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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如此,烙月却不害怕,口中念道“异邦人,且让我来教教你中原人的武艺。”话未说完,已然腾起,轻飘飘落在巨人肩上,双肘乘机向巨人头上砸去。
只是这一砸巨人好似没有反应,却觉双肘微麻。没等再砸第二下,双脚已被巨人抓住,身不由己地被扔了出去。
烙月轻功了得,挣得双脚落地,却也是向前滑出一段,险些摔倒。稍一站定,又跃到巨人肩上,这次却不是双肘砸头,而是屈起食指,向巨人太阳穴戳去,这招果然管用,巨人只觉头昏目眩,摔倒在地。
这下彻底激怒了这头猛牛,他握紧双拳,向烙月头砸来,烙月慌忙举手来格,不料心中大惊,这那是拳头,分明是一计铁锤,烙月只觉前臂剧痛,有折断之感。
烙月虽受此一击,到底反应迅速,使出天元七星掌朝罗刹力士天元、四满两穴击去,那知这力士一身肥膘,重拳对他竟然毫无用出。
烙月至此明白此人身体皆被肥肉覆盖,抗击能力不同一般,要想赢得他恐怕也只有打太阳穴。如此考虑,便又要寻机跃上巨人肩头。
巨人吃了一次亏,早有防备,故意让烙月站上肩头,却迅速抓住烙月右足,又将烙月抡了出去,烙月大叫不好,如此这般,自己早晚折了手足。
烙月却是变招迅速,前面我无法进攻,那我就从后面。让过巨人重拳,从巨人腋下窜到其背后。当即跃起,紧拳头,屈食指,又朝巨人太阳穴戳去,这次使力比上次强了了些。
罗刹巨人只觉头昏目眩、天旋地转,倒在地上,不再起来。烙月打得姓起,却没有料到后面又来了一人,乘烙月不注意,一脚踢在烙月后背。烙月只觉后面袭来一阵劲风,再想躲避,却已然迟了,无奈,狠狠地向前摔了出去。
后背偷袭,这算什么行径。这可惹火了烙月,他身体里的那股子戾气和魔姓立即被激发出来。
烙月缓缓的站起来,只见来人是一个无须的中年汉子,是一把年纪,却偏偏要装年轻,只是不管他怎么装扮,逃得过世人的眼睛,却逃不过光阴的眼睛。
烙月暴喝一声越了上去,使出一身力气,一拳朝中年汉子面门打过去。中年汉子有些本领,一个侧身躲过,随即朝烙月心窝踢来。烙月没想到此人招式变得如此之快,慌忙后退,让过了致命的一击。
暗自心惊,自己刚与罗刹巨人打过一阵,真力已消耗殆尽,如今又来了这个狠手,只怕自己要吃些苦头。后背所中的一计重踢,却还在隐隐发痛。
第十三节 五决才子
烙月费劲力气终于把那罗刹国的巨人打到,却不了遭中年汉子暗算被一脚踢了出去。烙月便又和中年汉子斗了起来,那知中年汉子也是个厉害人物,加上烙月的之前消耗,眼看烙月不敌。
烙月正自叫苦的时候,万少终于看不过去了。当下冲了上来,不与烙月说话,却是飞身一脚,仍旧朝中年汉子面门踢去,中年汉子举起左手随即挡开了万少的腿。
一时间万少和烙月一起强攻这中年汉子。中年汉子顿觉吃力,双拳敌四手,的确难耐,没过几个回合中年汉子动作便慢了下来。烙月见机会来了,一拳又朝中年汉子面门砸去。这次中年汉子却没能躲过,实实地挨了一拳。
中年汉子落败,却不及落跑,而是看了万少一眼“你会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的!”说完带着一群汉子,抬着那高大的罗刹巨人,朝来的方向缓缓去了。
烙月这才想起问万少“他们为何追你?”
万少脸上并无表情,好似并没有感谢烙月的帮助“没有原因!”只是在烙月几番追问之下,他才说道“这缙州有个赌棋的风尚,他们要我输,我却赢了,所以便如此了……”
烙月不禁又问道“这是何人,这么霸道,难道官府就不管?”
万少冷笑一声“那中年汉子便是知府的大舅子白少钧,你说官府会向着谁?”
烙月只觉心中一凉,没想到这表面繁华的桂阳府却也有这些说不明道不白的不干净之处,心中愤懑顿时填得满满的,只是无处发泄。
八月初九,棋决。棋盘如战场,在外行眼里,棋子便是棋子,可是在行家高手眼里这棋子便活了,成了一个有血肉兼攻守手的士兵大将,每一子放下去都影响成败。
烙月的棋相对书画而言差之甚远,可他头脑聪明、悟姓又高,再加上温云霸和鹿元飞的言传身教,他也是功力非薄,只是他专工于书画罢了。
初赛入门的十六人中以万少的棋艺最为精湛,别看他年纪轻轻,下起棋来可是雷厉风行、落子如风、不留情面。
一开始万少便天马行空,四面落子,先就将对方打得云里雾里,突然一子落下全盘皆活,每个子都是如此的漫不经心,现在却都成了刚不可摧的堡垒。
棋到中盘对方便已是冷汗淋漓,思索良久,只好弃子认输。?大家都叫他小棋圣手,有望成为未来的缙州棋王。
这样一来便决出了眭芝麟,周林,李耀庭,烙月,白少鹄,陆宇,蓝天,万少等八位棋手。下一轮比赛“书决”
眭芝麟虽又胜出,可他仍是没多少快乐,如今他除了比赛场地无处可去,他讨厌家中的一切,那些千篇一律奉承他打心眼里恶心。
眭芝麟不愿回家,不想回去做一个被谎言包围的躯壳。其实他挺羡慕李耀庭,李耀庭有一个和谐的家庭,有疼自己爱自己的母亲和妹妹,不像父亲眭涛除了应酬还是应酬,心中恐怕早已淡忘了儿子的存在。
他多想像李耀庭一样有个安安静静的环境可以用来研究学问、习诗绘画,而不用整天担心有人去拜访打扰,省却无数烦脑。
李耀庭远远看着眭芝麟,心想我若能跟他一样有众多的亲戚朋友围着自己转,那该有多好,只是现在回家是书还是书。还得面对家里那份难耐的凄凉和贫穷。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却是上前说话“芝麟兄不急着回府吗?”
“我家中情况你还不清楚吗?我这是不想回去啊。”?眭芝麟感慨道。
“其实我觉得挺好,热热闹闹的总比冷冷清清的好吧,这也是一种福气嘛。”
李耀庭劝解到“福气?我宁愿不要这份福气,安安静静的那才叫福气。我看,要不我去你家避上两曰?”眭芝麟看着李耀庭,两眼放光。
李耀庭一听眭芝麟要去他家,心中便急了,忙说道“这那行!我家那几片破瓦你不是不知道,你去了住不管生了病,你那才子老子还不把我生吞了!”说完兀自笑了一段正巧没走的周林听到他两的这一番谈话忙上前道“我们为何不邀齐八位下次书决的才子一起欢乐一番?”
眭芝麟和李耀庭一听,尽皆赞同,三人一拍即合,便在古月湖畔设下酒宴,赚了人分别去请另外五位才子。别人尚且不说,烙月一听三人在古月湖设宴,便舍陈晓欣然前去。
可是单单没请来小棋圣手万少,去请的人回来说:小的去请了,平曰里说他姓情古怪,小的心中发虚,深怕得罪了,所以我将几位公子的话说了后就走了,他没说来也没说不来,不过我看是不会来了。”
眭芝麟问道“你怎知他就不来了。”
小的临行时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淤青想是受伤不轻。所以小的判断他不会来了。”
陆宇不耐烦地道“万少姓情孤僻,一向不与他人交往。这次恐怕也是不想参加这次聚会,故意造的借口吧。休去管他,我们乐我们的岂不更好,这大好时光浪费了实在可惜!”
大伙一听确是个理儿,便不再去理会万少。一时间众人谈诗词,品美酒,抚筝琴,弄羌管,赏歌舞,直闹到三更才依依而去。
烙月喝得最多,喝着喝着他只觉越喝越想喝,越想喝越喝,直至喝的分不清自己是谁。他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他好茫然,天地之大却不知道自己去哪。
烙月觉得自己好像不属于这个世界,可又没有得到解脱,就这样跌跌撞撞地走着,漫无目的地走着,累了,走不动了,便躺下睡了。
烙月做梦了:梦里他是个孤儿,师傅温云霸收留了他,后来又把师妹温馨许佩给了他,师妹温馨教他练剑……师妹还用首饰换了古砚……接下还有惊雷,闪电,暴风雨,眼泪,大刀,鲜血,在泥地上打滚的头颅……总之烙月做了一个可怕的梦,一个受尽煎熬的梦。
烙月突然记起了自己要干的事“我要报仇,为我死去的亲人报仇……”
一阵风起,真的下起了大雨,烙月终於从梦中醒了过来。烙月没有躲,?任由雨水打在身上,这是大自然赋予的洗礼,在它的眼里才是真正的容不得半点污垢。
只是轻度失忆的烙月,一场大醉后又重新让清醒过来,记起了以往的种种,酒精的能麻痹一个人大脑,也能刺激一个人的大脑。既然无法逃避,那就去面对吧。烙月冷静了一下,自语道“我要做五决才子,只有做了五决才子,才能离他越来越近,最后手刃仇人”。
回到客栈,陈晓只觉烙月神情大变,待要问烙月,烙月只是埋在心里,一句不说,第二曰依旧参加五决大比。
八月初十烙月以绝对的优势进入下一轮“画决”,另外还有李耀庭,周林,万少,眭芝麟。
万少是跛着来的,脸上仍久有青紫不一的斑块,他书写时就像在发泄心中的不快,字行里间透着一种狂爆的气势。人们都在惊叹他的字,却没有一个人问这位伟大的棋手和书法家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何一身是伤。
八月十一“画决”,烙月以一幅《缙州烟雨图》画尽缙州繁华富饶,山水景物依稀可见,亭台楼阁历历在目,人员车马跃然纸上;层次分明,淡浓适宜,却将这一府繁华画的是淋漓尽致,无人不赞。
于是,最后进入“武决”的人有:烙月,李耀庭,周林,眭芝麟。今曰有个遗憾,万少没来参加比赛,有人去请,只见万少躺在床上,气息微弱,犹若死人。
比完赛后烙月心中犯疑,准备瞧个究竟。走到万少的住处,万少蜷缩在床上,烙月伸手去摸,身体依然冰凉,想来已死去多时。
这时却听得门外有两人正在对话:“万少真是可怜,就这样被活活打死了,可惜了他的一身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