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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他的脚步声太轻,伊莫色斯并没有发现他进来了,依然以令人无奈的缓慢速度跟公文奋斗着。其实西优席文看的公文比他多,但就是因为伊莫色斯下决定的忧郁时间太多,才会导致工作时间差不多长。
“陛下。”
他没有行敬式,只是轻声呼唤他,因为如果这时候行跪礼,只会让气氛更僵硬吧。听见他的声音,伊莫色斯像是受了点惊吓,猛然抬起头来,面对面的时候,连话也说不太好。
“国国国国……国师。”
那副呆楞的模样配上这打结似的称呼,整个让他浑身无力了起来。
“国师怎么过来了?又有公文了?很、很严重的公文吗?”
经过两秒的痴呆,伊莫色斯总算稍微恢复了过来,小心翼翼地问着。看来他已经认为除非是很重要的事情,否则西优席文不会主动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不是的,只是听棱提起,您似乎很快就会有自己的孩子了,所以来道贺一下。”
听见他的话,伊莫色斯一下子像是高兴,一下子又想是别扭,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谢谢。我本来,其实,很想第一个跟你说的,可是,为了我的事情特别找你,可能有点突兀,况且你为了这个国家也很忙碌,打扰你实在,实在……”
这一段不怎么顺的话,让他听得心情直沉了下去。
内心深处,他想听的,不是这样疏离的话题。
这样子,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您跟王后之间感情融洽是好事情,有了继承人也是国家之福,人人都会给予祝福的。”
西优席文淡淡补上这句话,西优席文则是微微一愣,喃喃自语了一句。
“我跟爱莉蒙露西之间的相处啊……嗯……”
从这句话听来,似乎有弦外之音,西优席文敏感的皱眉。
“啊,没什么,爱莉蒙露西她……只是对谁都维持礼仪,所以没有感情融洽的感觉吧,国师……国师忙完了吗?”
敛宁居的办公桌上还有一座文件山等着他,但是当伊莫色斯的眼神看过来时,他还是顺着状况回答。
“忙完了。”
因为只要说还有事,对话就会结束了吧?
所以他说了谎,只因不想回到那个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地方。
“啊……忙完了吗?那么……”
伊莫色斯说着,西优席文则在等他说下去。
等他说出共进晚餐之类的……或许需要一点时间谈谈,因为现在这样子彼此都不好受,如果伊莫色斯想谈,他会同意的。
就算不能恢复为原本那样,恢复为类似原本那样也好。
这不算拉近距离。他这么说服自己。
然而,伊莫色斯接下去说的话让他失望了。
“那么,要不要早点休息呢?国师很忙吧,很抱歉,总是要让你处理那么多事情……不如这样吧,明天你就放个假,出去走走,放松一下,事情我会处理的,就这么决定了。”
伊莫色斯还是一样习惯自己说着说着作出决定,不给人插口的机会,西优席文在错愕中也无法回应什么。
“……谢谢陛下的好意。”
除了接受,好像也不能怎么样了,如果拒绝,关系会变得更尴尬吧。
接下来似乎也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了,西优席文只能告辞,心情阴郁地回敛宁居去。
来这里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只是讨到了一天意外的休假。
一个没有很想要的休假。
“……”
承受着面前人不耐中带有暴躁的目光,西优席文无动于衷,显得心不在焉。
“国.师.大.人。”
棱从口中发出的声音绝对称不上是温柔悦耳,音质虽然没有多大的改变,但是夹杂在里面的不满足以说明他的心情。
“你说话,我在听。”
西优席文应了这么一句,他觉得棱似乎很想把桌子掀过来,不过至少棱目前还没有这么做。
“现在天才刚亮。”
“我知道。”
棱的脸色看起来就是没睡饱,所以脾气才很差,他也看得出来。
“没有公务吧?也没有私下任务吧?您拉我出来做什么?”
“因为忽然多出了一天的假期,陛下要我出宫透气。”
他陈述着事实,棱则乃着性子问下去。
“……您的假期,跟我有什么关系?”
“一个人容易想太多,我不希望这样。”
“那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你不是正巧也放假没事?”
“我的假日跟国师大人您又有什么关系了啊!”
虽然说到现在已经是吼叫了,但还有只有撑着桌子站起来,没有拍桌子吓到别人。
“……抱歉,我没有考虑到你需要自己的时间休息。天行使的工作很繁重吧,你还是回去睡好了。”
西优席文很少说出这种善解人意的话,所以棱愣了愣,而他则是继续发呆看着窗外,陷入自己的迷惘中。
一大早就出宫,是为了离开那个环境,厘清思路,跑到暗部把棱拉出来,是因为他好像只有跟棱说得上几句话。
即使言语中一向针锋相对,没留下什么好的回忆。
但是,长年因为暗部事宜的合作与交涉,让他觉得自己跟棱似乎熟了点,面对棱他似乎比较能开口……一种近似于朋友的感觉,较之于朋友又淡了点,好像有哪里不同。或许棱是他欣赏的类型吧,坦然直接的态度与优秀的能力。
还有一张赏心悦目的脸蛋,以及一个当初他从先王给他的信中看到的,很……可爱的名字。
为了那个真实姓名,他真的研究过好一阵子棱的性别,只是因为纯粹的好奇。
坐在对桌的棱盯着他瞧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重新坐下,倒是没有别顺着他的话回去睡觉。
“你不走?”
“现在听起来好像是大人您赶我似的?拖也是您拖出来的,请不要这么快就忘记。”
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提神,棱的目光再次转回他身上。
“您可以老实说不喜欢一个人,希望有人陪,而不是刚才的糟糕说法。听到您这么说,愿意陪您的人应该很多吧?”
“……我该对谁说这种话?我若对你这么说,你会留下来陪我?”
“有幸让国师大人将我视为唯一的谈话对象,我可真荣幸。您何不说说看?”
棱的刁,他也不是第一次见识了。
无法否认的是,他现在确实不想独自一人待在这里。
所以就算说这种话不合他的个性,也只有破例一下了。
在他开口说希望棱留下来陪他之后,棱的心情看起来就很好。真是不了解,难道让人低头很有成就感?
“我跟陛下的关系,到底有没有必要改善?”
除了想把闷在心里的事情吐露出来,西优席文也想获得一些建议。
棱说话虽然不好听,但常常一针见血,他现在需要的大概就是狠毒直接的话语吧,太过温和含蓄,他反而听不进去。
“以公的方面,您们现在这样还是可以有效率地处理政务,没有必要改善。”
他倒没想到棱会这么说。
“那么私的方面呢?”
“私的方面,大人既然会问出这种问题,就是想要改善不是吗?想改善就去做,何必畏畏缩缩胆怯得还要询问别人的意见,才敢行动?”
果然被骂了,他有点想辩解,声称自己并没有这种想法,不过自欺欺人没有意义,所以他只低下头。
“但是,陛下的想法……”
“陛下想不想改善,您难道还想推说不清楚?”
被棱这么一堵,西优席文又接不下去了。
伊莫色斯应该是希望改善的,他一直都想拉近距离,以种种的方法,种种的暗示。
只是,一向都是对方在做,现在要自己做,所以不习惯,不回了吗?
“陛下很辛苦的,国师大人应该多体谅他的心情。啊,侍者,麻烦一下。”
劝了他一句之后,棱就招呼人过来点了些吃的东西,自动的程度让西优席文感到讶异。
反正他本来就不晓得客气为何物吧。
“大人,您会付钱吧?我要多点一些了?”
“……请便。”
国师能领到的薪水本来就不少了,加上每年的赏金,他可说是非常不缺钱。
而且他平时根本没有花钱的机会,钱只是每天每年的越积越多,棱要减轻他荷包的负担,他也不反对。
只是不晓得天行使的薪资是怎么算的就是了。
“国师大人,似乎不太喜欢跟人亲近,所以不通晓与人相处的方法吗?还是颠倒过来,因为不擅长与人相处,才跟人无法亲近?”
棱在说什么,其实他没有听进去,现在他刚好盯着棱的脸,半发呆着。
因为早上他是直接到暗部去把还在睡眠中的棱挖出来的,所以棱现在没有戴着面罩,那张年轻漂亮的面孔曝露在阳光下、空气中,他很少有机会直接看见这种脸没有修饰过的样子。
通常没有戴面罩的时候,就是在执行特殊任务,棱不会用自己原本的样子,不是用巧妙的手法变更容貌,就是改变发色。
总是要顶着别的样子,也真辛苦啊。
“棱,为什么你也不会老?”
半发愣的状态下,他突然问出这个问题。
对于自己的问话对方没有注意听也没有回答,棱并没有生气,只简单地答覆。
“暗部对于使人维持年轻时的样貌,也有特殊的手法,一般用在容貌皎好的人身上。大人您当初待在暗部的时候,位阶不够高,所以还没有接触到吧。”
原来也是后天处理,而不是天生不会老的,应该也没有人天生不会老吧。
“没有王族的人想用这种方法维持年轻吗?至少女人会想保持容貌的美好吧。”
“既然是暗部的方法,当然也只有暗部使能忍受,尊贵的王子和娇嫩的公主是挺不过去也无法忍受的,没有身份尊贵的人会情愿受那种罪。”
到底是什么样的痛苦,西优席文不想追问,只恍惚地说了一句。
“是吗……难怪斥没有跟我说。”
想起这个已经离开人世的族人,他心中仍然无可避免地涌出哀伤。
在意的事情,就是无法强迫自己不去在意。
正因为如此,才能说是在乎啊……
他没有追问暗部让容貌姣好的暗部使维持年轻是什么原因。
有些事情他自己也遭遇过,他明白那是人不会想别人谈论的话题。
不过就算他有经验,也不代表他会因而像那些人一样对漂亮的男人产生兴趣,关于棱的外表的话题,只是因为一时疑惑才提起,没有必要继续下去。
然而棱却接着问了问题。
“大人您的外表呢?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