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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陈公子又挺身拦住小女,小女避之不及,未免跌入陈公子怀里,就用手阻挡了一下,陈公子就倒地触石了。接着,舒姑娘和这位公子就一起来了。”
江映蓉描述条理清晰,连当时陈明鑫对她说的话也记得一清二楚,而且很明显,当时陈明鑫的举动就心怀不轨,连梅婧婷也觉得江映蓉倒霉到家,偏偏遇着这么一个浑人。
江映蓉脸色白得几近透明,那双眸子依然清澈明亮,目若点漆,自己一个人站在堂中,努力为自己的嫌疑辩解。
这个样子,让舒鸿煊想起了自家妹妹,也是这般被逼到绝境,仍然不会放弃。不知为何,舒鸿煊冷硬的心,柔软了几分,原本准备置身事外的他,开始认真思索起各人的口供与疏忽之处。
周景明又问陈明鑫的小厮,小厮抖着身子,结结巴巴的回答当时自家公子的确是这般行事,江映蓉没说错。
安乐候目中厉色一闪而过,看着被吓得半点不知维护主子的小厮,心里已经把他当做了死人。
周景明又让大夫再次诊断陈明鑫,得出了“身子虚弱”的诊断。
在场成了婚的人,都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不少人看着陈明鑫的尸体,就眼含鄙夷。
原来是个色中饿鬼,整日里声色犬马的生活,身子早已被掏空,怪不得被个小姑娘一推就倒。
周景明侧身问许德海,“阿海,你怎么看?”
许德海旁观了整件事,对陈明鑫这等人自然是看不起的,对安乐候的举止也很不满,而且事情很明朗,分明就是陈明鑫想要调戏江映蓉,人家小姑娘只不过是格挡了一下,做得也没错,今儿这事要是换了任何一个姑娘,恐怕也会跟江映蓉一般的做法。
许德海淡淡的道:“大夫与李朗中的结论一致,那就洗脱了江姑娘杀人的嫌疑,至于陈明鑫为何而死,等刑部的人,回去好好详细验尸等结果就是。”
其实许德海还有句话没有说,被掏空的身子,就算这次没有事,谁知道下次是不是会被风一吹就倒,然后磕着石头,就这么死了,难道要怪风太大吗?
昌兴候一家齐齐松了一口气。
安乐候脸色一变,他明白是自己先前的举动可能导致许德海等人心中不满,如今没有人站在自己身边,他咬了咬牙,干嚎起来。
“我的儿呀,你年纪轻轻,连个媳妇儿也没有娶就这么去了,日后香火可怎么办?”
“我的儿,你就这么狠心抛下你爹我,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你怎么忍心呀。你不想想你家中老父含辛茹苦养育你成人,教养你长大,你还为没有好好跟你爹叙一叙天伦之乐,你就这般去了。。。。。。”
安乐候夫人眼中怒色一闪而过,安乐候世子面无表情。
安乐候一手指着江映蓉,叫道:“即便不是她杀死我儿的,也是因为她的缘故,既然她间接害了我儿,那就让她嫁给我儿赔罪,这事本侯就既往不咎。”
既然儿子是因为搭讪这小娘皮而死,那就让这小娘皮给他守活寡好了,害死了他儿子,就想全身而退?做梦!
昌兴候一家脸色骤然一变,连镇定的江映蓉也抖了抖。
就在这时,一个清冽的声音响起,奇异的安抚了江映蓉紧张的心。
“大师兄,容景有几个疑问,可否问一下在场之人?”
周景明看着小师弟,疑惑他怎么会插手这事,又想小师弟心思敏锐,或许发现了不对劲,遂点头答应。
舒修和眉头紧皱,脸色不虞的看着舒鸿煊,想要阻止他的举动,又不好出言喝止,只得憋屈的吞下到了喉咙的怒骂。
舒鸿煊看着陈明鑫的小厮,问道:“你家公子可有得罪人?”
小厮拼命摇头:“公子一向与人为善,从来不会与人发生口角。”
这话出来,连安乐候自己也不信。无非就是欺善怕恶,惹不起的人,只会谄媚,能欺负的人,就仗势。
舒鸿煊又问:“案发之前,你家公子去过什么地方?”
小厮一一回答,把从今天早上来到舒家一直到死亡之时,陈明鑫去过的地方都一一说了出来。
舒鸿煊捉住一点,问道:“你是说你中途有一段时间离开了你家公子?”
小厮点头:“是的,公子说他走累了,要喝水,又懒得动弹,就让小的回去找水给他喝。”
“哦,那当时你家公子是在哪里等你?”
“是在一处假山旁,那里附近有个小潭。”
“真是奇怪,那里是府中前院的清潭,往东走三条道就能回到廊榭,往东南走四条道,也能回到客院,怎么你家公子偏偏就要停在那里休憩呢?”
舒鸿煊直觉觉得那处假山有问题,无论是回廊榭还是回客院,都很方便,怎么就偏偏停在那里?
舒鸿煊吩咐人去守住清潭假山附近,不让人靠近,怕会被人破坏线索。
“你家公子为何中午不休息而到处闲逛?”
这也是让他疑惑的原因之一,按理来说,上午玩乐喝的酒太多,连他也有些熏醉,用过午饭也躺下眯了一会儿,怎么陈明鑫就这般精神的到处逛?
除非,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选在这种清净的时候办。(未完待续。)
第72章 多出来的银钱
小厮真是要哭了,回道:“小的不知,公子如何吩咐,小的就如何行事。”
舒鸿煊眼睛一直在陈明鑫的尸体上扫射,当他看见那个鼓鼓胀胀的荷包之时,他拱了拱手,客气的问安乐候:“侯爷,容景想问一下,陈公子的月银一般都有多少?”
安乐候没好气的看了舒鸿煊一眼,道:“二十两。”
舒鸿煊微微颔首,庶子有这样的月银,看得出来安乐候确实挺疼宠陈明鑫的。
“侯爷平日里是否会私底下补贴陈公子一二?”
安乐候轻咳一声,感觉到背后两道炙热的视线,答道:“没有,本候私底下没有补贴。”
安乐候夫人眼睛眯了眯。
舒鸿煊又问小厮:“你家公子的月银,每个月可有剩余?”
小厮摇头:“公子每个月的月银都不够花用。”
舒鸿煊这一问话,大多数人都没有头绪,只几个心思灵活之人,想到了什么。
李朗中就是其中一个,他快速的蹲下,打开陈明鑫身上的荷包,从里面倒出荷包的东西。
一沓银票,一个小玉瓶,几粒金豆子,十几两碎银。
李朗中数了数,“银票一共是五百两,金豆子约莫五两,十三两六钱的银子。”
又打开小玉瓶的塞子,倒出一粒药丸,让大夫查看是什么功效。
大夫细细检验一番,有些尴尬:“是强身健体的药丸。”
其实是床笫之间助兴之药,不过鉴于在场有女郎在,他不好说的这般明白。
一个每月只有二十两月银,还不够花用的庶子,身上的荷包竟然有几百两的银钱,不少人面面相觑。
安乐候夫人眸子里一闪而过一抹阴狠。
安乐候自己也愣住了,其实他刚才说了假话,他时常会补贴陈明鑫,一般都是十两左右,不过加起来补贴的,也没有五百两之多。
如今见到儿子身上居然有这么多的银钱,安乐候有心想说这些是自己给的,想把这些银钱收回自己钱袋子里,又因为先前自己话说得太满,以致于现今骑虎难下。
这就很尴尬了。
舒鸿煊朝李朗中|拱了拱手,“李大人,论在场所有人中,没有人比得过您有经验,烦请您去假山那边检查一二,为了不破坏痕迹,我们这么多人就不过去了,让人陪着您一起,做个见证如何?”
这是怕安乐候又在胡搅蛮缠,才安排人做见证。
李朗中客气回道:“查明案情是本官职责所在,舒舍人客气了,有人陪着本官,那最好不过。”
李朗中也生气,安乐候先前的质疑已经是对他专业知识的挑衅,他也怕万一检查出什么线索,安乐候又不认账,舒鸿煊的举止很体贴。
最后是安乐候世子、昌兴候世子、褚崇建三人陪着李朗中一起去的。
舒鸿煊走到大夫身边,小声跟他嘀咕:“大夫,你有诊断出陈公子有没有中毒的现象?”
大夫摇了摇头:“小人学艺不精,诊断不出。”
舒鸿煊想了想,又问:“那有没有可能中了无色无味的毒?”
其实陈明鑫脑袋留的血不多,止血又及时,但似的太快了,像中毒而不是正常死亡。
大夫凝眉思索:“有些剧毒是深入骨髓的,诊脉诊不出来,况且小人赶到之时,那位公子已经断了气。。。。。。”
断了气,就没有了脉象,没有脉象,很难诊断出有没有中毒。
死人,一般都是仵作验尸的。
舒鸿煊又问道:“如果是中毒的话,那么血液应该会有不同吧?”
大夫为难了:“可是那位公子头上的血并无异状。”
这才是他觉得不可能是中毒的原因。
舒鸿煊皱眉问道:“如果是中毒的话,毒发最早的,是哪个部位?”
陈明鑫头上的伤口小的可怜,血流得也不多,按照妹妹的讲述,大概是十息的时间,陈明鑫就死了。
死得这般快,除了中毒,他想不出第二个原因。
大夫沉吟片刻,迟疑道:“心房的血液流动最快,可能是心房。”
舒鸿煊在和大夫嘀嘀咕咕的,惹得不少人都把目光投向他们两人。
周大儒就直接问出了声:“容景,你在那里跟大夫说什么呢?”
舒鸿煊刚想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就见李朗中等人回来了。
李朗中一行人表情并不好,舒鸿煊已经猜到:“李大人,找到线索吗?”
李朗中摇了摇头:“没有,一点线索都没有。”
无论是假山里面,还是假山外面,都没有一点线索,查找不到半点有用的东西。
舒鸿煊也没有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