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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看见他在白天办公时间睡着,不知是不是昨天太累了。
打探口风的事情没有这么急迫,他觉得,伊莫色斯若是累了,就让他休息一下,不要吵他,因此,他就往旁边的椅子坐下,思考一些事情。
不过思考进行到一半,就因为目光朝伊莫色斯飘过去而告终。
睡着的时候,看不见他灰色的眼睛,整个人的气质还是很清雅,模样也还是一样年轻。
老化速度的缓慢,使他的外表与年龄差距越来越大了,如果不说,根本不会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岁数吧。
临神之镜造成的后遗症仍然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每次过去后,伊莫色斯都笑着说自己没事,但是从那毫无血色的脸色来看,应该不是毫无影响的。
那会不会伤害到他的身体呢?
他真的不知道。
等了一阵子之后,伊莫色斯动了动,自己醒来了,一面揉着眼睛一面从桌上撑起的他,在眼角瞥见西优席文的瞬间,顿时惊呼出声。
“国、国师!来了怎么不叫我?”
问了这个问题后,他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就连接着说了下去。
“你等了多久了?啊,我真是糟糕,居然睡着了,而且还被你看到--我睡了多久了?你应该把我叫醒的,这样浪费你的时间……”
看得出来他已经进入慌乱状态,西优席文冷静地阻止他继续慌乱下去。
“属下刚来没多久,陛下。您晚上该早点休息,以免影响白天的作息。”
被他说了几句,伊莫色斯低下头,一副正在忏悔的样子。
“我错了,我不该陪缇依玩游戏玩到半夜的,对不起。”
如果是棱说出这句话,惊悚效果会升为十倍,由伊莫色斯来说的话,倒不会有什么特殊感觉,只觉得是父子感情融洽罢了。
“殿下也该懂事一点,不要让您太过劳累。”
西优席文这句话说出口后,伊莫色斯连忙替心爱的儿子辩驳。
“不,不是的,是因为缇依不想读我给他的书,我只好说玩游戏玩输我就要读,所以才……”
缇依不想读书,这倒是很新鲜的事情,也勾起了他的兴趣。
“是什么书呢?”
“人际关系的书。”
伊莫色斯沮丧地回答。
缇依的个性,其实也没有孤僻到哪去啊,至少还能跟人好好相处,西优席文实在看不出来有什么必要扩展他的人际关系。
身为唯一的王子,未来又笃定是国王,想攀关系的人会自己粘上来吧。
只能说父母总是太过担心小孩,而做出一些不必要的举动。
“您难道跟他说输一场看一页吗?不然怎么一直玩到半夜?”
提到这个,伊莫色斯的模样就更沮丧了,叹了长长的一口气。
“不,我一直输。”
……都忘了缇依是个天才了。
“中途换了好几种游戏,可是玩什么都输。真是太难看了,还好国师你不在旁边。”
现在说给他听,结果还不是一样?西优席文纳闷。
“那么最后呢?作罢了,实在撑不住,所以睡了?”
他猜测着结果,伊莫色斯则是垮着脸告诉他实情。
“缇依看我一直输不忍心,所以让我赢了一次。”
这下子西优席文也不知道该说缇依有孝心还是什么别的了。
“玩游戏的技巧可以提升吗?还是有什么别的方法可以哄小孩呢?现在想想,搞不好缇依是自己想睡了,我又一直纠缠不放,才故意让我赢的,为什么会这么悲哀啊……”
对付小孩子,西优席文一样没辙,或许要请教棱才行,棱今天就把缇依哄得一愣一愣的。
“至少,您达到您的目的了,所以也不必这么难过。”
伊莫色斯沉浸在感伤中过了几秒,才恢复过来,正经地面向他。
“国师有什么事情呢?公文不是已经送了?”
被当面问到,西优席文突然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我想知道王后御下的事情,请您简单告诉我?”
“殿下有没有找您说过母子关系不佳的事情?”
“您对您的妻子了解多少?”
……万事起头难。
而他考虑思考的这段时间长了点,也导致他不必问了。
因为缇依刚好来访了。
?
缇依走进办公室的时候,脸上带了点困惑,不过在看见他们时,还是没有忘记礼仪。“陛下万安,老师好。”
虽然他只有六岁,但敬式已经行得非常好了,尽管如此,伊莫色斯还是没有称赞他。
“不是说没有别人的时候不必行礼吗?这样多拘束。唉,敬式到底是谁决定的?让自己的孩子跪自己,到底有什么乐趣,我实在不明白。”
听到伊莫色斯这么说,缇依不太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无辜地看了过去。
“可是,父王,有别人啊。”
缇依说着,疑惑地转头看往西优席文。
……真是不好意思啊。
“什么国师不能算别人啦。”
其实错的应该是伊莫色斯,可是他的认定里就是这样,跟正常判定有点出入。
“如果您说老师不算外人,还说得过去,但是老师真的是别人啊。”
缇依因为不觉得自己有错,所以努力想让伊莫色斯明白他的错误,但伊莫色斯就是固执的不肯接受。
“当初我说的如果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不必行礼’这样才必须排除国师,现在不是。”
连在旁边听的他都觉得有点强词夺理了,这样说下去没完没了,大概是体认到这个事实,缇依乖巧地认了错。
“对不起,父王,我弄错了。”
“没关系,下次不要再弄错就好。”
这对父子……
西优席文无法下个好的评论,所以决定不要想下去。
“那么,缇依,你怎么过来这里呢?昨天不是说今天下午要到你母后那里问安吗?”
招手将儿子叫过来,摸摸他的头,伊莫色斯一面问着。
“嗯,是啊,可是……”
缇依吞吞吐吐的,没有说下去,很难得看到他这个样子。
一向他都有话直说,也不喜欢别人话说一半的。
“怎么了?又没待多久就让你离开了?”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伊莫色斯神色带着担忧,显然他也晓得他们母子关系有点问题。
“不是,侍女说母后身体不适,不让我进去。”
得到这个答案后,伊莫色斯似乎松了口气,西优席文一旁听着则是冒出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所以就没能试验刚学会的笑容了吗?
“你母后的身体是不太好,不要想太多。”
“……”
缇依抿了抿唇,又不说话了。
“你今天怎么怪怪的呢?就算没见得母后,过几天还是可以去啊。”
“不是的,母后……我在想,母后是不是真的不想见我,才用生病当作借口挡我。”
当他把话说出口,伊莫色斯的反应是愕然。
“怎么会想成这样……不会有这种事的。”
不管有没有这种事,伊莫色斯都必须说没有,这是为了安抚儿子的心的必要说法。
“那为什么母后没诶眼生病却要说生病呢?”
缇依的表情看起来很难过,或许就是因为自己想不出能说服自己的结论,才来找伊莫色斯的吧。
这个问题有点难回答,伊莫色斯迟疑了几秒,才反问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她没有生病?”
“我怕到附近的树上,从窗户看见的。我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是我想确认。”
缇依说着,眼中的困惑更甚了。
“父王,母后真的不喜欢我,是不是?母后跟那个叔叔说话的时候,脸上都有笑容,看起来好开心,可是母后看见我的时候都不是这样……”
缇依的话说到这里又停止了,因为他发现他的父王在听了他的话之后,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伊莫色斯听出来了,西优席文当然也听出来了。
王后住的地方,怎么会有哪个“叔叔”呢?
今天并没有任何王后的亲戚进宫拜访啊。
在最初的震惊过去后,伊莫色斯勉强挤出微笑,艰涩地发问了。
“哪个叔叔?缇依,仔细说给我听。”
章之二十七 夜无眠
因为独一无二,所以无可取代。
人的心中,每个人、每件事物,都有属于其自身的一个角落。
所占的空间或许会重叠,但绝对无法雷同。
如同他失去了明夜……
失去了,便是失去了。
即使再有一个重要的人,填入他的心,占有一席之地,属于明夜的那个区域,依然是后来的人无法入驻。
心的空间能够用什么弥补?
他不知道。
只知道从那个洞漏失的东西,会越来越多……
那个出现在王后房内的男人,没有人介绍缇依认识过,所以他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的身份,要不然凭他过人的记忆力,当然可以立刻说出来。
但,说不出身份跟名字也没有关系,凭着他的描述,加上他们知道的事,男子的身份根本不必调查,就可以猜到。
能够自由出入后殿的臣子,除了西优席文,就只有刑审官长,西卢?欧帝安了。
问完了想知道的事情,伊莫色斯还似乎柔声安抚缇依,要他不要想太多,接着便假借有事要与西优席文讨论,让他回幕升宫去了。
缇依离开之后,伊莫色斯立即卸下了刚才慈爱温柔的面孔,身躯僵硬,脸上也不再有笑容。
“国师,让暗部去调查这件事情。”
“陛下……”
这种时候,他真的找不出话安慰他。
本来是棱请他来探口风的,没想到什么都没有问,事情的隐情就自动送到他面前来了。
只是,这还是不足以说明爱莉蒙露西为何对缇依冷淡。
“我要知道真相。”
伊莫色斯一字一字地说,然后颓然掩住脸孔。
“说不定不是他……说不定是别人……也说不定是误会,根本没发生什么……”
他还是极力想相信别人,极力想维持他的信任。
听到这个消息,任何人都会猜想的,王后与刑审官长是否有私情?背着国王来往?……
西卢行使后殿的权利是伊莫色斯给予的。
要是他真的利用伊莫色斯的信任与友谊,将这个权柄拿来与王后私会,那么伊莫色斯受到的伤害,自然是最大的。
“您要求的调查,要做到什么地步?”
他询问着,心情也跟着沉重。
伊莫色斯只要提出要求,他就会让暗部的人配合。
“是不是他?什么关系?什么时候开始的?都做些什么?……”
面无表情的,伊莫色斯详细列出一串琐碎的要求,最后目光黯淡地补上一句。
“至于一些额外的……有查出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