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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视野还算开阔。秦悦转了一圈眼珠子,果然看见了翡翠。它正在拼了命地撒腿往前跑,一个女修紧追其后,分明是想杀之而后快。
秦悦连忙飞了过去,拉住那个女修:“道友,误会,误会!这只沉雪兽有哪儿惹你不高兴了,我代它向你赔罪如何?”
女修转身看着她,挑眉道:“墨宁?”
秦悦愣了一愣。这个女修竟然是位故人——李雁君。
“倒也没有什么误会,用不着你赔罪。”李雁君停下了追赶翡翠的脚步,“我只是想把这妖兽捉去炼药罢了,并非因为它招惹了我。”
秦悦小跑过去抱起翡翠,略有歉意地对着李雁君说:“你要炼制什么丹药?我补偿你一些可好?”
“不必了,并非急用之物。”李雁君清清冷冷地拒绝道。她看着翡翠,有些不太相信:“这是你的……灵兽?我看它身上并无契约痕迹。”
“的确没有拟定契约。”秦悦知道她什么意思,“但这真真是陪伴了我两百多年的小兽。”
“原来如此。”李雁君也没有深究,“我还当你又善心大发,想顺手搭救一个素不相识的妖兽。”
秦悦莞尔。李雁君还真是了解她。
翡翠像是吓坏了,连着打了好几个哆嗦。秦悦轻声安慰着它:“没事儿了,别怕。”
“竹笋……”翡翠的声音带着哭腔,“我辛辛苦苦挖来的竹笋,全都……全都散落在潭水里了!”
秦悦抽了抽嘴角:“那我们……再去挖些?”
翡翠立马破涕为笑:“好!”
秦悦望了望四周,没找到回到小潭的出口,见李雁君还站在原地,便向她问道:“你可知如何离开?”
“十日后,自有通向外界的通道开启。”李雁君淡淡答道,“届时一定要出去,因为再下次开启通道的时间不能确定,可能是十日,也可能是百年,甚至永远不会开启了。”
秦悦喃喃自语:“十日……我的本命法宝还在上面呢。”
再看了看气定神闲的李雁君,秦悦颇为好奇:“你来此作甚?”心想,李雁君为人谨慎,就连通道开启的时间都打听好了,必不是偶然来此一游。
果然,李雁君道:“我来找《玉泉丹书》。”
秦悦点了点头,暗忖:果真是有备而来。我就说她怎么会碰巧在此,原来是来找《玉泉丹书》的……等等,“《玉泉丹书》?”
李雁君平静地陈述道:“我近年整合了一下关于《玉泉丹书》的讯息,来这儿碰碰运气。”
秦悦想起了很久以前,李雁君曾试图用《玉泉丹书》的信息和她交换一个条件,现在竟然就这么直接告诉她了,什么条件都没有。
心怀警惕地问了一句:“你为什么告诉我?”
“当然是,”李雁君轻轻笑道,“要你帮我一起找啊。”
她虽然猜测《玉泉丹书》就在这个空间里,但具体在何处却不得而知。十日工夫,根本来不及找遍每一个角落。最好的办法便是与人合作,分头寻找。
但这儿与外界相隔,并无人修途经此处,所以没有人可以充作盟友。李雁君已做好了无功而返的准备,这时候,秦悦出现了。
秦悦与她相识百年,脾气秉性她再清楚不过了。知道秦悦不会见利忘义,独吞丹书,所以故意把她来此的目的说了出来。
后来,一切都如她预料的那般,秦悦同她划分了寻找的区域,开始了各自的寻觅。
“若《玉泉丹书》零零散散地分散在各个地方,小之又小,何以得觅?”秦悦一边思考,一边东张西望地前行,只盼能从周围的景物中察觉到一点蛛丝马迹。
翡翠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开始不安分地四处乱跑。秦悦见这儿除了她和李雁君,再无旁人,就由着翡翠胡闹去了。
大半天过去了,翡翠抱着一堆果子回到了秦悦身边,一边啃果子,一边跟着她慢慢走。
吃到一半突然捂住了嘴,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这果子好生磕牙。”
猫爪子郁闷地掂了几下果子,正打算扔,秦悦恰好回头看了一眼,忙喊了一声:“别动!”
翡翠吓得一抖,果子就从猫爪子上滚落下去了,一路滚到了树林深处。
秦悦快步追了过去。若她方才没有看错,那果子的中间应该嵌了一枚玉简。
但果子已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
脚下是茂密的草丛,秦悦十分耐心地四处翻找,心态平和地安慰自己:“反正就在这儿附近,慢慢找就是了,还能飞到天上去不成?”
忽然脚底一滑,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前倾,险些摔出去。幸亏秦悦反应及时,迅速地稳住了重心,这才没有摔倒。
回首看了一眼,绊倒自己的正是那个果子。
秦悦把里面的玉简掏出来,心里突然怦怦跳得厉害。强自镇定地输入灵气,映入眼帘的是细细密密的小字:“玉泉丹书,所凭托者,玉丹灵泉也……”
秦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回去找翡翠的时候发现它一动不动地呆在原地,维持着刚才的姿势。秦悦讶然:“你这是作甚?”
翡翠委委屈屈地答道:“不是你让我别动的吗?”
秦悦摊手:“好吧,怪我。”(未完待续。)
李雁君智论怜悯情 沉雪兽巧觅玉丹书3
先前李雁君给了秦悦一张传讯符,两人约定,若有所获,便给对方传讯。
秦悦挨着一棵大树坐下了,神态悠闲地给传讯符注入灵气。
符箓轻飘飘地飞了起来,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片刻之后,李雁君出现了,看着懒懒散散的秦悦,神色中竟有着说不出的欣喜:“你……找到了?”
她鲜少有这么喜形于色的时候,几乎褪去了眉宇间的清冷。秦悦也受了她的感染,不由自主地笑道:“找到了。”
她把玉简拿出来,递给李雁君。后者看了一会儿,坚信不疑:“是真的。”
“你怎么知道?”秦悦歪着脑袋,好奇问道。她曾想,《玉泉丹书》这种上古丹方,应该是一部书册模样的古籍,而非后世才有的玉简。但她也未曾怀疑过这份丹书的真假——里面的丹方她都看过了,皆以玉丹灵泉为药引,想来不会有错。
“《玉泉丹书》原本是一本厚厚的书册,因为年代久远,早就破烂不堪,缺页断章。据说后来有位前辈穷其毕生之力,补齐了丹书上的所有丹方,为了方便保管,这位前辈将丹书内容一字不差地写入玉简,藏在这里,留给有缘之人。”李雁君娓娓道来。
“我还听说玉简上有一个竹叶形状的标记,你看,”李雁君指着玉简上一处深绿色的小点,“应该不会有假。”
秦悦凑过去仔细一看,那个深绿色的小点果然像一片竹叶。
李雁君拿出了一枚崭新的玉简,掐了一个法诀,《玉泉丹书》的内容全都复制了进去。两人一人拿一只玉简,静静等候着几日后的通道开启。
秦悦怔怔地想:“要不是那三人逼得翡翠跳下小潭,我才不会跟着下来,也就不可能寻得《玉泉丹书》了。可见这世间的事从来说不清因果,你道它是劫难,它偏要变成福缘。就是不知我的本命法宝有无损坏?”
几天后,她同李雁君一起游出了潭水,只见她的本命法宝好端端地挂在树梢上,而薛家三兄弟却都瘫倒在地,气息全无,像是力竭而亡。
秦悦愣了好一会儿,才把本命法宝收了回来,有些不敢置信地盯着地上的三具尸首。
李雁君毫不忌讳地绕着三具尸身转了几圈,啧啧感慨道:“你若早半天把法宝收回,他们便不会死了。”
秦悦本没想到他们会死,闻言下意识地问道:“此话怎讲?”
“他们是活生生累死的。灵力耗尽,肉身衰竭。”李雁君只消一眼就看出了死因,“你那件法宝给我瞧瞧。”
秦悦听话地把本命法宝递了过去。
李雁君把画卷展开一看,赞不绝口:“你这件法宝委实是件好东西,山水如画,人在画中游。稍有不慎就会沉迷于此,完全失去自己的理智,只想着向前走过一座又一座山头,直到力竭陨世。”
秦悦还不知道自己的本命法宝是这么一件刁钻毒辣的道器。
李雁君把画卷递还给秦悦,见后者神色不太对劲,随口便道:“你莫不是不忍心取了这三人的性命?”
秦悦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李雁君冷冷笑道:“真是娇养在宗门里的女弟子,想必为人良善,常怀怜悯之心,连只妖兽都不敢杀。”
“这三人,”李雁君指了指地上的尸首,“死气深重,元婴黑紫,不是身中剧毒,就是生前尝为大奸大恶之人。他们分明是累死的,又怎会身中剧毒?必为奸恶之人无疑!”
翡翠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它记得这三个人,那日在冰棺里,此三人曾意图对秦悦不利。
“这种人不除,还留着他们为害世人吗?”李雁君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淡淡道,“你所有悲天悯人的情怀只会纵容恶人猖狂,致使弱者含恨罢了。”
其实道理秦悦都懂,但真正做起来的时候却无法说服自己。就好像人人喊打的重刑犯被判处死刑,她也会拍手叫好;但她却不想真真切切地对准犯人,举起执行死刑的枪支。
“我记得你曾说,扬善更须惩恶。”秦悦沉默了很久,认真地望着李雁君,“我或许明白了。”
若行善事,为善举,良善做人,终究导致了奸恶之辈逍遥法外,那这不是所谓的“善”,也不是心怀苍生的大义,只是另一种形式的懦弱而已。
“扬善重要,惩恶亦然。”秦悦目露思索,吐字清晰,“慈悲之心不可面面俱到,与人为善也不可用在每个人身上。兼济天下,需要扬正抑邪的魄力,而不必无分善恶的德行。”
李雁君觉得秦悦是个很有慧根的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