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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不知道是不是被刺激疯了的侧妃,忽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张牙舞爪的朝着花月满冲了过来。
“贱人!你和你的贱人姐姐一起联手污蔑我!我要杀了你——”
花月满愣神之下竟然忘记了闪躲,眼看着侧妃冲到自己面前扬起了手臂,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那留着长长指甲的手已经朝着她的面颊落了下来。
“啪!”的一声脆响,惊了一院子的奴才。
紧闭上眼睛的花月满,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
诧异的睁开眼睛,只见刘默伸手将她再次揽在了怀里,而原本坐在地上的荣王妃,竟不知道何时横在了她和侧妃的面前,帮着她挡下了这一巴掌。
侧妃疯了似的再次扬手,刘默却眼疾手快的握住了她的手腕:“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撒野。”说着,朝着荣云鹤的方向一耸,“抚仙三王,麻烦你管好你的人。”
荣云鹤伸手拉住了侧妃的头发,青筋暴起的五指已抠住了侧妃的头皮。
血痕与红肿,霎时显露在了荣贵妃的面颊上,花月满心尖一疼,拉住了她的手:“姐姐,你……”
荣贵妃忍着疼痛,笑着回身对着她摇了摇头:“小妹,你快和太子爷离开吧,我没事。”
刘默再次将花月满扣在怀里:“天色确实不早了。”说着,扫了一眼地上的影卫,“宫里忌死人,擅玉你将这尸体抬到午门烧了。”
“是。”
花月满挣扎:“你……放……”
刘默不管不顾,伸手将她抱了起来,慢悠悠的出了院子门口。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放眼夜空,不见星斗,唯有一轮淡淡弯月。
刘默抱着花月满慢步在月色下缓步行走着,良辰佳人,男才女貌。
本应该是一副醉人画面,但跟在后面以福禄和七巧打头的宫女和太监,却个个面颊抽搐着……
只见花月满像是肉蛆一样,在刘默的怀里不停挣扎着。
花月满怒瞪着头顶上的刘默,这人要走不会自己走么?干嘛非要拉着她一起走?难道她想看看荣王妃的伤势都碍着了他的事了?
“花月满。”刘默在她的怒视下,面颊平静,淡淡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你竟敢连我也威胁了?当真是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了。”
花月满拧眉:“难道不是太子爷先用我当挡箭牌的?我也不过是顺手牵了只羊而已。”
他放任她去自己查凶手,她拼死拼活的揪出了凶手,他这个从始至终一根手指头都没动过的人,竟然无耻的借着她的胜利去索要人情。
天底下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好,这次就算是扯平。”刘默倒是难得的应允了。
花月满本是已经做好和他剥开了,摔碎了的争辩,却不想他竟然就承认了,这倒是让她有些难以消化。
“但是……”刘默的声音再次缓缓响起,“你烧了寝宫的这笔账,还是要仔细算一算的。”
“可那也是为了抓到凶手啊!”
“抓凶手是证明你自己的清白,保住你自己的小命,和我似乎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刘默好笑的看着她:“本来这笔账我是不打算追究的,但既然你强烈要求一是一,二是二,我也只好尊重你的意思了。”
花月满忍不住抬眼,看着他那脸上又阴暗又幽深的笑容,她知道自己再次栽进了他挖的坑里。
“所以太子爷想怎么样?”这厮果然没有一刻是不欠揍的!
刘默忽然松手,整理起了自己阔袖上的褶皱:“这笔账先欠着好了,等我想到了,自然会找你讨要的。”
花月满直直的坐在了地上,摔的七荤八素,眼看着刘默已转身朝着远处走去,气得浑身汗毛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刘默你丫二大爷!你怎么不去死一死呢!
“娘娘,您没事吧?”七巧跑了过来,将她从地上搀扶了起来,“刚刚还好好的,您怎么又和太子爷吵起来了?”
花月满压根痒痒,看着已经走远的刘默:“我和他这辈子没个好!”
“娘娘,您前几天不是还说要靠近太子爷,和太子爷改善关系嘛,难道您打算放弃了?”
“放弃?”花月满一愣,笑的咬牙切齿,“为啥放弃?我要和他死磕到底。”
听说过愚公移山么?
她现在就拎着铁锹的农民,刘默就是竖在她面前的一座大山,她要坚持不懈,排除万难,秉着水滴石穿的精神,发誓早晚有一日将刘默这大山给他挖穿肠了!
七巧被她这要吃人的笑容,震慑的抖了好几抖……
刘默一直朝着前面走着,饶是他不曾回头,也能想象到身后某人那咒骂自己的神情,和不甘心咬牙切齿的模样。
唇角,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扬了起来,是连他都不曾察觉到的舒心。
擅玉从不远处的树梢飞驰而来,带着一股凉风,无声的落在了刘默的身边。
刘默转身看着身侧的漪澜湖,淡淡的道:“事情都办完了?”
擅玉点头:“已经把人送到了该送的地方,主子接下来打算如何?”
刘默笑的好看:“事已至此,也该有人要炫耀自己胜利的果实了,而我们要做的只是静待其观。”
擅玉微微一愣:“那太子妃岂不是?”
刘默脸上再次挂起了淡淡的笑容,狭长的眸子里却冰冷异常,伸手轻轻敲击着面前的石栏,声音遥远而凉薄。
“擅玉,人总是在失败的时候才能学会长大。”
他顿了顿,目光忽然空远了起来,漆黑的眸在湖水的倒映下,似波光流动,心中划过万千思绪,最终轻轻而叹。
花月满,你最好是那种就算跌倒一万次,也还是会咬牙站起来的人。
这一次,我可以对你的愚钝假装看不见,但我却不能对你的懦弱袖手旁观。
第六十一章 哪是真哪是假
早晨的阳光温热而柔软,柳绿花红,鸟儿欢唱。
一觉睡到大天亮的花月满,无事一身轻,心情也跟着莫名舒畅了起来。
用过了早膳,她拉着七巧坐在院子的凉亭里,欣赏着未央宫的美景。
“娘娘,您还不知道吧?”七巧一边给她按摩着肩膀,一边八卦的笑。
花月满拿起桌子上的糕点扔进了嘴里:“知道什么?”
“昨儿个您睡觉的时候,抚仙三王便是已经给太子爷传了话,让太子爷去看结果。”
花月满皱了眉:“刘默应该没去吧。”
他不是个好事的人,况且他想要的人情已经到手了。
七巧摇了摇头:“太子爷说是要给娘娘一个公道,所以连夜带着人去的。”
给她讨公道?呸!谁信?花月满翻白眼。
“奴婢听闻啊,那侧妃不但是被灌了*,让抚仙三王赏给了那一众的侍卫,更是在事后命影卫剥光了侧妃的皮,太子爷的意思好像宫里存放尸体不吉利,所以便连夜派人将侧妃的尸体扔去了城西的乱葬岗……”
七巧还在舌燥的说着,花月满却渐渐冷了心。
这些贵族还真是残忍,能折磨一个人到如此境界,也是变态到了极致。
只是……
她倒是有些担心荣王妃,昨儿侧妃那一巴掌委实打的不轻,也不知道现在消肿了没有。
猛地起身,正想带着七巧去抚仙三王的寝宫看看荣王妃,不想竟见一抹窈窕的身影走进了院子。
花月满仔细一瞧,笑了,赶忙提着裙子出了凉亭:“姐姐怎么来了?我本还打算去亲自看望的。”
荣王妃的面颊还有些肿,但气色却还是不错:“妹妹现在是祈天的太子妃,哪能亲自去看望我一个他国的王妃?这说出去也是不合规矩。”
“哪里来的那么多讲究。”花月满无奈,拉着荣王妃往凉亭里走,“来,姐姐进去坐。”
荣王妃却反握住了她的手:“坐就免了,我好不容来一趟祈天,总是惦记着出宫瞧瞧,正好也和曾经那些嫁过来的姐妹们叙叙旧,不知道小妹可愿意随着我出宫走走?”
这……
花月满有些犹豫,话说她现在好像并没有啥人权自由……
荣王妃似看出了她的为难:“小妹妹别担心,刚巧今儿早上王爷找太子下棋,我便顺道去询问了太子,太子以准许小妹出宫,如今就看小妹答不答应了。”
恩?这点倒是出乎意料了。
是那厮转性了?还是这里面有什么阴谋?不然一向不近人情的他,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自己出宫?
荣王妃见她迟迟不回答,不想为难的笑了:“小妹若是不想出宫就算了,我也真是的,小妹现在可是太子妃,若是没侍卫陪同出宫,若是出了什么事情……”
“看姐姐这话说的,姐姐难得来一次,我怎能不陪?”花月满笑了,目光也坚定了起来。
管他刘默有什么阴谋诡计,她也豁出去了,荣王妃对她如此的好,她又怎能让荣王妃失望?
况且她也很想出去溜达溜达。
荣王妃笑的温热,亲切的挽住了她的手,拉着她一起出了院子。
宫门口,有早已等候的马车,两个人双双上了马车,眼看着马车缓缓朝着街边小巷前行了去,花月满很是欣喜的朝着车窗外看了去。
正赶晌午,路边的店铺人满为患,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热闹的街道,繁华的建筑,在人群的涌动和阵阵的喧闹声中更显国泰民安。
花月满还是第一次发现,原来祈天竟是一个如此繁荣昌盛的国家。
因为没有侍卫的开道,马车时不时的要停靠下来,等着人群散去再继续前行,走走停停差不多了半个时辰,才最终靠在了祈天最大的酒楼门前。
花月满是真的觉得眼前的一切太新鲜了,随着荣王妃进入酒楼时,并没有注意到那车夫和几个随从表情的异样。
小二将花月满和荣王妃带至二楼的天字号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