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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悦看着抱着自己抽泣的承影,心肠软了不少:“什么冤魂?”
承影用手抹了抹眼泪:“就是一缕残魂,怨气很重。就在我身旁飘来飘去,赶都赶不走……”原本她的眼泪已经止住了。但说到最后又带了哭腔,想来是回忆起了那个可怖的场景。
秦悦很是后悔。她就不该多嘴问这一句,惹得承影又哭了一场。她抚了抚承影的后背:“明惠目的在我,却让你平白替我受苦了。你若怨我,我也承受。”
“晚辈不敢心存怨怼。”承影仰起脸,满面梨花带雨,“此番遭祸,倒令晚辈看清了明惠道君的为人,日后也好避让着她。”
她后面说了什么秦悦没在意,只听得她说了“不敢”两个字。秦悦的心情有些微妙。不敢。那就是有些怨念,但碍于某些原因,不能表露吗?
将心比心,若别人害秦悦遭逢了这种大祸,她不和那人翻脸才怪。承影如此,反倒让她更加怜惜。心道:“我修为比承影高出这么多,又在木摇宗有一席之地,她怎么敢说自己怨我?也罢,她能对着我哭出来。多少还是信任我的,我多劝她几句,别让她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这时席昭来了句提议:“前辈精通炼丹,给承影炼制几颗静合丹可好?此种丹药安宁心神。承影受了不少惊吓,此时服用最为适宜。”
这是一种高阶丹药,丹方和药材都不难寻。难就难在炼制的过程。炼丹的手诀极其繁复,要花费的时间也特别长。最关键的是,它的败丹率还奇高。能炼一炉出来就很难得了。若放到坊市上,很快就能被抢购一空。
这事儿若放在从前,秦悦绝对会不假思索地应下来。但她之前炼丹失败了一次,已对自己的炼丹术产生了怀疑,现在自然不敢贸然答应此事。但她又想,若自己答应了,说不定能把“不敢心存怨怼”变成“不会心存怨怼”,心下一思量,就点头同意了,还不忘说上一句:“承影,我已经和明惠结下了梁子,来日必会分出一个胜负。你这些天的委屈不会白受,我定会帮你讨个公道。”
静合丹之事秦悦没有把握,但也不能不尝试一下。她集齐了药材,耐着性子炼制了一炉。耗时果然非常久,手诀也很复杂。她的身子还没养好,险些心神不济。最终所有的程序都走完了,她却不敢开炉了,只怕见到一炉废渣。
“倘若这次又失败了,那我今后可能就与炼丹术无缘了。不仅如此,我还失信于承影。”秦悦心里飘过无数种假设,“若成功了,那上次凝元丹的炼制失败是什么缘故?算了,不想这么多了。是什么结局,开炉便知。”
她一打开丹炉,就立马闭上了眼睛,根本不敢看炉中是什么情形。挣扎了许久,才慢吞吞地眯着眼睛朝丹炉里面张望,只见十来颗成丹好端端地躺在炉底,个个都隐约透着光华。
秦悦长舒了一口气,把它们一个接一个取出来。从未觉得丹药如此圆润可爱。
她把丹药收好,旋即便去寻承影。后者正和席昭在一处,脸上再不像从前那样挂着笑,二人在一起,她看上去倒比席昭还要严肃。
秦悦放慢脚步,正好把两人的对话听了个大概。
席昭说:“这样久了,此事便会成为你的心魔,阻挠你寻仙问道。趁现在道心尚稳,你还是想个法子把这事儿忘了吧。”
承影道:“我倒是想忘了。可是这几日,我一闭上眼睛,就能看见那缕冤魂;一打坐修炼,就能感知那股怨气。师姐,你教我怎么办才好?”
“静合丹之效,可否为你解忧?”慢悠悠走上前的秦悦笑着问道。
两人这才发现她来了。席昭忙问:“前辈已炼好了静合丹?”
秦悦拿出一只玉瓶:“自然。品阶尚可,定能驱散承影心中阴霾。”
承影却不知该不该接。这种市面上千金难求的东西,她何德何能,能得赠一整瓶?她的眸光在玉瓶和秦悦之间绕来绕去,最终没有伸手去拿:“师姐随口之言,前辈竟当真了。”
席昭见状,伸手接过玉瓶:“我代师妹收下了,前辈放心。”
秦悦点点头,估摸着席昭还要劝一劝承影,便借故离开了。
席昭见秦悦走远,果然开始问询承影:“你不接受这瓶静合丹,是不是因为前辈害你受苦,你怨恨她?”
“师姐别乱说。前辈待我这般好,我心里感激得很,半点怨意都没有。”
“那你为何拒了这瓶静合丹?”
“静合丹贵重,炼制自然不易。我想前辈自己留着,万一日后派得上用场。”
“前辈愿意给你炼丹,自然是盼着你笑容依旧,活泼如初。你不接受,岂不是辜负了她一番心意?”席昭把玉瓶放在承影的掌心,“我们都盼着你好过来,你听师姐一句劝,把丹药吃了,好好养养心神。”
过了许久承影才握住手上的玉瓶:“劳师姐事事为我着想,承影愧受。”(未完待续。)
购灵草再试凝元丹 遇鸿一屡做保媒人1
第八十章:购灵草再试凝元丹,遇鸿一屡做保媒人
木摇宗内部的坊市依旧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但眼尖的人还是发现了秦悦,连忙跑上前问好。
木摇宗以青色为贵,来往之间若有着青衫者,必会引人注目。但秦悦今天穿了一身白袍,混在人群中,一点也不显眼。所以她不由赞道:“你眼力倒不差,竟能一眼发现我。”
那人闻言憨憨道:“前辈自是与众不同的。”其实他上前拜见也没有别的原因,只是觉得秦悦出手阔绰,想同她做生意罢了。
秦悦多少能猜到人家的心思,顺口问了一句:“你在此售卖什么?”
那人见有戏,立马换了一副精明的神色:“前辈炼丹圣手,人尽皆知。晚辈售卖的正是可供炼丹的灵草,低阶高阶都有,各种功效也齐全。”
其实秦悦此行恰好是来买灵草的。她想再试着炼制一回凝元丹,看看能不能成功。闻言自然觉得凑巧,拿出了丹方,道:“我就要这上面的灵草,各来……五份。”
若放在往常,她只会买下一份。但她担心自己还会失败,所以干脆多买了一些,心想:我炼制五次,总不可能次次都是一炉废渣吧?
那个木摇宗弟子倒犯了难:“前辈若要五份之多,我这儿一时拿不出来。”
秦悦点点头。毕竟这只是宗门弟子做的买卖,不比外面那些专门卖灵草的商铺来得一应俱全。
这人自然不甘心错失这笔生意,想了想。道:“前辈可要急用?我灵药园里正好栽了此类灵植,三日后就能凑齐五份送到前辈洞府。”
秦悦轻轻颔首。道:“那好吧,劳烦你跑这一趟了。”
快要走到洞府的时候遇见了一个老者。元婴后期的修为,面容很是和善。见到秦悦,开怀大笑道:“早就听说你醒了,果真又活蹦乱跳了。”
秦悦心想:这人都到自己洞府门口了,应该是专门来找她的。于是很有礼貌地问了一句:“你是?”
“老夫道号鸿一。”老者自我介绍道,又顺便关怀了一句,“你身子调养得如何了?”
原来这人是周浩然的师尊。秦悦行了个晚辈礼:“托长老的福,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丹田都碎了,哪有这么容易养好?”鸿一不信。“你也别和我客套,照实说便是。”
秦悦表情微凝:“我还不知我丹田碎了。”
鸿一抚须:“我倒是知道一个补养的法子,不仅能修复你的丹田,还能裨益你的修行。”
秦悦好奇问道:“是什么?”
鸿一看了看她的洞府大门:“我们进去聊。”
秦悦从容地打开门口的禁制:“长老请进。”
两人坐定之后,鸿一便道:“孤阴则不生,独阳则不长,阴阳相配,造化自然,你以为何如?”
鸿一是来同她论道的吗?秦悦端正了神色:“我以为甚是。天地之道。在于相辅相成,相附相依。”
鸿一笑着颔首:“然也。老夫给你说个道侣如何?双修之道,助阴阳相生,顺应天地。合乎本心,定可大大促就你的修行。”
秦悦没想到画风变得这么快。沉默了一会儿,道:“长老错爱。我并非南域之人,而是来自北川。北川修士大多不结道侣。孤身问道。”
这话里的拒绝意味已经够明显了,但鸿一还佯作不知:“墨宁。你来南域也有些日子了吧?不如入乡随俗?”
秦悦委婉地推拒:“我是有师承的人,这种大事,要师尊同意才好。”
“你说的也是。”鸿一点了点头,“不过你都修至元婴期了,好歹都能被别人称一声‘道君’,这种事情,也能自己做主了。”
见秦悦不答,鸿一继续道:“我也不会随随便便引见一个人给你。我有一个至交好友,多年前坐化了。在此之前,他把他的亲传弟子托付给我,嘱我顺便照看着。那个弟子修炼有如神助,就是为人冷漠,至今没有道侣。”
秦悦心道:“我都这么拒绝了,他还不依不饶。莫非大龄男性修士尤其喜欢给人做媒?”
鸿一滔滔不绝:“他几十年前就结婴了,博闻强识,见多识广,精通机关之道。修炼神速,和你不相上下。不过性格低调,很少有盛名外传。”
“精通机关啊,那倒挺厉害的。”秦悦由衷赞了一句。炼丹、炼器、阵法、符箓、机关五道,她只有机关一道不敢涉猎。听说有人竟然能“精通”,当真有些羡慕。
鸿一连连点头:“他的机关术,堪称镇霄宗一绝。”
“镇霄宗?”秦悦对这个宗派没什么好感。
鸿一自然看出了她的脸色变化,立马改口:“他不过在镇霄宗任一个长老的虚职,不是正儿八经的镇霄宗弟子。”
秦悦嘟囔:“和那个宗派搭边的,总不会是什么好人。”
鸿一皱了皱眉,尽力让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