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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马车上,从车窗看着外面骑着高头大马的文公公,我在心里感叹,果然是太后身边的爪牙,就是不一样。在我印象中宫人出门不是坐轿就是坐马车,特别是像混到小文这个地位的宫人,鲜少看到骑马出宫的,由此可见其绝对的特殊性。
又是那一片白梅园。这两天雪停了又下,下了又停,停停下下间积雪越来越厚,白雪与白梅融合而成的景带着冷冷的美,冷冷的香。另人神往沉沦。
远远的看着独坐在凉亭中那一抹银色的身影,沉静宁和,如冬季沉淀下的白梅,少了分雍容华贵,多了些傲然冷凝。
太后此次召见我并未在慈宁宫内,而是在宫外那片白梅林的一处凉亭里,在凉亭外大约五米的距离。文公公停下脚步无声的请我独自前往凉亭。
我朝文公公微微颔首表示感谢,不紧不慢地走到凉亭外,恭敬行礼:“闭月拜见太后。”
“进来吧!”太后淡淡看我一眼,朝我懒懒地招了招手,面上依旧是那温柔婉约的微笑,看起来温柔慈爱。
“谢太后。”我低垂着头步入亭中。将礼节做得无可挑剔。
“坐吧!”太后懒懒地看着我,声音听不出喜怒。
又是恭敬的道谢,我规规矩矩的选了个距离太后最远的位置坐下,凉亭内顿时安静下来,太后不开口我便也眼观鼻鼻观心的端坐着。保持缄默。
有宫人送来一整套煮茶的用具,太后开始动手煮茶:“会煮茶吗?”
我摇了摇头,老实回答:“不会。”
太后看了我一眼,手上不停,轻轻笑了笑道:“哀家原本也不会,因为你皇奶奶喜欢,所以才开始去学的。”
我看着太后不紧不慢,熟练而优雅的动作,默默想着他说这话的深意,但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出这话能有何深意,也想不通太后为何与我说这番话,他又为何召我入宫,难不成只是为了与我喝茶聊天?缅怀一下有先皇的过去?
“你心里可是怨着哀家?”好一会儿后太后慵懒的声音才再度响起。
“闭月不敢。”我礼貌而淡然的回答,心里却凉凉反问能不怨吗?还想着讨点公道来着。
“行了,在哀家面前不必如此拘谨,哀家今日叫你来,不过就是为了找个人聊聊天,不是为了看你装模作样的。”
我嘴角抽了抽,太后果然还是那个太后,我微微蹙眉:“为何是找我?”那么多想巴结着您讨您欢心的人不找,偏偏找我是闹哪样啊?我可一点都没有与您在凉亭里吹着寒风聊天的闲情逸致。
“哀家想找谁就找谁,需要理由吗?”太后淡淡睨了我一眼,将茶叶随意的撒进烧着水的茶壶里。
好吧!您是太后,您最大,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感觉太后根本不是想找人聊天,而是想找个人来给他喷,很不幸,我就是那个他最想喷的人。
我暗暗翻了个白眼,闭嘴不言。
“你家那死倔的暮小子怎么样了?”太后用银匙搅拌着茶壶里的茶叶淡淡问。
正看着太后那像煮汤一样煮茶方式的我怔了下,我居然在太后声音里听到了丝关怀?这不科学!我抿了抿唇道:“托太后的福,迟暮的伤已无大碍。”
“呵!”太后轻轻笑了一声,结束手上的搅拌动作,将银匙放到一边,盖上壶盖,看着我柔和道:“对人家好一点,他值得你对他好。”
我又怔了下,看着太后的眼神丝毫不掩饰我心中的疑惑。
“那天你跪在殿外,他求我让你起来,我没答应,他不吃不喝不也愿疗伤,坚决求我让你起来,那势头仿佛我不让你起来,他便不吃不喝不疗伤,最后没办法还是将他打晕才能好好给他疗伤,醒来后趴在窗口看了你一个晚上。”
我怔怔的听着。听着太后声音里的疼惜,听着我并不知却与我有关迟暮所做的事,他,比我想象中更加坚毅决绝。
“那孩子很死心眼。想得多,又没自信,他需要一个人真正的对他好,而那个人就是你。”
我微微蹙眉,默默消化着太后的话,真正对迟暮好的人?我?难道女皇曾经对迟暮不是真正的好吗?太后为何要与我说这些?
“你既然能为他做到那个地步,可见他在你心里占着你自己也想不到的重要位置,而那个位置值得让他占据。你可意识到了这点?”
我呆了呆,想了想,看向太后真诚道:“那晚多谢太后及时赶到。保护了他。”
太后怔了怔,轻轻笑了笑:“是真心感谢?”
“是。”我点头。
“呵呵!”太后看着我笑了起来,转眼去看“咕噜”做响的茶壶,用毛巾包着手将茶壶从小火炉上拎了下来,再拿了一个茶碗先用热水烫过。再盛了半碗茶,递到我面前:“尝尝看。”
沉浸在这到底是汤还是茶的疑问战里的我,看着面前冒着热气飘出茶香的小碗,悄悄咽了下口水,为嘛我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在太后温柔又隐含着丝丝期待的目光下,我端起了茶碗,吹了吹。小心的抿了一口,瞬间变色,差点就吐了出来,忍了忍,十分艰难的咽了下去。
“如何?”太后看着我眼中期待更甚,接着又微微蹙眉带着丝不悦:“看你那痛苦眯起的眼。难不成有毒?”
“你自己尝尝看啊?”我有些没好气的道,又苦又涩,这是什么玩意儿?整我呢?毒倒是没有,不过比起这个难喝到爆没毒的茶,我宁愿喝好喝但有毒的茶。
一说到有毒的茶。想着这些日子喝的茶,我心里便有些黯然,结合着炭火烧出的某种气体,形成的毒素无时无刻不在我体内做怪,虽然能被异能轻松镇压,但我心里却是越来越不舒服。
太后狐疑的看我一眼,给自己盛了一碗,却并没有喝,看着茶碗悠悠道:“太久没煮,都生疏了,自从你皇奶奶离开后,我便再没动手煮过茶。”
茶碗飘腾的白色雾气,朦胧氤氲了太后追忆的容颜,仿佛看到了他与先皇曾在一起时甜蜜、愉悦而幸福的时光。让我忘记了去吐槽他茶煮得难喝根本就不是生不生疏的问题,而是他从根本上就煮得烂。
“呼!”太后轻轻吐出一口气,看向梅林悠悠道:“这些白梅有一半是你皇奶奶种下的,一半是我们一起种下的,还有另一半是我与你小爷爷种下的,前前后后几十年才有了如今的规模。”
我看着面露回忆,眼中含着更加温柔笑意,温婉宁和的太后,再看向洁白冷傲的白梅,沉默。
“有些东西会随着某人的离去而消失,但日子却还是那样过着。”太后唇角的笑意微扬,转头看向我继续道:“眼前值得珍惜的美好,将会成为以后宝贵的珍藏,人该活在当下,勇敢抓住珍贵的幸福,免得在将来的回忆里满是苦涩与遗憾。”
从白梅园出来,太后的话犹在耳旁,珍惜当下?他为何会对我说那些话?难不成他知道些什么?
太后的话冲击着我坚定不爱便不痛的信念,早就摇摆不定的心,因太后的话而混乱,我到底该怎么办?
出了皇宫,我依然找不到答案,转头看着那巍峨的宫门,在那如深海般危险又黑暗的皇宫里,在最是无情的帝王家,不管是太后还是元太妃,回忆起先皇却都是一脸的甜蜜与幸福。
或许太后的话是对的!
我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前边右边看了看,发现居然还不见马车的踪影,从宫人去马车停放处通知小果他们我已出宫的时间到现在,就算是用蜗牛爬的速度,马车也该出现在我视线之内,突然,我心“咯噔”跳了一下,难不成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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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九章:自己解决
像是要印证我内心所感,刚刚去停车苑的宫人带着满脸的惊恐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我站在原地看着跑近的宫人微微蹙眉。
宫人跑到近前“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气喘吁吁浑身颤抖的道:“公主,不好啦!出事了,出大事了!”
我看着跪在地上浑身哆嗦额冒冷汗的宫人,微微眯了眯眼,沉声道:“说清楚。”
“公主,公主去停车苑看看便知。”宫人头垂得极低更加哆嗦的道。
内心不好的感觉更甚,挥手让宫人起来,我快步向停车苑走去。
“公主。”
背后传来小果的声音,我顿住,转头,看到小果与车夫从街道那边走来,心下稍安,既然他们俩没在马车上,那停车苑里发生不好的事便与他们无关,等到两人走近行了礼,我淡淡问:“你们去哪了?”
许是刚刚听宫人说出事心情受到影响,我的语气听起来不是很好,小果与车夫一齐跪了下去,车夫还是原来的阿牛,在左宣把府上清理过后他还在,那便证明他可用。
“公主恕罪,我们刚刚到街上去买了些东西,让公主久等了。”小果低垂着头温言请罪。
“起来吧!我不是怪你们让我等。”小果又要开口我抢先补充:“也没怪你们擅离职守。”一般情况下,车夫都是得在马车上,或是在马车附近等候,以便主子回来随时都可坐马车离开。
两人踌躇着站起身,小果担忧的看着我问:“公主,怎么了?”
“刚刚宫人去停车苑,回来说出事了!我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只要我的人没事便好,环顾了下四周,除了宫门口与巡逻的守卫,那名宫人已不见踪影,让我感觉有一种莫名的蹊跷。
摇摇头。看了看小果与车夫,招呼俩人向停车苑走去。
进入皇宫的大门右边直走,大约五百米在皇宫对面的位置,特别设立了一个停放马车的停车苑。因在皇宫边上,皇宫巡逻的守卫会从外面经过,停车苑并未安排人看守。
所以,当我看到我马车正门的车帘上,那用鲜血书写那大大的“杀”字时,根本无人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