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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均深谙这群人的心思,沉声劝道:“此番非生即死,若诸位配合,还有一线生机;若诸位不配合,那只剩下死路一条。还请各位全力以赴,共渡此劫。”
众人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再加上他先前一直一马当先,所向披靡地斩杀妖灯,应是可信之人。
于是又一些修士投入了全部灵力。
只剩寥寥数人还在挣扎,这时,灵均又说了一句:“在下灵均,恳请诸位道友……同舟共济!”
这几人一听,顿时不再犹豫。原来这位男修便是传闻中光风霁月的灵均道君,最是坦诚正派,如今在此出言恳求,他们还有什么好疑虑的?
更何况——与其无奈赴死,不如放手一搏。
秦悦一边专心地使出木灵力,一边听着灵均的慷慨陈词,听见“在下灵均”四字不免撇了撇嘴,暗笑:“真是在哪儿也不忘传扬自己的声名……总算知道他为何会名扬南域了。”
越来越多的灵力涌来,阵法如虎添翼。鬼灯如受重创,蹒跚上前,眼窝鼻梁都溢着鲜血。阵法把它牢牢地制住了,它没办法跳起来,只能一步一步地旋转着挪向前。
与秦悦灵均二人相斗,鬼灯自然可以毫无悬念地胜出。可若是同整个船舱里的人以性命相搏,再加上阵法的襄助,它品阶上的优势就荡然无存了。
它艰难地朝秦悦挪了过来,眼眸里满是怨恨。
一颗人头恶狠狠地瞪着自己,秦悦很不自在。鬼灯前行一步,她便后退一步,料想这灯笼也不能支撑多久了,因而并没有严加设防,只是后退避开罢了。
鬼灯移动了一小段距离,突然不动弹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已然油尽灯枯。
这个变化尤其明显,秦悦清晰地看见人头上面的瞳孔渐渐涣散了开来,灯笼上的火焰也渐渐熄灭了。整个鬼灯,已是生机全无。
秦悦终于松了一口气。众人也放下心来,停下了灵力的输送。
就在这时,鬼灯突然“咯咯”笑了几声,阴冷的声音一字一句地传来:“设阵伤我,你——不得好死!”
说完也不知用了什么秘法,竟挣脱了手钏,还径直向秦悦扑了过来。
众人终于醒悟过来:这灯笼竟然耍诈装死!
此时再添灵力进阵已然于事无补。
鬼灯扑向的地方倒不是秦悦的脖颈,而是她的丹田。它知道,人修一旦被它们咬中脖子,便会同化成一只鬼灯,但它并不想这么做,它觉得这个设阵伤它的女修十恶不赦,不配成为它的同类。
丹田就不一样了。丹田之于人修,实乃重中之重,一旦有损,轻易不可修复,终生不可修炼,严重者,甚至会一命呜呼。
鬼灯王觉得,倘若一个人修再也不能修炼,就此止步仙途,是一件非常遗憾的事。它想让秦悦抱憾终身,所以选择攻击她的丹田。
若她不仅丹田损毁,人也就此陨落了,那该多好啊……鬼灯王已经觉得自己志在必得了。
秦悦就看着一颗头颅朝自己飞了过来,人头阴嗖嗖地冷笑着,两颊还挂着两行血泪。
秦悦都不知道往哪儿躲才好。
与其说她来不及闪避,倒不如说她已吓得六神无主了。她知道要躲开,但是朝哪儿避开如何避开她一点思路都没有。大脑像是被人抽取了应对的能力,只剩下一片茫然的空白。
其实这一切也仅仅发生在一瞬间。不仅是她,就连灵均也措手不及。仿佛眼睛眨了一下,鬼灯就飞到了秦悦面前,重重地冲向了她的丹田。
好在鬼灯之前伤得也不轻,这一记反攻的力度还不如它方才和灵均对打的威力。秦悦亦是洗筋伐髓过的人,丹田强韧非比常人。如此一损一益,使得这一道撞击并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
可正是这一撞,让秦悦从不知所措中清醒了过来。
她立马跳上画卷,径直飞出船舱。堪堪飞到船舷的时候,突然想起灵均曾说无量海又称“死亡之域”,危险的很……秦悦立马折了回来,退回船舱,运灵指向手钏:
“诸位道友,可否再将灵力注入?”
众人这回倒没有不假思索地应允,而是认认真真地考量了一会儿:“这灯笼的目标明显是这个化神期女修,我又何苦上去插一脚?没准儿待会儿灯笼将我当成同谋,一并把我灭杀了。”(未完待续。)
雨过天晴船主留书 风平浪静秦悦炼药1
第一百八十三章
与此同时,人头的眼眸里也闪现了非常人性化的思索之意。它没想到秦悦受了它一击也没什么大碍,暗恨:“如今先机尽失,不宜久留!这女修的阵法厉害得很,我可不能再经受一回……罢罢罢,趁现在那些人修还没将灵力打进来,我先走一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鬼灯喷出了一口火,火光刺眼,众人下意识地躲避,以袖遮眼。瞬息之后,火光渐消。众人小心翼翼地移开掩面的衣袖,却见鬼灯已不见了踪影。
秦悦和灵均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朝船舱外望去。只见海阔云低,鬼灯飘在海面上,渐行渐远。
鬼灯似乎有所察觉,回头望了一眼,瞪着秦悦,阴森森地放了一句狠话:“你等着!”
然后海浪微卷,灯笼的火光越来越远,渐渐消失在了天际。
说来也巧,那灯笼一离开众人的视线,海面上便立马雨过天晴。众人看着天上高高挂起的旭日,竟觉得连日来的风雨不曾存在过一般。
无量海依旧风平浪静,水光粼粼。
但是,谁也不能否认这几日经受的劫难。只要回首一望,便可看见满船舱的血迹,亲友的无头尸首,还有散落在各处的头颅。一时之间,船舱寂静无声,不知是在为陨落的故人哀悼,还是默默庆幸自己躲过了一劫。
“那儿有船主留下来的玉简!”说话的是楚兴,打破了一船舱的静默。
众人这才想起船主已经陨落了,神色不免再度忧愁起来:船主身陨,这艘大船就再无人驾驭。难道他们日后只能终日飘荡在无量海上,惴惴不安地等着未知的危险来临?
“船主留下了玉简!他一定早有对策!”依旧是楚兴在说话,指着那个已然陨落年轻的小修士。先前小修士险些妖化,被灵均一道灵刃给劈死了。临死之前还不忘把玉简取出来。
现在玉简正好在小修士的尸首边。
而楚兴仍旧活得好好的。凌芝一早被灯笼咬住了脖颈,而慕容胜则被鬼灯折腾得伤痕累累,最终失血过多,也陨落了。他的灵兽一心护主,一直守在他的尸首旁,最后也为乱箭所伤,一并入了黄泉。
三人不久前仍在结伴同行,一场鬼灯之乱便夺走了其中两人的性命。唯有楚兴平安渡过了难关:全赖他把修仙者为人处事的法则发挥到了极致,只扫自家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必要时还会躲在灵均附近,以期一二庇护。
这也是很多冷血淡漠的修仙之人安身立命的法则。
不过,这种法则虽然可以保证他们平安无险地避开一时危险,却必将使他们一生寂寥,一无良朋挚友相伴,二无崇拜追随之人。一生看似光鲜无限,实则孤苦无依。
此刻,楚兴之所以提醒众人船主留下了玉简,并非是想让大家一起摆脱困境,而是希望有人可以身先士卒,去瞧瞧玉简里面的对策。他便可以静静地看着众人集思广益,自己坐在一旁坐享其成。
还真有不少人围到了玉简旁边,一人率先拿起玉简看了一会儿,神色微滞,然后皱着眉摇了摇头,将玉简递给了旁边的人。
那些人就这样把玉简传阅了一番,不约而同地叹息了一声。
秦悦思量了一会儿,也走了过去。那些人脸上的忧愁不减反增,莫非船主留下的应对之策不好使?
刚走出几步,丹田突然一痛。秦悦恍然意识到了什么:方才鬼灯王的最后一击并非于丹田无损。当时紧张得厉害,没感觉到什么痛意,便当自己无事,也没用神识仔细探查。可叹此乃内伤,如今缓过来了,也过了些许时辰,自然感受到了。
还真是……痛意难掩。
灵均正在翻袖子找丹药。先前他一直在同鬼灯周旋,身上自然也落下了不少伤。如今安稳下来了,自然要把伤口处理一下。
灵均此行来幽境,最开始仅仅是为了把秦悦带走,所以只带了一些常用的药草,没带什么珍贵的灵药。没想到机缘巧合之下踏足无量海,身边的丹药就显得不太够用了。先前灵力不继的时候,还是向秦悦讨要的丹药,幸好秦悦也不介意这些。
灵均在袖子里翻找了好一会儿,只找到了一把止血的灵草。默默地叹了口气,心道:“墨宁应该备有养伤灵丹,我再问问她。”
抬头一看,才见秦悦一个人伫在船舱边上,咬着嘴唇,面色很不好看。灵均微微一愣,走过去问道:“你怎么了?”
“我的丹田……损了不少。”秦悦抬眸,一脸苦色。
损了不少是多少?灵均挑了挑眉:“无妨,一般人丹田有损,轻则昏迷,重则陨世。你还能好端端地站着,就说明伤得不重,回头拿些丹药好好将养便是。对了,你可有治伤的灵丹?”
秦悦深深敛眉,面色愈发苍白:“我……”
刚说出这一个字,她便两眼一翻,缓缓地朝后倒下。
灵均愣了一下,自然也没任由她倒在地上。伸手拉了她一把,摇摇头,无奈道:“汪洋孤舟,你让我去哪儿找将养丹田的灵丹妙药给你用?”
这时,几人拿着一枚玉简走了过来,递给灵均:“道君,这便是船主留下来的对策。我们……哎,实在没辙了。”
灵均微怔,将玉简拿来一看,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他的面色渐渐凝重了起来。玉简里记载的不是别的,正是驾驶这种船只的方法,那种研习起来颇为耗时耗力的御船之策。
众人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