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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腿脚不便,我才不会替你做这些。
秦悦失笑。
白若神色复杂地看着莫名笑出声的秦悦,轻声唤了一声:“师姐。”
秦悦偏头看向她,随口说道:“哦,你还没走啊?”
这种言语中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淡漠与无视令白若很是懊恼。她咬了咬下唇,终究还是问了一句:“师姐适才说什么恶果和劫数……有何可惜之处?”
秦悦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会儿,才道:“我此番遭逢大劫,险些陨落于世。虽向日无有恶行,却无端食其恶果。所以我觉得有些可惜——可惜我素来坚信不疑的因果之言竟像是个谬论。”
白若的身子放松了些许,应道:“因果之论,也不可尽信。”
这时翡翠“送客”回来了,跳上了秦悦的双膝,稍稍转头,目不转睛地瞅着白若看。
白若被那双碧绿色的眼眸一望,恍惚间竟觉得眼前只剩下了两汪碧色的深潭,深不见底,微微泛着凉意。
这只灵兽不喜欢她。白若当即便反应了过来。思量了片刻,道:“师姐初初醒转,合该好好歇着,墨宜就不打扰了。”
秦悦微微点头,双手搭在翡翠的猫爪子上玩,没有看她一眼,仿佛就连一句应答的话都懒得施舍。
白若抿唇,转身走出秦悦的洞府。隐约听见这位师姐问了灵兽一句:“你怎么没有去送她?”
然后那只白猫小声嘟囔了什么。可惜此时白若已经走到了门口,只听见了“女修”,“好”,“远”这几个风马牛不相及的字眼。
其实翡翠的原话是这样的:“我不喜欢这个女修,她不是什么好人,你记得离她远一点。”
秦悦挑了一本书,顺手翻开看了看,随口应了一句:“哦?”
翡翠郑重其事地跟她说:“沉雪兽族,擅卜吉凶。我总觉得她会对你不利。”
秦悦云淡风轻:“我知道。”
翡翠爬进她的怀里,伸出猫爪子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及时防范,早作准备。”
秦悦翻了几页书,抬眸笑道:“好。”
她手上的这本书是墨宣今早刚刚遣人送来的,讲的是俗世的山川河流,名胜古迹,还算详实。书中穿插着许多地图,十分精致,只不过都分散在书中各处,没有一幅完整的地图。
秦悦修仙数百年,看典籍几乎过目不忘。一本书翻下来,分散在各处的地图已经烙印在了她的脑海,还自行拼接了起来,出现了一整张地图的雏形。
秦悦一时手痒,把眼前浮现出来的地图描画在了纸上。她腕上有伤,执笔绘画很吃力,描上寥寥数笔就要迫不得已地停下,休息好久才能继续。
落下最后一笔已经是十天之后的事了。翡翠啧啧称奇:“连续十天不眠不休,这般勤奋我倒是头一次见。”
“我以前研究阵法的时候,比如今还要夸张一些。”秦悦看着完工的地图,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翡翠面无表情:“难以想象。”可见秦悦懒惰散漫的形象有多么深入人心。
秦悦思忖良久,突然灵光一现:“我何不把想要前去游历的山水一并画上地图?”
于是半月之后,地图上又多了许许多多的崇山峻岭,激湍清流。
秦悦重重勾画出一条线路,招呼翡翠来看:“我打算沿着这条路,一路游山玩水,赏月听风。你觉得如何?”(未完待续。)
念往事锦囊藏妙计 炼神识洗髓生转机1
第一百三十四章
翡翠敏捷地跳上桌案,对着地图看了许久。
秦悦见它一直不吱声,笑问:“你若是有哪儿不满意,尽管提出来,我改了便是。”
翡翠看了她几眼,再回首看了看地图,幽幽道:“你真是个奇才。”
秦悦大言不惭:“那是自然。”
翡翠顺势跳到她的肩头,猫爪子指着地图,问道:“你可曾听说过一件法宝,唤作山河社稷图?”
秦悦扬起声调“嗯”了一声。
翡翠点评:“我看你这幅画,倒有几分山河社稷图的意味。画功如何暂且不论,单说这‘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连绵之景,就足够观者入迷了。”
秦悦听见“山重水复,柳暗花明”两句,竟不自觉地愣了一会儿,喃喃自语:“仿佛在哪儿听过一句类似的。”
过了许久,她才想起来,是当初尘年交予自己的锦囊里有这么一句话:莫道前途是末路,自有生机书中云。
秦悦念着这两句,始终不明白尘年在暗示自己什么。
她一人独处洞府月余,自然不知道外面关于她的议论已经甚嚣尘上。不知是否空穴来风,有人竟在私下里说这位掌门幺徒经脉尽毁,再不能修炼。一时之间,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墨安得知后,一力把流言压了下来,还道:“谁也不许为此谣言去扰师妹清修。”
众人见他亲自发话了,自然不会跑去瞧秦悦的热闹。可惜拦得住他们,拦不住白若。
白若身份也不低,没人会将这些闲言碎语说给她听,直到墨安放话之后,她才着意去打听了一番,结果得知了“师姐墨宁就此作别修仙长途”的消息。
白若将信将疑。她月前才去拜访过秦悦,后者神情悠闲,自在从容,哪里像是一个经脉尽毁,无缘仙道的人?但秦悦走路确实不太利索,没准真的伤到了经脉。
白若踌躇许久,最终还是决定去秦悦洞府试探一番。
结果秦悦拒不相见,理由是:忙于苦读,未有闲暇。
白若只觉得这个理由给得轻飘飘的,仿佛只是为了给她一个答复罢了。试想她墨宁怎会因为看书这等小事忙得抽不开身?连见自己一面的时间都没有?分明是个托词。
但秦悦还真没骗她。
近来,那一句“莫道前途是末路,自有生机书中云”在秦悦的心里萦绕了许久,她觉得“书中”二字最最不寻常,恰好前不久墨宣送来了不少典籍,是以她这些天来一直在翻阅这些书册,心想:尘年其人,身负神鬼莫测之术,兴许他在暗示我去哪本书里找出玄机。
“书中……书中云。”秦悦继续神神叨叨地说着。
翡翠正趴在一张椅子上小憩,闻言也没多大反应。秦悦最近一直在自言自语,翻来覆去就那两句话,它已经习惯了。
懒洋洋地翻了个身,翡翠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快睡着的时候突然听见秦悦大喊了一声:“莫云!是莫云!”
翡翠无奈地梦境中爬出来,一双碧眸里闪着迷离:“你说什么呢?”
秦悦兴奋地跑过去,握住它的猫爪子,激动不已:“莫道前途是末路,自有生机书中云,一首一尾刚好是莫云。尘年一定是在暗示他!”
翡翠看着她的腿——嗯,受了伤还激动地跑过来,这事儿应该挺重要的。
“至于书中……”秦悦蹙眉,百思不得其解。手还握着翡翠的爪子,目露思索。
翡翠没有干扰她,由着她细细思量。
片刻之后,秦悦神色一喜,重重地拍了一下翡翠的兽掌,道:“我明白了,是洗筋伐髓之法!翡翠,我前路未毁,修行可继!”
翡翠的猫爪被她猝不及防地拍了一下,下意识地往里面缩了缩。好半天才回味过来秦悦说了什么,眸光呆了一呆:“你适才说什么?你修行可继?”
秦悦满脸欣然地点头,还一直追问道:“高不高兴?高不高兴?”恨不得把自己的喜悦和天下人分享。
翡翠很给面子地说了一句:“高兴。”
秦悦所能想起的唯一和莫云有关的“书”,便是当年在沧镜之中读到的那本《莫云手记》。
细一回想,无端端想起了莫云写下的一段话:“吾尝得一秘术残卷半部,极类洗筋伐髓之法。今日于扑买场得另半部,欣喜异常。本欲一试,奈何此法须先自断四肢经脉,吾非胆小之辈,亦不愿自伤至斯。”
她如今四肢经脉已断,可不是合了这个洗筋伐髓的前提?
莫云还提了洗髓的具体方法,大抵是:“借神识之力,携丹田之内灵元,遍走经脉。”
秦悦本无神识,不能使这个法子。但苍天眷顾,她为魔道所囚之时恰好炼出了神识,正正好能试一下这个洗筋伐髓的秘法。
只不过她的神识刚炼成没多久,还不够成熟,也没有多大的威力。为求稳妥,还是先把神识修炼一番为好。
神识与修为无涉,也并非依靠天地灵气才能进益。若要修炼出一点成效,大多要依靠法诀,或是仰赖自身思悟。前者讲求循序渐进,耗时颇久;后者虽能一蹴而就,但极为罕见。
秦悦正盘算着去哪儿寻一个修炼神识的功法,墨宣就来寻她了。
秦悦拖着步子去给墨宣开门,后者打量着她的手脚,关切问道:“你这伤养得如何了?”
“不可久立,无妨行走。”秦悦侧了侧身,“师兄先进来吧。”
墨宣踏入大门:“我此来要和师妹说两件事,一是外出月余,未尝觅得良琴一把。”
秦悦笑道:“有劳师兄记挂,往后就不必为此费心了。”待她洗髓功成,何愁掠影琴没有重见天日之机?
墨宣看着她笑吟吟的模样,随口问道:“师妹像是心情很好?”
“不错。”秦悦打算先把洗髓之事瞒下来,等大功告成之日再给大家一个惊喜,“师兄要说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你嘱我查探墨宜师妹道器一事,我已细细去探问了。”墨宣道,“墨宜师妹的道器之中并无一条鞭子,你怕是要失望了。”(未完待续。)
念往事锦囊藏妙计 炼神识洗髓生转机2
“没有?”秦悦微微敛眉。不是白若,还有别人要同她作对不成?
墨宣斩金截铁地点了点头。
秦悦一阵头疼。若是白若,她心里还能有个底。可偏偏不是。从此以后,敌暗我明,不知要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