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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门之谊,素来是官场上关系最亲密的,假如舒鸿煊真的走上仕途,只要他那几个师兄搭把手,还怕会没有好前程?
舒修和再一次在心底遗憾,如若不是当年二弟自作主张,未与他商量就擅自拦了周大儒的路,还求来了一个考校的机会。。。。。。
“二弟,我相信周大儒,他看重煊哥儿,又怎么会让煊哥儿前程有瑕疵?我坚信,煊哥儿一定会考取一个好功名回来的,或许是三元及第也说不准呢。”舒修和脸色坚定,满怀期待的说道。
舒修儒皱着眉头,想了半响,终是勉强认同了大哥的那番话,转而想到周大儒的本事,想到他几个弟子无一不是前三甲,又升起了浓厚的期盼。
“大哥,你说得对,或许煊哥儿能给我们舒家捧回一个三元及第也是说不准的事,哪怕没有三元及第,能进士及第也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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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有趣的发现
舒家大清早就给周大儒送了拜帖,得到主人家空闲、可以上门拜访的回复,舒修和便吩咐人把礼品装车,捎带上舒修儒,一起往周家而去。
舒鸿煊大清早得到消息,一早就带着清笔和清墨站在门口等候。
见到舒家的马车到来,极其恭敬的给父亲和二叔见礼。
舒鸿煊对周家非常熟悉,带着父亲和二叔往前院去,周大儒已经在前院接待客人的花厅里候着了。
见到周大儒,舒修和理了理袖口,对着他抱拳一礼:“犬子愚钝,多年来一直有赖周大儒的教导,是他之幸,也是舒家之幸,劳您费心费力,他才有今日的成绩,请受我一拜。”
时年多尊师重道,特别是有名望的名师,更是受世人尊崇,周大儒是翰林学士也尊重万分之人,还把舒鸿煊教导得年纪轻轻备受赞誉,舒修和这一礼,并不重。
周大儒稳稳当当的受了舒修和这一礼,才谦虚的说道:“容景这孩子着实天赋异禀,能收他为徒,也是我周某人之福。”
周大儒这话并不是客气,从他出生之日起,他就没有客气过,他也不需要客气,谎话他不屑说,所以他的说都是真话。
比珍珠还真。
他说舒鸿煊天赋异禀,便真的是天赋异禀,要不然他也不会在小弟子开口说要参加春闱之时,并没有怎么反对就答应了。
说要考第一,这个把握,能有八成,除非这世上还能找到第二个舒鸿煊,还能在今科碰巧碰上,否则,周大儒又要再一次得到读书人的推崇。
然而舒修和与舒修儒都当周大儒在谦虚,其实便连教导舒鸿煊启蒙的舒修儒,也不知道他的天赋已经堪称妖孽。
启蒙之时,舒鸿煊年岁还小,木秀于林的道理,舒鸿煊很早就明白,所以他只是表现得比一般孩子稍有读书的天分就足够了,就这也引得舒修儒看重,不惜为了他当街拦住周大儒。
舒鸿煊是在跟随周大儒学习几年之后,深入了解了老师的人品,才慢慢把自己的才华天赋展露出来。
当是时,周大儒惊愕之余,也没有责怪小徒弟不够信任他,隐瞒自己的天赋,只是仰天大笑,随后就宣布舒鸿煊是他的关门弟子,专心致志教导他,用的心力,比所有弟子都重。
过目不忘、一目十行、举一反三、触类旁通、惊人的心算能力、恐怖的学习能力、善于从细节处找破绽、过人的心智和城府,这些特点任意一种,放在别的孩子身上,都要被赞一句好儿郎,更何况是集大成者。
可惜的是,启蒙教导舒鸿煊的舒修儒不知道,疼爱他的舒修和不知道,操心着舒鸿煊衣食住行的梅氏不知道,舒家人隐约只有舒妍华一个人知道自己的哥哥有多厉害,但她知道的也不全面。
这个世上,要说最熟悉舒鸿煊的人,唯一人尔。
周大儒这人在某一方面来说,很任性。
这种任性,也体现在他收徒上。
能让他收徒的,一要天赋好,二要他看得顺眼。
如果他看不顺眼的,你天赋再好,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说起来,还得感谢舒修和与严氏两人的好相貌,多亏了他们,把舒鸿煊生的俊美清雅,当年才会一眼就合了周大儒的眼缘。
周大儒此人,看重眼缘,入了他眼的,便是你丑得天怒人怨,他心中你依然分量十足,反之亦然。
这也是他这么多年来,只收了五个弟子的缘故,其中一个还是他自己的儿子。
周大儒此人,还很不喜欢朝堂纷争,虽然他教导出来的弟子们个个都以仕途为重,但他本人是厌恶朝政的,所以他也不喜过问弟子家中的事务,就是为了阻挠弟子的长辈顺着杆子攀爬上他。
因此舒修和这些年也很抑郁,明明自己儿子是闻名天下读书人的周大儒门下,偏偏什么风都借不到,拜了这个老师,实在是毫无用武之地。
舒修和无奈之下,根本找不到可以突破周大儒的立下的规矩破绽之处,只好在逢年过节之时,按照一般老师的孝敬,把礼数做足。
他这次来,也只不过是在世人以及周大儒面前做足自己慈父的形象而已。
“周大儒,您昨天派贵府管家上门的事我已经知晓了,煊哥儿在您这里我是放心的,您的学识渊博世人无有不知,相信煊哥儿在您的指导下,一定会取得一个好名次。”
舒修和再次行了一礼,郑重肃穆的道:“犬子就托付给您了。”
舒修儒也举步上前,同样是作了一揖,“周大儒,倘若没有把握,煊哥儿下场之事,还望慎重考虑。”
想了半天,舒修儒到底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只态度不再坚持,论学富五车、学识渊博,他是比不上周大儒的,既然周大儒坚持,自然有他的道理,但他也希望如果煊哥儿真的没有准备好,还是不要勉强为好。
舒修和眸底暗光涌动,又转瞬即逝。
周大儒眉梢微不可见的动了一下,因为动作之细微,连正面对着他的舒修和兄弟也没有看到,他爽朗的笑了笑,“你们大可放心,我周崇澜的弟子,哪个没有考进前三甲,你们家准备好大红封就是了。”
舒修和脸上满是赞同,“当然,那舒某就恭候好消息了。”
便连舒修儒也舒心的笑了一笑,为周大儒这番自信从容的话语和态度,心中突然就安心不已。
周大儒与舒修和聊了几句,就把花厅留给这对父子,自己先行离去。
走出院门,身后还能听见风从空中带来的蕴含着关怀的话语,周大儒倏地笑了一声。
“阿安,可觉得今天这一出有趣?”
其实一般人,真的看不出舒修和有什么不妥,周大儒的名声世人皆知,换成另外一个父亲,恐怕也不会质疑周大儒的决定。
偏偏没有人知道周大儒从小就见多了这种明争暗斗,更血腥的事,他都见过、经历过。
上辈子,舒鸿煊厚积薄发了三年,顺理成章参加三年之后的春闱,那个时候,舒修和与梅氏没有昨天那样被打个措手不及,以致于表面上看起来很正常的表现,落在周大儒眼里,就有了破绽。
跟在周大儒身后的周管家呵呵笑了两声,“很有趣,想不到一个做亲生父亲的,居然还比不上一个做二叔的紧张儿子。”
虽然从头到尾,舒修和的态度着实尊重恭敬,言行之间,都是对周大儒的信任,然而,还比不上舒二叔那句“慎重考虑”来得打动人心。
连舒修儒这个做叔叔的,都担忧舒鸿煊,敢当着周大儒的面质疑他的决定,舒修和这个做父亲,居然只会无条件的认同周大儒的决定。
这么多年来,周大儒都没有怎么与舒修和深入了解过,今天这次见面,居然让他看出一些隐藏在深潭之下的暗涌。
心中一叹,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那聪颖的小弟子看出了什么不妥,才会坚持今科下场。
既如此,他话都说出口了,自不能砸自己招牌才是。
第28章 花厅里的仆从
留在花厅的舒修和在周大儒走后,才择了一张椅子坐下,看着恭敬站在自己跟前的儿子,舒修和心中因方才自己弟弟举动而有些急躁的心,已然平静了下来。
舒修和眼含担忧的看着舒鸿煊,声音里含着一丝无奈:“煊儿,你跟爹爹说说,你于此次的春闱把握可大?”
父亲担忧儿子的前途,无奈又因为儿子的先生是闻名天下的大儒,为了儿子,也不好当面质疑,只能等着大儒走之后,才隐晦的询问儿子。
一个既忧心儿子,又顾全了大儒面子的父亲形象,在座的包括舒鸿煊、舒修儒之外,连花厅里留下的周家仆从都看到了。
舒修儒恍然大悟,有些懊悔自己方才的唐突,心里直念叨鲁莽了。
方才他当着这么多人,特别是煊哥儿的面上,质疑周大儒,万一周大儒心生不虞,把气发在煊哥儿身上,本要尽十分的力,万一只尽了八分力,这其中就相差甚大了。
到底是思虑不周,合该像大哥那样,留下煊哥儿再问,倘若煊哥儿说自己把握不大,再豁出去找周大儒,让他打消煊哥儿下场的念头,才是正理。
舒鸿煊从容一笑:“爹爹放心,老师考校了我的功课,还拿出了前几科的卷子让我做,一个进士及第必是稳稳当当的。”
舒鸿煊面上从容镇定,心里却笑小人多作怪,舒修和要不是因为方才二叔天外一笔,现在也不用做这等模样,余光看见留在花厅里伺候的周家仆从,心内嗤笑一声,这是要仆从事后把他的举止表现告诉老师呢。
舒鸿煊半点不担心,老师教导出的师兄们个个都身居高位,舒修和这种事后补救的法子,于老师来说,只不过是贻笑大方。
家丑不可外扬,做儿子的因孝道也不能指责父亲,他都准备把事情一力暗隐,哪曾想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