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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越大,到得黄昏时候,众人离航州城十里的时候,更是纷纷扬扬,如碎诛玉屑一般,将整个天地包了个银装素裹,遮住了其余的颜色。
出乎众人预料的是,秦凤雏的探马很快带回消息,说楚问率领文武百官及若干百姓在航州城外五里处列队相迎。
如此萧瑟寒风,漫天飞雪里,堂堂一国之主亲率百官五里相迎,可说是极大的荣宠了,众人很是振奋,欢呼雀跃,但李无忧却对此很有些不满:“才五里?怎么不是十里、百里?难道是这厮老寒腿又加重了走不动路?”
众将士闻言顿时都是冷汗淋漓,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也亏了元帅才敢说,要是这里的人稍有一人对他忠心不够上告上去,可绝对是条抄家灭族的死罪。
但当秦凤雏轻轻咳嗽一声提醒他的时候,李无忧元帅却似乎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而是问了个完全不相关的问题:“哎呀,各位兄弟,大家赶了这么久的路,是不是都有些累了?”
众人茫然不解,但还是实话实说,赶了这么多天的路,昨晚到今天更是昼夜兼程,不累才怪了。
李无忧脸上露出理解神情,笑眯眯道:“那好,全军听令,就地休息两个时辰!”
“什么?”众人大惊。
“看大家的样子,两个时辰似乎不够啊?那就三个时辰吧!”李无忧再笑。
皇上就在航州城外等候,元帅却要我们就地休息三个时辰……众人头皮发麻,但军令如山,没有人敢说什么,生怕三个时辰会变成三十个时辰,当即就地停下,煮上酒,烤上肉,专心休息。
对此秦凤雏是淡淡一皱眉,却没有说什么,按李无忧说的派出了通信兵。但王定却是忧心忡忡,一颗心都悬到嗓子眼了,见李无忧一面自与众活宝(玉蝴蝶、朱富、唐鬼、糊糊和笨笨)开心地赌钱喝酒,一面却和众女赏雪吟梅,左右逢源好不快活,当即劝道:“元帅,这个,让皇上他们在那边干等着,我们在这边却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怎么会不太好?”李无忧勃然大怒,“如今大雪封路,泥泞难通,正是展示吾皇爱惜士卒,为后世留一段千古佳话的时候,我们身为臣子,怎么可以不将这个机会发扬光大?你们说是不是?”
“是!”众人轰然大笑。
“是个屁啊!”李无忧看了看天色,忽然骂了一句。
众人茫然之际,却见刚刚还满脸怒色的元帅脸上却露出了说不尽的杀气,大声道:“无忧军将士听令!”
“到!”场中除开六女之外,无论是正在做什么事的人都立刻放下手中东西,唰地一声齐齐站起,身体挺得笔直。
“有件事,要你们去办一办……”李无忧望着前方的山头,不紧不慢地说道。
大雪纷纷扬扬,全无半点要停的意思。楚问坐在大雪之中,有御辇上的大伞遮住了雪,身上又披着雪雕毛皮大衣,还不觉得如何,但满朝文武却没有这个福气了。身后百姓无数,他们可不敢像楚问一样要求手下加衣服架火炭什么的,除了一些武将有真灵气护体外,文官们人人冻得脸色发青,狂抖不已,心头几乎没将慢得像乌龟爬地李无忧骂得狗血淋头,面上却还得挂上微笑保持风度。
正自不耐,忽见远方一个黑点晃动,却是李无忧派出的通信兵到了,但没有骑马,是施展轻功跑过来的。
“启禀皇上,我军行至落月山下,忽遭遇山崩,道路堵塞,李元帅请陛下多等一下!”
“什么?李无忧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叫陛下等他?”司马青衫抢在耿云天之前大叫了起来,怒气几乎没将一张老脸给涨成猪肝色,“此为大不敬之罪!此人居功自傲,大大地不将陛下放在眼里,臣请陛下立刻下旨将李无忧斩杀,诛他九族!”说完他低声对身旁耿云天道:“太师还有什么要补充地吗?”耿云天淡淡看了他一眼,笑道:“话都被丞相大人说完了,我还有什么好说地?”
“诛九族我看就不必了吧!最好将他六位夫人都留下,给你当小妾好不好?”楚问一本正经道。
“皇恩浩荡!臣粉身碎骨难报!”司马青衫大喜。
“去你妈妈的吧!”楚问笑了起来,“这大雪封路,山崩再正常不过了。无忧想念朕,希望早点见到朕才让朕在此等候,乃是大大地忠君爱国,怎么能说是大不敬呢?谁要再乱说话,当斩不饶!”
楚问当即吩咐通信兵回去,说让李无忧好生清理道路,朕在此慢慢等他,众百姓欢声雷动,可以想见李无忧在民间声望果然是极高。司马青衫诚惶诚恐退下,一边的耿云天不痛不痒地笑道:“京中早有流言说丞相大人和李元帅互相勾结,有朋比之嫌,如今观之,方知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啊!”司马青衫笑嘻嘻道:“早听说耿太师有断袖之癖,追求李元帅不成,因爱生恨,恨屋及乌之下,看不惯一切与李无忧相善之人,如今观之,方知爱情让人盲目,果是名言!”
“你……”耿云天大怒,却发现楚问目光射来,忙自住了口。
但过了半个时辰,夜色已晚,护驾的御林军已然燃起了灯火,大雪未停,在灯火映照下,美丽而朦胧。李无忧的人影也依然见不到,倒是无忧军信使再次到来回报:“启禀陛下,山崩发生太过突然砸伤了三百多名士兵,元帅说要可能还要多料理一下,请陛下……”说到这里,那信使已满脸冷汗。
“哼!区区几名士兵受伤,就该让陛下在此久等?李元帅真是太不知所谓!臣请陛下治他死罪!”这次是耿云天抢了先。
“请治李无忧死罪!”百官跪下一大片。其余的人都拿目光瞥司马青衫,后者视如不见,不动声色。
楚问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但他还是笑道:“李元帅爱兵如子,也是替朕宣扬朝廷的仁德,好,朕再等他!”司仪将话传了出去,百姓们更是兴奋,李元帅如此爱兵,陛下如此仁慈,大楚中兴不远,而这些人大多是平民,水里来火里去,辛劳惯了,这点小雪小寒什么的还真没放在眼里。
半个时辰之后,信使再回来时头发上已经满是冰条,也不知是不是汗太冷的缘故:“启禀陛下,元帅因救治伤员,大腿抽筋,要……要……要再休息一下……”
楚问喝了口已经快结冰的浓茶,冷哼道:“李爱卿一心为国,真是难得!准奏!”
“陛下,呜呜呜,您身体要紧啊!李无忧大逆不道,快快斩了!呜呜,咱们回城吧!”耿云天跪下,重重磕头,纱帽掉地,起身时已哭得满脸鼻涕,头发胡子粘到了一块。
“斩了李无忧!”司马青衫夸张地振臂高呼。
于是满朝文武高呼,哭声震天。众百姓面面相觑。
“谁也不许多言!”楚问怒喝。众臣立即噤若寒蝉。楚问挥挥手,信使如梦大赦,快步去了。楚问又喝了口茶,蓦然大叫:“来人,添炭!”
“没炭了!”一旁的朱太监小声回道。
“没了?”楚问愣了一愣,忽然觉得身体一阵发抖,摆摆手示意太监下去,嘴里小声嘟囔:“靠!不早说……”
再过半个时辰,信使再次回来:“启禀陛下,元帅说,说……说他牙疼,要吃了火锅才回来,请皇上和诸位大人先回城,明明明日他再再来请请罪……”
全场哗然。这次连百姓们都忍不下去了,纷纷要求杀了李无忧,以儆效尤,满朝文武哭得个个跟泪人一般,呼天抢地,只差没有拔刀自刎以谏了,但鼻涕横甩,披头散发,掷冠在地是再也免不了的了。
楚问脸色铁青,却还是摆摆手:“好,准奏!”
信使逃命一般去了。
但当信使再次回来的时候,带来的消息却让人更加郁闷。
“陛下,李元帅说他大拇指受伤,需要接受美女按摩一个时辰……”“元帅说他腿毛开茬,需要治病三个时辰……”“元帅说他那匹坐骑忽然发情,需要找母马解决,大概要……要三十个时辰后才能赶到……”
楚问脸上终于挂不住了,当即拍椅而起,怒道:“李无忧欺朕太甚,来人啊……”“陛下且慢!”一人猛地大叫,却是李无忧派来的信使。
“大胆!你竟敢阻拦朕?”楚问大怒,拔出佩剑。
那人不动声色,不卑不亢道:“小将不敢!不过若是陛下不肯再多等片刻,怕陛下会枉杀忠臣,悔恨一生!”
“哦?”楚问皱了皱眉头,却收起了怒气,冷冷道,“李无忧究竟去了哪里?为何现在还不来见朕?”
“元帅非是不想来,而是不能来!”那信使不慌不忙道,“若是陛下有兴趣,不妨再等一下,有好戏看。”
“有好戏看?好!那朕就先等等!”楚问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朕倒要看看,李无忧能给朕什么交代!”
那信使淡淡一笑,退到了一旁。
司马青衫轻轻抓了下耿云天的衣襟,低声道:“喂!老耿,我有个不好的预感!”
“什么预感?”耿云天眉也没抬。
“李无忧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宁愿得罪这么多人也迟迟不肯前来见驾,你别告诉我不是你在他回来的路上做了手脚!”
“老司马,我警告你别血口喷人!”耿云天猛然抬头,扬了扬眉。
“嘿嘿,我不过随便说说,你那么激动干吗?”司马青衫忙摆手,“不过话说回来,老耿啊,你对李无忧那几个美人有没有想法?要不大家一起合作将这家伙干掉,六个美女咱哥俩二一添作五,一人三个,你看怎样?”
耿云天冷冷看了看他,没有说话。
却在这时,一名御林军急急跑到了御辇前,奏道:“启奏陛下,李元帅到了!不过,他随行之人却不是先前所报的三千,而是多出了三万。黑夜里看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舟统领请示陛下是否放他们过来?”
“什么?!”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须知此刻御林军护驾者不过一万人,是因为楚问出宫前得到的密报也是李无忧只带了三千人来,即便他要谋反也是足以抵挡,但此刻忽然增了十倍,一旦真的出现变数,可就麻烦了。
众人的眼光一起望向了楚问。大楚帝国的当代帝君扫了众人一眼,最后淡淡一笑:“你们那么紧张做什么?难道无忧还会有异心不成?真是的!”朝那御林军士兵摆摆手,道:“去吧!让舟统领将凯旋归来的将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