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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此人挣不开钢爪灵宝,钟珍乐呵呵地跳起来。因为背后的翅膀已经收起来都占地方,而房间中的椅子都有靠背,她想了想,取出一柄长剑,一道锋芒闪过,整个椅背便掉到地上。
取出颜料与画纸,大大小小的画笔,摆在桌子上,她端着坐好,仔细地开始描绘起来。
胡飞策听到钟珍的笑声便睁开了眼睛,看她取出剑来,以为她要杀人。不料她一剑却将椅子背给切掉了。顿时茫然不明所以,然而见她摆出笔墨纸砚,还有数个小碟,调制颜料,彻底崩溃了。
妖女竟然在这当口,竟然是要画画!
钟珍一边调颜料一边问道:“胡小哥儿,你给我说说,你为何一定要杀我?”
“你杀了我师父。”
“但是你师父要杀我,难道我就该引颈受戮,就如你现在这样洗干净了脖子等着我杀?”
“师仇不共戴天!”
“你来来去去就这句话,其实我已经很不耐烦了。别人怕苍穹剑宗,我却觉得你们没什么了不起的。给你说个有趣的事,其实我也是听来的,而且是你师父元悟亲口所言。至于信不信随便你了。反正我的耐心只能到这一步,倘若你仍旧喊杀喊打,画完这幅画,我便杀了你。”
钟珍的想法很简单,如果冥顽不灵,也只能干掉。总是防着一个修为不弱的剑修找茬,终归是个麻烦事。一来是看在慕青松的面子上,二来她也发现胡飞策是个直肠子,倒不是个恶人。
“你师父曾经还是炼气期的时候,有一次出门历练,遇到了魔。对了,你知道魔是什么吧!”
胡飞策当然知道魔是什么,逢魔必杀,这点谁都晓得。只是他却没见过魔,连小魔都没看到一只。
钟珍打量了下胡飞策的神情,知道他在仔细的听着。
“那我继续说故事。嗯,你师父遇到了魔,但是带队的只是筑基修士。他为了激发某个逃命的符咒或者是法宝什么的,将一位同门师姐给推到魔的口中,自己趁着那当口逃了。整个队伍的人全部都死了,只余下你师父一人活着。如果换了是你,你会怎么做?”
胡飞策默然,这种事师父会不会做得出来,他也不晓得。
他自己是决计不可能做这样无耻的事。大丈夫死则死矣,换了是他,恐怕会与大家一起拼杀。
他摇了摇头,“你说这个有什么用,我身为弟子,既然拜在师父的门下便没有什么选择。”
钟珍抬头看了胡飞策一眼,心知他已经被说动。
她便低下头,手里的笔仍旧在仔细描画,口中继续说道:“你师父的心魔便是他的小师姐,他自从做了那件事之后,心里就住着一个魔鬼。那位被推入魔口的师姐大约是你师父的相好,两人说不定还有什么说不得的承诺。你师父不但没有愧疚,却从此有了个非常奇特的爱好,他喜欢寻一些幼小的女弟子,比如说那位柳仙子。接下来的事,不用我说,你好歹是个元婴修士,年岁也不小了,自然懂的。”
胡飞策哪里不懂,师父做得并不隐秘。柳云蝉还有几个其他的弟子们,都来自穷苦人家,不管发生什么事,门派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中男女弟子都有,师父并无太多忌讳。
况且这些弟子们,未必都真的排斥师父如此对待他们。
想到这里,胡飞策叹了一口气。一直回避的不愿意去想的事,却被钟珍如此直白地摆在眼前。如果他并非出自定陵胡家,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情景,实在不好说。
可是对着钟珍服软,他也不愿意,仍旧直着脖子说道:“钟珍,你说这些有什么用?”
听胡飞策不再以妖女相称,钟珍笑了笑,“我说这些只有一个用意,便是想留你一命,杀了你容易,但是我却不想失去慕青松这个朋友。你与柳云蝉还有元悟不是一路人,因此苦口婆心劝你一番罢了。慕前辈曾经提起你几次,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说你人品尚可,只是为人有些不懂得变通。”
胡飞策叹了一口气,再倔下去,大约真只有死路一条了。
倘若他的师父是慕师兄,那么拼了命也不可能屈服。
师父的为人。。。。。。着实让人不齿,为了逃命,竟然将同门师姐推入魔的口中,那么此人的确不值得他报仇了。
杀害同门,在苍穹剑宗,是极大的罪。
胡飞策似乎觉得他有些词穷。
钟珍并为说完,她顿了顿,又道:“此事全因为柳仙子而起。至于柳仙子的为人,不晓得你知道不知道,我曾目睹她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理由,杀死了几个城的凡人。修仙者伤害凡人,天理不容。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却很是看不惯这种做法,因此将她给杀了。“
胡飞策更加词穷了。(未完待续。)
第五八六章 黑白分明 (继续五更)
沉默了许久的胡飞策忽然说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对不对?倘若如此,这仇也没什么可报的。”
钟珍晒笑,“我骗你作甚,眼下你是阶下囚,要杀要剐全凭我的心意。你好自为之,没有下次了。但凡有人对我动杀意,我向来都是提前就下手了。”
胡飞策心想,他也是如此。同门师兄弟们切磋不算,只要对方有杀意就代表着只有死斗一途。
他性子光棍,既然如此便很爽快地说道:“这次算我欠你一条命,对了,你与独孤破城可是旧相识?”
钟珍倒是不奇怪胡飞策认识独孤破城,毕竟独孤破城在苍穹剑宗呆了多年。她只是好奇胡飞策为何有此一问,“难道你与他也有仇不成?”
胡飞策摇头,“那倒不是,我与独孤道友有些交情。”
蔑视地看了胡飞策一眼,钟珍笑道:“你是打算与我套近乎了?”
胡飞策十分骄傲,怎么可能刚放下仇恨就与人套近乎献殷勤,不过眼前听起来似乎有这个嫌疑。他当然不会解释,继续说道:“我最近见独孤道友收到一张传音符,他无意提起你罢了。想不到他看着老实,却是个爱骗人的,竟然说你不是妖修。”
钟珍心想我本来就不是妖修,不过她怎么可能对胡飞策说明这些,不过有人说独孤破城的不是,她却是不服气。看着老实却爱骗人的不是独孤兄,而是她钟珍。
“你这话说得好没道理,独孤道友又分不清什么是妖修什么是人修,在他眼里,大家都是人,不分什么高低贵贱。如你这般修为高的大门派修士,与小门派的炼气弟子,在他看来,唯一的区别大约只有年龄不同而已。”
胡飞策再无言语,垂着双眼,心中颇为认同钟珍的说法。独孤破城的确是这样一个比较奇怪的修士,想来倒不是有意欺骗。
他却不解,独孤道友是来自下界的修士,平时除了修炼就是出去杀妖兽,结识的修士有限。而钟珍被关在苍穹剑宗的禁地,这两人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并且看独孤道友的模样,应该是个旧相识。
胡飞策并非是个好奇心很强的人,再则实在不想与钟珍多说,只好将心中的疑问埋了下去。
按照一般情况,钟珍绝非一个心胸宽广的人,别人要杀她,要么一剑捅死,至少也得好好折腾一番,不过胡飞策不但与慕青松有交情,与破城兄似乎也算交好。
看在独孤破城的份上,就少讹你一些灵石吧,她心中暗道。
胡飞垂着头策默默无言,仇恨放下了,他忽然想起佛老似乎将他抓来服侍钟珍,这下该怎么办。他下定决心,如果对方如果有任何不轨的动作,他宁可死了也不从。
等了许久却不见钟珍说话,抬头望过去,却发现钟珍正在握着笔专心画像。
难道将他弄来只是画人像?
画就画吧,又不会少一块肉。
胡飞策胡思乱想了一阵,便不再管了。反正只要不是让他做一些低声下气的事便好。他被佛老打得受伤,于是安然地闭上眼睛,开始以自身的灵气疗伤。
虽然是同样是画人物图,换了个人果然感觉都不同,此刻钟珍颇为得心应手,丝毫没什么滞怠之感。不知为何,画独孤破城的时候,却有些不大顺手。
独孤破城的画像她并未彻底完成,放在一个玉匣中。
不过眼前胡飞策的画像却得好好完成,而且要尽善尽美。
钟珍原本想去摸摸这位胡小哥的骨骼,不过这个念头稍微动了动就作罢。如果是个尸体也就算了,对方是个大活人,况且又是个男子,上手去摸总归不大好。
万一被人知晓,岂不被人真的认为她是个不知廉耻的女子。
从傍晚一直到深夜,终于画完最后的细节,钟珍抬起许久没有抬起的头,猛然忽然发现胡飞策竟然陷入修仙者难得一见的顿悟之中。
这人还真是安心,真不怕她一刀砍了他。钟珍想了想,估计自己肯定看起来像个大好人,对方很放心之故。
其实胡飞策没什么放心不放心的,他不可能知道别人的心思,也从不会去揣测旁人的性情。
被困在这个坚硬无比的钢爪之中,他无论怎么挣扎都不可撼动半分。既然无力反抗,面对突如其来的感悟,胡飞策便义无反顾地没有中断,合上眼陷入深层入定。
元婴修士顿悟,灵气漩涡不小,钟珍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忙坐到不远处,借人家的灵气来修炼。
感悟所产生的灵气,一般非常柔和,仿佛是天道给予身体的一个恢复的机会,能够修复从前受损的经脉。她体内的灵气仍旧肆虐,借着胡飞策的感悟灵气,钟珍顿时马上就觉得浑身舒坦,周天的运行变得顺利不少。
当事人得到的好处更多,旁边附带的人多势也能捞点油水,与修士雷劫后的异像有异曲同工之妙。
时间又过去了两天,等钟珍从入定中觉醒,发现灵气漩涡已经消失,而胡飞策似乎也差不多要从入定中苏醒过来。
收了灵宝钢爪,她回到美人塌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