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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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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禄在她身前站定时,萧冷儿终于由衷感受道回家的温暖。不待老爷子开口,已扑上去一把抱住他,亲热叫道:“上官爷爷,冷儿想死你了!”
老爷子哇哇大叫,胡子翘来翘去挠得萧冷儿咯咯笑:“你这臭丫头,还不下来!是要折腾掉我这把老骨头,还是想先折腾掉你这把小骨头!”
萧冷儿连忙乖乖从他身上跳下来,吐了吐舌头。
老爷子见她模样,终究不忍再责怪,一把拉了她往回走去,叹道:“你啊,我才离开一会儿,就跑出来吹风,是不想好起来了不是。”
萧冷儿挽住他手臂,笑道:“有爷爷在,我有甚好担心。”
老爷子笑呵呵看她,目中宠溺毕露,一点忧色却依然没逃过萧冷儿眼睛:“先回去吃饭,吃完老爷子再好好跟你算这笔账。”
  
见她狼吞虎咽扒饭模样,老爷子不由自主叹了口气:“你这没良心的小丫头,当初一走了之,连个招呼也不打,害得老头子我日思夜想这么多年,可把你盼了回来。”
萧冷儿心中很是内疚,低声道:“对不起啊,爷爷,以后再也不会如此任性了。”
呷一口茶,老爷子叹道:“我老骨头一把,倒也无所谓,反观你爹娘,唉……”闭口不言,见她放下饭碗,便指她眉眼抖着胡子道,“你出生便营养不良,幼时身子极弱,我花了多年时间,总算让你大好,但你如此不知珍惜。倒跟我说说,这一身病痛是怎生折腾得来?”
萧冷儿不由心虚,细细回忆道:“我六年前下山时大病一场,痊愈之后,也有依照您老人家吩咐,好生调理。但几个月前,曾不小心身中剧毒,不曾清理干净,又长途跋涉,后来又受一顿打,未曾好全,又自再受伤,然后好得差不多时,又开始长途跋涉……”她越说声音越低,头几乎要埋到桌子底下。
老爷子冷冷看她,看得出再竭力控制情绪,但胡子眉毛一伸一缩,便知着实气得不清,半晌道:“此番你回来,老头子没出声,你再敢随意下床试试看!”说罢手中茶碗往桌上一搁,吓得萧冷儿几乎要跳起来,忙不迭答应下来。
依照老爷子吩咐吃药,泡药汤,之后换了衣服躺上床,萧冷儿只觉全身舒畅,多日来紧绷疲累似乎一扫而空。
收拾好药箱,老爷子真要出门,忽又想起一事,转身向萧冷儿道:“你娘死后,你爹便把她住处上了锁,钥匙一直放在我这里,只说若有一日你回来,怕是想要去看看,我这就找来给你。”
呆呆接过钥匙,萧冷儿想道,那人从她离开,便已准备此事终有一天被她知晓,或者是他从未打算瞒她,甚至连她的性子,也摸得一清二楚。指尖划过钥匙上刻印,萧冷儿一时心中思虑万千,连老爷子何时出去也已忘了。
夜间翻来覆去,总也睡不着,半晌萧冷儿起身,披衣推门出去,弯过两座楼阁,便是娘昔日居住的剑心楼。她二人住处虽分开,但从前不是她赖在剑心楼不肯走,便是把娘拖在她的住处不许离开,其实甚少分开。
钥匙插进锁孔的清脆声音,萧冷儿推门进去,一瞬间时光仿佛倒回,她还是那个除了撒娇耍赖什么都不会的小孩子,可是不管她怎么捣蛋,有一个人,却永远坐在窗前温柔的笑着等她。
但是曾经以为永远不会分开也只是一种假设,而她终于看清,窗台前只有月色静静流洒,早已没有了人。
伸手一处处抚过那些早已染尘的梳妆台,书卷,铜镜,古琴,绣包,入目只是熟悉。这屋子的主人,这屋子的主人呵。
手中抚过一处褶皱,稍微清脆的响动,萧冷儿低头,却是一纸洁白的信封,她不由愣住,为何她走之前从未注意到这里有一封信?细细思量,是了,那时她伤心过度,大病一场,稍微能走动之后立时便下山去,哪来得及到这里翻开。
撕开那信封,萧冷儿只觉手中有些经不住的颤抖,洁白的纸印着黑色的,墨迹,只显黑的更黑,白的更白。轻轻抖开,那第一页上第一行字赫然便写着:“吾女冷兒如唔……”
萧冷儿只觉眼前一黑,双手颤抖得几乎要拿不住那薄薄一张信纸。
“吾女冷兒如唔:
余数十载前遭逢惨祸,累及全家,父母枉死。由此心碎神伤,潜心向佛,欲获新生,忘却前尘旧事。有女冷兒相伴,是为人生极大乐事,十载寒暑,乐亦匆匆。然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余妄想摒却,视为大不肖。心中难安,有女为伴,亦成罪过。余半生颠沛,自得冷兒,享尽天伦,足矣。此去赎昔年万千罪孽,无回,吾兒勿念勿盼。镜明凄苦,余欺其良多,愿兒日后敬她爱她,一如母女。兒身体薄弱,望擅自珍重。心性洒脱高洁,兒日后当如白鹤皎皎,自在卓尔,方为本色。兒少时曾言,行四方路,食天下味,余唯盼兒达成所愿,来生再续母女之缘……”
半晌抹去不知何时已布满脸颊的泪痕,萧冷儿心中悔恨交加,她从不曾骗她,为何她却要拖到今时今日才知道?距她离开已经多久?五年?六年?她如今可还活在人世?
如果从前她在她离开之时不是那般糊涂,或者她早就发现端倪,或者此刻她们又已经在一起,还是那一对无忧无虑的母女。她们可以相伴,走四方路,食天下味,在有生之年,踏遍天下壮阔河山。
呆立良久,萧冷儿小心翼翼收起信纸,心中已有所决断。
  
见眼前那人连吃饭也是心不在焉,米粒掉得满桌都是,老爷子不由连翻白眼:“想问什么就问吧。”
萧冷儿自然便是等他这句话,闻言立即道:“听闻我爹娘是指腹为婚,爷爷在紫峦山上辈分最尊,可知我娘娘家之事?”
老爷子倒不妨她是问此事,夹一只鸡翅到她碗中:“你身子弱,多吃点,补充营养。”这才点头道,“我当然知道。当年冷庄主与冷夫人到紫峦山做客,以及后来与你爷爷奶奶为如歌剑心指婚,我老头子可是做了见证人。”
萧冷儿回忆道:“自小我便以为娘不记得从前之事,因此也不曾问过她。只知道外公好像是个行商之人,冷家家境殷厚,其他便一无所知。”
老爷子叹一口气:“家境岂止殷厚而已。冷家世代行商,富可敌国,但行事低调,是以并非广为人知。冷竞天冷庄主虽然不懂武功,但极为聪明,也生就一副侠义心肠。他昔年偶然与你爷爷相识,不但救过你爷爷的性命,对于中原对抗楼心圣界,也出了极大的力。萧冷两家关系亲厚,一次冷庄主夫妇到紫峦山做客,却在这期间与你奶奶同时怀孕,几人一合计,便自定下那婚约,这便是日后的如歌和剑心。”
萧冷儿不由自主想到依正豪,片刻回神道:“就算冷家不注重名望,但毕竟是名门大家,后来更出了我娘这闻名天下的美人,为何我自行走江湖以来,却从未听到过有关冷家的传言?”
老爷子叹一口气:“武林是多事之地,那些前尘往事,又能被记住多久,况且,我听你爹提过,昔年知道冷家是非之人,也多多少少把它当成了禁忌。若是刻意遗忘,自然便会忘得更快。”
萧冷儿不解。
“大约在二十年前,那时你娘堪堪出现在江湖,便已惊动四方,没多久即被公认为天下第一美人,冷家庄素来沉寂,却也因你娘而一夜成名。但这名声并未维持太久,冷家上下五十余口人,便被灭门,同样只发生在一夜之间。”
萧冷儿手指冰冷,到吸一口凉气:“是何人作为?为何竟下得了如此狠心?”
老爷子摇头道:“这件事到现在也依然是一个谜,没有人知道。那样大的一个家族,一夜之间消失得连一砖一瓦都不见,就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这样一个大案子却是任何人都找不出线索来。你娘伤心过度,没多久便嫁给了你爹。”
想到信上所言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冷剑心显然是找寻仇人去,萧冷儿一时心乱如麻。听萧如歌几人语气冷剑心如今却是在苗疆,又想起冷剑心临走之前便已存了必死之心,难道一夜使得冷家灭门的大仇人竟是楼心月?但萧冷儿自与楼心月相识以来,纵然半分猜不透此人所思所虑,但觉他不失为一代枭雄,却是为何要做下如此卑劣之事?尤其冷剑心还是他喜欢的女子!
见她半晌不语,老爷子倒有些奇怪:“你好端端却是问此事作甚?难不成想要为你外公一家翻案?”
摇了摇头,萧冷儿勉强笑道:“我无意间想起,随便问问。我吃饱了,出去走走,爷爷你慢吃。”
老爷子无奈道:“多加一件衣服,莫要走得太远,一柱香时辰之内便得回来,否则我饶不得你。”
点头答应,萧冷儿已披衣走了出去。
  
站在冷剑心坟前,萧冷儿一时感慨万千。六年前娘诈死之后萧如歌在她病好之前便已立下坟,但却不肯把坟迁入萧家世代墓地之中,萧冷儿终因此事离开。现在想来,却有些明白为何萧如歌当年执意在此事上不肯让步。
眼前这一座必定只是衣冠之冢。
而冷剑心当日决然离开,未提及半句让萧如歌帮她一起报仇,内心又是否真的想要这坟墓留在萧家之中?
胸口有些闷气,萧冷儿连忙抓过老爷子配给她的药包用力呼吸几口,心中苦笑数声,这一次,只怕仍是要辜负老爷子一番心意了。
慢慢回屋中收拾好行囊,想了半晌,萧冷儿也不知该如何跟爷爷和众人告别。他们虽并未表现在脸上,但她却知道,自从她回来,大家心里却是高兴得紧。头痛得揉了揉额角,考虑半晌,萧冷儿铺开洁白纸张,这法子虽然拙劣又没有诚意,但她唯一也只能想到这法子。
脑中不期然闪过庚桑楚笑脸,那日走得急,只留下几个字给他,却不知他生她的气没有?
那风生水起的一把折扇一旦出现在脑中,便似再抽离不掉,写几个字,萧冷儿便停下笔细思一会儿,一时也不知是酸楚还是甜蜜。心中对他思念,萧冷儿却不知少林寺一别之后,两人要再相见却该等到几时。
三更之时,用砚台压住墨迹斑斑信纸,萧冷儿最后望一眼满室清静,全是留恋,却也绝然转身离去。
她心中有种预感,那人此刻还好好活着,但她却应该赶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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