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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是皇帝,又是这样于情于理都可以失控的大事,也管不得那些繁琐的程序了。
“从今往后,朕下令。长城、大兴安岭、黑龙江以北,玉门关以西,为自由武力区域。”朱慈说完,便有文职军师力气好大一个牌子,将世界地图上标注清晰。
“什么叫自由武力区域?就是这里,不再受国内任何限制军械的规定,你可以从军中凭借帝国公民的身份买到枪械、子弹、军服一应军事用品。而这些,只有一个目的!”朱慈目光灼灼:“杀光那些入侵我大明领土的罗刹人,收服沿途一切存在的土著人。占领整个未知的北亚地区!为此,朕会让内阁在一个月内出台政策……”
宁威静静地听着朱慈在台上说话。
他一直有一种猜测,自己这一回虽然是将这半生奋斗的官职都丢光了。但他可能抓到了另一个机会。
皇帝一怒,血流漂橹。
但同样,朱慈并非是毫无理智的人。
相反,盛怒之后的朱慈,往往是最冷静的人。因为,朱慈要用最冷静的思绪,最理智的决策,去杀死任何一切他要解决的敌人。
比如,这一回,被朱慈盯上了的罗刹人。
没错,非常遗憾的是。
尽管反应过来的宁威抓住了几个俘虏,但安德烈与杰日涅夫在一发现露馅之后就撒腿狂奔,在预定好的撤退路线上撤离了盛京。
辽东虽然还算人口多一些,但依旧是沃野千里难得见到几个人。
人口密度无论如何都是比不得后世的。再加上这里毕竟经过数十年战乱,大明的统治秩序并不严密。当军队与警队反应过来拉网式搜查的时候,这伙人已经纵马狂奔,经小道去了更偏僻遥远的北方。
那里,很多地方甚至没有汉族居民定居的村落。
这样一来,安德烈与杰日涅夫显然可以顺利逃回他们位于黑龙江北岸的据点。
抓不到元凶,朱慈不会善罢甘休。
将仇恨的目标转到俄罗斯国家之上,自然是顺理成章。而这,甚至还是宁威所期待的。因为,这才正是他能立功的地方。
他听说过俄罗斯这个国家。
被大家惯常喊作罗刹的这个国家领土辽阔,他们更是从欧洲一路向东扩张,已经到了外兴安岭上。
在没有见识过这个世界真面目的时候,宁威并不知道中国土地有多辽阔。
当见识了俄罗斯人在近些年于西伯利亚扩张的速度以后,宁威已然了解到了这些领土之庞大。
同样,若是能在这其中建功立业,那将士比汉时开拓西域更加伟大的功业。
想到这里,宁威就忍不住激动起来。
果不其然,朱慈平静而满怀着期待地说话了:“朕今日在这里,唤东北地区文武百官而来,不是为了动员战争。因为,在朕接下来的计划里,一切都不再意味着一场战争。这是一场领土扩张的竞赛,是一场建功立业,丰厚称公的奔跑。在接下来的计划里,勇敢与智慧,会让你们收获财富与留名青史的野望。开发大脑的一切智慧与肢体的所有力量,会成为你们接下来的主旋律。”
说完这些以后,朱慈拍拍手,让人拿出了一个巨大的横幅。
“在北疆、西疆那些中国未曾征服扩张的领域里。朕宣布,凡事能在方圆百里的地方建立起一座棱形城堡,并且有一百户居民生活,朕封男爵。世袭罔替。”
“能得方圆百里,千户之地,朕封侯爵。世袭罔替……”
“能得方圆百里,万户之地,朕封公爵。世袭罔替……”
……
一道道政策被朱慈宣布以后,所有人都不由呼吸粗重了起来。
“朕,要将大明的日月龙旗,插便北疆的每一寸土地!要让那欧罗巴上的俄罗斯,为招惹了大明而后悔千年、万年!”朱慈的声音回荡在每一个人的脑海里,随后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各地传播……
……
哈尔滨。
府衙里最近像了点模样。本地土著来来回回除了一些苦力活,修筑屋舍这种事情一点都做不了。
但梁益心确实非凡,没多久,就把砖混结构的哈尔滨府衙给修了起来。虽然是府衙,其实反而更像是整个哈尔滨的内城。
反倒是真正属于陆庆衍办公的地方有点少,拢共只有一个小小的四合院。
府衙虽然一听就让人响起古代的衙门大院,但落在梁益心带队的汉人建筑队里,最终修筑起来的是一连串的砖混三层小楼。
小楼一排连着又一排,仿佛如同福建的土楼一样,是个天然的堡垒。
而在府衙的外围,已经有当地的土著开始承担徭役,修筑外围的防御工事。徭役这个在国内已经近乎废止合并的古老税种复活在了哈尔滨。
对此,熟读政策的梁益心没有多说。他很清楚,朝廷废除徭役,那是要与民生息。但土著能不能算大明的国民,还真有些不一定。
毕竟,并非原住民就是这片土地的主人。
这一点,中华儿郎的思想早已有明确的论述。未经教化,结为蛮夷。既然是蛮夷,自然是连牲口都不如的。
只有经过教化的蛮夷,才能算中国的一份子。
比如,那些将女儿们嫁过来的土著部落。他们最近的日子就好过了许多,靠着李岩带着十来艘内河小船,源源不断的内陆物资被转运进来。贸易让府衙手头宽裕了许多,更带给了赫哲人真金白银的财富。
加上已经预付出去几乎用不完的食盐,曾经觉得困难无比的陆庆衍回想过去,只觉得如在梦中。
当然,他们三人组更不会想到,还有更大的机会在等待着他们。
第八十二章:战争到来
安德烈去整顿军备去了,杰日涅夫单独留了下来,身边一名身材瘦弱的老汉小心翼翼地给日涅夫治疗。
“中国皇室的禁卫,竟然这般森严。我以为他们因为之前长久的安逸早已不再拥有足够的警惕心。没想到,就因为放鞭炮的时间,就吃了两颗子弹。要知道,我根本就没有看到手持火枪的人在哪里。这些中国人,反应的迅速,围剿的有力,追击的可怕,真是让人心惊。”杰日涅夫喃喃自语,他说着一口俄罗斯话,也不担忧眼前的这个老汉听明白。
尽管,这是再说对方民族的厉害。
那老汉是个乡下游医,别人不知道他名字,只叫他唐老汉。
唐老汉是附近一个村庄的医师,在左近房源十数里里颇受尊敬。据闻,是当初李自成叛乱之军的老卒,平灭建奴之后,被安排在东北左近屯垦。
五年劳役期满之后,朝堂在萨尔浒东北三十里外的一处地方建立吉林卫。他便是其中一员,也不知因为什么,唐老汉不好好地呆在有汉人聚集的卫所里,带着仅存的孙女,跑去了这处位于后世朝鲜所控之地罗津。
不同于后世,朝鲜是神秘又让人感觉可怕。
在这年代,朝鲜乃是中国的自留地,藩国,而且是掌控能力很强的藩国。
自然,也有许多中国朝鲜移民在罗津居住。在这日本海沿岸立起了一座人口近万的小城镇。
只不过,眼下这罗津城已然城头变幻大王旗。
前不久,一直上千人的马匪横冲直撞,杀入罗津,居民们纷纷逃散。在此期间,有上千人被杀,一场抢掠发生,如人间地狱一般的浩劫落在了这处小城镇里。
原本,唐老汉是能跑掉的。
只是他的孙女唐霜自小就有病,身体瘦弱,不良于行,罗刹人杀来之时,正是发病的时候。
就这样,唐老汉便陪着他的孙女也沦陷在了城内。
屠刀举来的时候,屋内的药箱以及硕大的红十字救了他们。
唐老汉活了下来,尤其是因为要救治杰日涅夫,他看起来一段时间内都不会有事。
当过兵,又在这边疆之地行医,唐老汉外伤的造诣不凡。眼睛不眨,眉头不动地取出了杰日涅夫背上的子弹,一阵烟熏火燎的消毒之后,唐老汉开了一瓶烧刀子,又在伤口上抹了烈酒,算是完事。唐老汉擦了擦额头冒出来的汗,有些小心翼翼地闪到了一边。
惨叫声响起,杰日涅夫看着身上的疮口,疼得龇牙咧嘴。
麻沸散的秘方,唐老汉有,可用不用,显然他说了算。
只不过,杰日涅夫的惨叫还是引起了不小的注意力。
只转瞬,安德烈就大步冲了进来。
他瞪着眼睛,看了一眼唐老汉。唐老汉低眉顺眼,收拾着早已整理得整整齐齐的药箱:“两位官人,若是没别的事,老汉可否能退回屋中。”
“他给我拔了子弹,烧了窗口消毒,放他出去。也让人看严实,要不是他,我这一回可能就要在这里见上帝了。”杰日涅夫说完,拿起身边的一瓶烧刀子,灌了一口,撇了撇嘴,挥挥手让唐老汉离开。
“烧刀子!”看了这清冽的白酒,安德烈也不管之前的惨叫了,眼睛一亮。
“这是我的。等你也伤了,才能再开一瓶。”杰日涅夫说着,又是美滋滋地喝起了这一辈高度白酒。
东北天冷,便有人好这烈酒。一口下去,暖暖得在火炉之中,回归了暖春。
“换我,可是不敢了。中枪挺了这么久,也是你杰日涅夫身子硬挺。谁也不敢说能撑到找到医师……”安德烈摇了摇头,比起美酒,有的时候性命更加重要。
“上千哥萨克骑士,乱子捋顺了?”杰日涅夫也放下了酒杯。
如果人生没有希望,痛饮此杯自然可以缓解心中忧愁。若是希望正热,谁也不会沉迷酒色。
这个年代,尚且还是罗斯人开疆扩土,国力日升的时候。
两人都没有贪杯误事的打算。
“两拨人因为抢得东西如何分,闹了争执。不过比起过往好多了,至少,这南方内陆,真是富庶。比起只有一群土著野人的地方好太多了,我已经不担心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