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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言飞得极其快速,一路上古燃灯从未熄灭。
或许真的是因为闭口禅修得太久,渴望与人讲话,他发挥他罗嗦的新技能,对钟珍解说鬼见渊的由来。
“。。。传说南域从前与西域相连,上古时期有一场大战,将两片大陆彻底隔开分离,鬼见渊到底有多宽多大,并没有人知晓,因为无人敢从此处穿过。便是那些化神大能也轻易不敢尝试,至今尚未听说有人能穿过去。倘若一定要有要事去往西域,只能从中天州绕路。贫僧孤陋寡闻,所知便只有这些了。”(未完待续。)
第三一七章 钟师妹快走
关于鬼见渊的事情她从店铺里买来的玉简中已经详细读过了,对于此地的了解,比慧言所说的还要多。反正她又不打算穿过去,只是远远地在千来里外的岩石缝中挖灵草。
不用进入那深渊的虚无之地,好东西已经很多了。
然而此地的确是凶险,地上的爬虫看着个头不大,随随便便来一只,就是四阶五阶,壳子坚硬无比。慧言根本就没有降下禅杖,一直呆在空中,手里端着那盏无处不在的古燃灯。
阴气极重,浓浓的雾气,让人完全看不见前后左右,更有一股让人说不定的压抑与杀戮。
没有这等辟邪的灵宝,平常人进来就是找死,姑且不说普通照明的宝贝无法穿透浓雾,单单是阴气入体就能致使人心魔丛生,更有无处不在的杀戮之气,也会将人割得遍体鳞伤。
佛修在别处不见得强大,然而在这样的地方,却比常人要显得容易不少。
如豆的灯火,照亮了四周一丈远的地方,将阴气彻底阻拦在外,杀戮气息撞击到灯光外围之处,竟然发出轻轻的铿锵之声,有如兵器互相撞击。
慧言浑身如绷紧的弦,身上的白色僧袍纹丝不动,隐隐有金光透出,散出一股浩然正气油然而起。
一身的纯正之极的佛门修为,他与此地简直格格不入,就好象一个大胖子身边站着个瘦骨如柴的尸修,截然相反。虽然能够相克。两者交锋也异常惨烈。
不见血光,也没有断肢飞到空中,然而他面色极其凝重。汗水早已经滴落。
慧言飞得并不高,离地只有不到一丈,既能阻隔鬼见渊的气息,又能让钟珍有机会去采集地上的灵草。
离地面越近,正邪相斗就越激烈。
正不胜邪,便有可能被覆灭,变成地上的一具尸体。
地上的尸骨不说堆积如山。却是飞一段就能见到几具。
对于灵草的热爱,总是让许多修士们趋之若鹜,连死都不惧。
僧袍上金色佛光在阴暗的浓雾中。显得微不足道,却坚强不屈,带着淡淡的温暖,让钟珍不由得一再地想起已经离去的丁建成。
大和尚跑这么远来鬼见渊。虽然他从未提及是何缘由。然而她心里却是很明白,或许还有其他原因,但是很可能是为了小丁子一份曾经在心底发下的誓言与承诺。
如果到如今钟珍还不明白丁建成的那份淳朴的心意,那么她的日子都白活了。
原本她打算借和尚的光,搭乘他的禅杖到此地,顺便在必要的时候,能够施以援手。然而对方如此全力以赴,将自身生死置之度为。钟珍却是有些后悔。
修士们惧怕此地,她到了这里。如同回家一样。
阴气中所含有的微薄灵力,她可以随意吸收。杀戮之气攻击的是身体,普通修士而言,极难抵挡,然而她根本连身体都没有,压根就可以置之不理。
采集了不少灵草之后,钟珍便不忍叫慧言继续逗留,免得他变成地上的那些凄惨的尸体。
“大师,我们回去吧,往后我一个人来。此地对于我这等灵体而言,并不十分危险。”
慧言连说话的空闲都没有,点个头都很吃力。
禅杖正欲拔高飞走,突然一道黑中带着暗红的影子从岩石的缝中钻出。
古燃灯的火光顿时一阵摇晃,仿若被风吹过,连火苗都似乎小了一些。
此灯无灯油,却从不熄灭,更加不会随意的晃动。乃是一件叫世人垂涎欲滴的稀世灵宝,以正宗佛修元神催动,灭阴魂,抗邪魔,挡瘴气,破幻阵,定心魔。
反正据慧言所说,这灯除了不是一件攻击法宝,无法拿在手里丢过去将人给砸死,几乎无所不能。
“不好,是魔!”慧言脑中如针扎一样,痛得几乎无法忍耐。魔的神识覆盖在他身上,自己的元神消融了不少。
竟然是魔,而且不是普通的小魔,此物已具形体,可见其四肢,并且有一张固定的面孔。
“钟师妹快走!”慧言大喊一声,忍着元神不抽取后的剧痛,闭目盘膝坐在禅杖上,口中开始念佛经。
不是渡亡经,是灭小魔的时候念的灭魂经。
慧言的声音极大,响彻天际,仿若一声声的惊雷。而经文竟然实实在在地出现在他的周遭,这些带着金色的字,密密麻麻地朝着魔而去。
一招偷袭得手的魔很快就被慧言驱赶到身外,神识再也碰不到对方。
灭魂经能将小魔困住,散去其魄,却对魔的效用有限。
慧言极力催动自身元神念出经文,对这个有一些实体的魔虽然有一些攻击的效用,让它感觉到疼痛异常,可并不能达到杀敌的目的。
就连稀世灵宝古燃灯的光,虽然能灭任何死去修士的元神,竟然也只能将它挡在身外几尺之外。
难怪一旦有魔成型,都是由元婴或者高阶金丹修士们出马合围击杀,慧言心中惨淡,他踏入金丹期只不过两年罢了。
为何先前竟然没有发现?
慧言极其不明白,自己开了天眼,即使不使用神识,对于这些阴物,百里外都可觉察得到。
不过他很快就想通了,小魔是阴物,而真正的魔其实与人相似,算不上是阴物了。正如他遥遥就可以感应到佛像里藏着的小女孩的魄,如果不使用神识,并不能知晓那座破庙里面有钟珍的存在。
钟师妹不是阴魂,也不是死人。
慧言后悔之极,为何从前没有多用一些心在对敌与打斗上,他先前为了抵抗浓厚的阴气与杀戮之气,全神贯注,竟然不记得时时以神识扫向四周。
能撑多久呢?他心中惨然,不过希望钟师妹能逃得了一命。
危难当头他不知不觉仿佛变成了丁建成,全然忘记此人是钟施主,而并非是钟师妹,甚至打算拼去一条命也要让钟珍离开。
不,这次我可不会逃了,钟珍暗暗说道。还欠你一条命,不能再欠一条,不然什么时候还得清。
人可以无耻,却决计不能无义!
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以免将来后悔一生。(未完待续。)
第三一八章 同类抢食
上次遭遇小魔,钟珍还未来得及细看,便被慧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快速灭了,显然是怕小魔逃走祸害世人,半点时间都不敢耽搁。
这次她多的是时间自己查探这只真正的魔。
以魂魄而言,这是一具炼魂中期的魔。它虽然浑身带着浓厚的黑烟,肉身却是十分干瘪,有少许血肉。
抽出长剑,钟珍挺身站在慧言的前方,以魂魄之息感应对方的一举一动,剑迅速刺向魔的心口。
魔的反应很迅速灵敏,好似一种本能一样,感受到钟珍的剑招,一股灵力回防,将剑震开。
使用的竟然是灵力,钟珍虽然有些惊讶,并未觉得太不合理。此物简直与乾坤镜里的修行者一模一样,只是缺少神志罢了。
她几乎有在镜中与人打斗的错觉,仔细感应着魔物的招式以及方位,脚步如飞地快速游走躲避,并且在适当的时候加以反攻。
对方的灵力比她要强大很多,虽然比刘斗魁略逊一筹,却绝对胜过木离愁。
魔已经不再搭理慧言,全力对付这名将它惹怒的同类。
在它眼里,这是一名实力略逊自己的同类,显然是来抢食的。
如此甜美的食物,魂魄纯洁无比,从深渊之中都可以闻得到。它急急忙忙地赶来,生怕被别的魔给抢先了。
想不到已经有同类提前到达。
以实力为尊的深渊,该名同类见到它前来。应当早避开了。魔用它简单的思维断定,肯定是因为她舍不得这么好吃的东西,拼死都要抢夺。
简直是太知死活了!
为何对方有一只锋利之极的手臂。每次被划到都会非常疼痛。这很不公平,魔从未在其他同类身上见过这样的手臂。
钟珍手里的长剑,让魔无法理解,在它眼里,这是一条又长又锋利的手臂。
此时的钟珍却是暗自心惊,她本以为对方毫无神志,应当不难对付。然而此物的本能反应竟然如此敏捷,简直如附骨之锥,就算是躲避及时。却还是时不时会被劲风的尾巴给扫到少许,打在身上仿若刀割。
她不得不默默感激韦尚这个给老皇帝跑腿办事的人。
倘若从没与韦尚交过手,她对于这种以魂魄之息感应周遭的能力,并不能发挥得如此精妙。恐怕百招之内就有可能被魔给打得倒地不起。
两者灵力悬殊之下。只有被打一下,就有可能受重伤导致身体不再灵活。
魔只凭本能而战,魂魄之息的感应灵敏之极,一切眼花缭乱的虚招根本不欲搭理。钟珍先前扰乱视听地搞了一些花样,就发现无济于事,反而因为略微分心,差点深受其害。
为求专心一致,她此刻只能使用一柄长剑。以轻灵的身法游走。
魔到底是个蠢笨无神智的东西,飘远一些。它总会愣一愣才会追上来。
此消彼长,被刺得遍体鳞伤魔渐渐变得迟缓了不少,然而它的怒气却是越来越盛。
正如一个霸道的街坊孩童,明明觉得自己比多方长得高长得壮,能够尽情欺辱那些小一些孩子,却猛然被一个比自己小孩子牵着鼻子走。
每次打过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