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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冥思之前做到心平气和,心无旁骛,根本就不用担心太多。
进阶到炼魄十层简直如同睡了一觉醒来一样,平平稳稳,波澜不惊。
五年之后又过了五年,然后钟珍已经开始忘记时间的流逝,不知道接下来又过去了多少年。
七魄俱全的修炼速度比旁人不知道快多是。
她进阶到炼魂期,也如独孤破城所说的那样,某天觉得魄息躁动,有突破的嫌疑,闭着眼打坐,灵力顿时如泉水似的涌入身体。
七彩的魄息团不再只是出现在冥思之中,仿佛变成实体,在丹田中扎根,色泽比从前也更加凝实鲜艳。
她眼睛睁开之后,便觉得身体轻盈,灵力充沛之极,浑身充满了力量。这种感觉极其美妙,仿佛只要轻轻一跃,就能冲破天际,去往任何一个想去的地方。
钟珍欣喜若狂,终于成了一名在修行界可以横着走的强者。
如此轻易进阶炼魂期,她心想,师父说的心境果然很重要。只要在冥思之前什么都不想,根本就没有什么走火入魔。
不过,谁能够真正做到什么都不想?
让一个喜欢热闹。爱胡思乱想的人,在地底一住就是二十来年,钟珍在不修炼的日子里。几乎将能想的事,想了无数遍。
独孤破城与朱子陵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请?还有凌霄老祖为何轻易将养魂木交给独孤破城,由他带去给蒙国的老皇帝。这些事原本如同各自为政的丝线,却渐渐被连接在一起。
事情的真相,已经呼之欲出。
钟珍不由得感叹,这位老皇帝还真是闲得很。人家凌霄老祖最多花个几年的功夫。炼制一个不能彻底消去声音的消声石,老皇帝玩的把戏,却是更加有趣。
作为一个炼魂期的修者。钟珍觉得再躲下去,一点高手风范都没了,而且从前的衣裳都穿不下,身量长高了不少。她对着地洞的墙壁量了量。炼魄十层与炼魂期的高度。相差了足足有好几寸。
虽然及不上独孤明珠,却是要比王三丫师姐还要高小半个头,钟珍心中喜悦无比,终于不是个矮子了。
“黄毛,你说我现在已经是个很厉害的高手了,是不是要出去转转,劫富济贫锄强扶弱一番。”
“唧唧。。。”
“你也这么觉得,那就好。我们过些日子就出发。在这之前,我得学学该怎么飞行。”
“唧唧。。。唧唧唧唧。。。嘎。。。。”
黄毛兴奋不已。它已经被关得疯了,用平常的声音叫了两声还不能表达自己的喜悦,又来了一声凄厉之极的叫声。
“给我闭嘴,再这么叫我就将你头上的那撮黄毛给染黑了。”
到了炼魂期之后,钟珍抽取了一些自身的魂魄之息给了传信鸟,两人之间的交流彻底没有障碍,她仿佛觉得这家伙竟然比从前聪明了不少。
每个炼魂期的修者,都不需要使用飞行法宝,就可用凝实的灵力催动认主的法宝飞行。
岳美善用的是玉箫,卢瑾瑜用的是箭,独孤破城仍旧用的是他的兵器长枪,钟珍从珍宝袋中搜刮了半天,发现竟然没有什么可用的。
品质太低的法宝,无法承受炼魂期修者的灵力,飞不起来。
陈前辈炼制的大砍刀杀人很好用,却没办法驾驭着飞行。它实在太重了,光是让这件法宝飘起来,钟珍已经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找了半天,终于看到一样过得去的法宝,乃是卢瑾瑜从黄雅致那里收缴的长剑。
看到这柄长剑,钟珍突然有些啼笑皆非。
鞭子给黄雅致抢了去,此人却因为与瑶娘结为“手帕交”,送给了曼儿。同样是两个虚伪之极的人,见面不知会聊什么,恐怕是你恭维我,我恭维你,暗地里比拼谁更加受宠。
说起来倒是要感谢黄雅致了,要不是因为看到长鞭太过惊奇,她也不会那么注意曼儿以及曼儿的娘。
可是,没有认出瑶娘,会不会日子会过得更愉快一些呢,钟珍摇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黄雅致被师父废了修为,无法维持容颜,隔天就上吊了。
瑶娘也被程琮壁废了修为赶走,不过钟珍相信这位强大的母亲,肯定不会上吊,她会如一只最会打洞的老鼠一样,非常坚韧地存活下来,甚至有可能寻到下一个户头。
凡俗之人比修行者多得多,只要有心,瑶娘便能再次出现在某个富户家中,很滋润地成为当权的嬷嬷,甚至成为某个老头子的姬妾。
黄雅致的飞剑,品质不错,给炼魂期的修行者用都成,钟珍心想定然是邓普斯那个钱多爱招摇的人送的,姓黄从前用的那柄剑可没这么好。
练习了无数次之后,窜上窜下,一柄飞剑给她驾驭得算是勉强合格。
如今体内已经不是魄息,而是魂魄之息,控制法宝的范围更广,并且与法宝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
即使从飞剑上跳下,也能指挥着剑将她立刻接住。
炼魂期修者,难免会要在空中打斗,如果连这种基本的技能都不懂,被敌人的攻击给打落,难道跌死不成?为此,钟珍一天恐怕要要从剑上跳开几百次,然后招呼着飞剑将她接住。
只是练来练去,总觉得还是不够灵活。
也是因为她见多了修为强大的人如独孤破城与卢瑾瑜,与这两位比较,发现差得不是那么一丝半点。尤其是卢大叔,飞箭的速度极其惊人,对于“快”这个字的领悟,可以说是出神入化。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风格,好比独孤破城,有一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勇武,气势惊人,让人叹服。
就算对方只想弄断他的一根头发,独孤破城也会用砍断人脖子的打斗方式去对待,将狮子搏兔发扬到极致。
好多次钟珍只是想出其不意给他一拳,却被对方随手摔成个傻子。不是他真的要死手,而是一种长久在战场与人拼命的习惯。
对于战斗,他有一种常人没有的真诚,因此在生死一线,总是由他出奇制胜。(未完待续。)
第二四九章 人在做天在看
想到独孤破城,钟珍自然而然便拿他与卢瑾瑜去比较。
卢瑾瑜一只飞在空中,等待时机准备扑食的苍鹰。他随时准备逃走,也随时准备一击而中,然后继续逃走。以最少的灵力,发挥出最高的速度与最大的力量是他的宗旨。
此人定然会保存许多灵力用来逃逸,永远不会将自己逼入绝境。
钟珍不免经常怀疑,卢大叔之所以极力追求快,是因为胆小得很,非得跑得比一般人快,才会觉得安心。
朱子陵,虽然她极力不愿意去想此人,但是他的战斗风格,自然也非常值得人去推敲借鉴。
沉稳,这两个字可以代表朱子陵的战斗。
做到沉稳并不容易,尤其是面对比自己要强大的人,全身所有的每一根毫毛都敏锐之极,拥有料敌先机的精确分辨力。
自己受伤一分,别人会受伤十分。用粗俗的说法,是一种不怎么会吃亏的打斗技巧。
从这三人的身上,钟珍都学会了一些皮毛,却沮丧的发现,每一样都不能做到最好。
她做不到如独孤破城那般不顾性命的去拼杀,用气势去撼动对方,让敌人自乱阵脚露出破绽。也做不到卢瑾瑜的谨小慎微,因为她经常头脑发热,忘乎所以,不该出手的时候会忍不住。
至于朱子陵的沉稳,来自他从小到大所处的环境。一个人随时有可能被别人给暗杀了,心性之强大。观察力之敏锐,已经不是技巧,而是本能。不是常人能够学得会。
在无人的山野,钟珍努力模仿着这三人,却一直并没有太大的突破。
然而有一天,她用最快的速度,最大的力道,最合适的角度杀死一只兔子,突然觉得太过荒谬。猛然仰天长笑。
根本没有必要将这三种战斗方式融合到一起。
因地制宜,该搏命的时候拼命,该逃的时候逃。该战的时候当然要努力地做到沉稳。
想明白了这一点,钟珍很愉快地吃完那只刚烤好的兔子,便决定出山。
炼魂期有一个很大的好处,低阶一些的炼魄修者。并不会看出其修为。如果不去太过于繁华的地带,碰不到那些炼魄后期的人,她可以大大方方的当自己是个凡俗人。
云芝县恰好就是一个几乎没什么修行者的偏僻县城,曾经这里因为几百里外的金刚石矿繁华过一阵,不过矿石开采一空之后,又恢复了原本的平静。
阿婆是谁?这个疑问在钟珍的心中已经埋藏了许多年。
她走在曾经熟悉的街道,看着不熟悉的人,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油然升起。
这就是岁月流逝的吧!钟珍忽然觉得自己领悟到了一点什么。仿佛是关于时间,关于过去。现在,未来的一种玄妙的感悟。只是这点小小的感悟稍纵即逝,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她并未去曾经住过的老街道,而是直接去了阿婆与瑶娘居住过的贫民区域。
这里还是与记忆中一样,充满着脏乱与嘈杂,地痞流氓大摇大摆的横行,没勒索到钱财,或者是嫌钱少,便将小摊子掀翻。老人被打得满头血,孩子瘦骨嶙峋瑟瑟发抖,彼此哭成一团,惨不忍睹。
钟珍什么都没有做,仿佛没有看到似的,直接路过。当场强行出头帮助那些弱者是不明智的,就算将恶棍给打一顿,等她离开了,那些弱者很可能会遭受到更大的报复。
这个道理她早就懂了,要帮人出头解气,最好是偷偷摸摸将几个最为霸道的地痞暗地里阴死,这样才会有一些震慑的作用。
所以她真的这么做了,寻到此地恶名昭著的几个恶棍头目,一掌拍死。杀了之后,在尸首上圈条绳子,吊在他们家的大门口。脖子上还挂着条幅,是一行用血写出的鲜红大字,“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只有比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