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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方才不是还巧言善辩吗?怎么不说话了?嗯? ”那人眸色转而低沉,附身逼近沐颜歌,他急促的气息拂过颜歌光洁的肌肤,惊得她气息骤止。
沐颜歌又羞又急,拼尽力气欲扇他一掌,手在半空被那人反扣按下,那人倾身压了过来,浓烈的男子气息迅速包围了她。
沐颜歌奋力挣扎,却仍于事无补,那人低沉戏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在男人身下不要乱动,容墨没有教过你么?”
曾经,她与容墨偶尔举止亲昵,却是从不逾矩。此会竟遭遇这般难堪的羞辱,沐颜歌心下一片惨然,泪水不由夺眶而出。
见她力气渐渐淡下,那人松手抬眸,见她满脸泪痕,一时错愕愣然。
良久,他缓缓起身撤去。
沐颜歌收起朦胧的泪眼,神色一如从前那般随性自如,似乎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胆怯与退让。
这女人在这种时候方能转换自如,倒是让他小觑了。容三公子双眸微眯,嗤之一笑,“姑娘倒是个脂粉英雄,容墨好眼光!”
“三公子这般行径与禽兽何异?我本就与容墨毫无瓜葛,与你更是无怨无仇。大家萍水相逢,好歹也算半个朋友,刚才三公子的待客之道未免有**份。兰陵容氏,以仁义名满天下,三公子可不要砸了自家的招牌才好。。。”沐颜歌冷冷睨了他一眼,忽然轻曼一笑。
容三公子略微一怔,随后又俯身逼近沐颜歌,狭眸微眯,笑容魅异,“孩子都给他生了,还说和他没任何关系?呵呵,他的身份你真当一清二楚?”
“他是谁?我没兴趣知道。。。”沐颜歌望着摇曳的烛火,淡淡开口,心下却是波澜四起,容墨不是南凉帝师么?还会是谁?
“是吗?还是我那四弟不愿坦言相告?”那人冷魅的气息拂过沐颜歌的面间耳畔,引得她眉头一皱,不悦而至。
原以为的怨气恶言并未如期而至,容三公子眸中精光一闪,在沐颜歌耳畔低语沉声,“他可不是什么南凉帝师,而是,北翼国的四皇子,萧祁。。。”
“那你是……”
“三皇子,萧祯……”
最后几字轻吐而出,萧祯觉身下之人明显一怔,他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抬手取过一件罩袍覆上沐颜歌早已残破不堪的衣衫上,深深看了她一眼,轻挑香炉,忽而转身离去。
屋内,异香重染,只听窗外叶声响。
沐颜歌一个人静静坐了很久,重新燃起的异香让她气力又渐渐丧失。
显然,萧祯的话对她造成了一定的冲击,容墨的身份,对她而言,既是在意料之外,又像是在意料之中。她隐隐觉得他不简单,但让她惊心的是那玉狐狸居然是个“金牌卧底”……
这北翼的皇子倒真是有趣,一个在他国隐姓埋名数十年,一个神出鬼没于南凉盛京不被人所察觉。不知到底是这北翼国的龙子凤孙都过于神通广大,还是那北翼的九五至尊于多年前已在暗地里埋下了很大一盘棋。。。
原以为自己傍上一棵根深蒂固的参天大树,在如今看来,更像是落入了龙子夺嫡的俗套之中。古人也玩“无间道”,看来是她落伍了……
那人走后不久,一位佝偻老妪前来为沐颜歌更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衫。那夜过后,萧祯都不曾再出现过,沐颜歌也倒落得自在。
按照那人原有的计划,不久之后她将被挟运往北翼的京都。她的处境一时半刻倒不会有何危险,相较之下,更让颜歌好奇的是萧祯改变计划的目的所在。原本她以为,他挟持自己只是为了换取容墨手中的那支云中铁骑,可眼下情势却发生了急转,他竟然是选择将自己偷运至北翼帝都。如此一来,她真要好好思量下这位三皇子的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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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容三公子
沐颜歌一夜噩梦频惊,醒来已是罗衫微湿。门被重重地撞开,进来几位虬髯大汉,将她手脚捆绑起来,脚步匆匆地抬出房间,扔进了一辆宽敞的马车。
她慢慢地蠕动着将身子靠了起来,车帘倏地被掀起,阵风忽起,闪进一个高大的身影,一张若寒潭般清寂的面容赫然入目。
“身为阶下之囚还能这般悠然自得,姑娘倒是让本皇子刮目。。。” 萧祯冷冷一笑,略带讥诮。
沐颜歌懒得理会他,双目微阖故作假寐。
马车内一度冰冷空寂,只有车轮辘辘汲水声。
随着车身的摇摇晃晃,眼皮愈发地沉重,沐颜歌竟沉沉地睡了过去。
醒来之时却见萧祯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眸光犹如欣赏猎物般兴致盎然。沐颜歌眉头微微皱起,不由自主地紧了紧衣衫。
萧祯唇角微扬,伸手拿起一玉釉色小盏,用小匙舀了一勺茶水递到她嘴边。
沐颜歌动了动干冽的嘴唇,还是将头微微侧了过去,
“想不吃不喝?可由不得你!我可不想运回去一具尸体!”萧祯猛然扼住她的下颔,面色铁青地将水强硬地灌了进去。
一股清淡的甘甜弥漫在口腔里,泽润唇齿。沐颜歌用眸光瞪他,那人只是伸过手来试去她唇边的水渍,目光依旧冷若寒霜。
马车在一旗亭酒肆旁停下,一青一白的酒旗迎风招展,满路香飘洒。
清风中流淌着醉人的花香,咸湿的青草气息迎面扑来,无不诱惑着人敏锐的嗅觉感官。
一个随仆将几坛老酒与食物送了进来,又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萧祯扯开坛盖,酒香瞬时萦满整个车厢,他略微仰头,晶莹馥郁的酒水哗哗流进口中,平仰间的动作一气呵成,狂野不羁。
帘外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沓至,一男子在车外抚剑跪地,
“少主,属下有要事禀告!”
“进来吧!”萧祯轻搁酒坛,淡淡一语。
那男子匆匆而入,轻瞥沐颜歌一眼,随即俯身在萧祯耳边低语。
这人不过二十有余,面容秀朗,身形削瘦,细量下亦不像是南凉人士。
萧祯闻听后有片刻的微愣,很快便又恢复了神色无常,在他轻轻挥手后,那名男子心领神会地退了出去。
萧祯望着沐颜歌一脸的淡漠疏离,忽而轻声一笑,竟然俯身过来轻轻解开她脚上的绳索,沐颜歌稍显愕然地睁开眼,正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眸眼。
“你不怕我跑了?”沐颜歌淡淡开口,动了动早已酸麻不堪的双腿。
“呵,你还真当以为我那四弟会来救你?”萧祯轻哼一声,冷笑道。
“我不打算逃,亦不需要任何人来救,”沐颜歌低眉垂眸,神情淡然。
“一日已过,四弟到现在还无影无踪,看来你的生死之于他来说已是无关紧要了,你是不是大失所望呢?”他忽然凑上前来,唇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意,莫名的让沐颜歌觉得厌恶至极。
他的话,一字一句地敲击在沐颜歌的心头,竟渐成隐伤,微微有些作痛。
她之于容墨,不过陌路相逢,无亲亦无故。她本就不该对他心怀任何期翼,可此会还是倍感失落,沐颜歌不得不暗嘲自己。
她亦分不清自己究竟是黯然神伤于被人遗忘,还是耿耿于怀自己成为一种可有可无。莫非只因喜欢上了一人,才会有因希望徒增的失望?
“心灰意冷也好,无足轻重也罢,那只是三皇子的妄加揣测。我只知道,寄希望予旁人是最怯弱和愚蠢的行为,命运永远都握在自己手里。”沐颜歌怡然一笑,不肯被他窥破半分黯然。
见她强作欢颜,萧祯霍然抬起她的下额,嗤笑道:“你就是只煮熟的鸭子,嘴硬。不过,你这性子,甚合我意。”
他忽而松开手,笑意冷然,“女人就如东西,越是赏心悦目,便越是爱不释手。他既不再乎,转投他人之怀又何妨?”
“三皇子这是在劝我弃暗投明?”沐颜歌淡淡一句,心中却是苦笑连连。他既误会了她与容墨的关系,就让他去好了,此会旁加的解释亦显得多余。
闻言萧祯先是一怔,随即冷哼一声,低头于一旁将盏中的酒一饮而尽,神姿一如冬雪般孤清落寂。
“老四能给你的东西,本皇子一样不落,他给不了的,我一样给得起。。。”
“哦?三皇子倒让我受宠若惊了,只是颜歌不明白,有什么东西是容墨他给不了的?”
既然他已将自己认作了容墨庸脂俗粉中的一员,沐颜歌倒不急于否认,顺势摸清一些不清不楚的枝节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譬如,帝位。。。”萧祯用了几近不容置疑的语气,眸中傲气凝然。
“既然三皇子如此成竹在胸,这些年又何苦对容墨纠缠不休,或者,你本身就在自欺欺人?”沐颜歌淡淡一笑,浅语潺潺中亦有几分轻藐之意。
萧祯的目光朝她直直射了过来,那如利剑般的凌厉似乎能将她穿透刺破,换做别人只怕是早已心颤胆寒了。
沐颜歌是见过世面的,自然不会怕了他去,当即冷然一笑,心中已有了计量。此人心计多于谋略,且狭隘易怒,从各方面相较,都远远不是容墨的对手。
“本皇子自欺欺人?老四他是什么身份,也有资格痴心妄想?不过一个冷宫弃妃生下的野种,本就不配尊享我北翼皇族高贵的血统。。。”萧祯骤然瞳孔收缩,眸中由初始的满目轻藐,逐渐转化为浓烈似火的恨意。
寥寥数句,却在沐颜歌心里掀起层层细浪。容墨背后的故事,她一直未来得及细细深究。她只把他当做是众人口中有如神邸般的存在,当从萧祯口中得知闻名天下的南凉帝师就是北翼国的四皇子时,沐颜歌内心的震惊可想而知。纵然她早就深知容墨身份非同一般,可无论如何亦是无法把他与异国的皇子联系在一起的。
藏身南凉十年,想来也是北翼皇帝的真实授意,只是为何偏偏选作他?究竟是因母妃身份