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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边的红云没有了,天空的雨云没有了,闪电闪弋之后,天空并没有传来雷声,之前所有的一切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唯有山巅的那一棵榕树还在燃烧,仿佛在提醒着大家,刚才真的是打雷了哦!
天空中又布满了星辰。
严龙站在殿前,仿佛有些呆了,因为刚才那一刻的异变绝不是幻觉,也不是自己的感觉有误,而是真真切切发生了的。
只是,这种异象为什么突然会消失了呢?
严龙的神思来到系统中,问起原因。
系统只回答了四个字:“天火之门!”
“天火之门?!”在这一瞬间,严龙的思绪飘飞,记忆回到了永平府,那是他第二次见到神无心。神无心与他决别之际,也说过这个名字。
但天火之门是什么?开启天火之门后,会给这个时空带来什么灾祸?神无心都没有说。
最后,手握开启天火之门的钥匙羊皮纸的神无心冒着生命危险,将羊皮纸带走,只是为了阻止天火之门开启。
“天火之门已经开启了吗?”严龙问系统道。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已经在担心神无心的安危。
“还未有这种迹象。”
“那刚才突然出现的玄力者感应是怎么一回事?”
“天火之门每隔一百年就会降临人间,而每一次的降临都会伴随着虫洞的出现,虫洞的短暂开启,会让异世界的玄力者随机从虫洞穿越至这一个时空。但这些玄力者的数量有多少?杀伤力有多强?都是未知之数。”系统道。
严龙问:“异世界穿越过来的玄力者?!难道跟我一样,来自那个时空吗?”
“不。你穿越的是平行宇宙。而这些玄力者只是被玄力法师镇压在隐形结界之内的毁灭者而已,他们依旧是存在于这个时空位面里的。他们之中的一些人,每经过一百年的力量积蓄,便会突破结界,来到人间,为祸苍生。”系统道。
“刚才出现了虫洞,那也就意味着已经有玄力者突破结界,逃跑出来了吗?”严龙问起这个最令他担心的问题。
“机率很大,但无法确定。天火之门如同大坝,大坝决堤,会淹灭人间。虫洞如同堤坝上的裂隙,裂隙是否会产生渗漏,则是随机的。”系统道。
严龙再问:“虫洞还会再现吗?”
“再现的机率很高。”系统道。
“也就是说,即使这次没有玄力者逃出来,随着虫洞的频繁出现,迟早也会有异界的玄力者出现在人间。虫洞的出现地点有什么规律吗?”
系统回答道:“结界凝结之处,必定有大量的天地元气汇聚。反过来说,虫洞出现的地方,也必定是天地元气最盛的地方。”
“比如说蟒山这样的地方。”严龙道。
“是的。”系统道。
“明白。”严龙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退出了系统。
此时,殿外静幽幽的,严龙象一个遗世而独立的仙人一样,用一双洞察天机的眼睛看着这巍峨高大的宫殿群。
在他的侦测系统里,一百五十米之内感应到的都是熟悉的人,两千米范围之内并无异象。也就是说,刚才只是一场虚惊而已。
而且这场虚惊,目前只有他一个人明而已。
就在严龙这样觉得的时候,他的眼光突然发现在殿前离他一百多米远的地方,也站着一个人。
这个人的真气如同混沌一样,无形无迹,已达返璞归真的境界,看上去就象一个从未习武的普通人一样。
能达到这种境界的只有武道大宗师!
在人间就如同神一般存在的大宗师!
梵庆宗。
他背负双手站在殿前,看着刚才出现虫洞的西方的天际。
严龙眼光望向他的时候,他的眼光也恰巧朝严龙望过来,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触,如同刀剑的相碰,溅出了一串星花。
两人各自一笑。
严龙道:“梵先生好兴致,这么晚了还在观星吗?”梵庆宗在宫中没有担任任何职位,皇帝一直以梵先生相称,所以严龙便叫他梵先生。
梵庆宗摇头道:“非也,我并不是出来观星的。严大人深夜在此伫立,想必也不是观星吧。”
严龙笑道:“卑职职责所在,不敢懈怠,我是来巡逻的。”
梵庆宗继续摇头道:“非也,严大人刚才一掠而至的速度与气势,绝非普通的巡逻。按我的猜测,严大人必定也察觉到了什么异象吧。”
严龙叹道:“梵先生肯定比卑职提早一步察觉到了,不知梵先生有什么发现?”
梵庆宗还是摇头道:“非也,我发觉得并不比严大人早,我比严大人还晚到了一步呢,若论身法速度,我已经是逊了一筹。”
“大宗师已达天人境的极境,感觉果然不是普通的天人境高手可以比的,连玄力者的异动就能感觉得到。自己如果不是有系统的帮助,光在这一方面就已经处于下风了。”严龙心中暗道,对于梵庆宗的修为很是佩服。
梵庆宗见严龙没有再说话,便缓缓踱至严龙身前,凝视着他道:“严大人,听说你是玄力者。”
严龙平淡地道:“是的。”
梵庆宗笑道:“巧了,刚才我感应到的也是玄力者的气息,只不过那一道气息里还带着杀气而已。”
严龙点头道:“嗯,玄力者可以操控自然之气,技法能通神,可以做出许多匪夷所思之事,若他们对皇上与太子起了图谋之心,事态堪虞。梵先生,严某有一事相求!”
梵庆宗笑道:“你请说!”
第309章 玄武法阵
严龙道:“梵先生,蟒山离宫之内汇聚了大量天地元气,就如同钜富之家藏了大批珠宝一样,必定会引来心怀叵测之徒的觊觎,方才在离宫上空倏然出现后又离奇消失的玄力者便是明证。皇上与太子继续留在这里,凶险万分。梵先生乃皇上近臣,说话有分量,请梵先生劝谏皇上与太子,离开此地,返回京城。”
梵庆宗笑道:“道理是没错。只可惜我是不能劝皇上离开的。”
“为什么?”
“因为皇上根本不会听我的。”
“皇上视梵先生为知己,难道听不进梵先生的劝谏吗?”严龙道。
梵庆宗笑道:“皇上之所以会相信我,就是因为我不多嘴,不会干涉他的决定。”
严龙肃容道:“梵先生乃国之栋梁,却做此明哲保身之举,请恕严龙不敢苟同。”
梵庆宗在宫中的地位极高。在当今大明朝,能被天启皇帝称为先生或者老师的,除了天启的授业恩师孙承宗之外,便只有他了。严龙如此直截了当地指责他畏葸不前,可以说是非常大胆了。
梵庆宗却不怒反笑,他对严龙道:“我生性疏懒,无拘无束,但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与当今皇上订下了十年盟约,所以我才留在宫中保护他的安危。我与皇上约定,他不约束我的行为,我也不管他的事。此次来离宫,皇上是下定决心要治好太子的心疾的。如今才到了离宫半天,你却要劝他离开,你觉得他会答应吗?”
严龙叹息道:“卑职是锦衣卫的指挥佥事,保护皇上的安危,是我的职责。如果梵先生不方便说的话,那就由我来说吧。”
梵庆宗笑道:“这样最好了。以你的身份说这些话,最为合适。”
严龙道:“明天一早我就会向皇上进言,希望梵先生到时也可从旁提醒皇上一下。”
梵庆宗道:“严大人请放心,梵某必定会力证严大人所言非虚。”
“好。多谢梵先生。”严龙拱手道。
……
一夜无事。
第二天早晨,严龙请求觐见天启皇帝。天启召见了他。
严龙将昨夜之事说了一遍,然后对天启进谏道:“微臣恳请皇上即刻移驾回京,以策万全。”
天启没有表态,他的眼睛望向梵庆宗。
梵庆宗点头道:“确有此事。”
严龙心中暗道:“既然梵庆宗都附和,这件事应该妥了吧!”
天启回过头来,盯着严龙道:“既然有贼人图谋不轨,那正是你们锦衣卫发挥作用的时候!朕掌管天下,随时随地都有人想杀朕。朕如果事事退让,何处是尽头?严龙,你的忠心可嘉,不过方法不对,你不应该劝朕离开,而是应该尽快将凶徒绳之以法。”
严龙听罢,心中哀叹道:“卧槽,还绳之以法呢,不如劝他们皈依佛门好啦!”他心中这么想,口中却应答道:“臣遵旨。但臣亦恳请皇上让梵先生须臾伴于身旁,有梵先生保护,臣相信可保圣驾万全。”
天启笑道:“准奏。”然后他回过头对梵庆宗道:“梵先生,那就有劳你了。”
梵庆宗拱手道:“这是我的份内之事。”
严龙暗道:“天启根本没把玄力者当一回事,到时有他哭的时候。”
这一天的天气晴朗,阳光明媚。
太子朱慈炅按照陈士元的医嘱服了药,然后便是依照陈士元新编的五禽戏,开始每天早上的晨练。
这种一边服药,一边强健身体的治疗方法,是非常正确的,如果能坚持下去,纵然不能完全治愈心疾,身体机能也大致与健康人没有什么区别。
不过,陈士元的这种治疗方法有一个缺点,那就是见效慢!
以他医术之博大精深,本来可以有一些急进的方法,来突显疗效的,但陈士元从朱慈炅的身体情况出发,认为他并不适合太过急进的治疗方法,于是采用了一种最缓慢也是最稳妥的治疗方法。
所以经过几个月的治疗下来,太子的病情虽有所缓和,不再心慌失神,但气血虚弱、胸闷头晕的症状仍是时有发生。
这种治疗效果,天启是不能满意的。
在他的心中,太子做为帝国的继承人,身体就算不能强壮得能够上马打仗,但起码也能“统御后宫”吧,否则到时连个子嗣都生不出来,岂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