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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看都好像是一名尸修。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憔悴,是被人虐待了,还是吃坏了肚子了?”
李怀虚心情不大好,白了钟珍一眼道:“说了你也不懂,有灵石没有?”
钟珍点点头,“灵石我带了不少,保证管够,不过你先得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用瞒着我了,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你是门派老祖,我是掌门,虽然弟子少了点,但是往后总能发扬光大是不是?”
如今她的眼光比从前好很多,心中已经隐隐有个揣测,不过却需要李怀虚亲口说出来。
李怀虚叹了一口气,“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到湖边的大树那边。”
他转头恶狠狠地盯着孟来宝和小鬼两人,厉声讲道:“鬼鬼祟祟地盯着我做什么,都不许跟来,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钟珍心想,杏花的心情果然不大好。
杏花心情好的时候会拳打脚踢地打人,只有心情不太好的时候才会口出恶言骂人。
大树靠近大湖,风景颇佳,李怀虚坐在一条伸出来树干上,翘着一条腿,眼睛看着不远出波光粼粼的湖水,目光中透出些无奈的悲凉。
树干上没多少树叶,钟珍记得杏花最喜欢坐在这里,她还记得他唱的歌曲,曲调荒腔走板,歌词也没多少韵律,却是欢快有趣。
坐在李怀虚的身边,钟珍轻轻说道:“你从前用的一直是那具人偶,如今将骨头取出来了,却修不出人的身体对不对?”
“嗯,我无法修出人身,魔身也十分脆弱。”
“为什么?”
“废话,当然因为我是个死人,你虽然带来了我的骸骨,甚至藏宝珠里还有一滴我的精血,最终的结果就是这样。我只能说半死半活,或者说不死不活。”
藏宝珠中有蹊跷,钟珍早就料到了,当时杏花拿到藏宝珠欣喜若狂的模样仿佛历历在目。那珠子她曾经想毁掉,却怎么都砸不烂,想必是因为有精血的加持。
“你当初留下一滴精血,是怕藏宝珠很快就被人毁了对不对?”
“不全是,我总觉得精血这个东西很奇妙,一样法宝如果将魂魄与精血附上,不管在什么地方,我都能感觉得到。并且指挥起来只需要心念动一动,非常有趣。”
钟珍叹气,“所以你将这颗藏宝珠附上了魂魄与精血?”
“那倒不曾,只是精血而已。我那个时候已经差不多要死了,精血留着也没用,顺道丢了一滴进去了。当时根本就没想那么多。”
这样好吗?迟早你会真的玩死你自己,不过好像他已经死过一次了。钟珍被李怀虚这种不按常理做事的行为瞬间打败了,她苦笑了一声,“你可听过本命法宝一说?”
李怀虚摇头,他立刻想到另外一个与此类似的名称,随口问道:“本命法宝与命魂法宝有什么不同?”
“魂魄与精血附在同一样法宝上,此物就是本命法宝。如若有损坏破碎,极有可能受伤得非常严重。而且同一时间是不能拥有两件本命法宝的。”
李怀虚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当初我只能拥有一样本命法宝,如果觉得不满意了,就将魂魄和精血收回,然后换一样更好的。”
“可以收回?”钟珍大惊失色,她都试过好多次了,根本就没办法将乾坤山河图上的魂魄与精血收到体内。
不过她很快就明白了,“你用的是神力,将自己的魂魄给抽走了。”
当初钟珍也可以使出神力,可是被白鸟附身之后,便再也不能将魂魄大量抽出体外覆盖在对方的魂魄上。
李怀虚点点头,没有出言讥讽,他连讥讽人的心情都没有。
“你现在还能使出神力吗?”
“我又没有人的身体,当然可以,不过你别想着让我却干那种吃人的事,多少灵石都不成。”
钟珍心中一喜,看来可以借李怀虚的手将附在乾坤镜上的魂魄给吸收了。
随即她马上觉得肯定不妥,此物在她的丹田温养了无数年,又是与前圣母的本命法宝类似的空间法宝,万一魂魄吸收掉之后,她也跟着就一命呜呼,岂不是倒霉死了。
一喜一愁,钟珍怔怔地看着不远处的湖面发呆。
李怀虚捅了捅她的胳膊,“喂,你发什么呆,赶紧给我找一条养魂木,无法离开这个鬼地方,就算是天下第一大魔头也没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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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真是太凄凉了
钟珍比谁都想再弄一根养魂木,此物是寻到阿婆的关键。只要知道哪里找得到养魂木,说不定就能得知到底有哪些人从前得到过这样东西。
“养魂木我打听了许久,从未有人听过,外面的书籍上也从未见过。”
李怀虚说罢却仍旧是愁眉苦脸,“可是有养魂木又能怎样,别人瞧不见我,我没法子逗小姑娘,也没办法到处玩耍。”
用魔身去摸实物,触感不同,钟珍明白这点。
杏花是个喜欢热闹的人,让他永远一个人孤零零的着实是一件痛苦的事,不管是捉弄人还是去当强盗,那都是他的心头好。
只是,逗小姑娘这句话又戳到钟珍的痛处,她想到了师父岳美善。
她气狠狠地讲道:“你为何要逗小姑娘,还嫌害的人不够多。”
李怀虚会意过来,“哎,我也不是有意的,你师父的事咱们就不要提了,再说我也传授了不少修行心得给你,两下扯平了!
看着仿若尸修无比憔悴的李怀虚,钟珍暂时将师父的事放到一边,连过去被他打骂的过往给抛开,难得出言安慰,“现在不行,往后说不定可以的。你瞧那些修魔的,不都修出了人的身体吗?连孟来宝都修出来了。”
李怀虚举着瘦骨嶙峋的手指,按在下巴上,若有所思地说道:“我也想不通,照理说我现在是炼灵后期的修为,魔身虽然虚弱了点,却也不至于修不出人的身体来。我想了想大概有两个原因。。。。。。”
钟珍默默听着李怀虚的述说。
那些修魔者,使用的方式是吞噬地魔。地魔是一种很低阶的产物,魂魄十分驳杂,吞噬之后,这些修魔者如果曾经是金丹期,元神会跌到筑基期,如果是元婴期,也会跌落到金丹期。
所有修魔者的元神,并没有超过金丹期,也就是炼身期的元神。
按照李怀虚的推测,恐怕元神必须要降到炼身期,才有可能修炼出人的身体。
这只是其中一个推断。
还有一个推断,却是让他更加绝望。因为他曾经修出了一具人的身体,却在虚空中毁掉了。也许每个人只有一次机会,既然已经修出人的身体,将来再也无法有第二具。
挑战蜘蛛网似的的虚空天道,是无奈之举。李怀虚与独孤破城最大的不同在于,独孤破城有一口鱼汤泡饭勉强填肚子,而李怀虚什么都没有。他要么饿死,要么去挑战天道。
以凡人身躯去挑战天道,可想而知。
钟珍听到这里,简直快要哭了,真是太凄凉了啊!
李怀虚以凡人躯体接触到虚空中的虚线,其结果就是肉身毁灭,幸好魔身还没彻底消失,不然他连最后那口气都没有。
然而魔身的损伤着实太大,基本上已经奄奄一息,李怀虚无奈留下藏宝珠。他不甘心就这么死了,可惜继续修炼也无济于事,最终带着遗憾与世长辞。
死前并未再次踏入虚空。
不过因为元神早已经达到元婴期,一路飘进了小鬼所在的小空间中。
“为什么你没有天魂,却没有散去?”钟珍很不解。
李怀虚摊了摊手,“天道规则是一种我怎么也弄不懂的规则,想必是因为到了元婴期吧,总得与其他那些散魂有点区别。元婴期元神具备实质形体,你瞧那些修仙者死了,天魂不也没了,也没见他们马上散掉。”
凡是到了筑基期,死后如果元神逃逸,都不会散去。
钟珍想了想,“我知道为什么,只要有地魂和人魂就够了。地魂和人魂是过去和现在,即使没有代表着天魂的将来,但是拥有过去也现在,就意味着能够存在。”
李怀虚赞许地看了一眼钟珍,“看了你果然是有两分悟性的,我如今脑子里都是草,一点儿动力都没了。只觉得这辈子就这么玩蛋了,心情低落得很。”
钟珍也觉得很同情,不过这并没有什么用。死过一次还能活到现在,运气算不错了,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换了是她,肯定不会这么不痛快。
她犹豫了许久才问道:“要不你也去吞一些地魔?”
鬼见渊的地魔都给杀光了,要找的话,说不定外界还有一些。尤其是靠近西域那边,说不定还有钟珍从前没清理干净的。
李怀虚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才不干这种蠢事。地魔污秽驳杂,吞噬之后连自己的脸都没了,会变成另外一副模样。你不记得那个陈道乾说的吗,修魔者与从前的面孔都不一样。这还是其一,将我这么高的元神降到金丹期,那得吞多少地魔才行。万一降下去了,仍旧无法修出人的身体,简直亏到姥姥家了。”
闻言钟珍似笑非笑地讲道:“我还以为你是因为不愿意吃人,原来竟然是因为怕将你自己给吃死了。”
李怀虚淡淡笑了笑,“你在想什么啊!最主要的原因当然是因为我不愿意吃人。此事着实恶心得很,当初在乾坤镜的小空间里吞了三十年散魄,一会儿觉得活着最重要,一会儿觉得这么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那滋味不好受得很,都差不多有心魔了。我虽算不得是个好人,却的确是个人,绝非禽兽。”
钟珍忽然这树干上站起来,眺望远方,许久之后才说道:“其实我觉得只要能活着就好,不管用什么方式。吃地魔肯定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