轻如灵蛇,动如疾风的感觉,小半时辰下来,便觉得畅快淋漓,非但不觉得累,反而有一种身轻如燕的感觉。
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却发现校场之外,早已围满了许多人,这些丘八们也是闲的发慌,看到有人舞剑,便纷纷聚拢来,指指点点。
有不少人都为之惊叹,便有人高声道:“叶神医的剑法精湛,赏心悦目。”
也有人道:“叶神医原来还有这样的本领。”
看到他们一个个羡慕的样子,叶春秋心里却发苦,自己是秀才啊,你们才是兵,你们的职责是保家卫国,而我的职责是读书,现在似乎是本末倒置了。
其中一个魁梧结实的军汉跃跃欲试,不由走上校场,道:“叶神医,鄙人是个百户,叫陈昌,方才看着叶神医剑术精湛,恰好陈某人自幼也学过一些三脚猫的刀法,叶神医,不妨来试试,如何?”
军中的人似乎都认得陈昌,这家伙虎背熊腰,和其他的兵丁不同,而且气力极大,还是武举出身,现在向叶春秋提出挑战,便纷纷起哄:“陈百户,你居然要和叶神医拼斗,人家是大夫,是读书人,你不嫌以大欺小吗?”
又有人道:“叶神医是花拳绣腿,多半是及不上陈百户的,陈百户,你下手可莫要没有轻重。”
叶春秋见了这壮的似铁塔似的陈昌,倒也起心动念,练了一年的剑,心里总是对自己说小有所成,可是到底有没有成,却难以检验,今日也是难得,便道:“好,就请陈百户指教。”
众人轰然叫好,纷纷被叶神医的勇气所折服,接着人群中便有人大叫:“来来来,下注了,下注了,买叶神医一赔五,来来来……”
叶春秋不禁无语,这军中的风气,他也是醉了。
于是有人给二人各自取来木刀、木剑,叶春秋拿起木剑的时候,便觉得这木剑轻飘飘的,不趁手啊,虽然自己随时携带的只是短剑,可毕竟是钢铁,足足有是七八斤重,而这柄木剑却是轻飘飘的。
对面的陈昌也已手持了木刀,笑呵呵的道:“叶神医,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鄙人只是技痒而已。”
叶春秋心里说,我特么也很技痒,朝他笑了笑:“请陈百户尽心竭力,莫要留什么后手。”
“好。”一声好字自陈昌口里崩出来,接着他双手提刀,便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叶春秋冲杀而来。
迅如捷豹。
原来还以为他身材魁梧,速度必定会慢一些,想不到居然如此迅猛。
不等叶春秋冒出这个念头,那长刀便如虹一般到了近前,高高举起,待要狠狠劈下。
营中的官兵想必早就知道陈昌不是省油的灯,起先还爆发出好声,可是看那木刀如要斩下,纷纷不禁担心起来,叶神医可是能起死回生的啊,他这样孱弱瘦小,怎么抵得住?
陈昌虎目一张,手中的力道便全部灌注到了长刀上,狠狠一斩。
本以为可以直接削至叶春秋的肩头,却突然他感觉力道一轻,居然落了空。
却见叶春秋只是步伐很轻巧的一移,已是挡住了这致命一击。
叶春秋对于这样的对手,也不敢轻视下来,他凝神定气,心里默念着剑术的口诀,伺机出手。
刀和剑不同,刀的攻击,最讲究的是爆发力和速度,要的是一击必杀。而剑术在百般兵器中号称君子,这倒不是虚言,而是因为,剑术讲究的是举重若轻,看上去爆发力并不强,而实际上,却是处处都需要捏到好处,就譬如方才那陈昌的致命一击,寻到人遇到,肯定要骇然,要嘛去格挡,可是人家是蓄力爆发出来的一击,即便格挡住,自己虎口也已经发麻,处于下风了。还有人则会慌忙躲避,什么驴打滚之类,可是这种躲避,消耗的体力更是惊人,而且被人占尽先机,等你稳住了阵脚的时候,对方下一击又来了。
叶春秋所学的剑术,却是全然不同,躲有躲的方法,要注意方寸,大致算出对方攻击的轨迹,只需轻轻移步,镇定自若之间,那长刀恰好就自自己身边劈下去,对方是蓄力一击,已经消耗了体力,而自己却是轻如飞燕,不过是微微走步而已,不但阵脚没有乱,而且体力依然处于最充沛的状态。
只在陈昌错愕的功夫,正待要回身,这时,叶春秋却是动了,静若处子、动若脱兔,他手中长剑一抖,毫不犹豫的前刺。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五章:凯旋门(第二更)
陈昌也是吓了一跳,想不到这瞬息之间的空档居然都被叶春秋抓住,更令他无言的是,他猛地发现,这个瘦弱的少年,气力却是不小,而且一旦攻击,爆发力也是惊人,长剑破空,宛如灵蛇,直接朝着陈昌的咽喉而来。
陈昌一身冷汗,忙是疾步后退闪躲。
可是这一躲,就等于是慢了一步,使自己无法架起刀来摆出攻击或者是防守的姿势了,这等于是刚才因为一个空档给了也叶春秋机会,可是接下来,却又因为躲得急,而又露出了一个空档。
叶春秋的眼光很准,没有任何的犹豫,继续追刺。
陈昌的节奏只是一击之后,便被打乱,他心里苦笑,因为这时候,他还立足未闻,那宛如毒蛇一般的长剑直接朝着自己的胸口而来,好在他身子迅捷,又是侧身堪堪躲过去。
第三个空档。
叶春秋的眼眸里露出了笑意,他猛地意识到,自己所学的剑术真是巧妙到了极点,于是他心中不死不念,继续追刺,默念着坚决,抱守本心,目无一切,凝神定气。
所有的人都已惊呆了,他们所看的是,那素来在营中以武力著称的陈昌,却是越来越狼狈,左挡右挡,可是每挡一次,叶春秋又一次凌厉的攻击发起,他刚刚躲过,还未庆幸,只是在这转瞬之间,又要迎接新的攻击。
剑很快,陈昌躲得越来越狼狈。
第七个空档……
第八个……
叶春秋越发的得心应手,无非就是计算罢了,或者说,眼力也很重要,当然,攻击姿态虽然凌厉,却不必耗费太多的气力,而对方的躲避,却每一次都是凶险万分,到了第八个空档时,陈昌渐渐已经开始不支了,一个是轻巧灵动的攻击,不给任何就会,而他却是一次次卖力躲避,固然是体力惊人,可是经历了一次次长剑擦肩而过,早已忘了手中的刀如何攻击,因为叶春秋没有给他任何机会。
第九个……
叶春秋仿佛有了心灵感应,仿佛陈昌的一举一动,都已经陷入他的计算之中,他这一次突然爆发,长剑更加了凌厉几分,那破空声突然戛然而止,发出了木剑直接挤压着皮肉的声音,接着砰的一声,木剑刺中陈昌的肩膀,陈昌发出厉吼,整个人摔了出去。
呼……
深吸一口气,叶春秋伫立着,看着摔倒的陈昌,收了剑,上前去将陈昌扶起。
大胜。
校场外立即爆发出欢呼声,陈昌捂着自己的肩窝,疼的额头上冷汗渗出。
叶春秋道了一句得罪,心里却不由在想,原来那剑术的精要之中多言非虚,剑是君子之剑,用剑的人除了用力,还需要用脑,在搏斗的同时,既要有眼力,同时还需要有精确而紧密的计算,对方的空档在哪里,如何抓住战机,又该怎样才能用最节省体力的方式躲避对方,要做到不疾不徐,不慌不忙,要快,要准,同时也要狠。
检查了陈昌的肩窝,显然已经有了淤伤,红了一块,好在叶春秋后来收了力,倒也没有伤到筋骨,叶春秋给他揉了揉,他才好受一些,苦笑道:“完了,往后在营里,我的名声只怕要一落千丈了,叶神医厉害,这是什么剑术,看上去总是慢吞吞,好整以暇的样子,却竟是让我难以招架。”
校场这边正热闹,却有人厉声喝道:“做什么,都在做什么,命你们修牌楼,你们却挤在这里?”
这人穿着一件青色的官服,戴着乌纱帽,一脸肃杀的样子,身后两个亲兵尾随着,便将这校场外头的官兵驱散,他显得很是严厉,而其他的官兵显然对他也有所忌惮,一个个大气不敢出。
这人到了校场边缘,眯着眼看到叶春秋,冷冷道:“那人是谁,怎可随意出入营中,叫来说话。”
一个小卒忙是叫了叶春秋来,叶春秋不知道他是什么官,不过穿的却是文官的官服,头顶着乌纱帽,似乎对于这里的一切都嫌弃的要死,等叶春秋走近了,却见叶春秋是个少年,方才又因为和人比剑,所以将纶巾和儒衫脱了下来,只一件锻炼用的劲装,这官儿眉头一挑,道:“你是何人,敢来营中撒野?”
边上有个百户想要替叶春秋解释:“大使,此人乃是神……”
这被称呼为大使的人没想到有人插话,显得很恼怒道:“本官什么时候问了你,江百户,你可知道军法?来人,将他押去通打十鞭子,长一点记性。”
自始至终,这位大使仿佛是营中神一般的存在,他一声号令,居然无人敢不从,他身后的两个亲兵立即押着姓江的百户下去。
叶春秋不好怠慢了,道:“见过大使,学生叶春秋,略懂一些医术,所以驻留在营,还望大使勿怪。”
他提起自己的医术,就是创造合理性,军中重地,显然是不容人随意出入的,在这件事上,叶春秋确实有理亏之处。
大使冷笑:“原来是个大夫,既是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