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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暖气很暖和,可承沣依旧脱下他的外套给她披上。忽然想起什么,她问覃湘:“紫宜呢?”覃湘转过头答:“紫宜宝贝很乖一点都不闹,和纪朗大姐家的宝贝玩得很嗨,放心吧。”
承沣要求季岚将车开回他的公寓,但乔夏坚持不肯一定要回自己的宿舍,承沣无奈只好妥协。回到宿舍已经是夜里十一点,覃湘拿了些紫宜的衣服,“这几天你好好休息吧,紫宜我来接送放我那你放心,保准把她养得健健康康漂漂亮亮。”覃湘离开后房里就剩他们两人,“谢谢你帮忙。”乔夏客气起来,“不想我生气就不要跟我说客套话。”“你都不问问为什么吗?”“有什么好问的,你就是你!”“是啊,我就是我。”她又哭,他伸手想要帮她擦眼泪,乔夏有意把脸转一边,不理会她刻意的避开,承沣还是将她的眼泪擦干净。“这段时间你好好休息,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处理,公安局那边由他们闹腾,但他们收集好证据材料后一定会上交法院,到时法院可能会以‘包庇窝藏罪’起诉你,你不用担心,季岚会是你的代表律师我相信她的能力。”“那万一我进去了呢?”“我等你,一年、两年、三年都没关系,不过我不会让你进去的,一天都不行!”
看他严肃的神情,乔夏一捶狠狠敲到他心口:“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走吧,我不要你帮忙,季岚我也不要,我不想再欠你人情,我还不了!”“说什么胡话,你累了休息吧,明天我再来看你,这段时间好好待在家里哪也别去,听话!”
☆、第二十四章
昏昏沉沉睡得忐忑不安,半梦半醒间听到冬雨敲打窗台的声音。温暖的阳光只吝啬的出现了一天,似乎是在配合她的心情而变。整个人卷缩成一团,越缩越冷,迷糊中电话响起,乔夏从恍惚中惊醒,脑子里第一反应是急诊手术,托起疲惫不堪的身子坐起,稍微清醒后不禁懊恼拍打自己的脑袋,现在的她正被停职,就算有急诊手术半夜三更的也不会叫到她!
电话铃声依旧没完没了,忽然被吓醒的滋味就是心跳不断加速,再这样熬下去恐怖真患上心脏病。揉开干涩的双眼努力看清手机屏幕,来电显示“表嫂”,大半夜的能有什么事,忽的预感到什么,乔夏连滚带爬的站起来接电话。“乔夏,快来医院,东成不行了!”表嫂肝肠寸断的哭声直直嵌入她心房,捂着心前区她慌乱找衣服,衣服,衣服到底放哪啦?一个不小心撞到书凳扑倒在地,冰冷冷的地板冷气刺入骨髓,原来她什么都看不见!抹黑爬起凭感觉打开房灯,屋内瞬间明亮得刺眼。
停在原地大口大口喘气,搓搓心房明显的心跳未见减速,她这是怎么了?医院!脑子里猛然闪出“医院”两个字,慌乱中换好衣服,窗外的细雨声提醒了她带把伞。凌晨三点的冬夜寒风肆虐,乔夏一路往市医院的方向狂奔,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好像是半个小时又好像是一个小时,只知道好久好久以后她才遇上一辆的士,上车后脸色青白不受控制的哆嗦,车停在原处司机等她说话,约莫几分钟后车里的暖气让她渐渐平静下来,“麻烦你,去市医院!”沙哑无力夹着喘息的声音还好司机听懂了,车子这才启动。
晶莹剔透的雨雪胡乱敲打车窗,“嘭嗙”的声响让她更加烦躁不安。短信音响起,“我们在太平间,你速来,等你!”表嫂的这几个字一字犹如一刀刻进她心窝,血淋淋的碎满胸腔,泪水打湿手机屏幕她忍不住压低声音哭出来。司机见状心生犹怜,顾不上路滑主动加快车速。
阴冷的太平间表哥就这么静静平躺,面容很安详。他才32岁啊,老实巴交的一个大好人,怎么可以忍心让他走得这么早!表嫂哭肿的双眼目光不曾离开过他,再不多看几眼以后想看都没有机会了。环顾一周没有看见姑妈,乔夏小声问,“妈回家拿东成的衣服,总要让他穿暖暖和和的离开。”表嫂悲痛的回答。是啊,总要让他穿暖暖和和,表哥现在还穿着单薄的病服,冷硬的身体把他们隔出了一个世界。
姑妈异常平静,除了敖红的眼睛乔夏看不出她多大的变化,可是太过平静让乔夏不由得胆颤。天蒙蒙亮起,姑妈拿出表哥最好的衣服自言自语:“东成你命苦,苦了这么多年挣的钱都是给妈给这个家,自己都舍不得买几件衣裳,这套衣裳是妈实在看不下去用你给的钱攒下来买的,你当时还故作生气的说:‘我在工地干活不需要穿好衣服,以后别再乱花钱。’可说归说,第二天你早早起床还是穿上妈给你买的新衣服去干活,真被你这乌鸦嘴说中了,那天在工地你的新衣服就被勾破了一道口,妈记得你收工回来时又心痛又懊恼,不过现在妈已经将衣服给你补好,东成你穿上到了那边后要时刻牢记妈想你舍不得你,记得好好休息,你就是太劳累了开车才会出车祸,到那边后不要再到工地干活,妈逢年过节就给你烧很多钱,再也不用过汗流浃背的生活……”乔夏实在听不下去,跑出来任雨淋湿,哭吧,打湿脸庞的泪水也好雨水也好,心再痛都比不上姑妈的丧子之痛!
两天后乔夏回到宿舍,大门上贴了一张醒目的字条:速回电话,承沣!她手机这两天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扯下字条开门回屋,一觉睡到天黑。雨虽停了,楼顶上的积水仍旧“滴答”往下掉,乔夏漫无目的收拾行李。门铃响了,是乔茜和奶奶,奶奶是第一次来她宿舍。她们听说了她的事,来过两次她都没在家。
奶奶皱缩缩的手轻轻抚摸她的脸庞,老泪纵横,“孩子,你受苦了,有什么事不能和家里人商量呢,害我们一家子人为你操碎了心!”乔夏慢慢帮奶奶擦拭眼泪,“是乔夏不好,害奶奶上了年纪还为乔夏担心。”说完又是一起哭。“你不用怕,爷爷奶奶永远站在你这边,还有你爸爸。”“我爸?”她不可置信的看奶奶,“是啊,上次你晕倒在家,是你爸守了你一夜,现在又出这档子事,莫天集团要起诉你,他们认为你和栩言是一伙的,你爸出面找到栩言她爸,他们有生意上来往又是多年深交,还有你爷爷托人找到公安局,总算公安局那边你暂时不用进去了,等他们收集好材料后就提交法院,蓝大虎的案子一开庭,就顺便审你的案,到时候你有什么知情的不能有一丁点隐瞒!你爷爷和爸爸都会帮你的,孩子你不能再任性了知道吗!”奶奶语重心长,乔夏无奈:“奶奶,好像这公安局和法院是咱家开的,有这么好的事?”“你这孩子,我跟你说正经的!”奶奶气不打一处来,坐在一旁的乔茜也忍不住:“姐姐,还有石宇哥,他一直在为你找有力的证据,他自己的案子又忙得不得了,一天才睡那么两三个小时,没能按时吃饭胃疼得不行非得坚持工作,他性子倔不肯跟你说这些!”“他不是原告方的辩护律师吗,你回去告诉他,我的事不用他操心,也不合乎情理。”“姐姐!”乔茜简直抓狂。
☆、第二十五章
奶奶和乔茜离开后,乔夏回到房间继续收拾行李,门铃声再次响起,她无精打采的打开门。承沣那张无比臭的脸此刻正出现在门外,看到乔夏后一把推开她自己进屋。
乔夏一下子撞到鞋架,扶着墙慢慢站起手还不停的揉揉大腿,疯了吧他!看她“受伤的样子”承沣攥紧的拳头渐渐松开,“你跑哪去啦?不是让你在家好好休息吗,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整整两天半,就差没报警,木乔夏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他所谓的解释她一句都没有说,自顾自的收拾她的东西。“你要去哪里?”他问,“回老家几天。”“你现在哪都不能去!月底就要开庭了,季岚放下她手头所有的事等着问你话,要不怎么打官司!你倒是淡定,闹了半天是我干着急。”
对哦,要不是他提醒她脑袋瓜到底是怎么想的,她现在是嫌犯不能随便离开。停住手中的动作,心里万般难过:“对不起,让你为我担心,谢谢你的帮忙,不过我没有打算聘请辩护律师。承沣,我不想再给你添发麻,你越这样我心里越不好受,你放心我一定会让自己好好的,而我们只能是朋友,我心里有喜欢的人了。”最后那句话她说得极为小声,不敢抬头看他。
“你是不想欠我是吗?我没让你还!”他的语气开始生硬,“不是的,是我有喜欢的人。”她还是不敢大声说,“我不管,反正你又没嫁人,我们还是先冷静一段时间吧,这是季岚的名片,你如果需要就联系她但不要太晚。”名片放在她家茶几上,他没有表情的离开。
终于等到雨过天晴,但柔和的阳光晒不干湿冷的空气,同样晒不暖她潮湿的心。调整好心情她将紫宜从覃湘家接回来,提着宝贝可爱的小书包,搭公车回郊外表嫂家。好久没来,这里冷清不少,路边杂草丛生不说,烂泥灰砖的墙上到处可见的“拆”字,已经有陆陆续续的住户搬出去。
走到凄凉的家门前,不过是一间简陋的小平房,配带有小小的院子,虽然简陋但是能遮风挡雨。可是现在,家里能遮风挡雨的人不在了,连房子都开始漏雨,前些天没完没了的冰冻雨渗漏下来,房墙湿哒哒的,像张不规则的地图。表嫂和姑妈正在收拾行囊,东西本来也不多,但是人倦怠了做什么都没精神。
“妈妈、奶奶!”紫宜乖巧的声音喊出,表嫂看到紫宜回来,麻木无神的眼睛瞬间变光彩,跑出来想要抱,紫宜身穿一件粉色印有可爱卡通的小棉袄,黑色加棉的打底裤,一双小巧的皮靴,纯纯的像个小公主。表嫂突然停住脚步,搓搓沾满灰尘的双手不敢再向前,然后退后两步。
“妈妈!”紫宜再叫,她干脆一个转身回屋。意料之中的事,但实实在在的发生在眼前还是会心痛,乔夏牵着紫宜的小手进家门,屋子里的两个女人只顾着收拾东西,没人开口说话。“妈妈、奶奶!”看到没人理会紫宜开始哭,小孩子可怜的哭声断断续续袭来,整个屋子压满悲凉。姑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