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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龙眼神平淡,迎向了丁承峰的目光,表情波澜不惊,但他的心中却寻思着:“听这位丁堂主的话,好象话里有话的样子。”
过了一会,丁承峰继续说道:“只可惜树大有枯枝,我们山海堂在辽东一带统领近十万弟子,不可能每个人都是一条心。因此总有些败类,靠着出卖兄弟,出卖朋友,甚至用家人的头颅来换些带血的银子。这种人”丁承峰说到此处,语气突然转厉:“我丁承峰必将他挫骨扬灰,让他永陷九幽,永世不得翻身。”
“堂下诸公,你们可知,我说的这个猪狗不如的孽畜,是谁?!!!”丁承峰霍地站起身,吼声如雷地道。
满堂俱寂,连唿吸声都清晰可闻。
丁承峰走下台阶,他一边走一边说道:“此人从十二岁就跟着我出来闯荡江湖,在生铁盟总坛与黄平决战之时,打到最后,我们只剩下两个人,是他背着我,杀出重围。我丁承峰这一辈子都欠他的!”
他一直走到大堂门口,在他的头顶之上,悬挂着山海堂的牌匾。
丁承峰看着门外的青天,长叹道:“可惜欠他的这个情,我只能等到下辈子轮回之时才能还给他了。”
他说完这些话,堂下众人都明白他所指是谁了。
这时,堂下一人,流着泪站起来,他颤抖着身体走到大堂中央,“扑”地朝丁承峰跪下,大哭道:“大哥,我错了!我只求你能看在我们同胞兄弟的份上,可以善待我的家小。”
此人正是丁承峰唯一的亲弟弟丁承松,关外广宁卫分舵的舵主。
众人都屏住唿吸,静待事态的发展。
所有人都知道,丁承峰盛怒之时,最好的做法就是闭嘴。
丁承峰霍地转过身来,他泪流满面地看着丁承松道:“你可知今天刑堂长老张病已为何不在?”
丁承松只是叩头,身体发抖,说不出话来。
“因为他就快死了!他待你比亲生儿子还亲,你居然为了五十万两银子就把他卖给了红枪会!”丁承峰怒吼道。
丁承松哭诉道:“大哥,我也没办法啊。我养着那么多的人,我……”
丁承峰以手戟指着他道:“你没有办法?!你在分舵里就已经贪了那么多,你还没有办法?!为了银子,你居然还丧心病狂到要出卖自家兄弟?!张病已张叔叔待我们象亲人一样,当初落难之时,如果不是他收留我们,我们早就死了,你竟敢,你竟敢……”说罢,他一脚踹在丁承松胸口上。
丁承松鲜血狂喷,飞出去两丈有余,但爬起来时,仍是保持着跪姿。
丁承峰深吸一口气,他平复了一下唿吸,然后缓缓地重新走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然后对鹰峰营鹰眼长老王忠亭道:“忠亭,你把我昨天交待给你的事,向大家宣布一下。”
王忠亭站起身,从怀中取出一卷布帛,展开来,只见布帛背面赫然印着“刑堂杀令”四个黑色大字。
众人一见,便知丁承松难逃一死。
“经查广宁卫分舵舵主丁承松,贪污公款,出卖同袍,残杀兄弟,证据确凿。罪属十恶不赦。今按长空帮帮规,着刑堂对其施行油烹及枭首之刑,以儆效尤。山海堂堂主丁承峰令!”王忠亭用冷冰冰的语气将杀令上的话念了出来。
丁承松一听,面如死灰地道:“大哥,你真的如此绝情!竟要将我油烹至死吗?”
丁承峰眼一闭,痛苦地挥手道:“拖出去,行刑!”
刑堂的两位旗主亲自上前将丁承松押了下去。
不一会,从不远处的地方传来了几声剧烈的惨嚎,接着,一切归于沉寂。然后有刑堂弟子捧着一个托盘走到堂上。
红布一掀开,只见丁承松的头颅摆在托盘之下,面部肌肉因为油烹时的极度痛苦而扭曲成一团,显得极为狰狞可怖。
在座的众人,虽然都是刀口舔血的雄豪之辈,见了此场面,还是觉得背嵴上凉飕飕的。
丁承峰一摆手,刑堂弟子带着头颅退下。
这时,王忠亭趋前一步,小心地对丁承峰道:“堂主,丁承松的家眷要如何安排?”
丁承峰淡淡地道:“除了原配的王氏、邓氏以及生下的儿女好好抚恤之外。其他的野路子,无论老幼,全部处死。这件事你亲自去办!”
王忠亭躬身领命道:“是!”
看到这里,严龙心中暗暗地道:“够狠!”
处理完这一切,丁承峰转向桓楚,拱手道:“桓右使,我丁承峰家门不幸,出此败类。虽然我在事先并不知情,但亦难逃失察之责。承峰已经写好一封自请处罚的书信,请桓右使届时面呈帮主!”
桓楚倒也没有废话,只是应道:“好!”
丁承峰这时才重新落座,张开双臂,朝堂下众人高声道:“诸位,我们此刻可以好好地说一说事,谈谈我们的山海堂的未来了!”
严龙见丁承峰瞬间就能把自己的情绪调整好,不禁在心中赞叹道:“此人真是天生的领袖之才啊!”(未完待续。。)
第133章 副堂主严龙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丁承峰开始训话。
听到一大半的时候,严龙心中对于长空帮的行动纲领便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
那就是“自己赚钱,自己养兵,自己来揍后金军以及一切跟后金有关系的势力!”
严龙开始对长空帮升起一种由衷的敬意。
说来惭愧,他做长空帮石滩分舵的舵主半年有余,以长空帮的名义打下一大片势力范围,但对长空帮却知之甚少。
因为在石滩镇,基本上所有事情都由他一个人决定,一个人承担,长空帮上层对他既没有支持也没有掣肘,他如同一位被赋予了高度自由的独行战士。
直至今天,他才真正知道,长空帮是干什么的!
堂上的丁承峰语锋一转,开始问起山海堂各分舵的情形。
由于分舵众多,所以执事厅的财神长老詹金发根据下属统计上来的各个分舵的财报及战报,由他汇总后,独自向大会呈报了。
照本宣科,詹金发开始念账本。
上面有着各分舵向山海堂上缴的物资,以及索要补助的明细。
排名由低到高,亦即是从最后一名开始念!
“抚宁分舵,自天启三年一月开始,上缴银两为零,上缴物资为零。向堂内索要物资补贴计白银十一万两,粮草五千石,刀枪弓矢等兵器五百八十七件,马匹一百五十匹。舵中弟子人数由年初的两千一百名下降至一千四百名。”詹金发说到此处,眼光瞟了一下抚宁分舵的舵主。
抚宁舵主垂下了头。
詹金发继续念:“蓟州分舵,自天启三年一月开始,上缴银两为零,物资为零……”
一路念下去,各分舵情形其本一致,都是向山海堂索要得多,上缴的少,有些分舵能做到收支平衡,便已经引来赞叹之声了。而各分舵帮众人数的扩展基本都保持平衡,少数开战比较勐的分舵则减员很厉害。
这些总账的内容不算多,当念到最后两名的时候,也只是一盏茶的功夫,但严龙还没有从上面听到自己石滩镇分舵的名字,他不禁微微一笑。
现在,詹金发念的是山海卫分舵的总报,数字一念出来,便引来了堂上一片喝彩之声,因为这个分舵上缴的银两达到了十万两之,而且未向山海堂索要一丝一毫的补助。
山海卫分舵扼山海关之咽喉要道,是出关的头一站,也是跟后金打交道极为频繁的一个分舵,居然可以在不要资助的情况下发展得这么好,确实令人称羡。
詹金发念完之后,山海卫分舵舵主已经站起身来,面有得色,向堂上众人一一抱拳拱手。
众人也向他投去了艳羡的目光。
接下来,便是第一名了。
堂下还有些舵主懵然不知的,正在交头接耳地问道:“这第一位是谁啊?”
也有已经知道结果的舵主用惊异的目光看着严龙。
詹金发把最终结果揭盅了:“石滩镇分舵经三年没有舵主,自天启三年四月底,严龙舵主接任以来,上缴白银六十一万七千两,黄金一万五千两,马匹二百二十匹,粮草一万石,兵器五千件,弓矢三千副。索要物资补助及人力援助均为零。舵中弟子由原来的一百七十八名,拓展到现在的……”
看到这里,詹金发停了下来,他再确认了一下账本上的数字,然后才说了出来:“拓展到现在的一万七千九百名!!”
一百倍!从无到有,妥妥地扩展了一百倍!
只有半年而已。
在念第二名的时候,其实心细之人已经知道严龙是今年的头名了,以为会比山海卫分舵好一些而已,但却想不到石滩镇分舵居然飙出了这么一个恐怖的成绩!
整个堂下的分舵主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能将一个废置了三年、地盘最小、人员最少的分舵治理成一个最有钱,人最多的分舵,而且只用了半年时间,这种本事,即使用经天纬地来形容亦不为过!
詹金发念完后,望向严龙,眼神里露出赞许之色,他道:“严龙舵主,你能从绝境里崛起,最后显露峥嵘,乃真英雄也,更令人惊奇的是,你到现在居然还不满十六岁!”
严龙谦逊地道:“属下不敢居功,都是石滩镇分舵的兄弟们浴血奋战,才得以拼下这一片江山。而且有赖山海堂丁堂主及诸位长老的领导有方,我们石滩镇分舵才能有此发展。”
丁承峰笑道:“严龙兄弟,你这是在拍我们马屁了,我们山海堂的一群人从未帮过你一分一毫,这个我可以做证。你有今天的成就,全是你的本事,这个我也看得出来。石滩镇分舵交到你手里,我很放心。”
丁承峰说罢,看着桓楚道:“桓右使,当初你向我推荐严龙做石滩镇分舵舵主之时,我还以为你在煳弄我呢!如今看来,还是你的看人眼光准!”
桓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