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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无昊真君与张峥嵘沈长钧相视一眼,都觉得这可能只是个被夸大的传说时,忽见虚空投下一道光柱。远远看去,光柱中似隐隐有个执玉圭的神士,因光芒太盛,那隐约的形象又不是很清晰,谁也无法肯定那就是不是上古神族血脉觉醒时的司命神灵:“果真有用?”
“怎么,师弟动尽了,还有余的,师弟要不要也来一枚。”元昊真君问张峥嵘,见张峥嵘连连摇头,元昊真君才不再理会,继续观望着半空中的景象。
“若说散财天师转世,觉醒上古神族血脉,我倒也觉得应该。看来,还真是散财天师,她未陨落之前,不就有人曾传过,她是神道修士么,现在看来,没准还真有可能呢。”张峥嵘啧啧称奇,一起服化神丹的有好几人,偏偏只有个董秋韶觉醒上古神族血脉,可见董秋韶气运何逆天。而散财天师,没死的时候,便是以气运逆天著称的,脾气一点不像,气运倒一样叫人艳羡。
虚空光柱中那神士虚影渐渐消散,光柱却是从上而下地慢慢收拢,直到最后全然没入董秋韶所在的房舍中。待那光全然隐去后,董秋韶才推门而出,她一出门,整个人便与从前有了差别,身上有一种玄而又玄的气叫人难以形容:“师父,师叔。”
“唔,如何?”元昊真君问是这么问,但心里已有答案,董秋韶八成是觉醒了上古神族血脉。
“弟子运气不错,唤醒了体内的上古神族血脉。”董秋韶盈盈一笑,笑容里已不再有从前的柔软纤弱,容光之盛,倒足够能让人把“她不可能是散财天师转世”的念头从脑海中抹去。
“甚好,上古神族曾在大仪秘境留有神族修法,你既已觉醒神族血脉,自可通过神族留下的关卡。宗门在大仪秘境留有入口,不必等秘境开启便可去,休整几日,为师带你前去秘境取神族修法。”所谓关卡就是滴血即可通关,外围那些关卡,都早已被一代一代修士破个一干二净。董秋韶觉醒神族血脉这事,放在别的宗门可能会惹来祸患,但玄门不会有这担心,要实在有脑筋不清要上门找麻烦的,玄门也会很乐意“赠予”一两枚化神丹。
“是,师父,弟子遵命。”董秋韶说着一眼掠过沈长钧,她其实想开口问为什么不是沈长钧陪同她去,毕竟秦景有什么事,都是叫沈长钧陪同的。但,董秋韶既然已经改了态度,那么就不可在这时候这样问。
董秋韶是这么想的,既然沈长钧不喜欢她以前的样子,那她就改个模样好了,问了那么多人散财天师生平,要想学得太像不容易,但学个一二成,却不是问题。
若你肯加垂青,甘愿面目全非。(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章 救命
回到竹林外紫微殿,忽见满院紫薇花开,秦景高兴地红着紫薇花转悠好几圈,才移出张椅子来摆在紫薇花下。经年不归家,看到紫微树,躲倒紫微花下,倒也无妨当作是回到家。无论现代还是真法界,紫微花树对她而言都意味着家。紫薇花荫下,秦景眼前闪过亲人的面目,然后满心恬然,接着秦景又想起朋友,以及她曾经的恋爱。
看到董秋韶,秦景无法不想起自己喜欢一个人时的样子,也不知道别人信没信董秋韶已转了性子,秦景是不信的,也许是女人的直觉,同性之间那种敏锐感知,令她清楚,董秋韶没有改变,也没有放下。要多深爱,才会这么执着呢,执着到连自己都不要,也想得到。
“我不喜欢这样,连自己都不是了,就算得到,也不是属于自己的。”秦景缩一下鼻子,莫明觉得董秋韶就是在给她当前车之鉴,把所有她会认为不怎么好的路都去走一遍,然后叫她看,叫她坚定自己不能那样做。
“止戈,世人是不是都这样,有情饮水饱,没爱不存活?”在现代她没见过,到这里倒经常见许多佳话在眼前发生,才子佳人相得,英雄美人相配,多少结局美满的佳话传世,其间便饱含被无数美妙词汇所描述的爱。这个讲真情真爱的凡世,秦景是不能理解的,哪怕她在这里也长大了一回,但她对所谓真爱,仍然满心存犹疑。
不是怕得不到。而是怕给不起。
“当然不是,虽说一夫多妻,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凡世中人多是崇尚一夫一妻的。修士也一样,可能会换道侣,但鲜少有见同时几位道侣的。”止戈知道一点秦景的事,秦景所处的那个说是一夫一妻,但事实上肯忠诚于婚姻家庭的并不多,即使秦景到这里见得多,骨子里也还是那个在“地球”长成的人。“在你那里是律法约束。时人多不从,在这里是律法并不约束,而时人多从。”
“是他们更淳朴吗?”
“倒不如说是你那里人心太不淳朴,既然连律法都不能遵守。何必结成姻缘。不反误彼此么。”止戈默默叹气。一柄灵剑还要兼职当知心哥哥开解小姑娘什么的,真是够为难灵剑的!所以说不管是人还是物,身兼几项特长是必须的。艺多不压身。
“人生在世身不由己嘛,世上那么多人,怎么能保证每个人都遇上喜欢又适合彼此生活的那个。”秦景觉得最近话题都比较少女,情情爱爱的,真是好烦人。一摇脑袋,吹开落在鼻尖的紫薇花瓣,“要我说还是大道好,找到就轰轰烈烈做一场,找不到大道独行也并无不可,这才叫大自在呢。所以我喜欢修道,因为修道可以让一切都放缓,不论多久远的时光,我都可以留着最好的样子去遇上他。”
止戈:年纪一把,还这么梦幻少女心,秦小景永远十六岁。
然后止戈就听秦小景开始哼歌,调子很平,不算悠扬婉转,但却绵长清越,在静静花开的紫薇树下唱着,格外使人觉得空幽宁静,如此长风,如此长夜。
秦景唱的是徐志摩的《偶然》,由小岛洪海编曲的版本,悠然晚风里,秦景轻而静的声音在花下徘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小阿景唱得真好听。”虽然词一点不像这时代应有的雅训骈丽。
“确实不错,我倒不知,你还会唱歌,哪里的乡间小调,倒颇为悦耳。”
秦景从椅子上趴坐起来,看着花荫下走近的是沈长钧,不由疑惑:“小师叔怎么来了,不是说要回既钧峰么,还是说又不打算放我休息,要叫我去炼丹?小师叔,我是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呐,总要休息的,有句话说得好,更好的休息是为了走更远的路,大道也一样。”
沈长钧从乾坤戒中取出一把椅子坐下,对秦景道:“秦景。”
“是,小师叔,有话您说。”秦景有点莫明其妙,月色下,今天的小师叔格外不同。她还想叫止戈呢,结果止戈一看是沈长钧,居然给她直接单方面断了神识上的联络,还给她一句“大晚上的,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只是有些感慨罢,我一心想报董师侄当年恩义,没料董师倒竟别有心思,且还斩也斩不断。恩义要还,情却要断,到底还是麻烦。”沈长钧叹口气,看一眼紫薇花下趴着的秦景,似有片刻失神,但很快又收回视线笑容淡淡,“还记得你刚来时,也是个小丫头,如今不知不觉倒长开了。”
秦景:啊,真有吗?小师叔今天居然来暖心来了,虽然我还是看自己既没胸,摸自己也没屁|股的,不过小师叔眼瞎,也挺好的。
“总会长大的嘛。”秦小景乐得没边,被男神夸奖什么的,真是美好呀。
“是啊,总会长大。”沈长钧又是一笑,眼神愈发深究几分,再看秦景时眼中的笑意显得别有深意。
秦景:我怎么觉得今天晚上小师叔笑得格外勾人心呢,真是怪怪怪,不对,小师叔干嘛来,难道就为跟我来讲这个。要排遣忧烦,还不如去找师父呢,师父那不靠谱的,用在逗闷子上那是绝对靠谱呀,这一点小师叔你这么多年难道都没总结出来?
等等,还是说,明知道元昊真君逗闷子靠谱不去找,偏来找她!秦景略略有些疑惑,不知道她“推理”到的是不是真的,她慢半拍却又是个爱自作多情的,因为自作多情太多,她现在都基本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断。秦景沉吟半天,却仍是迟疑地看沈长钧:“小……小师叔?”
“就知道你会懂。”沈长钧又是笑,这回笑容眼神都分外轻快愉悦。
秦景:额滴那个天神呐,小师叔是被谁穿了吗?
“我不懂,小师叔,天这么晚了,不如各自回屋安置,明天早上还要练剑呢。”做景才不玩这种“我不说破,你会懂”的破游戏,最烦这种弯弯绕的,什么时候小师叔也学会玩这种了,小师叔喜欢不喜欢不都是直接了当的么。
“我一次次当着你拒绝董师侄,如此你竟还不懂,真是个没心肝的丫头。”沈长钧神色一时温柔下来,看着秦景既是无奈又是欢喜。
秦景最近确实不时被小师叔温柔的眼神笼罩,可猛地这么无遮无挡直直对眼,真有点叫秦景承受不起,捂着快跳出胸口的心脏,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喊“要冷静要冷静要冷静”。摔,死都冷静不下来,怎么破!可是不对啊,姻缘契作用根本没这么大,只是个引子,不可能小师叔白天还对她没什么,晚上忽然就发现……那什么,爱上她,这不科学,嗯,也不合道理。
“可是,小师叔,你答应过,一定要把事情都办好,才来与我谈其他的呀,怎么忽然就。”别小看慢半拍,一旦反应过来,比谁都敏锐,演戏还特别入戏。
“自然,答应你的定会做到,只是日日夜夜守着你,叫我怎能忍住不亲近你。”沈长钧说着就凑近秦景,自他坐的椅子上垂下脑袋,眼看着就要亲上。
秦景往旁边一滚,人摔在草地上,整个人傻了傻,然后从乾坤镯里掏出所有的传音玉符大叫了一声:“救命,小师叔要非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