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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能反击我们,你已足以自豪了!”
陈羽道:“行了!行了!你们两个有完没完?一个个搞得全身是伤,还互相吹捧开了,真是的!对了李兄,你那个乾坤袋到底是怎么解的,为何会让任前辈也受此重伤?”
本来以陈羽刚刚恢复不足两成的功力是不足以让任冷受如此重伤,奈何乾坤袋上的禁制是大荒四奇之首青虚子亲自封印,他以错误的方法硬解,不啻于受青虚子一记重击,顿时受了严重内伤,李陈二人这合力一击才收奇功之效。三人都是聪明人,谁都明白这个道理。
李无忧道:“乾坤乾坤,乾为天,地为坤,阳为天,阴为坤,乾坤袋本身是阴,要解当然是要阳性真气。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前辈你自己不相信我,弄得如此田地,那又怪得谁来?”
“哈哈!我就说是这样,你还不信!”忽听一人大笑作声,随即一阵阴风刮过,三人中间已然多了一男一女。
男的却正是李无忧的老相识独孤千秋,女的那人翠衣罗衫,年约二十上下,清丽动人。
“徒儿见过师父!”陈羽高声道。
“刚才我在这两层楼上都已然布下隔音结界,你不用浪费力气了!”独孤千秋嘿嘿笑了起来,“你就算叫破喉咙,你那些废物手下都是听不到的!”
李无忧这才恍然,方才自己几人在此打得天翻地覆,楼下沈浪等人却全然不觉,原来是这老儿再搞鬼,但随即他却又陷入迷惑,看这样子,他们师徒怎么很有些不对劲?
却听陈羽讪讪道:“不到最后绝不放弃,这是师父教导的,弟子又怎敢忘记?”
“好!很好!不愧是我冥神的徒弟!”独孤千秋笑了起来,不过笑容随即一霁,“只是你既然在此时遇到我,那就只怪你命苦了!”语罢一声长叹,提掌朝陈羽走了过去。
“师父不要!”
“千秋,何妨听青青一言!”那丽人忽插口道。
“青青,圣门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又何必多言?”独孤千秋微微皱眉,却已然停下了脚步。
“什么什么规矩?冥神老大,能不能说给小弟听听?”李无忧见独孤千秋似乎是要杀陈羽,不禁吓了一跳,忙也插口相阻。
“嘿嘿!凡衣钵传人出师之后,必须要在江湖上历练五年,而这五年中,师父必须不遗余力地追杀徒弟,不死不休。”任冷插嘴道。
“这……这算什么狗屁规矩了?”李无忧吃了一惊,心想这魔门的人可真他妈邪门,若是套到自己身上,大哥他们来随便来一个老子就挂了。
“原来任大哥也在这里,小妹这厢有礼了!”那丽人似乎这才发现任冷,忽然殷勤起来。
“柳青青,别给老子来这一套,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少再这给老子套交情,小心酸掉老子的大牙!”任冷却不买账。
李无忧吃了一惊,这美女居然就是无情门主柳青青,暗自叫苦:今天撞什么邪了,三大魔门的门主全他妈聚齐了!
“任大哥说笑了!”柳青青淡淡应了声,话锋再次转向独孤千秋,“千秋,规矩是死的,人却是活的。羽儿乃是圣门百年不遇的奇才,光大圣门舍他其谁?你若此时杀了他,将来定会后悔。”
“这我何尝不知?”独孤千秋叹了口气,“只是我魔门之所以历数千年风雨而不衰,凭的就是这条门规。若是弟子不能胜过师父,一代不如一代,要来何用?何况,若是今日不杀了他,传出去,我今后还如何服众?”
“呵,说了半天,原来你担心的还是最后这一条啊!”柳青青笑了起来,“这还不好办,李无忧这小子向来就是你们师徒的死敌,一刀解决了。任大哥却非外人,只要让他发下血誓永不泄漏就是。”
李无忧尚未说话,任冷已道:“别!还是将我一块杀了吧,我领不起你的情!”柳青青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却难辨悲喜。
“唉!看来只好如此了!”独孤千秋叹了口气,“不过任冷也要杀掉!他杀了素秋,你做师父的总该替她报仇吧?何况七大封印现世,魔宗即将重临人间,留着他和我们争功,终究是一个祸胎!”
“好吧!”柳青青轻轻吐了口气,“你动手吧!”
独孤千秋也不废话,念了个诀,一朵绿幽幽的冥火顿时出现在右手食指指尖,下一刻他大喝一声“疾”,手指向前一送……
“师父!”陈羽惊呼声中,一柄雪白的短剑已然从背后穿过独孤千秋的心脏,而那朵冥火却落在了他自己脚上,熊熊燃烧起来。
“你……你为何要如此?”独孤千秋愤然瞪视柳青青,眼神中不信、茫然、愤怒、哀伤、悲痛各种复杂的神情交织,到了最后却都变做了绝望。
柳青青叹了口气,玉指颤动,插在独孤千秋背上的短剑忽然变做了白色的水流,轻轻落回她掌心,随即消失不见。
李无忧忽然心头一动,哈哈大笑道:“独孤老儿,枉你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你姘头和老任以前肯定有一腿,虽然跟了你,却依旧余情未了,现在孔雀内丹就在眼前,你偏还要杀老任,不是自寻死路吗?”
“他……他说的可是真的?”独孤千秋虽然是在问,但心头却兀自存这一丝渺茫的希望,只盼柳青青说声不是。
但柳青青却打断了他的梦:“千秋,你我秘密在一起也有二十年了吧!可惜我的为人你依旧不了解。我不喜欢别人违逆我的意思,你始终都不明白吗?当年我第一个徒弟,若是肯听我的话,那千刀万剐之刑,岂非可以免的吗?”
冥火已经从脚烧到了大腿,独孤千秋的心却似乎更痛百倍:“素秋是你杀的,这我早知道了!当年你离开任冷,就是因为他不肯顺你的意去杀慕容轩,这我也知道。只是……只是我以为我和他们都不同,二十年恩情,原来,原来也不过如此,不过如此……”
“不同?哈哈!世上男人都是贱人,你是,你是,你也是!”柳青青手指从独孤千秋、任冷、李无忧和陈羽头上一一虚指过,“我稍微对你们好点,你们就敢违逆我的意思!你们配吗?”
“我果然是错了!”火焰已经烧到了独孤千秋的胸部,他的声音也越来越小,细若游丝,“不过……不过有一件事,你……你也错了,七大封印……封印……你……你……”
“什么?”柳青青慢慢矮下了身子,将耳朵凑到了独孤千秋嘴边。
“你是个婊子!”独孤千秋蓦然大吼一声,双掌带着一团冥火电击而出。
“砰!”地一声巨响,本等着大声喝彩的李无忧悲哀地发现独孤千秋很不幸地被一掌击打在楼顶的天花板上,摔了下来。
冥火熊熊,独孤千秋迷惑、不信、哀伤的脸转瞬间化作了灰烬。
“千秋,你始终都不了解我!”柳青青望着随风飞扬的余灰,愣愣出神,刹那间的风华,却让场中余人都生出一种落寞凄然之感。仿佛千万人都在欢笑,唯有伊人遗世而独立,怅然茫然。
李无忧叹了口气,有的人美到了极处,即便你明知她是妖魔,却心甘情愿为她所惑。柳青青便是这样一个绝代妖娆。
一时间,竟是谁也没有说话。
好半晌,柳青青才道:“李无忧,孔雀内丹是否真在此乾坤袋中?”
“恩!”这个时候李无忧只好强撑到底。
“那好!”柳青青点点头,摇曳着身子,烟视媚行一般朝李无忧走了过来,“你给为娘拿出来!”
听到她自称为娘,李无忧一愕,眼睛瞪得老大,撞上柳青青善睐明眸,霎时再也移动不开,脑袋一阵昏沉,道:“娘,我功力全失,打不开!”
“那要如何才能解?快告诉娘!”柳青青蹲下,轻柔地摸着李无忧的头。
“是幻术!不要告诉她!”陈羽大喝,只是落在李无忧耳里,却只如一个蚊虫鸣响,后者依旧昏昏沉沉,说道:“乾坤袋的禁制法术是水,须以水灵诀或土系灵气破之,禁制咒语是‘乾坤为袋,万物纳来;日月鉴心,天地洞开。’不过师父说了,法力不足的人,千万不要尝试哦!”
“为娘知道了!无忧真乖!”柳青青大为满意,轻轻在李无忧脸上亲了一口,玉指掐诀,便要落下,忽地叹了口气:“我若真有你这么个儿子就好了!”
“梦吧!”任冷冷声道。
“呵,任大哥,说话何必那么毒呢!”柳青青站了起来,“待我将大事办了,魔宗现世,一定会为你生个像无忧这么乖的好儿子!”
任冷本想再讥刺她几句,但那软语温言落到耳中,心头却莫名地一阵伤感,前尘并非都是往事,昨日种种,历历如在眼前,终于长叹一声,不再说话。
柳青青也不再说,运起魔门土性灵气注入乾坤袋。陈羽兀自望着那些回旋的余烬出神,李无忧已然昏沉睡去,一时楼中一片安静。
乾坤袋慢慢变大,很快人立等高,而袋口也渐渐开放,柳青青大喜,吟道:“乾坤为袋,万物纳来;日月鉴心,天地洞开。”
蓦然眼前一亮,仿佛是千万个太阳同时发光,光华大盛,一道排山倒海的压力猛地压来。柳青青刚猝不及防下,整个人被震得倒退翻滚,撞到墙壁,跌落下来,想要翻身,却连指尖也难再动分毫——青虚子金仙位的禁制岂是等闲?
乾坤袋再次变小,跌落在四人中央。
“很好!李无忧你竟连老娘也骗了!”柳青青叹了口气,“你还躺着装死做什么?”
李无忧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边朝她走去,边嘻嬉笑道:“老娘啊,人家可是告诉过你了,法力不够千万不要轻易尝试的嘛,你就是不听我的!这怪得谁来?”
“很好!是我会错意了!”柳青青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李兄,如今我等三人尽皆受缚,唯有你最先冲开经脉,情形竟然与北溟何其相似,看来我是怎么也斗不过你了!”一直没作声的陈羽忽然也叹了口气。
“错了!与北溟不同的是,这次我非但不能杀你,还得保护你,呵呵,这次还是你占了上风!”李无忧笑了起来,“不过这两个人,随我处置,你没意见吧?”
“我能不能有意见?”
“靠!当然不能!”
“那你还问?”
“这是礼貌问题,你是主人嘛!”
“……”
“呵呵,别一副被打败的样子嘛!”李无忧笑了一阵,却不再理他,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