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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七个人应该是看到了林奇的举动,匆匆忙忙的沿台阶向下面跑去。
闪电的魔法能量的越来越大,法师把多个威力法杖上的闪电魔法能量都聚集了起来,却引而不发。整个洞穴突然凝聚了强大的压力,一股罡风以法师为中心猛然向四周刮出,倾泻着被法术能量不断压迫所聚集的愤怒。除了几名黑暗精灵贵族仍然在这突如其来的狂风中岿然不动,其他的战士和佣兵都有点东倒西歪——一部分是被风吹的,一部分是出于对魔法力量的恐惧。
“闪电!!”林奇把法杖用力向前一挥,耀眼的白色光芒立刻点亮了这个地下洞穴,那一瞬间,这个从没见过阳光的地方出现了一个人工的小太阳,每一丝的阴影都无所遁形。原本粗大的闪电束被聚集成了一个电能球,威力变得更加纯粹更加集中。
而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光,所有的黑暗精灵都没有任何准备。长期在地下的生活令他们早已忘记了光亮是什么,已经适应了黑暗的双眼根本不能忍受再次看到如此耀眼的东西。他们纷纷捂着自己的眼睛,从指缝里留下痛苦的泪水——这也可能是他们一生唯一流泪的机会。甚至有几名黑暗精灵忍受不住这种刺激,痛苦的哀嚎着。
即使是对于亮光不那么敏感的佣兵们,而不能适应这种由绝对黑暗猛然切换成眩目光明的环境,他们现在的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即使闭上了眼睛,让自己的眼皮遮挡着脆弱的瞳孔,却也还会觉得有一颗正午的太阳挂在自己眼前。
而法师,所要的正是这种效果。他的法杖连续不断,趁着所有人都看不见的时间把已经聚积多时的三枚闪电连续发射出去,在那根石柱上击出了成“品”字形排列的三个圆洞。
“破!!”法师用力地把法杖敲向地面,同时口中大喊着这个充满力量的字符。林奇要用这种办法来掩盖自己的闪电拥有爆炸效果的事实。泽丽法虽然知道这个情况,但是估计她应该不会到处去宣扬。但是如果将来必定要与黑暗精灵家族发生一场战斗的话,那么拥有越多的秘密武器将会越有利。
巴塔娜主母心中暗骂着,恶毒的诅咒这个愚笨的法师。这个男性爬虫一定是故意这么干的!他不可能不知道伟大的卓尔已经摒弃了令人软弱的阳光,他是故意放出了强光!另一方面,主母心中也在琢磨:“这个法师并不是个笨蛋,他不可能想不到万一触怒我将会得到的下场。那么他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呢?是了!他是要用这种光亮掩盖什么事情。”
当主母睁开眼睛,忍着仍然存在的刺痛观察周围情况的时候,正好是法师“破!”字脱口而出的时候。巴塔娜看到法师用自己的法杖猛烈砸向地面,强大的力量甚至在坚硬的是地面上砸出一个凹坑,带起了一股尘土构成的青烟。而在此时,那根石柱应着这个“破”字,果然发生了爆炸,飞散的石块一下子在震耳欲聋的巨响中被掀了起来,高高的抛向空中。在法师身体所散发的罡风影响下,这些石块没有砸向黑暗精灵的队伍,而是纷纷地落入旁边的那条地下河里。原本平静的河水如同沸腾般,被纷乱的石头砸起了一片水花。烟尘慢慢的散去,法师身上的罡风也平静了下来,他转过身来,平静的声音在这个还回荡着爆炸轰鸣的洞穴里响起:“尊敬的主母,已经炸出了一条通道。”
“做得好,男性!”虽然巴塔娜主母对于法师的能力感到惊奇,但是这样的魔法掌控力还没有超出她的认知范围。家族里也有几个法师能够击穿这根石柱,但是想做到这么迅速和潇洒,恐怕是不可能的。想到这里,她不由自主地第一次仔细观察法师刚刚用来释放法术的法杖。
“这根法杖我见过!”这样的想法在巴塔娜主母的脑海里蹦出来,“这个不就是老法师维兹伦的法杖吗?对,绝对不会错的!这就是他的那根威力法杖。”巴塔娜想到那个老头子身后所代表的魔法学院,开始怀疑这个法师来第一家族的目的。“难道他是一个法师们派来的间谍?那帮低贱的男性以为有了点使用法术的能力就可以重新爬到我们头上?不,不可能!”
“哼!做得还不错!”主母扬起下巴,赏了法师一个白眼,“塔伦(Tarlyn),带着第一小队先下去看看情况!”
“是的,主母大人。”一名消瘦的黑暗精灵赶忙放下了还在揉着疼痛双眼的两只手,抽出了腰间的弯刀。她对着后面一挥手,一队由巨魔和地精构成的三十人小队就顺着石柱里面的螺旋楼体向下跑去。
这些绝对是地地道道的炮灰——林奇看着这杂牌军的动作,注意到他们身上只配备着最简单的石棒作为武器,而铠甲也只不过是一件单薄的皮甲。估计就连领头的黑暗精灵也不会有什么地位吧,他只不过也是一个可以随时牺牲掉的东西。
然后巴塔娜挥挥手,精锐的黑暗精灵分队和法师林奇就跟在炮灰的后面,小心翼翼的向地下深入。而在他们身后,还有为数不少的“备用牺牲品”紧紧跟随。
法师走在泽丽法的身边,他的洞察之眼却不放过周围的任何角落。这个远古神的神殿对他这个法师仍然有着莫大的吸引力,那一段失落的历史,既是一场毁灭性的灾难,同时却也是英雄辈出强者如云的时代。任何在那个时代留下来的物品和记载,都是强大而神秘的。
毕竟,在那场魔法师和众神的战争中,太多太多的技艺和物品销声匿迹。
一路走下去,通道越来越宽阔,脚下的地面却也同时变得湿润。螺旋的楼梯大约向下延伸了三十多米,一个大厅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一件朴素的大厅,没有任何的装饰,包括地面和墙壁都空空如也。法师倒是在墙上发现了几处斑驳,那里的墙体颜色和其他地方有些不同,估计是曾经用来悬挂某种东西的地方——例如壁画或者是雕像,但是后来都被清理干净了。
刚刚打头的那支队伍也停在这个大厅里,他们有些犹豫不前。因为在他们面前的那面墙上,有着五个大小一样的大门。
每一扇门的顶端都有着不同的雕刻,虽然年代久远,许多部分已经开裂甚至脱落,顽强生长的苔藓给这些雕像画上了可笑的绿色外妆。但是法师仍然可以看清这五个雕像所表示的意思。从右到左他们依次是
第一个是赤裸的左脚;
第二个是拿着巨大盾牌的左手,盾牌上挂着一只石头眼珠;
第三个是个张着血盆大口的头颅,他的右眼眶是空的;
第四个是一支拿着巨大弯刀的右手;
最后一个是穿着钢铁长靴的右脚。
巴塔娜主母的嘴里嘟囔着:“要通过最后一步的奉献……”她的声音很轻,但是林奇却听到了她的低吟。
“林奇,小心些,这里应该是叫做残肢神庙。”梵德尔的声音从林奇的耳边传来。他偷偷的钻出了精金手臂,不顾法师现在被鬼魂的寒气刺激得全身发抖,硬是钻进了林奇身上黑暗精灵袍子里面,趴在他的肩膀上说话。
林奇压低声音,从他双唇的缝隙中飘出细小的声音:“梵德尔,详细告诉我这里的情况。”
“哦,我简单一说。他们这个教派和过去的大奥术师协会关系很好,他们也在寻找凭借自己的力量成为神的方法,不过他们的办法是抛弃自己的肉体,以达到精神层次上面的提升——很疯狂是吧。他们切断自己的手脚,更换自己的器官,以求能够更加纯粹。纯粹到最终更换自己的头颅为止。”
“那么梵德尔,刚刚我听到巴塔娜说的‘要通过最后的奉献……’,那么我们是不是应该进入中间的门?我的视力看不了那么远的深处,不知道那个通道才是对的。”
“我也不清楚,不过有一个事情你应该很感兴趣。你的精金手臂,就是这个‘左手’,本来就是大奥术师们给端肢神庙的教徒打造的,以弥补他们缺少肢体后的战斗力匮乏。”
林奇皱起了眉头,思考着梵德尔的话。虽然精金手臂来自于这个教派,自己有可能在里面发现相关的记载,但是更为重要和现实的问题就是:如果不能找到正确的道路,一切愿望只不过是空谈。
“最后的奉献……”,林奇也在思考这句话的意思。他现在不能去问主母应该怎么前进,因为他看到主母现在也在沉思,估计她也没什么头绪。刚刚梵德尔的话中,有一条信息很重要,那么就是断肢教派的人最终目标是切下自己的头颅而彻底摆脱肉体的束缚。但是头颅就是正确答案吗?
林奇看看墙上的五幅雕像,思索着哪一种东西能够达到“最终奉献”的目的。他用眼睛扫视了几遍,露出了微笑。
“必然是拿刀的右手,只有借助这只手,才能最终抛弃肉体。没有刀的话,什么都无法‘奉献’出去。”法师的心中已经想好了下一步的行动,不论怎么样,自己都要进入那扇右手的大门。
“尊敬的主母大人,我们应该走哪扇门?”塔伦弓着身子来到了巴塔娜面前,声音有些颤抖地说到。
早已显得有点不耐烦地女卓尔一脚把他踹倒在地上,“没用的男性!我的命令是让你们探索前面的道路,现在反而来问我?看来你是想变成蛛化精灵,并永远受到痛苦的折磨!啊?”
在主母的怒火下,塔伦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连身上的灰尘都没来得及拍掉,赶紧把领头的队伍分成了五部分,分别走进了那五扇大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这种等待很容易令人感到急躁和不安。从几个通道中隐隐的传来细微的哀号声,那种声音就像是从无底的地狱中隔着厚厚的岩石传来的一般,最然低沉,但是即使你捂上耳朵也能但受到他们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苦。
巴塔娜主母面部的肌肉很不自然的颤动着,她的心里很清楚,第一批的牺牲已经产生了。现在只希望这些牺牲能够换来必要的情报。
还好过了一会儿,从右手雕像的通道里跑出来一只地精,它累得气喘吁吁,浑身大汗淋漓,就仿佛是谁一直在它后面驱赶。地精根本没法说出一具完整的句子,所有从它喉咙里出来的空气只能发出“呼哧呼哧”的风声。
不过在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