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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秦悦答话,青漪就接着说了下去:“现如今更是得寸进尺,直接闯进来探听我们的门内大事。谁知道你的目的何在?”
秦悦只觉得好笑。她已经被诬陷成一个“伪装成灵宇宗弟子,实则暗地打探人家宗门秘事”的小人了。
“青漪师侄,我是何人,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秦悦把“师侄”二字咬得特别重。
“别同我套近乎,我什么都不知道。”青漪断定在座没人知道秦悦来自北川灵宇宗,言语愈是肆无忌惮,“敢问诸位师伯师祖,墨字一辈何时出了个墨宁?”
众人面面相觑。
秦悦瞥了青漪一眼,忽的笑了一声:“真不知你为何要逞一时口快,届时真相揭晓,你岂不是会很难堪?”(未完待续。)
斩草除根灵均设局 坐山观虎奉衍窥异1
第一百七十三章
她这话只是对青漪说的,音量并不高,但在座诸人的修为不差,都把这话里的戏谑之意听得清清楚楚的。
青漪显然不太高兴了,正打算说些什么,便看秦悦徐徐地朝前走来,在整个殿宇的正中央停下脚步,微微俯身,向众人一拜,道:
“在下墨宁,师承北川灵宇宗,家师凌玄道君。”
她这话一出来,就有许多人坐不住了。她这个身份的俯身一拜,很多人是受不起的。众人纷纷站起来,向她还了一礼。
青漪有些羞恼:“你说你师承凌玄道君,有何凭证?”
这能有什么凭证?秦悦坦然自若:“没有凭证。”
“既然没有凭证,我又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青漪似乎松了一口气,继续洋洋得意道,“若旁人也如你这般毫无凭据,却声称自己是北川灵宇宗的掌门,那我们还要在山门前跪拜恭迎不成?”
青漪脸上的高傲又回来了:“我们,又怎能信你的一面之词?”
秦悦耐心地把她的话听完,很是严肃地接了一句:“若有人自称北川灵宇宗掌门,却毫无凭据,你们自然不用跪拜恭迎。”
众人都怔了一怔。原以为秦悦会据理力争,没想到她神色如常,还说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
秦悦继续云淡风轻地说道:“掌门执印,岂会没有凭据?若北川灵宇宗掌门当真来此,必会取出掌门印以便证实身份。”
“所以,”秦悦看向青漪,“倘若有人自称声称掌门却无凭据,那确实不用你去山门前跪拜恭迎。”
“你别避重就轻,混淆视听!”青漪恨得牙痒痒。自己方才不过随口拿假称掌门举个例子,可秦悦却捉住了这句话,还一本正经地说了这么久,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
关键秦悦还一副高华凛然的模样,倒显得连声质问的青漪像是无理取闹一般。
“我墨宁确是师承凌玄道君,诸位若是不信,改日我回北川后,必会向师尊讨一份手书,聊作凭据。”
这段话,秦悦是面对众人说的,而非对提出质疑的青漪说的,隐约有些“不屑与青漪交涉”的意味。
众人两两对望了一会儿,不约而同地摆手:“我们自是相信道君的为人,道君不必特意讨来什么凭据。”
青漪收了笑意,杏眸圆睁:“他们信你,我偏不信。你也别待在这儿了,回北川讨要你的手书去!”
“青漪,不得无礼。”浑厚的老者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秦悦回眸,只见奉衍立在门口,身后站着灵均。
看来,灵均刚刚去找奉衍了?秦悦暗忖。
“师祖……”青漪的眸光很是复杂。
“且不说墨宁师承北川灵宇宗的掌门一脉,单论她有化神期的修为,你就不该屡番针锋相对。”奉衍缓步走来。
青漪敛着双眉,感觉众人意味不明的目光都向她望了过来。沉默了一会儿,才嗫嚅着说道:“师祖所言甚是。”
首座上的男修见奉衍一步步走来,连忙站了起来:“师弟,你怎么来了?”
“虽已寿元无多,但仍想再为宗门略尽绵薄之力。”奉衍边走边说,“怎么?你等在此商议宗门大事,还不许我来旁听?”
那个唤奉衍“师弟”的男修让出了首座,讪笑道:“断无此事。”
奉衍坐稳之后,指着下首的一处高座:“墨宁,你也坐罢。”
秦悦十分乖巧地拜谢了一番,随后移步座位坐下了。神色平和,不悲不喜。
众人心中也有了计较:这位墨宁道君,是奉衍掌门都认可的人。想来身份不会有误了。
此刻殿内只有灵均一人站着了。他朝秦悦那儿望了一眼,后者刚刚落座,背脊挺得很直,双手交叠在一起,掩在宽大的袖子后面。眼睛倒没有东张西望,而是略微垂眸,看着正前方的地面。
星眸深沉,和玄色的衣摆相得益彰。
“这眸光……倒有几分怜悯苍生的佛韵。”灵均暗道,“果真自有风华气度,不忝为化神修士。”
这时,奉衍清咳了一声,沉声道:“墨寒,你尽管把方才所言一一道来,今日众人皆在,我倒要看看是门中谁人如此肆意妄为。”
灵均点了点头,然后细细说来:“相信诸位都听说过,我宗有一个破损多年的传送阵,可以通往北川。”
灵均的修为不差,地位也不低。因而此话一出,立马有人应和他:“不错。我前不久还听说师叔您已经把那个阵法解出来了,想来修补完好、再度使用指日可待。”
灵均却是一脸怅惘:“我本也这般以为,可惜如今看来……怕是不可能了。”
那人忙问:“这是为何?”
灵均露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神色:“也不知是哪个宵小之徒,把我堪堪补好的阵法毁了!”
青漪猛地抬头朝他望了过去,心中闪过了千万种念头。
“啊,怎会如此……”那人亦是可惜得很,“那师叔何不再度演算补阵?”
灵均重重地叹息了一声:“那个阵法已被毁得面目全非,演算……根本无从下手啊!”
青漪突然站了起来,朝首座一拜:“师祖,弟子忽然想起洞府里的之锐草还没浇水,先行告退了。”
之锐草娇贵,确实需要按时浇水。奉衍正打算颔首,却听灵均道:“此等小事,何劳师侄亲自去做?你府内的侍童自然会记得关照你的灵植,实在不行,你此刻传讯给他便是了。”
“可是……”
“我打赌那侍童不敢不浇水,若他忘了,我赔你双倍的之锐草,可好?”灵均仿佛在同青漪开玩笑。
若再推拒,未免让人有所觉察……青漪坐下了,浅笑道:“早就听闻灵均师叔经商日久,财大气粗,如今看来,果真非同一般。之锐草这等珍品也不放在心上了。”
灵均亦笑了一笑:“我来这之前已将传送阵之事禀给了掌门师叔,恳请师叔前来主持公道,找出罪魁祸首,还请青漪师侄……和在座诸位一同作个见证。”(未完待续。)
斩草除根灵均设局 坐山观虎奉衍窥异2
青漪还能说什么?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椅子上的把手:“师叔自便。”
灵均刚打算说话,青漪突然问了一句:“师叔百年以来都拿那个传送阵没法子,这回怎么突然有了解阵的思路?”
灵均正愁不知怎么回到“传送阵”这个话题上,闻言不禁笑道:“此间不是还有个斗阵大会的魁首吗?”
众人一同看向秦悦,听灵均很是钦佩地说道:“墨宁师妹的阵法造诣胜我多矣,此番解阵,多亏了她从旁协助。”
这个理由倒很合适恰当,秦悦确实是最近才在灵宇宗现身的。青漪无话可说。虽然直觉告诉她情况不妙,但她根本没法子辩驳,更没法子离开。
“我本为两地灵宇宗合二为一而来,自然会不竭余力地演算传送阵。”秦悦抬起头,和灵均对视了一眼。后者对她使了个眼色,秦悦转了转眼眸:“不过我可不敢居功,若无师兄在旁协助,此阵多半也不能推演出结果。只可惜……”
秦悦没有说完,似乎非常难过,不愿意再说下去了。
灵均重重地叹了口气,接了上去:“可惜阵法又破损了,再解阵补阵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此话说完,众人都沉浸于深深的惋惜中,俱皆一言不发,竟没有人附和灵均几句。
灵均只好又向秦悦使了个眼色。
秦悦猜不到他想干什么,试探着说了一句:“我怎么记得,师兄当日曾在传送阵外另设了一道阵法?”
见灵均投来了赞许的眼神,秦悦就接着说了下去:“师兄当时还道,有了这道阵法,那些无人看管的妖兽就不能靠近传送阵了,即便走近了,也能被阵法困住,脱身不得。”
秦悦越编越顺口,感觉自己已经和大奸商灵均成了一丘之貉。
灵均冷冷一哼:“可我后来去看的时候,传送阵已毁,我设下的那个阵法也被人强行破开了。”
“强行破开?”秦悦重复了一遍,皱着眉头揣测道,“看来这人的修为不低,竟能以蛮力破阵。”
青漪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总觉得这两人在一唱一和,设下了圈套等自己来钻。
“何须蛮力,一滴精血,或是一缕元神,就足够那人逃出困阵了。”灵均冷笑道,“原本只是个防妖兽的阵法,没想到连人也要防。真不知是哪个不懂事的,竟然连妖兽都不如。”
青漪顿时面红耳赤。她方才听见“精血”二字的时候,心中莫名一跳,暗自拿出了一块寒冰玉,贴在手心压惊。此刻已经好多了,心绪渐渐平复了下来。
这时奉衍说话了:“墨寒的阵法绝非凡品,即便用上元神精血,也须化神期的修为才可破阵。门中统共也没几个化神修士,几乎都在这儿了。你们,谁毁了那个传送阵,若现在主动站出来,本座就一切都不予追究了。”
这下化神期的修士人人自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有一个人站起来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