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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棱,你在做什么?”
“写信给陛下。”
棱这句话让他想起确实有答应伊莫色斯到达后写信这回事,但这个工作什么时候改由棱代劳了?
无事献殷勤,一定没好心。
正当他想问问内容时,棱也停下了写字的动作,把信纸拿起来看了看,好像很满意的样子,接着便朗读了起来。
“禀告尊贵的陛下,来到这里已经第二天,国师大人生病了,目前还调查不出原因,也还无法确认是否会传染给别人,已知在床上躺了一整天,到底病情如何,由信是我寄出的这点就可以明白……”
“慢着!没有这么严重吧?”
西优席文听到这里就听不下去了,立即阻止棱,打算问问是怎么回事。
“什么严重不严重的?大人,我信上没有谎报啊。”
棱一副诡计得逞般的无良笑容,一摊手,表示自己做的是份内的事。
“很期待陛下收到信以后的反应呢,会不会直接从王都飞奔过来?”
“别闹了,这种信不要发出去。”
“哦?”
棱把信抓在手中摇着,摆明了不会乖乖服从的姿态。
“国师大人,打算拿什么阻止我呢?”
好久没有人向他说过这种话了,听到的时候,还真是哭笑不得。
“你这是耍人还是威胁?要我屈服认输还是要我提出条件收买你?”
“您还真是明理,不过您也提不出什么条件来吧。”
“我是提不出条件,只能反过来威胁,虽然不见得有用。”
能拿来威胁棱的,当然就是断绝金钱援助,而他会提出什么威胁,棱也想得到的样子,所以棱耸耸肩,默默揉掉了信。
“难得的杰作就这么报废了,真是可惜。”
“这种事要做就该秘密做,或者根本不该有这种念头吧。”
既然在他面前做,大概也没有认真要寄出去的意思,只让他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这是软性威胁。不希望哪天真的寄出去的话,赶快好起来就没事了。”
“这种事情不是我想就可以的吧。”
“医师开了药吧?没吃吧?”
原来是这件事被发现了。
“只是忘了……”
“是吗?窗外的盆栽怎么有一股药味呢?”
他确实是把药倒在那里没错,棱调查得真仔细。
“大人,您不想恢复健康吗?”
在棱咄咄逼人的逼视下,西优席文一叹。
“只是不想喝药而已……”
那碗黑黑的东西,尝试过一口后顿时让他表情微妙,所以才觉得给花草进补进补比较适合的。
“不是什么大病,不喝药也会好吧。”
“您说的或许没有错,只是您想花几天的时间让身体好起来?陛下的本意是让您来这里生病休养的?”
“陛下当初也没说让我来旅游散心。”
想到伊莫色斯用内乱当借口骗他过来,西优席文还是有点介意。
“男人不要这么没度量小气,陛下还不是为了您好?”
棱是怎么看穿他的想法,这不必追究,因为他想什么根本就写在脸上了。
“大人,还是快把身体养好吧,说不定有我们可以活动的地方。”
“嗯?”
这句话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所以他以眼神暗示棱说下去。
“就算我们是皇女御下的客人,领主大人也该办个宴会或是现个身,尽地主之谊吧,到现在都没有出现,不嫌失礼?您说这会是什么原因呢?”
被棱提醒后,西优席文也皱起了眉。
“我倒是没有想这么多。”
西优席文坦白自己的粗心后,棱笑得得意。
“暗部天行使的神经可是很敏感的。”
想得知领地的情势,最简单直接的方法是问黛西克琳娜,但是那天她已经亲口说内乱规模不大,大概不太可能推翻自己说过的话。
所以她不是不知情,就是不肯说真话。
两种状况其实是差不多的,就算他们问领主上哪去了,也得不到正确的答案吧。
想了解情形,只能自己去调查,也就是利用“出外旅游散心”的自由时间。
在这个前提下,西优席文当然得快点康复。
难喝的药捏着鼻子也要喝下去--在勉强灌了两天之后,病情已经好转了不少,总算可以跟棱一起外出调查了。
街道上看起来一片平静,所谓的内乱不是发生在这里,棱这几天调查的结果,内乱应该是郊外几个村子的人发起的,现在处于平静状态,没有动静,守备的领主私人军队也在那里对峙着,照理说,领主人应该在那里。
如此就可以解释为何担心乱民随时有动作,所以不敢回来,黛西克琳娜为了不打扰丈夫,也没告知有客人来的事情。
“其实调查这些,只是我个人兴趣,既然主人都说要自己处理了,大人实在没有必要介入。”
出了门了才说这种话,也太不负责任了。
“别那样看我,都说了大人应该快点病好,没有一点理由您怎么振作呢?”
西优席文哼了一声。
这样看来,他是相当好骗就是了。
被人耍着玩的感觉当然不会很好,如果棱跟他说这么几句,他就作罢,那也太好欺负了。
“成天念着要我陪你出去玩,一起行动之类的话,听也听多了,我怎么好丢下你一个人调查呢?”
“我都不知道国师大人是有情有义的人,陛下知道了只怕会很吃惊。”
棱故做惊讶的表情真是刻意到了极点,好像深知伊莫色斯的事情是他的弱点似的,每次都挑这点攻击。
“不说废话了,要去哪里就走吧。”
还是直接一点比较好,多说话多吃亏,除非他想再做出那种迷惑人心的笑容。
在他们离开领主府的时候,黛西克琳娜是有派人带领他们游玩的,他们曾经推说不要,但遭到拒绝,所以只好在出来之后再将人甩掉,这点还不是问题。
棱想到领主军队驻军的地点调查,或者干脆到乱民聚集的村落去,挑衅着西优席文的匿踪能力。
说是调查,还不如说是两个人私底下的较劲。
一天下来的成果,由于分心在比斗方面,实在没有多大的斩获,但是两个人今天可说是“玩”得很愉快。
结果要玩得愉快,根本不是景点与旅游内容的问题,习武之人喜欢的模式,还是互相切磋吧。
有熟有赢,活动到身体,就是觉得很畅快过瘾。
即使棱讽刺他一把老骨头了还动得了,他也没真的觉得生气或介意。
“已经是国师的高位,大人还是没忽略修炼的样子?”
今天比较下来,算是打成平手,棱好像有点遭到打击,因此讲话也格外尖锐。
“如果我说,自从使用密法维持年轻后,修炼效率就变成十分之一,你有什么感觉?”
透露这个秘密当然是因为想刺激他,棱果然也被激到了。
“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只为了维持这张脸?您到底有多自恋!”
……只是,发展方向跟他想的不同就是了。
有的时候他也会感到好奇,瞧棱这张嘴,到底是怎么在尼弗西瑟手底下活过来的?
由于他们外出时总是甩掉导游,黛西克琳娜也询问过状况,关心他们游览的情形,并想了解甩开她派的人的原因。
西优席文以各种理由混过去了,无非是一些想要私人空间、跟陌生人相处不自在之类的话,这些话黛西克琳娜听了都没有说什么,只是离去的时候神情有点忧虑。
身为领主夫人的黛西克琳娜如此关心他们的行动,自然也是可疑之处,西优席文没有迟钝到对这点毫无知觉,晚上棱过来吃饭的时候,他也就顺便提出来讨论了。
“所以派来的人其实有监视作用咯?我们真是有先见之明。”
棱把自己也一起夸进去了,真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明天我们还是一样照做吗?”
“是啊,有人跟着,想查什么是不可能的,就连想靠近相关地点都会被阻止吧。”
目前为止他们还没有放弃调查的意思,因为好奇心被钓起来了。棱是什么都想知道,西优席文则是太久没有遇到点不一样的事情。
调查的事持续着,所以他就没有去想回去的事了,在这里待到第七天,内乱的情况已经大致明朗。
内乱的发动者是领主底下的一位高官,意图不明,在第一时间被压制后,带着自己的人马退守外围村落,挟持村民为要挟,不愿承认自己的失败,逼迫领主出面跟他谈条件,否则就要与村民同归于尽。
双放的交涉已经在昨天破裂了,可能没有多久,领主军队就要发动总攻击强行抓人,会不会导致村民遭受连累,就不是可以肯定的事了。
将敌人逼到极限后,人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不是他们能掌握的,或许真的会实行让村民陪葬也不一定。
已经知道这件事情将要发生,要袖手旁观,实在有点难。
“皇女御下就是不愿我们插手,才不告诉我们的吧。”
“而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
今天他们还是一样待在房间内,探讨这件事情该如何发展。
“大人,如果您想阻止,以您的身份应该是可以的啊。”
棱的话语不知是提醒还是煽动,西优席文沉默着。
“你认为呢?要阻止吗?”
“老话一句,别人的死活关我什么事?大人你想去就自己去,我没兴趣淌浑水。”
棱果然不是善良的好人,毕竟是崇拜尼弗西瑟的人,受到影响也无可厚非。
“大人真的想阻止?原来大人真的是有情有义的人,我一直都误会您了?”
棱说的话也不过是嘲讽性质,不是诚心的,他听得出来。
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敲门声传来,在他反应过来时,门已经被打开了。
进来的人是黛西克琳娜,带了几个随侍人员。由她的脸色和周围气氛来看,只怕来意不善。
两人留上了心,神情也严肃了起来,就等着黛西克琳娜开口,决定接下来的发展。
进入房间之后,黛西克琳娜就一直盯着西优席文看,过了好一阵子,才叹气出声。
“国师,你们在调查乱民的事情,是不是?”
她一开口就直入重心,看来,是必须把这件事情摆上台面来谈了。
章之二十五言如今
而这世界依然是你无法改变,
这些人依然是你不能了。
封闭着心灵的空间,有着许许多多人残影,或清晰,或模糊。
每一张脸孔都是他所认识的……
在他的印象中,被他灌注了各式各样的面貌,派定不一的定位。
随着人的消逝,人的影子便不再改变。
随着记忆消退,人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