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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的空气都仿佛被冻结了。
李家的奴仆的手掌,更是直接结了一层冰。
轻轻一动,一股咔嚓擦的声音响动,这只手掌仿佛随时都会断裂碎掉。
“还不快滚!”
杜公子英气勃发,俊俏的脸上,蕴含着一股薄薄的杀气。
“走着瞧!”
“这里是渭城地界,没有人能够在渭城欺负李家的人!”两个豪奴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知道自己不是杜公子的对手,留下一句狠话,便溜之大吉。
那木炭,那大马都不要了。
撒开了双腿,飞快的奔命。
他们这种大家族中的豪奴可是了解的清楚。
很多身怀绝技的人,一怒之下杀人简直是太平常了。
“哎呀呀,这位公子,你没有事吧?”
卖炭的老人,看到杨晨鼻血直流。
撕了一块破布,想要递过去,又担心杨晨嫌弃布不干净。
“我这里,只有这么一块布,你要不要用来堵一下鼻孔,堵一会儿,就不流血了。”
杨晨心中没有这个世界的尊卑观念,看人都是用平等的目光。
见老人递了一块布,随声道:“谢谢,有布就不错了!”
接过布!
堵住了鼻孔,看起来很可笑的样子。
“你们赶紧走吧,刚刚你们打的是渭城李家的人,他们一会呼朋唤友过来,人多势众,只怕你会吃亏的!”老人见杨晨用自己的布,心中有着一种被人尊重的感觉。
读书人,在大周朝的地位是很高的。
很少有读书人,能够平视普通的平民。
老人活了一辈子,见惯了是非风雨,感觉的出来,杨晨对他没有半点轻视,有的是一抹发自内心的同情。
“也是!”
杜公子微微有些埋怨:“杨兄,你怎么这么莽撞,刚刚在西苑得罪了李家的大公子,在这里,又得罪了李家的下人,我看你是和李家反冲啊。”
“再说,你又何必为了一个老农去得罪李家的人啊。”
杨晨并不在乎。
“得罪一次也是得罪,二次也是得罪了。”
“反正是虱多不痒,债多不愁,怕他个球!”
“再说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我要是眼睁睁的看着不管,我过不去心中的这道坎,会心里不舒服很长时间!”
“这样的事情,总要有人管,他们能够做到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我做不到,遇到不平事,岂因祸福避趋之?”
最后一句话,杨晨说的铿锵有力,仿若金铁交击,声若雷鸣。
杨晨的脸上更是带着一丝决然。
路不平,别人不踩,我来踩!!
岂因祸福避趋之!
这样的一句话,让杜公子震动不已。
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每一句话,都蕴含着深刻的道理。
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这说的是世间的绝大多数人,自私自利。
而一句岂因祸福避趋之,却令人心神震动,冷汗直下。
“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他的每一句话,都仿佛是一个历经了无尽风霜的老人看透了世间的沧海桑田变幻后才能说出的话呢?”
杜公子看着杨晨,就像是在看一个谜。
杨晨就是一个谜一样的人物。
越是接触,越是令人着迷。
“走吧!”
杨晨辞别老人。
“咱们去买好酒好菜,等酒足饭饱,我就去写篇诗歌,投到文报去,让天下人都知道,这渭城李家的人是个什么德性!”
第二十九章:全城热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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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杨晨要写诗歌投到文报去,杜公子的眸子顿时一亮。
对于杨晨的文采,杜公子是毫不怀疑。
很显然,又要有一篇惊世名篇出世。
两人买好了酒菜,浑然不顾普通人的惊骇之色,施展功夫疾走。
杨晨运转太极心法,运转了太极中的一门很有名的轻功梯云纵,一步踏去,如登天梯一般,青云直上,列子御风。
当然,现在的杨晨还做不到这一点,但是速度确实比常人要快上不少。
回到家中。
简陋的茅庐中。
两人不拘一格开怀畅饮。
酒到酣处,杨晨提笔蘸墨,笔走龙蛇,一篇简单朴素的诗篇立刻出现在纸上。
诗的名字很简单,很通俗,一看即知,一睹就懂。
卖炭翁!
卖炭的老头的意思。
杜公子一看名字,一点都不雅。
太通俗了。
对杜公子这样的高雅的人而言,这诗的名字也太白话了吧。
不要说像他这样的饱学之士一看就懂。
就算是没有读过书的老百姓,一听之下,也知道这诗写的是什么。
“大俗即大雅,杨兄诗词别具一格,我万万不可心存轻视,且可他写的内容如何?”杜公子聚精会神,一双眼睛随着杨晨笔锋而动。
杨晨的笔锋,此时犹如刀剑枪戟,笔笔落下,犹如铁钩银化,气势磅礴,仿佛能够掀翻百万雄山一般。
一股凌厉的气势迎面而来。
“莫非杨兄要写一首充满气势杀伐的诗篇?”
看着这字,虽然谈不上好,但字里行间蕴含的这股气势,这股神韵,却是常人难及。
杨晨落笔!
霞辉自然而出。
“又是一首笔下生锦绣的诗篇不成?”杜公子心中一惊,再也不敢小视,全神贯注的看着杨晨写出的每一个字。
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卖炭得钱何所营?身上衣裳口中食。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夜来城外千尺雪,晓驾炭车辗冰辙。牛困人饥日已高,市南门外泥中歇。翩翩两骑来是谁?渭城李家白衫儿。手拿碎银口称狂,回车叱牛牵向北。一车炭,千余斤,贱奴驱将惜不得。一点碎银几文钱,扔给老人充炭直。
一首卖炭翁!
足足一百四十四个字。
字里行间,没有任何的华丽的辞藻,全篇读起来却朗朗上口,又浅显易懂,哪怕是读给一个上了岁数,没有读过书的老头老太太去听,老头老太太也能够听懂这诗里写的是什么意思。
诗篇一成,霞辉普照,升腾在天,化作一片锦绣云光。
杜公子仔细揣摩之际,那锦绣云光又起了变化,滚滚翻腾,就像是滚烫的开水,云卷云舒,霞光万道,陡然汇聚在一起,化作一道冲天的七彩神光直奔向无穷高的天际。
半空浮字影。
文光射日虹!
这一片神光在半空足足停了半盏茶的功夫才慢慢的散去。
“天啊,我大渭城是要大兴吗?”
“冬梅诗会中出现了五首霞光滋生,浮影当空的诗篇,如今更是出现了一片文光射日虹的超级长篇,这简直是天佑我渭城。”
“不知道这样的传世名篇是谁写的,我等读书人一定要前去拜访!”
“这人能够为一个卖炭的老人写诗呵斥李家,胸中自有沟壑啊。”
“渭城雄才,大方之家!”
这一片卖炭翁一出,许多人都叹为观止。
这首诗,太简单了。
太通俗了。
仿佛是人人都可以写得出来。
可是许多读书人提笔之后,却怎么也写不出来这种返璞归真,不落俗套的诗篇来,此时才知道,这作者的高明之处,常人所不能及也。
“渭城这是要出一位诗中的大才啊!”渭城的云起书院中,陈夫子独依高楼,也看到了那空中的神虹。
“这样的人,一定要争取到我云起书院来!”
陈夫子感叹了一阵,立即让人去查看,看一看是谁做出来了这样的传世名篇。
“这样的诗篇,比之冬梅诗会中的杨晨的梅雪之诗,也不逞多让,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三味书院的陆先生默诵卖炭翁,诵一遍便忍不住赞叹一声。
“想不出,渭城出了一位杨晨,又出了这样的一位大才,这渭城真是被天下才气所钟,将来是注定要名传天下了,说不准真的会出一位读书封神的大能。”
读书封神,这是所有读书人心中的最高目标。
“卖炭翁,好好好,这诗写的好,可是为什么又是对着李家去的?”渭城文报的一处院子里,一片梅林下,坐着一位中年的文人,文人精神气质都非常的好,一双细长的眼睛,瘦高的身材,修长的手指。
他是渭城文报的负责人,他是雪道林。
“刚刚李家的人,让我压后报道有关冬梅诗会的事情,压制那个叫杨晨的文名,可是冬梅诗会出了好几篇经典的诗篇,我压后再报的话,会有很大压力。”
“不过,这些压力,我也能顶!可是这一首,文光射日虹的诗篇,若是不上文报的话,就会极大的影响文报的信誉,却是顾不得得罪李家,必须得登报了。”
“就算我不报,许多人也已经看到了这首诗篇。”
“就是不知道这位大家是谁,还须立即去调查一番。”
李家大院。
看着文光射日虹的诗篇。
李老爷子一点高兴的意思都没有,也没有一点的暴跳如雷。
但是一张脸,却阴沉的可怕。
仿佛随便一捏,便能够捏出水来。
现在的李家有些不好过,可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正是福不双降祸不单行!
冬梅诗会一事还没平息,又有一事前来侵袭。
“来人,去看看今日是谁出去卖炭,把他们然后逐出李家,捆绑起来,带着他们去找那买炭的老人谢罪,老人若是不原谅他们,就不要让他们活着回来了,砍了做花肥。”
“至于让他们两个去买炭的管家,罚其半年的俸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