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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闲逸地过了好几个月。一日,翡翠突然郑重其事地来找她,严肃道:“近来我的法力又精深了不少。”
秦悦正在翻看关于沧镜的典籍,她背对着翡翠,闻言轻轻颔首,“好事啊,走,我们去吃点东西庆祝一下。”
转过身来才看见了翡翠严肃认真的脸色,不由问道:“怎么这般郑重其事?”
“我想帮你算一算命数。”翡翠缓缓道。
秦悦紧张起来:“使用这等窥知天道的秘法,是不是会折损寿元?”
当年的尘年便是如此。
“倒也不尽然。”翡翠解释道,“你常年把我带在身边,又替我挡了不少天劫,关护之义,救命之恩,等闲无以为报。我若能推演一番你的命数,再将往后种种凶险告知于你,反倒顺应了天道,也成全了这份因果。”
秦悦细细追问:“那此举于你的寿元可有折损?”
翡翠笃定道:“既是顺应天道之举,自不会折损寿元。”
“那你缘何摆出这副谨慎郑重的模样?我还当这等窥知命数的手段极为凶险,动辄伤及性命。”
翡翠露出了几分羞惭之色:“我法力虽有进益,但法术却不精通。幸而卜算吉凶,本是沉雪兽族的本能……我是唯恐自己算不出什么究竟,才那般严肃的,其实,我那是紧张……”
秦悦不禁莞尔,大大方方地面朝翡翠坐下,“那行,你且卜算吧。”
翡翠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摊开白嫩嫩的手掌,道:“我要一滴精血。”
秦悦从容地逼出了一滴精血。
鲜红的血液滴落在翡翠的手心,她用另一只手掐决,血珠很快便消失不见了,仿佛蒸发在了空气中。
翡翠闭上了眼睛,一言不发。
秦悦也不催她,看着她一会儿蹙眉,一会儿又将眉头舒展开来,心中暗笑:“莫非当真法术不精,苦算而无果?”
片刻之后,翡翠睁开眼睛,笑嘻嘻道:“我觉得你往后修行定会一帆风顺,鲜有险阻。”
秦悦点了点头,“这个你不说我也知道。我如今已是仙渡期,只要我不做那等惊天动地的恶事,惹世人群起而攻之,我自不会再遇什么险境。”
翡翠把食指搭在唇边,意味深长地摇了摇脑袋,“话也不能说满,人为的险境,你自是可以安然避过,若是天地干坤造就的险阻,想躲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话里话外倒有几分警示的意思。秦悦神色慎重了许多:“此话怎讲?”
翡翠语焉不详地说了一句:“你只消一直记着,你是墨宁便可。”
秦悦不知话中深意,本想细问,但又唯恐翡翠泄露天机遭受天谴,只好作罢,仅将这句话牢牢记在心中。
“我还有一个发现。”翡翠又道。
秦悦抬眸看它,示意她说下去。
翡翠继续道:“我觉得你……仿佛有一缕仙缘。”
秦悦闻言微微一笑,神色如常。
翡翠惊讶得很:“你怎么这般镇定?”
“你又不是头一个跟我说这句话的人。”秦悦笑道,“人人都道我有仙缘,我也不知,究竟是何等仙人机缘。”
翡翠下意识地抓了抓头发,苦恼道:“我也说不清,竟像是与生俱来的福缘一般。”
说罢,又好奇地看着秦悦,“你可见过真正的仙风道骨之辈,还结下了善缘?”
秦悦仔细回想了许久,莞尔笑道:“要说仙风道骨之辈,我还真见过一个。”
她指了指洞府里间,问了一句:“你可知那里躺着一个琼姿玉貌的少年郎?”
“见过。”翡翠答道。她以前贪玩,不止一次误入折夭的沉睡之所。
秦悦接着道:“那便是一位如假包换的神仙,至于有无善缘……应是有几分的。”
她顺手摸了摸额上绯色的小莲,神色坦然而肯定。
难怪当初玄尾鱼玉说:“此仙缘,未必是彼仙缘。”
原来是沾了折夭的光。
“这般说来,这份仙缘极有可能和那个少年有关。”翡翠斟酌着词句,十分谨慎地下着论断,“不过也不能确定,是否身具仙缘,终究在自身的命数上,和旁人没有多大干系……我倒更觉得,你这份仙缘,是骨子里就有的福缘……”
这时门外有人求见。秦悦起身,走去打开门口的禁制。
来人是个青年男修,规规矩矩地俯身行礼:“拜见宸音道君。”
秦悦温和道:“何事?”
“道君,沧镜开启了。”男修答道,“只不过这回唯有元婴期修士可入。”
秦悦听了前一句,又惊又喜,暗自摩拳擦掌,听了后一句,满腔的热情便被浇灭了。
“将此事告知门中所有元婴期弟子,至于去不去沧镜,全由他们自己决定。”秦悦顺**代了几句,“沧镜险境重重,若决意前去,务必做好万全的准备。”
她面前这个男修正是元婴期修为,闻言又是一拜,神态恭谨:“弟子明白了。”
“你去吧,等幽境再度开启的时候,再来告诉我。”秦悦想起自己第一次走进沧镜的情形,竟觉得恍若隔世。(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生机术三境演手决 玄天剑元品试秘法1
第二百五十四章
男修应了一声,转身走了。没走多远又回来了,面向秦悦行了一个大礼。
“还有何事?”秦悦还没关门回洞府,见男修去而复返,不由问了一句。
“弟子还未拜谢道君再造之恩。”男修言辞恳切,说完又俯身拜了一拜。
秦悦扬声“哦”了一声。
男修见秦悦已然全无印象,微微露出了几分失落,但很快又振作起来,细细解释道:“都是千年前的旧事了,也难怪道君不记得了。宸音道君,当年家父亡故,亲族颠沛流离,我无依无靠,流落于坊市。您只不过借了家父的遗物元灯一用,便给了我许多灵石,还有阵法机关……雪中送炭之恩,弟子此生铭记。”
秦悦渐渐想起来了。当年她和翡翠一起去坊市闲逛,看见一个十来岁的少年拿着一个灯笼把玩,便借来照了照鸾玉。
当初年幼瘦弱的少年已经长成了老成稳重的元婴道君,气质已有千差万别,难怪秦悦没能认出来。
见秦悦好像想起了什么,男修便接着说道:“承蒙道君指点,弟子后来便参加了灵宇宗的宗门大选,深受宗门庇荫。弟子不才,如今正拜在元徵掌门座下。”
“那你合该唤我一声师叔才是。”秦悦笑道。
男修从善如流:“师叔。”
“你道号谓何?”秦悦翻了翻衣袖,找出几瓶丹药,递给男修,“这些给你,算作我赠予的见面礼。”
“多谢师叔。”男修恭恭敬敬地接过,“弟子道号青浩。”
秦悦点了点头,转身回洞府了。
今天遇见青浩,倒让她想起了嵌在鸾玉里的那句话:“全道义,识天机,或逢仙者渡之。”
她已是仙渡期,但对所谓的“天机”之说,仍旧不甚明了。
她回忆着当初闭关进阶仙渡的种种情形,喃喃自语道:“我淬炼出了纯金灵根,方才登临了仙渡。莫非所谓的天机,和金灵根有关?还是说,和五系灵根有关……”
她前思后想,终究得不到答案,只好安慰自己:“罢了,反正仙渡期有万万年的寿元,终有一日,我会明白其中关窍。”
沧镜刚刚开启,距离下一次开启还早。秦悦闲来无事,干脆把天阶法宝的升品之法拿出来仔细研究了一番。
那位名唤许典的炼器大师早已言明,若要升品,须一个必不可少的灵材,那便是燕石。
燕石的独特之处便在于其内自有灵气循环,而且是个随身空间。
秦悦拿出一个木盒子。这是孟晏行做的载物机关,同燕石的效用十分相似。
“把法宝放进燕石,辅以纯灵根之火锻造……逾十日,取出法宝,以灵力灌溉一月……”秦悦回忆着许典记下的天阶法宝升品之法,愈发觉得这个法子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她不仅有纯灵根之火,还有仙品的纯灵根之火。
许典就没有她这么好运,虽然身具火灵根,但和火系纯灵根还是有差别的。所以这个天阶法宝的升品之法,他也不曾成功过。他只能确定,自己的炼器方向一定是对的。
这些内容他都在玉简里面明明白白地写下了,措辞抑郁而不得志。
“许典于炼器之道颇为精通,世人都望其项背,他这个升品之法,定然不会有误。至于他之所以屡屡失败……想来他缺的,便是一缕纯灵根之火。”秦悦把玄天七剑放进载物机关,“这个秘法换作我来,兴许就能成功了……”
她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运起仙品灵根之火。
热烈的火苗卷起机关,机关没有被灼伤,反倒是里面的玄天七剑渐渐变得扭曲了不少。
秦悦的神识探查到了这一幕,难免自我怀疑:“怎么是这般情形?玄天七剑都快被烧毁了,如此还能升品不成?”
秦悦心中虽然疑虑重重,但终究没有停下来,而是让灵根之火继续灼烧机关。她想,若此时暂停,这柄玄天七剑便真真是毁了,继续炼造下去,兴许会有转机。
耐着性子,接连煅烧了十日。十日后,秦悦拍了拍机关,玄天七剑掉了出来,“哐当”一声砸在地上。剑身已变成了一片焦黑,笼罩在剑身上面的朦胧月光早就消失不见,整个法宝也沦为了下品。
现在的玄天七剑和一块废铁没有区别。别说是一分为七,变成七柄威力庞大的长剑,只要它不断裂开来,碎成两半,秦悦便谢天谢地了。
她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按照许典的记载,用灵力灌溉降为下品的玄天七剑。
她不敢用锐利的火系灵力和金系灵力,只用了极为温和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