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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我看到我马车正门的车帘上,那用鲜血书写那大大的“杀”字时,根本无人可问。
小果与阿牛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僵站在我身后。
“公主,这?”好半天小果才回过神来,惊诧而担忧的看着我。
我微微拧眉,看着车帘上那透着恐怖与死亡气息的“杀”字眼神微冷。用鲜血书写的字迹未干,缓缓向下流淌出道道刺眼的血痕,飘荡在空中的血腥味被寒风吹散开来。
我缓缓向马车走去,一支利箭划破冷凝的空气从右侧射来,钉在马车木制的门框上。我转头看向箭矢射来的方向,再环顾下四周,空空荡荡了无痕迹,想来那人已经离开。
看着尾部还在颤抖的箭,看着箭头上钉着的纸条,我缓缓走近,刚想抬手将箭拔下来。小果立马把我的手挡下,面色凝重的道:“公主别碰,有毒。”
我转头定定看着小果,看着他从衣袖里掏出一条手帕,在箭身上擦了擦,原本素色的手帕变红。小果将手帕丢到一旁,掏出一个瓷瓶倒了些药水在手帕上,再用积雪将手帕埋掉。
看着小果一系列的动作,我微微蹙眉,看起来小果对毒素的感知异常敏锐。对毒的处理也十分纯熟,既然如此,那我最近喝的茶的与烧的炭火能形成毒素他是否知晓?闭月容貌扭曲是因为中毒,他又是否知道?
心里有一个声音说,以他对毒的敏感绝对知道,或许所有的毒还都是他下的,另一个声音又在说那种是两种无毒的东西混合才形成的毒素,他或许并不知道。
知道还是不知道?我脑海里一片混乱,各种思绪激烈的混战着,心不受控制的下沉,不知为何我的心竟偏向于“知道”。
不该是这样的,我努力说服自己,下毒之人是谁都可以,但绝对不能是小果!不会是小果的,他应该不知道有两种无毒的东西融合会形成毒素这种事,可,事实会是怎样?
我不愿再去想,看着小果将有毒的手帕处理完毕,努力压下心头各种思绪,淡淡问:“现在可以把箭拔下来了吗?”
小果浅浅一笑,眼眸沉静的拦住我道:“公主,让我来拔。”
我没说什么,站在原地,不退不让,小果向前几步将箭拔下,把上面的纸条递给我,检查了下箭道:“就是普通的箭,没有什么特别的标识。”
“嗯。”我点了点头,将纸条打开,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我拧眉屏息,纸条上面依旧是用鲜血写的字,内容扭曲而森冷,落款“血杀三仙”。
“哼!”我冷冷一笑,将纸条捏紧。
“公主?怎么了?”小果担忧的看着我。
“你看看。”我将纸条递给小果。
小果接了看过后脸色大变,呢喃:“血杀三仙!”
“怎么了?”这么久来还是第一次看到小果脸色变得这么难看,虽说他并非绝对的处变不惊,但也似乎没多少事让能动容到这种地步,将纸条从小果手上抽回,捏在手中随意的烧成灰。
小果并未注意到我手上的动作,焦虑而担忧的看着我道:“据说血杀三仙是三姐弟,老大老二是女子,江湖号称分别是天杀、地杀,老三则是人杀,他们出道已久,曾一时搅得武林腥风血雨,其手段阴狠毒辣,他们下“杀”限的人还从未有一人幸免过,甚至曾经有武林第一高手之称的莫青云都葬于他们手下,五年前他们将咱们月国江南武林第一大帮“傲云”灭了满门,又去将花音国玄肃王爷灭门后被武林盟主与花音国女皇联合下了诛杀令,整片大陆联合通缉,但是他们擅长用毒、擅于易容、藏匿一直都无法将他们抓捕归案,而这五年他们也仿佛彻底消失了一般,没想到现在他们竟然……”
小果焦虑无比的看着我:“公主,将此事上报给女皇吧!”
“小果,镇定。”我抬手抓住小果的肩膀,让他面对着我,看着他认真道:“这事,谁都不许说,再说上报给女皇?以我与她的关系你觉得可能吗?”
小果怔住,呆呆看我又羞愧的垂下眼:“对不起,公主,可这事该告诉爷与瑾主子他们吧?”
“不要说,谁都不要说,这事我会解决好。”既然“血杀三仙”那么厉害,告诉左宣他们又有何用?增加几个人来一起焦虑而已。
小果看着我唇张了张,在我淡然逼视的眼神下终究是没再说什么,拧紧了眉陷入思索。
我拍了拍小果的肩膀轻松道:“别担心,你什么都不用做,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会解决好,相信我。”
小果怔怔看我,眼中的担忧并未因我的话而减少反而似更多了一分,欲言又止半晌,叹息一声,无奈的点了点头。
小果那并非完全放心信任的态度让我心里有些不大满意,冷眼射向阿牛,阿牛立马低下头恭敬道:“奴才谨听公主命。”
“嗯。”点了下头,我转向小果,勾唇一笑懒懒道:“虽然照你的说法,那什么“血杀三仙”想杀的人就必死无疑!但想要我闭月公主的东西,还那么嚣张的想要本公主的命,我就好好给他们上一堂人生大课。”
叫他们用生命学习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什么叫有多高傲死得就有多惨,有多嚣张就被拍得有多扁。
我将车帘以小果阻止不了的速度用力扯下,使用异能瞬间烧个干净,既然这个世界有一种叫“炽阳神功”的东西,那么我在使用异能时,便也用不着再特意的遮遮掩掩。
小果怔怔看我,我回望着他,淡淡问:“想说什么?”
“车帘上有毒。”小果看着我讷讷道。
“呵!”我轻轻一笑,踏上马车淡淡道:“管他丫什么毒不毒的,回去了!”
回到公主府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下午三点半的样子,天空又开始飘起了雪花,进门后看到走在前面的左宣,淡淡唤了一声,临近过年吏部是所有部门里算得上清闲的,左宣除了按时上朝,其他时间都是在外自由活动,回府时间不定,有时下了朝就直接回府,有时又会晚上一些。
左宣停下,回头微笑着打了个招呼:“公主。”等我走到身边时语气随意的问:“听说太后传公主入宫了?”
“嗯。”我点了点头。
我与左宣往府内走去,左宣又很自然的问:“介意告诉我太后找公主所为何事吗?”
“嗯……就……”我正想说,可想了想与太后会面的整个过程,又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仔细想想,太后叫我去好像从头到尾说的话可以总结为“珍爱迟暮,珍惜当下”,似乎可以归类于……闲聊?
虽说我现在还未入朝为官还不是正儿八经的政客,但太后在皇宫中摸爬滚打过来的人,叫我去并未教导我一些关乎皇家啥啥啥的东西,居然就是为了教育我面对生活的态度?
而抱着进宫为自己与迟暮讨个公道目的的我,居然屁都没放一个就被太后带歪后直接滚出了皇宫?
我看着满眼求知欲的左宣讪讪回答:“就闲聊!”
“嗯。”左宣点下头又问:“今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公主的车帘哪里去了?”
第二一零章:独自面对
听了左宣的问题,我心里“咯噔”的跳了下,左宣你的观察力要不要这么好?早知道刚刚就不叫他了,省得他回头看我还望到门外的马车上去。
我压下心头的心虚淡淡道:“车帘脏了就扔掉了。”
“这样。”左宣点点头,看向小果:“之前的账本还没对完,我们去书房吧!还有快过年了许多东西也要好好规划筹备一下。”
“是。”小果恭敬垂首。
我淡淡看向小果,眼神暗含警告,小果看着我眸光闪动着担忧的水光,咬了咬唇,低垂着头跟在左宣身后向书房走去。
结果,小果还是将这事告诉了左宣。
傍晚,按纸条上定的时间,我正准备出门,小果将我拦了下来。
我微微蹙眉用质问的眼神看着小果,小果担忧的拧着眉头,抿了抿唇低下头去嗫嚅:“公主!”
“你这是干嘛?”我淡淡问。
小果咬了咬唇飞快看我一眼,低下头去道:“大爷说在他回来之前,务必保证公主还在府上。”
我微微眯起了眼,心头微怒:“你将这事告诉左宣了?”
小果担忧又复杂的看我一眼,点了点头。
“你!”我心中怒意升腾,咬了咬牙,缓缓吐出一口气,冷冷道:“我不是告诉你不要告诉任何人?你把本公主说的话当什么?放屁吗?还是耳旁风?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公主吗?”
“我!”小果抬眼焦急看我,眼中水光闪动。
我明明跟他说过我会解决好,明明叫他相信我,可是,我知道他是担心我,可我心中的火气完全将他对我关怀的那份感动无情吞噬,我生气,气小果对我的不信任。
“小果并未做错,公主何必责怪他?”左宣步入我房中淡淡道。身后跟着左枫、炎渝还有迟暮。
左宣看了看我又看看小果,再看我问:“发生这么大的事,公主为何要瞒着我们,试问公主眼里又有我们的存在吗?”左宣向来情绪波动甚少的语气里带着丝丝质问与隐隐的怒气。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左宣。眼神环顾其他三人,看到他们眼中的担忧、责怪、失望,抿了抿唇,冷冷一笑道:“告诉你们又有何用?你们有把握打赢三杀吗?”
几人听了我的话,面色微变。
左枫叹息一声,眼神柔和的看着我温柔道:“公主,我们是公主的夫君,我们就是一家人,就该有难同当,公主为何要自己一个人去面对?就算我们无法打赢三杀。但起码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将此事解决。”
左枫的话像柔软的刺,轻轻扎入我心里,我看向左枫淡淡嗤笑:“不是有句话叫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吗?现在本公主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