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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一件道器,还拿了他一个灵宝,甚好甚好。”
所谓时过境迁,世事多变,当初秦悦困在元道钟时,本打算将千莲幽火还给华殊,奈何后者非要等她坐化之后再来自取。可叹秦悦后来带着他的灵火逃之夭夭,如今业已安然脱险,怕是再也没有归还之心了。
第三炉乾延丹很快就顺顺利利地炼制好了。这一炉共出了四个仙品,相比第二炉已是成倍的进步。秦悦把它们和刚才那两个放在一起,安慰自己:“聊胜于无。”
过去借用千莲幽火炼制凝元丹,可以炼出一整炉的仙品,只是因为凝元丹的炼制手印相对而言比较简单。如今换做乾延丹这种高阶丹药,得成仙品的概率自然降为区区两三成。
秦悦仔细一想也能明白其中缘由,只是暂且不能接受这么大的落差罢了。
虽然乾延丹都炼制完了,但秦悦还不打算立刻给灵均送去。她想购置一些隐身符,以后出入山门就心安了许多,不用提心吊胆地避着华殊。
去木摇宗内部的坊市逛了逛,众人纷纷上前贺她化神之喜。还有人直言不讳地问她:“前辈想要什么贺仪?”
秦悦颇有一种“众望所归”的错觉,尴尬地笑了笑,一脸诚恳:“呃,隐身符。”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人群后面终于挤上来一个男修,挪到秦悦面前拜了拜:“晚辈前不久刚好画了几张传讯符,前辈若不嫌弃……拿些丹药来换,可好?”
他此言一出,众人便哈哈大笑起来。有人调侃道:“方才还说是给前辈的贺仪,你竟要前辈用丹药来换。”
男修顿时面红耳赤:“久闻……久闻前辈炼丹圣手之名,素日无缘得见。今逢天赐良机,晚辈,晚辈只是想讨教一二。”
其实这不过是些冠冕堂皇的说辞。他遇瓶颈久矣,想借秦悦的丹药寻求突破,这才出此下策。
“以物易物,有何不可?”秦悦对众人笑道,“我也不用你们奉上贺仪,你们安心修炼就好。”
她当年结婴大典不知收了多少贺礼,但真正欢喜的却少之又少。与其如此,还不如不收,免得平白欠一个人情。
那男修拿出一叠符箓:“前辈请看,这儿有十张可以隐身半日的,三张隐身一日的,一张隐身两日的。前辈要多少?”
秦悦摸了摸下巴:“还有可供隐匿更多天数的吗?”
“晚辈不才……”男修嗫嚅道,“隐身的天数越多,符箓就越为难画。晚辈的画符之术,只堪于此……”
秦悦点了点头:“无妨。”
“以前辈如今修为,这世上又有几人能伤到前辈?”男修不解,“前辈把气息掩去便可不为人知,何须购置隐身符?”
“我敛去气息只能瞒住同阶同境界之人,化中化后的修士还是可以察觉的。”秦悦笑答,“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修仙之事,又何尝有什么尽头?”
就好比她从前觉得元品难得一见,甚至只存在于传说之中。可用如今的眼光来看,元品之物竟已司空见惯、稀松平常。
“前辈说的是。”男修把手上的符箓递给秦悦。
秦悦拿出一排丹药瓶子:“你挑吧,许你拿三瓶走。”
这些丹药的品阶有高有低,品类各不相同,都是她以前炼制的,如今化神了自然用不上了。秦悦打算把这些丹药分成两份,一半送给木摇宗,一半带回师门,留着以后给新弟子当见面礼。
男修细细挑了许久,最后拿了三瓶收入袖中,又拜了一拜:“多谢前辈慷慨宽宏。”
秦悦随口问了句:“画隐身符可有什么诀窍?”
男修拿出一枚玉简:“一应方法都在上面写了。前辈想自己做一些隐身符?”
“然也。”秦悦道。她心想,五道之中,唯有符箓知之甚少,不如趁此机会研习一番。
带着玉简走回了洞府,秦悦拿出了一摞青玄纸,细细研究了起来。
这些青玄纸都是她当初炼制本命法宝剩下的,亦是画符的必备之物。秦悦照着玉简里的描述,在纸上画出奇形怪状的纹路,加以灵力疏导。
结果画一张废一张。秦悦把那个男修给她的隐身符拿出来对比,根本看不出任何差异。符箓上的线条几乎一模一样,可人家画的就是能用的灵符,她画出来的就是废纸一张。
秦悦偏不信这个邪,干脆开始了不眠不休地练习,心境已从最开始的一时好奇转为了锲而不舍。大半个月后,身边所有的青玄纸都被她画毁了,仍旧没有一张可用的符箓出现。唯一的收获就是于符箓一道的画技纯熟了许多,如今闭着眼睛也能把隐身符的图案画出来。
“以前又不是没有画过符箓,为什么这次不行了……”
见手上还握着画笔,秦悦想顺便把本命法宝补一补。画卷上面缺了座山,虽然用起来没什么差别,但看上去终究不太美观。
秦悦对着画卷比划了许久,终于敲定了山的形状、高度,还有山上的风景。落笔之时,仿若成竹在胸,笔随意动,念由心生,一座山洋洋洒洒地画了好几天。(未完待续。)
傲青漪折辱遭掌掴 骄灵均割爱舍妙珠1
第一百六十章
她在木摇宗从容恣意地作画,另一边的灵均却等不住了,心里一直在絮絮念叨着:“墨宁怎么还不把丹药送过来,这都过去多久了,还没炼制好吗?”
“还是说……她想独吞所有乾延丹?我看她也不像这么不讲信用的人……”灵均越想越烦躁,“说不定她早把这事儿忘了,她那性子确实有些散漫,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那九玥珠岂不是……”灵均真想捶胸顿足。
秦悦自然没有把这回事儿给忘了。她画完那座山之后就准备启程前往灵宇宗,把乾延丹给灵均送去。原本这种小事不用她亲自去做,她只消随便派遣一个人替她送去便可。但她又想借此机会看一看南域的灵宇宗,因而打算亲自飞往。
南域五大宗派之中,木摇宗和虔正宗互通友好,镇霄宗和澄笔宗亦有往来,唯独灵宇宗一枝独秀,却跻身五派,屹立不倒。
世人究其缘由,猜想这大抵是因为灵宇宗依山傍水,四峰灵气充沛。环境钟灵毓秀,自然会孕育一代又一代的奇才。
抵达灵宇宗山门的时候,守门人对着秦悦拜了拜,垂首问道:“这位道君所来何事?”
“我来找灵均道友。”秦悦撤了脚底的画卷,在山门口站稳。
“道君稍等。”守门人恭谨道,“灵均师祖恰在宗门,我去请他过来。”
“不必了。”秦悦摇了摇手,“我去找他便是。”
“这……”守门人细细地盘问起来:“敢问道君寻灵均师祖何事?”
“他月前请我炼制了一份丹药,如今丹已炼完,特意把成丹给他送来。”
守门人想起灵均好像说过这回事儿,还说若有来给他送丹药的女修,务必请她进去,好像是叫……“墨宁道君?”
秦悦颔首:“正是。”
守门人又行了一礼:“道君请随我来,灵均师祖已候道君多时了。”
“我自己前去便可,你不必跟来。”秦悦道。正好她想顺便逛一逛南域的灵宇宗。
守门人从善如流:“道君顺着这条山路走,半山腰上的那间洞府便是灵均师祖的住处。”
秦悦点了点头,提步走了上去。
南域灵宇宗较于北川灵宇宗,最大的区别应是这里的灵力尤其丰沛。而且万万年前,灵宇宗共有七峰,可如今北川只得玉衡、开阳、瑶光三峰,而南域却有天枢、天璇、天玑、天权四峰,可谓天时地利。
顺着狭窄的山路,转了一个方向,远远地看见了一个女修快步走来。秦悦侧了侧身,打算让人家先过去。
女修越走越近,秦悦终于看清了她的容貌——是青漪。
青漪走过秦悦身旁的时候顿了顿脚步,似乎有些疑惑:“你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秦悦愣了一愣。九年以前,她把青漪的道簪毁了,本还以为如今狭路相逢,青漪会把她认出来,没想到人家已经忘记了自己。
“我并非此间弟子。”秦悦含笑答道。
谁知她一出声,青漪就想起来她是谁了,眼眸眯了起来:“原来是你!”
青漪方才没有认出秦悦,只是因为后者已进阶化神,气质上有了很大的改变,初初一眼,并不能和她记忆里的容貌重合。
但秦悦一说话,她就立马辨识出了秦悦,也想起那一遭道簪损毁的往事。
青漪的神色渐渐变得冷厉起来,眉眼之间还有一些恨色:“怎么?时隔经年,终于想起要找我道歉了吗?”
我还真不是来找你的……秦悦尴尬一笑,妥协般地说了一句:“嗯,你就当我是来道歉的吧。”
青漪冷哼:“我让你三月之内登门致歉,你隔了这么多年才来……”
她顿了顿,看着秦悦深墨色的外袍,玄色的裙摆,嘴角流露出了不屑的讥笑:“灵宇宗以黑色为贵,你既是来道歉的,就不必穿这么庄重的衣服了。”
秦悦了然地点了点头。她自是知道灵宇宗以黑色为贵,近年来亦常着此色。倒不是为了彰显身份,只是因为黑色深邃,宛如探寻不到尽头的仙途,很合乎她现在的心境。
青漪抱着双臂,一脸傲慢地颐指气使:“既知不妥,那还不快点脱下来?”
秦悦怔了一会儿才明白她在说什么,轻轻笑了一声,懒洋洋地靠上背后的山石,云淡风轻道:“我墨宁还没受过这种折辱,青漪道友真真让我长了见识。”
青漪挑高了眉毛:“这儿是我的师门,我就是存了心思要折辱你,你又能如何?”
这般不可一世的态度和当初的明惠真是神似……秦悦很是诚恳地说道:“上一个像你这样嚣张地跟我作对的人,已经陨落了一百多年了。”
青漪的脸色顿时变青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