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棱挑了挑眉,这么说着,然后又很快地补充。
“我只是关心您愿不愿意给我那笔导游费。”
“……都说要钱可以找我随便拿了,还在意这个?”
他真是搞不懂棱在想什么。
“您是认真的?从今以后,您的钱就是我的钱?”
这样的说法让他有点不想点头,不过想想还是算了。
“随便你了。”
于是他叹气,也不知是为了什么而疲倦。
章之二十二 无法跨越的
难以靠近,就如同太阳与月亮的关系。
当他伫立原地时,总是有人会推他前进。
或是骂他,希望他自己动啊,或是动手,强迫他往前迈步。
但在他还没学会自己前行时……
那些人就已经离去了。
或是对他感到失望,或是被他拒绝了太多次而灰心。
最后是不是会只剩下他一个人,继续站在这里?
当他环顾四周,已没有任何人的身影,那又是一副什么光景……?
在与人相处,建立关系上,西优席文一向处于被动的一方,他很少主动积极去做
什么,就好像没有哪个人值得他这么做。
理性与感性,究竟是哪一边占上风,他实在是下不了定论。
说是理性嘛,那么,就不要为了僵化的关系感到不舒服。说是感性,但他又没有
因此采取什么行动。
一日假期过后,他又恢复了原本的生活,与公文堆作伴,闲时便发呆,后来觉得
这样浪费时间,就干脆把多余的时间拿来修练了。
他求的也不是日渐精进,只是想找件事消磨时间,不要让时间白白浪费罢了。
那日之后,他仍让人代劳送公文的事宜,所以还是只有在会见上见到伊莫色斯。
那日之后,棱也照旧只为了公事来访,通常他的造访会带来很大的工作量,很多
要他伤脑筋的事情,所以现在他看到棱是越来越头痛了。
把放钱的地点告知后,西优席文就没再管了,偶然才会好奇一下棱花用了多少,
不过由于他也不清楚本来有多少,所以看来看去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九月十日,他的生日--这个日子一向被他遗忘,记得的人一向是伊莫色斯。
往年他的生日,伊莫色斯会邀他到向历殿,或者自己到敛宁居来一起度过,总是
带着清淡的水酒,笑着说要一起看月亮。
月亮嘛,看了那么多年,不都是那个样子?
如果遇到阴天,乌云浓密,伊莫色斯也会感叹着说好可惜。
这么多年下来,看着月亮的时候还是不懂逸趣何在,只是多了一丝感伤,多了一
分情感。
这么多年下来,他已经习惯了,变得开始会期待这个日子,变得会开始在时候快
到的时候坐立不安,无心处理公事。
去年伊莫色斯没有找他。
今年也不会吧。
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了。没有真实感地过了这么久了。
扶了扶额头,长期的茫然还是没有消却,可能还多了点平静中的焦躁,让他恨不
得今天赶快过去。
也许是因为伊莫色斯寂寞,从伊瑞西家的案子之后,刑审官长西卢进宫的次数也
频繁了许多。
伊莫色斯说过,他不想当个孤独的王。
所以才会想找个能说话的对象吧,如同寂寞的孩子想交朋友。
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他也不全然喜欢孤独,不全然喜欢寂静。
虽然不喜欢也不努力改变。
虽然不喜欢……还是想说服自己喜欢似的……
仿佛可以看见尼弗西瑟弯起唇嘲笑他的样子。
仿佛可以看到斥脸色沉重地看着他,告诉他这样不好。
那些都距离他好远好远了。
而近在身边的,他却不去把握。
在他生日过去后的第三天,王国的第一王子诞生了。
各方的祝贺纷纷送达,收到这些祝福,伊莫色斯自然是笑得合不拢嘴,这些都是他远远看到的。
他也请人送达了祝贺,然后收到答谢。
就只是这样而已……
即使外面正热闹着,那股喜庆欢腾的气氛还是传不进敛宁居。
他闭门在内工作着,努力将注意力投注进去,让自己不要想其它的事。
公文的内容充满了他的脑袋,就这么连时间过去都没有注意。
伏在案上,他不知不觉倦得睡了。
睡眠的时候他还是保持着一定的知觉与警觉心,迷迷糊糊间觉得似乎有人接近自己,于是他反射性地伸出手,恰好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刚睁开的眼睛对准焦距后,他疑惑地问了一句。
“棱?你……”
被他抓住的手中拿着一件外衣,看来原本是想帮他披上的。
“睡在桌上是不对的,大人。”
棱轻轻说了一句,还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
“如果是这样,那你应该不是拿衣服来给我披吧……”
只是因为他的言语和行为有矛盾点,西优席文才提出来,没想到棱却认真回答了。
“那么大人您觉得呢?打横抱起,丢到床上?”
对方的眼神显露着“要这么做也可以”、“我不是办不到”的讯息,西优席文也真是服了他了。
不过幸好他只说到丢到床上。没有下一步吧。
“听起来真是粗鲁……看在我提供你金钱援助的份上,不能温柔一点吗?”
他苦笑着说了话,却发现棱愣了愣,有点不知所措了起来。
“……大人今天,似乎怪怪的?累了就早点休息吧,否则影响脑部血液循环,身体会变差,思路也会不清楚……”
于是,从棱的口中也很难得地弹出了有关怀感觉的话语,两个人都变得怪怪的了,西优席文这么想着。
“我才刚睡醒。”
“吵醒了您真是抱歉。”
“……”
“……”
客气的对话下出现尴尬,让人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好半晌,西优席文才问了一个问题。
“棱,你怎么会来这里?”
“路过。”
这个答案有点太过离奇。
“……路过?”
路过可以过到别人家里来,这条路似乎有点诡异。
“路过外面,顺便看了一下。”
也就是顺便观察偷窥就是了,天行使的职业病?还是嗜好?
“这么晚了,你刚从外面回来?”
“是的,刚执行完一个任务。”
暗部使们大多都过着没日没夜的生活,之所以会觉得跟棱很常见面,应该是因为所有的报告都是由他呈交的。
其余的时间,多半也是忙碌着。
这个问题问完之后,又不知该说什么了。
他不是找话题的能手,也不擅长跟人聊天。
因为他总觉得,聊天是浪费时间的行为。
虽然在跟斥在一起的时候,他时常忘记这句话。
而现在,他才稍微明白了聊天的重要性。
这是把人留住的好方法,即使可能惹人厌。
“大人,我不是什么可疑人物,也该放开我的手了吧?”
在棱这么说之后,西优席文抽回了手。
然后棱顿了一下,从怀中拿出一个粗略包装过的东西交给他。
“这是?”
“国师大人您三天前生日吧,算是补上贺礼。”
突来礼物,让西优席文有点反应不过来,怔了三秒后,他才接过。
“……谢谢。”
只是一个礼物而已,却又勾起了回忆。
九月十日不是他一个人的生日。
那时明夜会与他互赠礼物……
无论收到什么都很开心。
有的时候,还会出现两个人送的是一样的东西。
又让他想了起来啊……
原本,已经因为另一个人,而甚少浮出的回忆……
?“大人?”
见到他神色不对,棱轻轻呼唤了一声。
“……我没事。可以打开来看吗?”
“请便。”
他也很好奇棱到底会送什么给他,所以当下就把那简单的包装拆开来,然后看见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东西。
“这……是什么?”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草扎成的人偶,还有一把钉子,收到这样奇怪的礼物,他只能说傻眼。
“国师大人不知道这东西吗?纾解压力用的。人偶可以写上人的名字,或者贴上人的画像,钉子当然就是拿来钉进去的,我想依照您的实力,钉进去不是问题,所以我没有送槌子。”
看看棱认真的神情,再看看手上这有点邪恶的东西,西优席文忍不住再做一次询问。
“你确定这只是纾解压力用的吗?”
“如果有需要的话,也可以当诅咒用。把恨意投注在钉子上然后钉进去,穿脑穿心随便您,有没有效果我不知道,不过请不要写我的名字。”
棱进一步解说之后,西优席文彻底无力了。再怎么说,生日礼物送这种东西,还是怪异了点。
“谢谢你的礼物……”
“不客气。记得回礼。”
这句话又让西优席文愣了一下,很符合棱的作风没有错,不过,这么有个性的生日礼物,他回礼要回什么呢?
“如果我的钱没有被你花光的话。生日是什么时候?”
送生日礼物的基本条件当然是日期,即使当面问有点尴尬,他还是问了。
“生日啊,我想想。”
……你想想?
生日还要想?
你是忘了还是正在现场决定一个?
西优席文心中冒出了许多疑问,当然,一样是不适合问出口的。
“那就十月八日吧。”
那就?
西优席文对这个词抱持着怀疑,因而挑了挑眉,棱没有漏看。
“对我来说这天比较像是我的生日。”
棱补充解释,不过这仍然没有减少西优席文的疑惑,所以他只好再补充一句。
“那是我进暗部的日子。”
话说到这里也就够了,他不打算再谈下去,西优席文也不想再深问了。
晃了晃手上的诅咒人偶,西优席文好奇的多问了一个问题。
“这东西……你用过?常常用?”
听见他的问题,棱轻描淡写地回答。
“偶尔为之。”
“那你钉的对象,后来怎么了?”
面对他的追问,棱的态度还是一样平淡,不过却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容。
这也让西优席文想起,他难得没戴面罩出现。
“萨图登国师后来怎么了,国师大人您应该很清楚的。”
寒意。
有些问题,可能还是不该乱问。
“大人想钉谁,方便让我知道的话,我很好奇。”
“……我暂时收起来不用吧。”
其实立因斯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用钉诅咒人偶来纾解情绪,西优席文怎么想都觉得不是正常人的行为。
这么说来,根本没几天就十月八日了啊。
到底能回赠些什么,还真是伤脑筋。
由于棱的事情占据了他的心思,不知不觉的,原本在意的事,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