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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玉立即雀跃起来,其他人腼腆得多,却也是喜上眉梢,毕竟是这么多日的辛苦,何况她们深知自己留在这里,就必须有所价值,这个大宅院很好,虽然和所有的女子一样,永远都出不了门,不过胜在大院规模宏大,而且有这么多姐妹为伴,平时的吃穿用度也有专门雇请来的厨娘负责,叶春秋从未在伙食上克扣他们,闲暇时,还让人教授她们读书,叶春秋还打算给她们发放月钱,若是她们有家人的,可以寄回家去,假若是孑身一人,那么也可存起来,将来可以做为嫁妆。
嫁人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似乎还是很遥远的事,不过叶公子已经为她们安排好了一切,这使她们很是安心地在这里。
便连王羲之也被这样的气氛所感染,俏脸上不由自主的升上了红晕。
叶春秋挺奸诈的,王羲之初来的时候,曼玉对她颇有仇视,而曼玉的人缘极好,王羲之很快便被孤立起来,叶春秋用了一个很简单的方法化解了王羲之的尴尬,他告诉曼玉,嗯,曦之很可怜的,她和你一样,都是被家里人赶出了门,至于原因,你懂的,庶女……
所有问题,尽皆迎刃而解,王羲之和这些女童渐渐也熟络起来,她带着一个女学徒,每日都在账房里算着每一笔账目,现在其实还算清闲,只是住在这里,让她偶尔闲暇时突然觉得有些满足,毕竟这儿有许多的玩伴,大家凑在一起,不至于清冷,当然……只是又有偶尔的时候,她会想到自己若是不在叶家,女婢梅儿也陪着自己住在了这里,叶景和叶春秋在家中想必没有人‘照顾’了吧。、
想到照顾,王曦之鹅脂般的肌肤上又不禁羞红,好似自己也照料不到他们什么,嗯,叶公子一向很擅长照顾自己的,他一顿吃四五碗饭呢。
想到这里的时候,王羲之的鼻子就酸酸的,似乎有些舍不得,据说等到这里真正开业的时候,叶公子就不会再进来了,这自然是为了免得有人说闲话,那是不是以后再也见不着了?上次他使剑还扭伤了胳膊,却不知现在好了吗?
叶春秋与曼玉等女童打成一片的时候,王曦之只是远远的站着,面带微笑,可是看到曼玉带着几分胡闹的拥手摇着叶春秋的胳膊,她绣眉微微蹙起,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心头不由自主地带了几分愠怒。
……………
同济女医堂总算是开业了,只是开业的时候,显得十分低调,而上门的客人不过十几人而已,有的是郑夫人邀来的,也有几个,或许是看到了女医堂的字号,就叫了下人来询问,听说可以治病,而且没有其他后顾之忧,便动身去了。
开业那一日,叶春秋也只能远远地站着观看,然后他摇摇头,步行离开。
万事开头难,这样的结果对于叶春秋来说已经是一个好的开始。
而如今,许多事都已经步入了正轨,太白集的第三版已经开售,这一次准备更加充足,而且惊喜也是连连。
因为之前的热销,让各大书铺都尝到了甜头,都晓得这里头有利可图,自然早早就挂了招牌,广而告之。
本来安生了一些的杭州府,那些生员们顿时又想起了这档子事,此起彼伏的叫骂又开始喧嚣起来,当初就被你太白集坑啊,裤子都脱了,你作诗作一半,下面没有了,如今又来兜售,这新仇旧恨算在一起,真真让人牙痒。
自然也有人四处逢人就说,这太白诗社的书,千万别买,买了就上那叶解元的当,这家伙不是东西。
不过很快,这些话就被新的噱头淹没,一方面,许多人确实期待看这下半阙诗,那人生若只如初见确实写的精彩,不看有些可惜,当然,叶春秋人品不厚道是一回事,可是不看这下面,总觉得不甘心。
而另一方面,却是各大书铺很配合地打出了太白集的一些刊印文章,都是收录入第三期的大作,许多人哗然了,因为这里头不少文章的作者居然都颇为有名,比如前几年中了乡试的杭州才子,也有一些余杭的名流,也就是说,随着第二版的影响力大增,许多颇有名气,却文章作的极好的人开始被诗社收纳,同时向诗社供稿,这就导致,第三版比之第二版,诸多文章和诗词的作者名气和水平都是大增。
太白集再不是一群宁波的生员胡闹的结果了,已经开始渐渐网罗了一些名人为之助阵,之前他们只是靠着叶春秋来打擂台,而如今,却有了更多的卖点。
“呀,居然有赵举人的文章,这赵举人出自名门世家,家中已出过两个进士了,他的文章,我此前有幸读过,确实很精彩。”、
“还有王先生的,王先生最善写词,此番他也愿意为太白集供稿了吗?”、
“周川……呵,这个狂生的文章居然也有,此子向来狂妄自大,经常贬低他人,倒想看看他有什么本事。”、
如此多的卖点汇聚一起,少不得这太白集又成了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
而更大地杀手锏是,太白集决心以百文的价格出售,顿时,所有人都懵了。
这么多篇文章,一本书足足有两百页之多,洋洋洒洒十万字呢,市面上这样的书籍,至少也要两三百文,怎么这太白集居然价格只要其他书籍价格的一半?
(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二章:高才(第九更)
书,在读书人眼里,一向是昂贵的存在,所以这个时代才会衍生出借书、抄书、盗印。其中对于太白集伤害最大的就是盗印了,虽然曾创下一万五千本的佳绩,可是很快到了后期,太白集的销售就开始乏力了一些,究其原因,就是各大印刷的工坊开始卯足了劲头用劣质的纸张和油墨开始盗印,然后以低廉的价格兜售出去。
本来这些盗印的书商还满带着期待,心说这第三版想必销量也会极好,这不正使自己有了用武之地吗,于是少不得大量订购了一些纸张和油墨,又临时招募了一些匠人,就等着第三版出来,可是当那书铺在门前挂着仅售一百钱的时候,大家都懵了。
不让人活了啊,大爷我瞧得起你才盗印你的书,大爷我盗印书难道就不需成本的吗?大爷我也是讨生活啊;这下完了,自己盗印,成本也至少在七八十钱,毕竟盗印的作坊都是小打小闹,不可能形成规模效应,有的盗印千本,有的是几百本,需要专门请人雕版印刷,前期工作耗费惊人,可是现在太白集用的是上好纸张和油墨,才售一百钱,还给人活路吗?
一时之间,这些人深受其害,之前花费了不少成本,大量的收购了油墨和纸张,现在看来,没有一年半载是消化不了的,至于临时雇请的匠人,也只能拿些钱打发出去,而更可怕的是,一个十分现实的问题摆在了他们的面前,盗印还有前途吗?
人家正儿八经的太白集,售价可以和你做到同样的程度,谁还会买盗印?
更可怕的是,一百文一本的太白集,里头这么多的文章,而且还有近来风头正劲的不少读书人为之处稿,其他的书籍,内容及不上太白集,价格又是居高临下,很快就开始无人问津了。
那些本来不想买书的,看着价格低廉,此时也愿意花钱买书了。
因而,当太白集第三版开售的时候,顿时又是万人哄抢的局面。
……………………
在南京都察院里。
浙江巡按御史厅的两个年轻御史很不对付,如今已是人所共知,黄信对此,却是不以为意,邓健那家伙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这是人所共知的事,所以即便和邓健闹了矛盾,也不会对自己的清誉有所影响。
不过这几日,他到院里当值的时候,却总是看到邓健转了性子一样,逢人就笑,手里还拿着一张纸,偷偷摸摸的,上次还跟自己的顶头上司佥都御史张绍口出恶言来着,可是一大清早,就一脸很谦虚的样子跑去张绍的公房,口称大人吃过了吗?
张绍虽然是他的上司,可是见了这么个油盐不进的人,其实心里感觉毛毛的,任谁见了这种愣头青都会害怕啊,他发飙起来,连他自己都害怕,何况是年过四旬,拖家带口的张绍了。
张绍自然要安抚他,便笑容可掬的道:“噢,文彬啊,你怎么来了,吃了,不吃哪里有精神,有劳你关心,快,来坐下,文彬来寻老夫,可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邓建显得特谦虚,侧身坐下:“下官新近续作了那首人生之若初见,不是那诗只有上厥,没有下厥吗?下官也是闲来无事,所以续作了下厥,想请大人看一看,斧正一下。”
张绍面带笑容,连声说:“文彬还有这样的雅兴,我素知你学问很好的。”心里却在痛骂,你吃饱了撑着吗,好生生的御史不做,非要跟一个举人比试高下。
他拿了邓健的诗来看,嗯,虽是续作,倒也还尚可,便捋须道:“不错,不错,文彬果然高才。”
邓健方才笑了,就仿佛出了一口气的样子,笑嘻嘻的道:“院里的同僚都说好,不过我也不是谦虚,总觉得理应不会比那叶春秋的续作差,那叶春秋,毕竟还是……”、
张绍心里叫苦,你背后说人坏话很有意思吗?、
接着邓健摇着脑袋道:“小小举人,也不过如此,只是我将心思放在案牍上,当真用了心,作的诗词岂是他能比的,啧啧,解元,哼哼……”
黄信其实早就留了心,见邓健进去寻佥都御史,便以为邓建背后说他什么坏话,故意拿着一份公文在在倾听,这一听也不知该怒还是该笑。
恰好张绍瞄见了他,正等着黄信来解围,便道:“你也来了,是不是有什么公务?”
黄信脸一红,忙是故意晃了晃公文进来:“哦,是有一件事,还要请大人定夺。”一面脸色如常的进来,要将公文递上去。
邓健冷笑道:“黄御史,莫不是你也想看诗吧。”
黄信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