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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林跃将一套拳打完,关琴顺手将手巾递了过去。有些气苦的看着林跃一脸无害的模样,关琴实在不明白,自己的哥哥究竟是不是托这个家伙来照顾自己的。
如果是的话,为什么几乎每次都是自己在照顾他,而且每次都折腾的半死不活的回来,弄得自己总是替他心疼好久。
都听街坊们说,那些县署中的差事都十分清闲,为何林跃这家伙,总是一天到晚有忙不玩的事呢。弄得自己每天在家无聊死了,关琴越想越觉得气愤,精致可爱的俏脸上,顿时露出一了个大大的不满。
看得林跃一阵郁闷,暗道自己没得罪她吧,随机便摆出了一个,自认为酷酷的表情,对关琴道:“关琴美眉,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啊?说出来,我帮你解决。”
“哼”也不知从哪学来的这招,关琴直接无视了林跃的存在,撅着嘴巴转身回了屋中,只留下林跃一人,在院中尴尬不已。
“臭丫头,下次别落我手里……”哼哼了两声,似是挽回自己尴尬的局面。虽说林跃在外头,无论是以前的黑帮,还是现在都县府,都是那叱吒风云,从不吃亏的主儿。可偏偏对上这丫头,林跃就有一种老虎遇刺猬,无从下口的感觉,不但是没讨到半点好处,还被对方噎的半死,而且林跃竟然还生不起丝毫的气。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物降一物,满心纠结的林跃,在这个时候,也唯有通过这种方式,来小小的安慰下自己。
“噗哧”看着林跃在院中一副郁闷不已的模样,躲在窗户后面的关琴不禁笑出了声儿。原来,刚刚关琴正是故意这样,为的只是气气这林跃,谁让他总是令自己担惊受怕的。这不,看到林跃吃瘪,自个儿正躲在屋子里偷偷乐儿呢!
忽然间,见林跃似是察觉到了自己笑声,正在院子那头朝窗户这边望过来。吓得关琴赶忙捂住嘴巴,做贼心虚的蹲了下去。谁知却在慌乱中,额头碰到了桌脚,一时间,疼得龇牙咧嘴,却又不敢叫出声儿,脸蛋儿憋的通红。
“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林跃的目光又吸引到了院门处。赶忙将外套披上,林跃这才慢吞吞的走了过去,开门一瞧,原来是王二。
估摸着县衙中定是有什么事情,否则刘庸政也不会派人过来。林跃便呵呵笑道:“这不王二哥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啦,快请进!”
看着林跃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王二就算再浑,也不敢因为林跃客气,就对他放肆。眼前的可是能打败蛟龙的神人啊,王二也听其他官兵说了,关于林跃的英勇事迹,甚至还亲口听到了自己姐夫的承认,此刻的林跃在他眼中,那简直就不能再用尊敬来形容,而是信仰,当做神来膜拜。就连林跃那客套的微笑,在王二看来,也如同沐浴在春风中一般。
当听到,林跃称呼自己做哥的时候,王二此时的状态,已经不能用受宠若惊来形容了,而是诚惶诚恐的,对林跃躬身道:“先生太抬举小人了,如此称呼就是折小人的寿啊,还请先生直呼小人全名!”
“嗯,不知王二兄找我何事?”知道一定是自己那鄱水河一事,已经彻底传开了,眼前这王二才变得这般谦虚有礼。虽然清楚了事情的原委,不过林跃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
“是这样的,咸阳那边下来了一道诏书,县尊大人真在等你过去接旨呢!”虽然对林跃以同辈称呼自己,王二还是感到莫大压力,但是迫于这圣旨的重要性,王二便姑且抛开这些个人问题,将刘庸政的意思传达给了林跃。
“啊,咸阳城的圣旨!”林跃听到后,也不由大吃一惊。没想到,这水患问题这么快,就引起了那边的注意,林跃心里有些打鼓,也不知道那蛟龙一说究竟管不管用,若是咸阳那头不信,那就遭了。
显然,这次是林跃多虑了,因为那蛟龙一事,不但是皇帝相信,就连满朝文武都也深信不疑,这主要还得感谢那个徐大忽悠。不但把自己忽悠的逃出升天,就连林跃也被扯了进来。
即使林跃就住在这祁阳县城中,但是当林跃赶到时,众人都已经等候了多时。
当看到一个眉目清秀的年轻人,被这祁阳县城的县令搀入县衙大堂,正在那儿喝茶的传旨宦人,差点被一口茶水呛到。
难道这就是那个传闻中的勇士,一时间,传旨宦人忽然觉得这件事有些荒唐,这怎么看都是个书生啊,遂咦声道:“这位小哥是?”
“回大人,此人便是我祁阳城中的那名勇士”怕对方误会,刘庸政赶忙对那宦人介绍道。
“嗯,你就是这祁阳佐史,林跃?”不阴不阳的声音,从那宦人口中说出,叫人听的直掉鸡皮疙瘩。
————————注释:宦人,即秦朝阉人的称呼。秦朝以前称为寺人,秦为宦人,到了明代才有了太监的称呼。
第三十三章 别离
始皇帝下令,招县级小吏觐见,这无疑是一种莫大的荣幸,虽说林跃在接旨前后,都与众人一副喜笑颜开的模样。可是,其心中却是叫苦不迭,谁知道这次叫自己去干什么,普通封赏何须将林跃亲自招去,这里面的问题可不简单呐。
谕旨中是这样写的:‘朕闻此次水患,天赐蛟物于祁县,后有勇士伏之。甚奇,特招与见之!’很明显,这秦始皇也不知是哪根神经出了为题,竟然对林跃起了兴趣。当时读完诏书时,那宦人还特意叮嘱,最好早些启程,莫让陛下等急了。
这可乐坏了祁阳的一帮大小官员,无不对林跃恭贺再三,望着他以后飞黄腾达了,也不忘拉自己一把。倒是刘庸政眼光深远,看出了林跃这咸阳一行,定然凶险无比。先不提着一路上各种无法预测的危险,就算是林跃成功到达了咸阳,面对这一个个城府极深朝堂百官。纵然林跃再过机灵,也保不准一不小心,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夕阳天,古道旁,祁阳县外,刘庸政与林跃并肩而立,此刻两人心中都有一丝不舍。对林跃来说,虽然短短几天的工作,但可以看出,这刘庸政无疑是个好的上司,至少是对林跃非常的包容。
看着林跃对西边,咸阳方向的眺望中,露出的一丝神往之情。刘庸政也心中感慨,为何自己没有早些发现这小子,可惜了如此出众的才华,却不能为自己所用,遂心下黯然,拍着林跃的肩膀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出了这祁阳,后面的路,就需要你自己走了!”
“谢大人提携之恩,跃,今后若有出头之日,定当报答大人!”要说没有感情的人是死人,只要是活着都有感情。林跃也是如此,只不过平时看得淡了些,此刻听得到刘庸政的肺腑之言,怎叫林跃不心中感动,就连话语间,也多了一丝颤音。
“最后,本官再送你两样东西,也算是离别的礼物吧”说着,从身后小厮手中接过一把精铜宝剑,正是林跃上次与蛟鳄搏斗中损坏的那柄。虽然二十多斤的长剑对刘庸政,这一介文人来说已是极重,可是刘庸政依然亲自将宝剑捧到林跃跟前,以示真心。
待林跃接过,刘庸政又道:“此剑上回破损,本官以亲自带去欧阳子大师修铸过,并又在其熔铸的过程中加了几种金石,比之先前更为坚韧。相信这一路上,有此利器傍身,你也定可省去诸多麻烦!”
听完此言,林跃遂下意识的掂量了下手中宝剑,发现果然比上次拿的时候重了几分,也不由得想要试试这把剑的威力。虽然林跃修得是拳法,可是事实上,武学之路殊途同归,无论是剑技还是拳法,练到最后都可以相互转换。
所以,即使是林跃没有学习过一招半式,但是在偶尔应敌的时候,也会用剑来表达出自己的那股拳意,使敌人防不胜防,纷纷落败。看到林跃对这柄宝剑的喜爱,刘庸政也没有再说些什么,而是摆了摆手,转身与刘真回了去。
林跃正端详着手中长剑,等抬头的时候,才发现刘庸政早已走远。心中不舍的同时也不免奇怪,不是说两个礼物吗,这才是第一件,那剩下的呢。可是眼见着刘庸政一行人已经走远,林跃在也只得作罢,闷闷得看了会儿远处,直到对方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在地平线上。
感受着手中宝剑的分量,林跃心中燥痒难耐,迫切想要试试这长剑的威力。随即便拔剑出鞘,刚刚拔出剑身寸许,林跃就觉一阵寒光耀眼,心中不免又期待了几分。忽然间,林跃的目光被剑身上所刻的一行篆书吸引住了,入了县衙有些时日,林跃在耳濡目染之下倒也将秦朝文字识得个大概。
只见,剑身上龙飞凤舞的雕刻着“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十六个小字,抚摸着每个字的边脚处,还有些割手的笔锋,林跃一眼便看出这是后来刚刻上去的。
原本就对古文就有些研究的林跃,在读了一遍后便明白了其中意思。这是《道德经》中的一句原文,其大致内容就是告诫林跃:什么事,都要适可而止,不能只逐利益、贪得无厌,做人也不要机关算尽,不然很可能会遭到别人报复。
此时此刻,就算是林跃再糊涂,也知晓了这十六字,就是刘庸政送与他的第二件礼物。看着这剑身上一笔笔刻痕,感悟着这句话带给自己的冲击,林跃不禁又朝着刘庸政消失的方向,深深的鞠了一躬。
也是这一刻,林跃才发现,自己有些太过于自大,太不将这个时代的人物放在心里。也亏是林跃遇见了刘庸政,若是其他人,早就整死林跃了。试问,谁会要这么一个,天天算计自己的属下在自己身边,这不是找没趣吗。
一时间,林跃有些心灰意冷,不禁轻叹了口气。想起当年教自己拳法的老师父,常对自己说的一句话:“小聪明赶不上大智慧,做人还需立足于原点,方能有成效!”
当年的林跃根本弄不明白,现在回想起来,倒是悟出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