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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能只是喝海水了,我们不是也要吃饭吃菜的吗?”王氏撇撇嘴反驳道,觉得李氏这个问题太傻了。
“我说的靠海生活是指他们出海打鱼,把鱼卖到别的地方,换来的银子买生活上需要的东西。”刘氏斜了她们一眼,觉得两个人都是蠢蛋,看到她们二人恍然大悟的样子,心里特得意,“江州也有不靠打鱼的,他们懂船。把江州附近的几个州的东西买来,用船运动海对面的幽州、湖州等地。所以说江州人虽然不种地植桑,可是那里的却是很富饶的。”
“哎呦,原来这样啊。难怪‘食味斋’会从江州请点心师傅过来。”李氏感叹道。眼角的余光发现刘氏手上的动作一顿,暗自撇嘴,你以为你什么都看的明白啊。故意对着王氏疑惑的眼神说道:“那不是很明显吗?江州的人行船到了别的地方去,自然见识到了那个风土人情,饮食习惯,回来后一宣扬,大家不都知道了吗?哎呀,二嫂,你怎么就那么笨呐,连这么点弯弯绕都想不明白。”说着,隐晦地递了个眼神过去。
澜心听了李氏的话,觉得好笑,不禁想:照二婶的话,那江州人个个都是点心师傅喽?不过她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江州码头多,来往的客商也多,所以江州人的见识就会比其他地方的人多一些。
“哦”王氏一拍大腿明白过来了,“三弟妹,你这脑子转得真快。嫂子虽然虚长你几岁,可也不是什么都明白的。”王氏一本正经地夸着,只是咬重了“嫂子”二字,李氏谦虚地受着。两个人一唱一和,把刘氏气得仰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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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和二伯母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你看你们把大伯母挤兑的,大伯母的脸都黑了。”回到三房,一番梳洗后,母女二人窝在软榻上说话。
李氏把腿往锦被里伸了伸,拿了引枕放到后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端起桌几上的茶杯,慢慢地抿了几口,把茶杯重新放到桌几上后,才开口说道:“过分?哼,那是挤兑她轻了!你看看她那不可一世的样子,想起来我就觉得恶心。呸,什么东西!”一脸的厌恶和不屑,哪有半点在刘氏面前的恭维和讨好。
“可是,可是爹现在在大伯父的铺子里。我们一家还得仰仗着大伯父,要是弄僵了,不好吧?”玉雪有些紧张地说道,她已经习惯了吃好穿好丫鬟伺候的日子,可不想再回靠山屯里过那土里刨食的生活了。
“所以呀,我们才要好好谋划一下。”李氏轻轻地摩挲着戒指上的红宝石,望着榻前富贵花开屏风上的怒放的牡丹,悠悠地说道,“你弟弟文林书读得好,你爹爹也有心让他考取功名,这才会偷偷地请了先生回来,晚上也要教他读书。”
“可是娘,文林去考取功名了,谁来接替爹爹的位置呀?”玉雪疑惑地问。
“呵呵,真是个傻孩子!”李氏被玉雪的话逗笑了,抬起手顺了顺女儿耳边的碎发,接着说道:“你以为我们现在的生活就是最好的了吗?是,比起靠山屯时的日子,我们是好多了。可是跟那些官宦人家比,我们就差远了。在官宦人家的眼里,我们这些商户根本就不值得一提的。
假如文林考取了功名,我们家的地位就瞬间不一样了。别看你大伯母现在趾高气扬的,到那个时候啊,她就得哭着喊着来求我们了。哼!”想到刘氏在她面前做低伏小的样子,忍不住冷哼一声,嘴角透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看着眼前乖巧的女儿,脸上又露出了温和的笑容,继续说道:“文林今年九岁,离他下场还得几年。现在主要是要谋划好你的婚事。”
“娘”玉雪红着脸喊道。
“真是个傻孩子。”李氏摸了摸玉雪的脸,无奈地摇摇头,“娘不想瞒着你,你的婚事娘和你爹已经帮你筹划好了,就是学堂里的孔秀才。”
“那个穷秀才?!”玉雪顾不上害羞,不可思议地尖叫道。
“作死啊,那么大声干什么?”李氏拍了她一巴掌,训斥道,“你懂什么?你别看他现在穷,但人家可是秀才呢。你爹已经托人打听过了,孔秀才的学问好,明年秋天下场他一定会考中的,考中后,那就是举人老爷啦。你想想,那时候你不就是举人夫人了,走到哪儿不都得高看你一眼?”
“娘你说得倒好,他家里人会同意吗?”玉雪被李氏说的有些意动了,但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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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夜谈
李氏见女儿虽然还是不情愿,但脸色已经松动,心里也好受了许多,不屑地哼道:“哼,他家?!他家有资格拒绝吗?你爹已经打听过了,那个孔秀才家的人口十分简单,他爹就是个药罐子,已经一年没有离开过床了。为了他那个爹,孔秀才家的东西已经卖地七七八八了,现在就指着他娘和他妹妹帮助别人家洗衣服、缝缝补补的过日子了。”
“那孔秀才的束呢?”玉雪趁着李氏喝茶的功夫,皱着眉头问道,那样的家庭,还让她嫁过去,嫁过去了要怎么活呀?
“你怎么就不动动脑子呢?爹娘就你这么一个女儿,还能害你不成?”李氏看着玉雪撅起嘴,嫌弃的样子,伸出食指戳了戳她的头,恨铁不成钢地说道:“那个孔秀才有束,但是他爹不让动,让他攒着留在秋季下场。孔秀才开始不同意,那老爷子就不喝药威胁他。那孔秀才只好答应他爹下场考试,也开始拼命地读书,所以大家都说他一定会中的。你想,那个孔秀才家现在最缺的什么?”
“钱!”
“对了,而我们家现在正好就有钱。等你们定亲以后,我们出钱给他那个药罐子爹治病,等他下场的时候,再资助他一些。他全家还不对咱们家感恩戴德?等你过门后,你那婆婆、小姑子还不得巴结着你?再说了,你们定亲后,就是一家人了,我们家又是这样帮他们家,那孔秀才不管出于哪方面的考虑,都得好好地指点着文林。
等文林有功名在身了,咱家可就是官宦人家了。那个时候别说一个孔家,就是徐州府里多少人家都得巴结着你呢!”李氏越说越得意,最后忍不住嘿嘿地笑出了声来。
玉雪听着李氏的话,也不皱着眉头了,也是一脸眉开眼笑的样子。母女两个人高兴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来。李氏想了想叮嘱道:“初九那天,跟着澜心去容府参加梅花宴,可一定要多长几个心眼。”
“娘,我看我还是不要去了吧。再说,我们现在还需要去参加什么宴的吗?”想到将来的生活,玉雪对小小的梅花宴还真是看不上眼儿。
“怎么能不去呢?”李氏眼睛一转,又有了算计,“你多出去走动走动,多参加几次宴会,认识的人多了,你的身价自然就高了。你看看澜心,她要不是跟方家的姑娘交好,能有容家这门亲事吗?总之,你听娘的,多认识几个人对你没有坏处。”
“可是娘,我今天跟大姐扯了那么半天的话,大姐就是不往宴会上接。真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装傻。”玉雪想起澜心的样子,布满地嘟囔着。
“哼,澜心”李氏刚哼了一声,突然想起了什么,硬生生地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呃,澜心那里行不通,不是还有周依云那个蠢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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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随着丫鬟一起把老夫人送到了内室,醉眼朦胧的老夫人倒到床是就打起了呼噜。刘氏闻着随着老夫人呼吸喷出来的酒气,嫌恶的皱着眉头,用帕子捂着鼻子,赶紧走了出来。
绿衣在旁边替她提着灯笼,刘氏没有先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先去了依云的院子,见依云屋子里的灯已经熄灭了,叮嘱了圆儿几句,就回自己的院子了。
刘氏进屋的时候,见周大海已经除去了外衣,正在用湿帕子擦脸。刘氏跟他打了声招呼,就进去洗漱了。待刘氏洗漱出来后,就见周大海穿着中衣,一条腿垂在地上,另一条腿搭在床沿,后背靠着床柱上闭目养神。
“老爷可是喝多了?”刘氏站在床前低声问道,见周大海没有出声,又喊了一声:“老爷?”
“哦,没事。赶紧睡吧。”周大海没有睁开眼睛,向旁边让了让。
刘氏上了床里面,盖上被子后,又问道:“老爷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黑暗里,周大海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刘氏以为周大海不会回答的时候。听到周大海轻声叹息道:“哎,还不是钦差接待那件事。忙了这么久,一点头绪都没有。”
“钦差来徐州城了?什么时候到的?”
“不好说,有的说还没有到,有的说钦差已经微服到了徐州城。”过了一会儿,他又叹息道:“唉!想通过江州的海商把我们的布匹和绸缎卖到外省去,也是不顺利。”
“海商还是没有回信吗?还是容家没尽力?”刘氏知道周大海前断时间托容家帮忙联系海商,多一条销路,就会多一份收益。
“都不是。”周大海没有说具体原因,沉默了一会儿后,便转移了话题,“我给依云看好了一门亲事。”
“哦,是谁家?家世可比上容家?”刘氏顿时来了兴趣,转念一想,“比不上容家也可以,能和咱家门当户对就行。”
周大海像是没有听到刘氏的絮叨,自顾自地说道:“是孔海。”
“孔海是谁?”刘氏皱着眉头问道,徐州城的富贵人家里,没听说有姓孔的。
“就是学堂了的孔先生。”
“啊?那个穷教书的?”刘氏尖叫道:“老爷,依云可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啊!你,你可不能”
“闭嘴!”周大海不满地呵斥道,“你懂什么?孔先生那是有功名的人,明年秋天下场后,就是举人了,举人之后可就是进士了,进士后就可以做官了。你在府城待了这么长时间,也不是不知道,官府有人的好处?”
“那不是”刘氏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