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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中,因为这里实属官营产业,所以到没有太多影响,依旧处于正常的作业中。
“咚咚”一阵急促得敲门声,把正在屋中查阅古籍的尚方令吴窑惊醒,这当初林跃让他制造的那柄神兵,其锻造程序出乎所有人的想象,光是在打磨剑胚上就动用了制器监里所有的师傅,而且更是采用了古籍中许多失传的手法。事到如今,却有一个问题拦住所有人,一柄神兵在锻造过程中,需要大量天地元气的灌入,一同参与锻造才可激发出原来的神效,而之前的两柄神兵都是因为只剩材质特殊,资深蕴含这股力量,不需要后天兑入。而林跃这柄神兵的材质是天外之物,需要在锻造过程中加入这些,这可难坏了在场师傅。
心中正思索着是否应该放弃铸造,毕竟他也得到消息,说是林跃现在犯下重罪,正被全国通缉。自己实在没必要,为一个罪犯大费脑筋,突然听到了门外有人叩门,吴窑遂放下手中竹简,快步走到门前。待开门一看,吴窑不禁面色一变,来者正是那潜逃了半日的林跃,遂惊声道:“林兄,你怎么会在这里,快些进屋来,莫让别人瞧见。”
闪身躲入屋中,林跃仔细看了看对方面容,见吴窑眼中并无半点杂色,这才压低声音道:“不瞒吴兄,我现在被奸人所害,被迫出逃。可是奈何手上并无寸刃在手,所以特来将我那柄战刀取走,不知吴兄可将那柄武器铸成?”
“唉,一言难尽。这样吧,我就直说了,现在你那柄神兵随时都可以拿走,可是这必定会影响神兵的材质,搞不好还会使之品质下降成为废剑。因为那柄神兵现在还缺一道最重要的工序,那就是注灵,为神兵注入天地元气,可是我们这里根本就没有那种虚无缥缈之物,实在是,唉…”说着,就连吴窑也感到无可奈何,毕竟眼睁睁的看着一把神兵在自己手中夭折,这并非他所愿看见。
正说着,林跃便随吴窑带领,走入了一件屋中,刚一进屋,林跃便感到一股热lang扑面,只见屋子中央,一个直径一米的逐渐炉中,汹涌的火舌正在不停地向外吞吐,熊熊烈焰中一柄通体火红的战刀直直插在中央,四面的铸剑师正要上前阻止林跃这个不速之客,不过却都被吴窑拦住。
“你确定只要注灵完成,便可以使得神兵诞生?”林跃面无表情的看着吴窑,再看到他点头后,这才左右转过身,走进逐渐炉。刚要靠近,一团火焰便从炉中爆出,直扑林跃。在周边人的惊呼声中,只见林跃在伸出右手之时,一股无形的真气从他身上爆发出,将这团火焰挡在身外。随即,林跃脸上似有一阵痛苦掠过,接着他那原本就受伤的掌心中,突然被林跃逼出一条细长的血柱。
当这血柱一离开林跃的身体,便收到一股能量的牵引,在那些铸剑师不可置信的注视下。血柱穿过层层火焰的阻挡,缓缓注入屹立在火炉中的那柄战刀之上,当一接触到,那柄战刀随即开始不住的颤动,好像突然生出了一种灵性。
而且随着那血液越来越多,战刀自身的火光开始逐渐泯去,整个刀身开始翻出一抹诡异的红色。待看到林跃的手段,就连铸造了数十年兵器的高老,都不由惊叹道:“果然是天意啊,此子竟然身具灵血,看来这柄神兵终于要临世了!”
第一章 逃离咸阳
很多古籍上都由以血养剑的记载,但是这种血液并非普通的畜生之血,当然也包括人在类,这种血液中本就没有灵性,而且杂质居多,很容易破坏剑的构造。上古的铸剑师,通常是将捕杀到的妖兽放血,用这些远古的血脉来激发剑的力量,不过这样也很容易导致所铸剑中蕴含了那些妖兽的凶性,变得无比嗜血。一直到后来,铸剑师才将此举改良,换做以天地元气铸剑,这样不但可以保留剑的力量,还可以免得生出凶性。
林跃因为当初身体得到天地元气改良,所以自己的血液中根本就不乏这些元气,这才以血饲剑。他如今此举也是出于无奈,自己家门被封,手上没有一件称手的兵器,就连当初刘庸政赠与自己的佩剑,都被自己遗落在家中无法取来。要是这样出去,林跃根本就没有半点助力,不至于叫他徒手应对这十万大军吧。为今之计,林跃只有全都将希望寄托在这把剑上,神兵之威足以匹敌千军,也算是为林跃出逃咸阳多出了一份把握。
看着铸剑炉中,那柄战刀上的红芒越来越盛,一股股强大的刀势从战刀上涌出,压的炉中火势越练越弱,都纷纷归于炉中,只留下小撮微弱的火苗,还在烧红的的木炭上跳动,不过却被压得死死的。血红的光芒越发明亮,就连整个屋中温度都降下去不少,在场所有人都被这种异变惊得呆住,这可是他们打造了一辈子兵器,都没有出现过的状况。
恍惚间,众人都好像听到了屋外,传来阵阵雷鸣,其雷声虽然沉闷,可是却像一把把大锤,轰打在所有人的心脏上,使在场之人无不面色大变,惨白的脸上都好像贫血一般。倒是林跃似乎没听见,继续将体内的精血逼出,虽然流失大量血液,可是林跃心中却清晰的感觉到,那柄战刀好像动了一下,这是自己与神兵心意相通的征兆,必须要再加上一把劲,方可使神兵归顺。
“神兵出世,乃是逆天违命之举,罚雷将至,势必又会引起一场**啊!”高老被刀光映红的脸上,不免多出一些忧虑,当年自己年轻气盛不知轻重,这才带着一帮铸剑名师铸造出这些神兵。可是常言道,老来五十而知天命,高老现在也不知道这柄神兵早出,会对天下又引出什么灾难。可是这战刀诞生,天地声势是在迫人,此绝不是天地之间所能够容纳的凡物,比起那冰火二剑,犹有过之。
城东大街上,所有百姓都被这天空的异景所引,只见在这里,尤其是以制器监为首的正上空,不断有云气聚涌,形成了个大片厚厚的墨云。其中,还不断有沉闷惑人的雷鸣传出,这也引起了一些巡城士兵的注意。恰巧扶苏带人从这边经过,无意中看到这边异景,遂想要停下来看个究竟,便拍马上前。
正要哄散围观人群的扶苏,突然发现这人群中还参杂有不少禁军士兵,一想到自己辛苦追查林跃下落,反倒是这些小兵忙中偷闲,还有心思看热闹。心中气不打一处来,扶苏便抽出马鞭,对着那士兵头上的钢盔猛敲一记,这士兵正看的来兴,那会料到有人偷袭,而切还下这么重的手。
晕乎乎的他刚想叫人,可是转身再一看,却被对方下个半死。看着一脸愠怒之色的扶苏,那士兵慌忙扯动身边的同伴,随后朝着扶苏跪拜道:“叩见公子殿下,小人正在这边巡视,看到此处上空生有异象,没想到殿下也在这里。”
“这里面究竟发生何事,为什么上空会出现这么多乌云,而且还伴有雷声,莫非是要下雨了?”扶苏扫了眼跪在地上的士兵,随后又将目光投向上空。一股危机意识从他心中涌现,这还是他自跨入先天以来的头一回,而这股危机的源头,正是处于那团团墨云下方的制器监。
“公子这是说那里的话,这当头艳阳惶惶,哪来的雨云之说,想必是那制器监中出了什么变化,这才引来的乌云盖头。”一个军官摸样的人牵马走至扶苏身旁,此人正是这些禁军的都统,见自己的士兵偷懒被扶苏发现,他的脸上也甚是无光。随即便对下跪的几名小兵,呵斥道:“还不快请去看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难不成等我的责罚吗?”
“诺”一看自己的顶头上司出面解围,这两个小兵一边作揖,一边快速的跑到制器监大门前。紧闭的大门在两个士兵急促的拍打下,终于缓缓打开。看到出来一个相貌平平青年挡在门口,那两个士兵不觉大感失望,遂把他拉到一边。准备冲进去,可就在这时,一声惊呼声却使得这两个小兵,脚下一个不稳摔倒在地。
因为就在前一刻,那两个小兵还好像听到身后,那个端坐于马背上的扶苏,对身边这个刚从门中走出的青年,厉声喝道:“林跃,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出现在这儿,来人呐,把他给我就地格杀。”
“啊,你就是林跃?”那个小兵闻声掉过头,一脸惊恐的对着林跃问道。也当他们今天背到了家,先是偷懒被扶苏发现,现在又面对面撞见林跃这个杀神。当然,林跃只是一笑,便将身边两个倒霉鬼拎起。随后就像扔沙包一般,一手一个将他们丢了出去,正好砸在那两队抓捕自己的士兵跟前,将那些人砸到一大片。
“哼,一群废物,连个人都抓不住”看到林跃现在都安然无事的站在自己面前,扶苏心中别提有多愤怒。遂也顾不得人多,扶苏决定亲手将林跃擒杀,只见他看似随意的反手往马背上一拍,整个人便从上面腾同跃起,接着便以一股势不可挡的气势飞扑向林跃。
林跃全胜时期都不会和扶苏正面交手,更别说现在有伤在身,见对方来势汹汹。身形未到,可是那股气势便足以让所有人骇然变色,林跃遂身形一晃,向人群中虚飘出数步。虽然躲过扶苏这满是杀意的一招,可是看着大街两头越来越多的禁军,林跃在这种退无可退的情况下,竟然飞身跃起,以大街上行人作为依托,随即在连踩了两名行人的肩膀后,腾空飞上这街道两边屋顶。
看林跃要逃,扶苏遂气急败坏的,对那位骑马的禁军都统,道:“快,叫你手下那些士兵放箭,千万不能让他逃了。”
挥手止住那些想要拿起弓箭的士兵,那名禁军统领对扶苏告罪道:“还请殿下恕末将难以从命,这里地处东城民居附近,每日都有大部分的行人路过,若是贸然射杀,必会伤及无辜。”
“哼,岂有此理,你就等着回去重新当你的小兵吧!”扶苏狠狠地留下一句威胁,眼看林跃的身影要淡出自己视线,而这些士兵又都不肯配合。情急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