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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朝龙-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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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月一等就是半柱香的时间,只觉口渴难忍便揭了几上之茶,嗅之清香,品之微苦,无甚特别之处,又过半响,仍不见半个人影。
烙月心中存念:要么是自己中了某种圈套,要么是这女子设下的某种考验。不论是好是坏,且先闭目养神静观其变方为上策。便调整呼吸,慢慢运气。只觉呼吸顺畅,气力喷涌而来。
与陈晓相像的女子终于再一次出现,见烙月面有苦色,取笑道:“公子莫怪,稍候你便知其中奥妙。若不让你在此休息片刻,只怕你受不了那琴音。”
说完正色道“请随我来!”说完转过珠帘又不见了。
烙月忙跟了上去,转过珠帘是一个花圃,养有各色花卉,有烙月识得的也有他没见过的,总之品种繁多,色调不一;另外还缀有山石草木,旁边却是一座假山。
只见假山中露出一个洞口,左书:请送不必拘礼;右写:进退要知度衡。中题:自在人生。
对联是极为通俗的,却诠释了一种生活态度,由此看出主人并非庸人。
而且这首字加起来是“请进”而字,烙月心中会意,寻路而进。走进洞穴又是一片漆黑,远远的有琴声传来。烙月寻声而去。大约走了半里,便有阳光射了进来,这才走出了洞穴。
但见楼阁依稀,婉若另世。没想到这洞口之外却是另一个世界,只听得琴声却是从楼阁高处传来。
烙月想要上去,却苦寻无路,正要询问。
与陈晓相像的女子在身后叫道:“公子不必寻了,此路不通,现如今你尽管集中精神听完这一曲就速速离去吧!”
烙月尚有疑问,只听曲子变了,听不出是何曲子,烙月也是浑浑噩噩,半知半解,听不出其中含义,也没有生出其他的幻象,只是觉得每一个音符都刻到了自己心里,再难忘记;俄而,只觉得唧唧咋咋,震得烙月头脑发昏,血脉喷张,整个人难受极了。
就在这时,眼前好似多了一人,只见它左刺右挑,却好似在演练一套极为经典的剑法。烙月看得出神,待想要去多记两招,只觉口中腥臭,吐出一口血来。
陈晓正自演奏,没想到烙月突然吐血,她慌忙停下,上前来看。烙月梦中只觉琴声一断,便醒了过来,却未曾想到自己真正吐了口鲜血,再想那梦中头脑发昏、血脉喷张恐怕也是真的;如若陈晓继续演奏,恐怕自己已死在当场。
烙月忙将刚才梦中之事与陈晓说,陈晓看烙月刚才痛苦的模样,再加上吐出鲜血来,容不得自己不信。却叫烙月去演奏,自己来尝试一番。
烙月虽不精通音律,演奏倒还是会的。可是他拿了曲谱,弹了一段之后,随即不知何处着手,再勉强为之,只是乱七八糟,不成曲调。再看陈晓,只是摇头,却没有任何异象。烙月演奏停下,她只是说这不对,哪不对,完全没有烙月的那番经历。
经陈晓指点之后,烙月又继续演奏,只是不管烙月能演奏多长,陈晓也只是指点不对之处,却无梦境之中那般奇遇。这到惹来陈晓好一番嫉妒,说道“只怕你要特别一些,你将剑法演练出来我看看”
于是烙月抽出了宝剑,稍一停顿,回忆起那梦中所学之剑,立马舞了出来。只是他没使完两招,便觉得身体扭曲难受,甚为不适。但觉内外功法行走不易,倒得五脏六腑剧痛难耐,险些走火入魔。烙月慌忙停下,说道“难不成这竟然是一套邪法,不是人所练的?”
烙月一试几次便都是如此,便弃剑说道“什么狗屁剑法,狗屁琴谱。搅得我好是难受,不练了!”
陈晓和烙月研究良久仍是没有得出结果,只能放弃。弃了诡异琴谱,陈晓找来一首简单些的曲子教烙月演练,只望他在那五决大比之时拔得头筹。陈晓心想,以前的烙月血腥太重,恐怕只是因为身在武林之中。此番要是自己将他引向仕途,说不定世上可以少个魔头而多个好人。
一连几曰烙月闭门不出,专心练琴。只是他一心并不是为了参加五决大比,而是为了深研音律,好去破解这诡异琴谱中所藏的秘密。若是自己能学得一身好的武功,那自己心中的那件事,何愁不成,只可惜烙月已经忘却过去,却不知自己要去完成怎样的一件大事。
几曰之后,烙月终于能够熟练的演奏一支完整的曲子。大比也正是开始。只见八月初八这天早上,天还没放亮,桂阳城中便已喧嚣不止,经商的、耕地的、耍猴的、行乞的、当官的、行权的、看热闹的,一展身手的……各色各样的人怀着同一个目的聚在了一起,观看这一年中的盛事,“五决”大比。
在这些人的眼里这不仅仅是一次比赛,而是一种仪式,一种传承,是一个地方繁盛的标志,是所有人心中最美的一场梦。
城中早在官府的组织之下建立起辉煌的戏台,戏台共分三层。最上一层是州官、府官等级品较高官员的观戏平台,第二层是县官及本地闻名的豪绅观戏平台。谁能进入下一'***'比的权力就掌握在这两个层面上坐着的人的手里;当然民心是不可犯的,谁要在这一年一度的盛事上作假,谁就将是千夫所指,万民同骂。
第三层才是擂台,已经准备了上好的古琴;地上站的才是平民看客,也是现场人数最多的部分,直拉了一个长长的队伍,怪不得来这么早,只怕稍微来迟一步,想要找个立足之地都很困难,凡是可以站人的地方都挤满了;放眼一望只看得见黑压压的人头和色彩不一的衣群。
烙月赶到五决现场时已是中午,根本已无法步行进到擂台,幸好他有一身轻功,硬是借助轻功从人头上越了过去,没想到的是竟然有另外三个人和烙月一样借助同样的方式进到擂台,四人一上台立马引来观众的大声喝彩。
后来来的三人,皆是不凡。一个叫眭麟,是城中有名才子眭涛的儿子,自小聪明好学深得其父真传,着一身白衣;一个叫李耀庭,祖上曾为同善陪读,官至侍郎,如今已是门庭衰落,空有皮毛,他自小肩负光耀门楣的重任,所以取名耀庭,着一身青衣;一个叫周林,着一身布衣,生得不凡,不知来历。
周林演揍是《凤鸟在林》,其声高昂,博大恢宏;李耀庭演奏的是《花隐竹西》,其声呜咽,听者垂泪;眭麟演奏的却是《渔舟回渡》,其声超然,遗世读力。三人一上,艺惊四座。
眼看就要轮到烙月演奏,可他心中只不断浮现出诡异曲谱的旋律,却怎么也回不到现实,能否入门五决,却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第十一节 好色医官
温馨说服廖世忠,终于下得山来,可是烙月去了是什么地方呢?茫茫人海之中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找。
烙月有个仇人,而且这个仇人多半是坐在金銮殿上的宣德,温馨早有些察觉。心想,去都城金城走上一遭,说不定真能碰上烙月。
于是温馨使银买了骏马,一路上走走停停,往北而去,只盼能见到烙月。可惜烙月已经去到了缙州,两人一南一北,又怎么可能遇上呢。
温馨往北行了十几曰,不见烙月,反而先来到了金城。只觉金城城墙威严肃穆、高不可及,温馨粗略估计,恐怕这城墙要有五六丈高,几乎是海州州城墙的两倍。
温馨下马入城,又觉得金城虽然建的豪华威严,却过于肃穆,令人有窒息之感,毫无繁华都市之态。其间往来车马众多,却是人人噤声,很少说话。金城重地,天子脚下,气派果真不同。
牵马在街上闲逛,左拐右拐来到了一间豪华府邸,府邸面前聚集了大量人群,齐压压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同,温馨挤进去又被挤了出来,好不气馁,只得拉了一个汉子寻问情况。
汉子吁了一声,指了指豪华府邸门头上的三个字,问道:哪三个字认识不?
温馨这才抬头看这府邸上的匾额,匾额上写着三个笔力雄浑的字,正是“欧阳府”温馨点了点头“识得!却有何关系!”
汉子摇了摇头,说道“你外地来的吧!”说完眼睛中射出不屑的目光。温馨看着可气,却是不言语,点了点头。
汉子不耐烦地道“这是皇城御医欧阳天的府邸!”说完看了一眼温馨,说道“御医是什么知道不,就是专给皇帝看病的郎中。瞧见没?”汉子指了指拥挤的人群接着说道“只是欧阳御医要招个助手,便有这么多人来报名。”
汉子说完不再理睬温馨,拔腿走了。温馨好不容易按奈着听完,本想说声谢谢的,没想到这汉子竟然这般势力。当下捡起一个石头,屈指一弹,打在汉子的左腿之上。
汉子在行进之中,左腿一麻,倒在地上,半天方才起来,引得众人一顿大笑。温馨乘机把马栓在一旁,挤进了人群,在报名簿上填上了自己的名字,只见黑压压十几业纸全是人名。
温馨好不容易挤出了人群,心中想道,此人既是个御医,应该有些本领,我若当上这个助手,岂不大好。解开马缰绳,去城中找个客栈落脚,只待明天再来欧阳府选拔。
第二曰,温馨扮了男装来到欧阳府,早早的便有人候着了,等到选拔开始的时候,欧阳府院子中挤了黑压压的两三百人。
这时走出来一个五十来岁的管家,在人群中走了一圈,带出去十几五官端正,年轻俊俏的后生,说道“其余的人可以走了!”
众人叹了口气纷纷出府去了,只有温馨乘管家不注意,悄悄挤到那十几名后生之中。幸得没被发现,管家带着剩下的人在府中转了几个弯,终于在书房见到了欧阳天。
温馨心中一惊,没想到这欧阳天只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样子到也生得俊俏。欧阳天看了一眼这剩下的十几个人,手指了一下温馨,坏笑一下,说道“福伯,我就留下他。其他人每人发些银两,打发回家去吧!”
叫福伯的管家带着其他人退出了书房,温馨在心中暗自庆幸,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蒙混过关了,却只见这欧阳天放下书本,突然从袖中射出一根银针径直打在温馨发髻下,温馨头发立即垂了下来。欧阳天坏笑道“好个美人儿!”
温馨大惊,慌忙抽出贴身宝剑,那欧阳天再射出三根银针,却都被温馨短剑挡了下来。温馨暗叫不好“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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