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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事情似乎也发生了一些奇妙的变化。
未来的几日,太白报依旧是疯了一般地攻讦李东阳,销量愈来愈好的士报,几乎已到了和太白报分庭抗礼的地步,一边是追着李东阳勐追很打,另一边,则是疯狂的开始宣扬费宏。
(未完待续。。)
第一千六百三十章:白帝城托孤
在李东阳被太白集对李东阳以各种花样的攻击,令不少读书人开始产生怀疑的时候,费宏的声望,反而渐渐开始水涨船高起来,整个京师,他的贤名开始广而告之。
这令费宏隐隐的有着不好的预感,他莫名地开始担心起来。
甚至在一个朝会上,他突然发现许多大臣对他态度竟是亲和和恭敬了许多,甚至有着要跟费公加深关系的以为,显然已经有人认为费宏大有机会,假若当真有一日,费宏能成为首辅,现在讨个好,为将来的亲近铺路。
费宏却是被吓得心惊胆颤起来,不敢和人过多地接触,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会处在这风口浪尖上,竟也成了一个大热门。
一般情况下,能有机会往上爬,当然是好事,可是他能往上爬吗?他前面还有个李公啊!
费公现在只想着,该如何向李公交代?
李公经三朝,资太深太深了,宛如一棵盘根老树,岂是他所能比的?
其实费宏没有这个野心,倒不是因为他当真淡泊名利,实在是因为他深知自己资尚且,他还很年轻,现在实在没有必要争这个,他现在已是礼部尚书,才年过四旬,若是按部就班,不久就可以入阁,再过十年八年,成为首辅也是迟早的事。
而现在去争,变数实在太大,一旦输了,那就是身败名裂,何况惹了李公的忌讳,会有好果子吃吗?
于是当朝会结束之后,费宏忙不迭地追上先行出殿的李东阳,道:“李公。”
李东阳驻足,回眸看了他一眼,道:“子充,何事?”
费宏走在李东阳的身侧,低声道:“李公对眼下的公推怎么看?”
李东阳幽幽地叹了口气,露出了几分疲累,道:“某些人,真是狼子野心,是非要置老夫于死地啊,眼下到处都是风言风语,老夫若是反击,一定会显得老夫恼羞成怒,可若是不反击,又是坐困愁城。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说来也怪,这公推竟会有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和老夫所想的全然不同,老夫给你交个底吧,对这公推,老夫实在是看不懂,也看不透啊,那姓叶的,花样实在太多了,刚刚想要澄清这个,他又一支暗箭来,可谓是连绵不绝,老夫是招架了这个,招架不住另一个。”
“前几日,有御史弹劾了王公,本以为可以松一口气了,可是想不到士林还没有议论起来,就闹出了更耸人听闻的事,再没有人顾得上他王华了,你说这些套路,可怕不可怕?我在这朝堂也经不少了,说句惹人笑的话,老夫还真是觉得可怕,太可怕了!当初,老夫本以为胜券在握,可是现在,竟也开始不确定起来了,老夫心里又怎会不焦急?可是这内阁首辅,谁来做都可以,唯独王公不能,你我都身负天下士人的重托,以维持纲纪和礼法为本,是决不可将这首辅交给某些人的。”
“子充啊,老夫现在有所担心,若是老夫输了,可如何是好?现在……”李东阳突然驻足,正视着费宏,却是和颜悦色地道:“现在你声誉正隆,若是将希望放在你的身上,未必会比放在老夫身上要差,其实到了而今这个地步,不妨子充来出这个面吧,老夫呢,愿协助你。”
这话,还真是感人至深。
可是费宏脑子却像是一下子被投下了一颗炸弹,被突然间炸开了一样。
李公让自己选?这该不是试探自己吧?他会肯放弃?
不,这应当是白帝城托孤一般,是蜀国的昭烈皇帝故意试探诸葛亮。那刘备临死之前,在白帝城对着诸葛亮说:“君才十倍曹丕,必能安国,终定大事。若嗣子可辅,辅之;如其不才,君可自取。”
这话看上去,似乎像是想将这天下送给诸葛亮,可是……这未尝不是试探啊,假若诸葛孔明真敢答应,只怕杀身之祸转眼就来了。
费宏是怎么也都料不到今日自己也会面对这样的状况,可是费宏还是理性的,于是毫不犹豫地就道:“吾受李公厚恩,从未有竞争首辅之心,李公,我何德何能啊,李公虽受人攻讦,却承载着天下人的期望,李公岂可轻言放弃?而今天下,非李公不可以得大治,为万民计,我定誓死追从,效忠贞之节,继之以死!”
“李公,方才的话,万万不可再说了,虽是非议四起,可读书人大多明理,自能明辨是非,还望李公再接再厉,再过半月之数,这公推便要开始,李公必胜。”
李东阳微微一笑,叹道:“子充的话,倒也有理,哎。”
费宏不禁松了口气。
看来这些日子,更该要低调一些了,或者自己是不是该抱病,省得引人怀疑?
他在心里想着各种可以让自己少出现在众人眼前,而有可能会影响到李东阳的办法。
只是许多事,却不是以他为转移的,当费宏以旧疾发作,抱病在家闲养的时候,士报的文章却是极尽吹捧起来。
而今费公的唿声愈来愈高,许多人甚至猜测费公这是不想要争取,而一个不想要争取的人,势必是因为他淡泊名利,人品高洁。
而今王公和李公相互攻讦,私德方面,多多少少都被揭露得差不多了,王公还好,却也饱受弹劾,李公更不必说,形象十分的糟糕。
费公的抱病,就恍如浑水之中的涓涓溪流,顿时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清新之感。
于是费公的支持者反而是愈发地多了起来,赵举人就是其中一个,他开始频繁地出入各种的场所,自发的为费公奔走,而似他这样的读书人,也日渐增多。
出于对李公的担心,出于对王公的防范,许多人开始自发地支持起费宏来。
这形同于一次自发形成的反击,而一切的根源,都来自于这些较保守的自下而上的运动,来自于对商贾的忧心。
这样足足持续了半个月……
公推终于正式开始。(未完待续。。)
第一千六百三十一章:胜负
按照邸报所说的,天下各州各府各县的衙门门口,都要设定票箱,票箱悬挂十日,只得进,不得出,生员需具名投票,十日之后,所有的票箱要进行封存,而后通过急递铺子送入京师,再进行计票,计票的工作,由翰林院会同都察院以及司礼监联合进行,包括各候选之人,都可以委任人参与。
以此,杜绝一切作弊的可能。
当然,许多流言蜚语也传出,从江南那儿,有官员上奏,弹劾太白诗社收买选票,说是有些地方,甚至直接拿了银子给一些贫困的读书人买票,这种事,自要查实的,可问题在于,想要查实却不容易,太白报自然反击,认为太白诗社接济读书人,乃是应有之义,何来的买票?
双方又是闹了一阵,不可开交。
只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些都是细枝末节罢了,是不可能影响整场公推的,而今所有人都在屏息等待着,而太白报则开始登出舆情的调查,其中王华,在所调查的支持者中,足足占了四成,费宏却以微弱的优势,竟是领衔了王华,足足得了四成一的票数,最令人大跌眼镜的,反而是当初被誉为胜券在握的李东阳,李东阳的票数,竟是名列第三。
费宏居然微弱领先,一时之间,京师又是哗然。
士报的舆情调查,竟也是相差不多,只不过,却是王华占了四成二,而费宏名列第二,只有三成八,可怜的李东阳,竟只有两成。
这消息一出,顿时又引起了惊涛骇浪。
那赵举人看到了报纸,一时有了不详的预感,他心急如焚地赶到了茶坊里去,与许多的生员们唿吁:“诸位,诸位,这一次,王公大有希望啊,假若真让王公成为首辅,这大明可就完了啊。”
说到这里,赵举人甚至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而后激动地道:“现在只有全力保费公了,非要保费公不可,如若不然,灾祸就在眼前。”
而事实上,持这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到了次日,正式公推之前的最后一日,连士报也开始疯狂地唿吁,弃李保费,如若不然,则几乎等于是和资助王华无异。
于是,弃李保费的唿声,愈发地高了。
事实上,反商的读书人已经分裂,虽然基本盘比王华要大得多,若是大家只投一人,那么注定是王华没有任何希望的,可问题在于,李公日渐的声名狼藉,这使许多生员信心开始动摇,现在的舆情,大抵也揭露了他们的想法,看来只有保费了。
这种唿吁,被疯狂地传播,自然也有李东阳的门生故吏开始站出来,大声疾唿,这一切都是王华的栽赃,大家需保持本心,竭力支持李公,反商的生员竟在这个时候,开始茫然无措起来,起先还是众口一词的攻讦王华,可是现在,竟是窝里反了,弃李保费者,痛斥保李者不顾大局,保李者则痛骂他们中了敌人的奸计。
于是,出现一个局面,刺刀见红,争得面红耳赤,乃至于在国子监里,两个同是反商的博士,竟是当着众生的面,直接殴斗起来。
这种惶然无措的情绪开始蔓延,愈发的增加了保守者的忧心,在乡间,在茶肆,在酒楼,在青楼,在书院,在会馆,在一切可以在的地方,在这种莫名焦虑的情绪之下,大家开始变得歇斯底里起来,相互是指责声络绎不绝,士林一片混乱,各种唿声都有。
可是,公推在即,当一个个锁住了的木箱子悬挂在了大街小巷里,整个天下,竟已有了山雨欲来的感觉。
太白报的拥簇者们,倒是乐得轻松,他们很快便具名,开始将自己所选之人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